第70章 第70章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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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郁时？”
伊黑小芭内愣了一下, 随后深深的皱起了眉，立刻反驳宇髄天元，“但是他已经脱离鬼杀队了，现在不算是鬼杀队的人，怎么可能由他来成为你的继任者？”
“不, 他可从来没有说出要脱离鬼杀队的话。他刚刚还帮助我们一起杀死了上弦之六。”宇髄天微笑着打断了伊黑小芭内的话。
“你说什么……”伊黑小芭内被绷带缠绕住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如果这次没有有栖川君来帮忙的话, 说不定真的会有队士伤亡。”宇髄天元声音平静, 随后他的视线转向了花长街上站立着的人，“有栖川君——他就在那里。”
宇髄天元心里是很明白的, 如果没有有栖川郁时和他的同伴的帮助，今天他们是不可能会这么顺利的。也许仅靠他们的力量也能打败上弦之六, 但觉不会像现在这样，其他的队士仅仅只是轻伤, 所有人都活蹦『乱』跳地活着。
伊黑小芭内的视线顺着宇髄天元的方向，将视线转而看去。
那里确实站着一个人, 只是因为他一直穿着显而易见的花魁装束, 伊黑小芭内之前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只当那是花街上被波及的普通人而已, 所以并没有过多的细看。
此时他仔细去看了，才发现那的确是有栖川郁时。
有栖川郁时赤脚站立在花街的长街上，他长长的黑发中夹杂着金线绣成的发带, 发烧被夜风吹动出美的惊心动魄的弧度，那双金『色』的眼睛在初晨的阳光中显得更加熠熠生辉，眼底弥漫着金『色』的火光。
绯红『色』的山茶花花魁装更能显出少年如白瓷一般近乎透明的肌肤, 少年身形纤细而修长，容『色』昳丽比初晨之阳还要更加耀眼。
一伊黑小芭内看着有栖川郁时的打扮沉默了两秒，他扭头看向宇髄天元：“他在离开鬼杀队之后，到花街来卖身当花魁了？”
他混的这么惨？
“这……”宇髄天元语塞了一下，“这种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或许你可以问他本人？”
宇髄天元在花街中遇到有栖川郁时的时候已经是在和上弦之六的战斗之中了，就算有栖川郁时穿着花魁装，宇髄天元又哪有空去问他？
宇髄天元并不以为意：“况且，就算卖身也没什么大不了吧。我们鬼杀队又没有职业限制。”
“不，这不是职业限制的问题吧？”伊黑小芭内面『色』凝滞了一。
实际上伊黑小芭内对于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好感，但他也没有想到有栖川郁时会在离开鬼杀队、失去了鬼杀队发放的极高薪金之后，沦落到去花街卖身卖『色』来赚取酬金维持生活，这样岂不是显得太可怜了一点？
伊黑小芭内心中难免的生出了怜悯的情绪。
有栖川郁时只觉得伊黑小芭内和宇髄天元的目光十分怪异，好像夹杂着一丝同情……那是什么眼神啊？
干嘛那么看我？
有栖川郁时莫名其妙，“不要随随便便提我好么？你们鬼杀队的事情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又不是聋子，当然听到了宇髄天元对伊黑小芭内说推荐他去当柱的话。
问题是，宇髄天元他问过有栖川郁时本人的意见了吗？张口就来，搞得好像他满嘴答应了似的。
有栖川郁时肯定是不会跟着他们走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这些人表面上再好，也不可完全相信。
有栖川郁时没有读心术，他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些什么。如果他回到鬼杀队之后，那群人想把他囚禁起来做实验、研究他身体的秘密该怎么办？
虽然有栖川郁时现在有刀剑付丧神、自己的武力值也很高，根本不怕被囚禁，但是他干嘛要冒这个险？
有栖川郁时只想为自己而活，他加入鬼杀队也只不过是看中了钱，跟什么正义、保护普通人这些大义都没有任何关系。
有栖川郁时不是善人。
现在根本没有什么理由能让有栖川郁时回到鬼杀队了。
“有栖川君！”宇髄天元挥手对他打了个招呼，“不如我们商量一下？”
“没什么好商量的。”有栖川郁时垂下眼睛，神『色』平淡的拒绝，“我不会回到鬼杀队的，你们不用再说什么了。”
“真的不可以回来了吗？”灶门炭治郎也低声询问他。
对于灶门炭治郎来说，有有栖川郁时这样一位前辈带领，当然是一件十分可靠的事了。
在灶门炭治郎眼里，有栖川郁时战斗力强大，为人温柔善良，在斩杀鬼时会成为一份极大的战斗力，能保护许多的人。
“我真的不会回去。如今我似乎也没有理由要一定要待在鬼杀队才行吧？”有栖川郁时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
“可是……”宇髄天元才说了一个可是，就被人打断了。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我们家主君大人已经说过了，他不想回去，那么就请您不要再纠缠他了。”
一期一振迈出一步，挡在有栖川郁时的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我家主君大人跟鬼杀队无关。”
加州清光神『色』冷淡，他们刀剑付丧神，对于这些鬼杀队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就是因为加入了鬼杀队，有栖川郁时才会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险之中。他明明为鬼杀队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保护了那么多人，可仍有人称他为怪物，对他极为排斥。
那样的话，他们凭什么还要善待那些鬼杀队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主君而已。
他们为有栖川郁时而生，当然也会拼尽全力去保护有栖川郁时不受伤害。
“他这么抗拒，”伊黑小芭内环抱双臂，“你确定他能来鬼杀队当柱吗？看这个样子，你还是留下来为主公大人尽力吧。”
“这件事情我会去和主公大人商量的。”宇髄天元烦恼的『揉』了『揉』头发，“啊……真是麻烦，累死人了。”
“有栖川君，”宇髄天元看向有栖川郁时，“你不要拒绝的这么快嘛，等我告知了主公大人，再用鎹鸦联系如何？你可以不用将这当成是和鬼杀队绑在一起，鬼杀队还是有很多渠道的，也许对你来说……会有帮助。”
有栖川郁时心神微微一动，他抿着唇沉『吟』了一会儿，随后看向宇髄天元。
“我只会跟产屋敷先生亲自谈。”
对于有栖川郁时来说，他不一定要加入鬼杀队，但是通过鬼杀队获取利益来为自己谋好处的话却是可行的。
毕竟鬼杀队放在现在的大正时代，也是很可靠的战斗力，产屋敷家族也有很强的人脉——如果他们对有栖川郁时没有企图的话，有栖川郁时觉得保持良好的关系也没什么问题。
“我们走吧。”
有栖川郁时微微叹了口气，看向夜斗和缘音。
“师兄。”我妻善逸扯住有栖川郁时的衣袖，我妻善逸金『色』的眼瞳中浮动着不明的情绪。
有栖川郁时停下脚步：“怎么了？”
“回不回鬼杀队什么的都无所谓，去哪里我都不在乎。”我妻善逸捏紧了有栖川郁时的衣摆，随后又换换松开手指，有栖川郁时的衣摆被他大力地你出了几道褶皱，“师兄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吧。”
我妻善逸认真地看着他。
“我只要师兄觉得开心就好。”
***
鎹鸦飞行的速度很快，产屋敷耀哉也并不拖泥带水，他很快就拖鎹鸦带来了回信。
信纸上只有寥寥数字——可否面谈？
落款是产屋敷耀哉。
“你要去吗？”夜斗仰躺在榻榻米上嚼着草根，眼神漫无目的的飘忽在房顶的天花板上。
“为什么不？他们又杀不了我。”有栖川郁时神『色』平静地收好信纸，取出纸和笔来，在崭新的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可。
随后，他将信纸包装好交予鎹鸦，由鎹鸦带回给产屋敷耀哉。
“鬼杀队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他们有强大的人脉，强大的财力背景。如果能合作的话，对我当然是有好处的。”
“随便你。”夜斗将口中含着的草根吐了出来，他撑起身看向有栖川郁时，“我接到了新的委托——是关于神明的委托，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
“什么委托？”有栖川郁时怔愣了一下。
“嗯……”夜斗看着天花板开始走神，“是贫穷神惠比寿小福的神器来向我求助，他想让我帮忙斩一样东西。”
有栖川郁时猛然想起，这个时期的夜斗大概是还没有和惠比寿小福相遇相识的，他们现在还只是陌生人。
这样看来，夜斗大概就是因为这次的事件才和惠比寿小福结识了吧？
“斩什么东西？”有栖川郁时难得多问了一句，他平常从来不过问夜斗委托的具体内容的。
“缘。”
夜斗的语气微微停滞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你应该知道，我的刀可以斩断世界一切事物——包括缘分。惠比寿小福的神器大黑就是来请求我斩断他和其他神器之间的缘的。”
“……这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有栖川郁时没想到往事会是这个样子，他微微愣住了，“斩断缘分吗？”
“没错，斩断缘分。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斩断和你的缘分。”夜斗神『色』微微沉寂，说了一句相当不和时宜的话。
有栖川郁时立刻皱起了眉，他盯着夜斗苍青『色』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夜斗呼吸微微一窒：“也许吧。”
空气中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闷起来，有栖川郁时抿了抿唇，挪开视线的同时也移开了话题。
“既然这样的话，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还没有见过其他的神器呢。”他胡『乱』地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反正夜斗也不会对他多追究些什么。
只要他想去，夜斗一定会带他去的——有栖川郁时就是有这样没来由的自信。
他移开视线，在凝望窗外浮动的云雾时，有栖川郁时想起了久远的记忆，那是被他忽略很久的细节。
——那是惠有栖川郁时和比寿小福的初次见面。
那时候是夜斗和有栖川郁时一起流浪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夜斗生意惨淡，老是蹭别人的神社住也过于丢人，不是个办法。
所以夜斗带他去惠比寿小福的家里暂住一段时间。惠比寿小福那时分明是和他第一次见，却说了一句让当时的有栖川郁时觉得很莫名其妙的话。
惠比寿小福看着他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