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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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联考的时间吴薇薇从C市回来的第一个周末。整个H市的考生都安排在H市师范大学考试，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的白雪丽不知道现在身体好些了，今天联考希望在考场能遇到她。这不，为了可以多寒暄几句吴薇薇一大早就背着画具挤着公交车往师大奔去。在车上时给白雪丽打电话。是袁媛接的，袁媛说白雪丽现在还在医院住院，这次联考不去参加了。这让吴薇薇特别惋惜，想想这半年来每天加班加点的画画不就是为了这一天联考吗？吴薇薇坐在师大校门的台阶上发呆一会儿，等其他考生们都陆陆续续的来了的时候，吴薇薇才起身往考场走去。联考无非就是画素描、色彩、速写。本届联考的素描与往年不一样，往年都是画景物和人物肖像写生，而这一届联考确如写作文一样以《运动》为命题。这可难倒不少的考生，平时在训练时都是按着往年考试内容画画景物或者人物肖像再不济也就是石膏头像。监考老师一说完提名考场里就传了一阵窃窃私语,不一会儿开始考场沸沸扬扬。
“我靠，这也太变态了吧!”
“这是存心跟我们这一届过不去吗？”
.......
“安静”监考老师严肃的喝了一声“有时间在这讨论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画，考试时间有限，同学们要抓紧时间。”
运动？像吴薇薇这种羡慕猪的生活的人任何运动对她来说都是乏味的。思索了片刻，不由得想起高一那年被何丹她们拉去看球赛时，还有蒋璇一脸花痴看着程灏，不得不说那小子打篮球的动作真帅。吴薇薇想了想就画那个场景，打篮球大幅度的动作把人体构成突出非常充分完美，很适合考题的要求。想到这吴薇薇刷刷的开始挥笔构图，考试时间是四个小时，对吴薇薇来说不算短。毕竟画的是一个场景，比单独的静物和人物肖像要难的多，在最后几分钟时吴薇薇仓促的填上名字和准考证号交了试卷。
对于艺考生来说联考堪比高考，就这么看是轰轰烈烈实则平平谈谈的结束了。考完联考，也接近期末的尾声这一年剩下的时间就是准备期末考试和等待联考成绩，这是高中最后的一个期末考试，当然，下一个期末就是高考了。接下来两个多星期程灏很反常的没有找吴薇薇补习，甚至一天也难的跟吴薇薇说一句话，更不会问她联考考的怎么样。有时候吴薇薇主动找他闲聊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遇到难题向他请教他更是用一句“不懂问老师”这个五个字打发了，下课后更不会在教室多待一分钟，对于程灏突然的改变让吴薇薇像丈二和尚。当她纳闷的跟宿舍三个正在啃瓜子“军师”说这事时，三个小伙伴们都为她捏把汗。还有六个月就高考，底子差还有半年时间在外面学画画文化成绩肯定拉下不少。这个时候的捷径就是找一个良师可是随时帮忙补课。她们三个女生选的都是文科未能为力，吴薇薇以背课本杀脑细胞为名选了理科，而且当年程灏也鼓励自己选理科，其理由是只要理综做做习题就可以，不像文综那题目出的恨不得让学生把高中三年教程背的滚瓜烂熟。
王倩吐出瓜子皮说：“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吴薇薇边啃瓜子边问。
“四个字，死缠烂打。”王倩说。
“这个行吗？”吴薇薇有点迷糊。
“我看行。”何丹边啃着瓜子边看文综习题头也不抬的说。
“问题是他现在不理我呀？”
“俗话说‘人不要皮天下无敌’，这脸皮值几个钱，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应付这个高考燃眉之急。想要成功就得发扬你高一时那股不择手段的精神。”王沙说。
“我已经在缠着他了，问题是他不给我机会呀。”吴薇薇有点无奈的说。
“不够，你要使尽任何办法缠着他帮你补习。就想以前一样让他主动帮你补习，这样你高考才有希望考个好点的大学。”何丹说。
“实在不行，你可以用美人计。”王倩奸笑的道。
“啊，你叫我去哪里找个美人呀？”吴薇薇听了这一馊主意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当然，要是程灏听到吴薇薇的舍友这么热心的出了这个主意在N年以后肯定会感激涕淋。
第二天，吴薇薇果真采取了死缠烂打这个馊主意，当然没有用美人计。一下课就抱着一沓解错的试卷跟在程灏后面央求着程灏给她点拨点拨这些题目，李明看到这一场景觉得好笑，这家伙也没忍住就在程灏身边‘哈哈....’的笑出声音。程灏实在不耐烦的冷嘲热讽地说：“像我这种过山车的烂成绩怎么教得了你这样优秀的学霸。”
靠，当时在C市口不择言一些话他都记得，居然如此记仇。吴薇薇心里骂了句死变态可是却又笑得很狗腿的说：“当时脑子短路说的话你别当真，你就大人不记小人嘛。”
“我不会”程灏看都没看吴薇薇接着往前走。
“欸，你这人怎能这样，我都看到你做了，明明就会。”吴薇薇不满的说。
这是李明依然笑得幸灾乐祸的说：“薇薇，把试卷给我看看，我给你补习。”
吴薇薇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头如捣蒜说：“好，太谢谢你了。”说着指着试卷是好几题说：“这、这还有这个计算题我都不会。”
而这时程灏抢过试卷对李明说：“这个人比猪还笨，你教不会的。”然后转身往教室走。
吴薇薇傻傻站在原地望着程灏大步向前的背影又睁大眼睛看着李明说：“他这是？”
“还杵在那儿干嘛？”走了几步，程灏停下转个身对吴薇薇叫到。
“嗯。”吴薇薇快步跑到程灏身后，随他进教室。
就这样每天在上课做习题听程灏讲解习题中度过一个星期。在期末考试前一天，美术联考成绩出了。那天早上班主任老杨像是中了彩票般一脸喜色来到教室，先是把自我夸奖一番这么多年来自己辛苦付出没有白出然后感概的道：“谁说我们普通班同学不行，虽然平时考试平均成绩比不上那几个尖子班，可是都人才就出在我们班呀。像我们吴薇薇同学这次美术联考全省第一名，这是省状元呀。”一说完整个班的同学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
听到自己的成绩，吴薇薇激动捂着嘴，这一刻吴薇薇觉得老杨无比亲切，不止是老杨很亲切，整个（7）班同学都很亲切。
“恭喜你。”程灏嘴上挂着笑容说。
“谢谢你，你知道吗？这次考素描出的题目可变态了，居然是发挥型题目，以《运动》为题目，我画的是你打篮球。本来以为这次考的不怎么样呢，你简直就是我的幸运神。”吴薇薇兴奋抱着程灏说。
“是嘛？”程灏不动声色的说了两个字，可是嘴角的笑容更深。
“嗯、嗯，你就是我的幸运神，不然这么变态的题目我也考不到第一名。”吴薇薇趴在程灏的肩头点点头说。
当感觉到同学的异常的眼光时，吴薇薇一把松开程灏，从他怀里逃离。脸上滚烫滚烫的解析道：“那个......那个我太激动了。”说完翻出书本假装镇定的看书。
“我知道。”程灏看着吴薇薇羞红的脸蛋弯曲着食指放在鼻子下遮掩着嘴角弧度说。
而吴薇薇此刻心跳只有加速，心里默默道“完了，这下会被一中的女精英们生吞活剥的。”
“不就抱了我一下，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程灏看了几秒吴薇薇说。
“我哪有？”吴薇薇反驳道。
“英语书都拿倒的，你确定你能看得懂。”程灏笑得很深说。
吴薇薇瞪了一眼程灏说：“我喜欢看倒的要你管呀？”说完，把手里的书顺过来。
程灏笑了笑没有说话，玩转手里的钢笔，接着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