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贝克街(20)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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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221b
空了很久的221b,又重新迎回了它原本的主人, 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只是另外一个主人, 他之前就搬了出去,现在另外租了房子, 正考虑和自己的女朋友玛丽同居。
夏洛克在起居室内上蹿下跳, 冲着窗边嚷嚷道:“我不明白,我明明已经说过对不起了。”
在重回伦敦后, 夏洛克第一时间去找了约翰, 他也和约翰真诚地说了对不起。然而问题在于,夏洛克只是知道他得说对不起,但是却没有get到约翰生气的点, 所以不可避免地被暴走的约翰给了几个头槌。
而伴随着夏洛克烦躁发言的, 是快速热烈的乐章。
夏洛克狠狠地瞪过去。
正在窗边拉小提琴的林蒙手颤都未颤:“我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你知道你挨揍的那段监控录像,已经被剪辑成了鬼畜视频, 被麦考夫收藏起来了吗。嗯, 我剪辑的。”
夏洛克:“……你到底还想我原谅你吗。”
林蒙表示她知错了, 琴弓一转,风格转向了凄婉悲痛, 如歌如泣。
哈德森太太端着红茶走了上来, 边走边道:“夏洛克,既然你那么伤心, 为什么你不去找约翰好好谈一谈?哦——莉莉,是你在拉琴啊。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
林蒙垂眸:“午安, 哈德森太太。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在悲哀自己成为了备胎。”
哈德森太太左看看她,右看看夏洛克,百感交集道:“你知道约翰有女朋友的事吗?他可真是像之前夏洛克那样,彻底往前看了。”
夏洛克忽然朝墙壁来了一枪:“砰!”
哈德森太太吓了一跳,她把茶盘放下:“这要算在你的房租内,年轻人。”然后就急匆匆地下了楼。
等夏洛克在墙壁上打出个哭脸后,他才停下来,不明所以道:“你干嘛误导哈德森太太?”
林蒙一本正经道:“也许是因为我的身体成熟了,以至荷尔蒙胡『乱』作祟。”
夏洛克表示理解:“这是我们必须背负的痛苦。”
林蒙期待地看向他,希望看在他们是同类以及这份痛苦的份上,给她一句‘我原谅你了’。
夏洛克『露』出假笑:“不。”
林蒙恨恨地继续拉小提琴,贡献了一个如凄清『迷』惘梦境般的乐章。索『性』片刻后,在听闻帽子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复活,便上门求助的委托人按响了门铃。
夏洛克看向林蒙。
林蒙叹了口气:“这下我真的成备胎了。”
就这般的,林蒙降级成了夏洛克的助手,和他一起解决起委托案。
林蒙倒没有多委屈,她其实还喜欢这样的放松法子的,就只是案子都没多少新意。这里不仅仅是说作案手法,还有案件本身——林蒙遇到了曾经案件的同位体案件。这其实并不稀奇,之前夏洛克破获的出租车案件,就脱胎于《福尔摩斯探案集》中的‘血字研究’,“the woman”艾琳·艾德勒来自于“波西米亚丑闻”等等。
这次上门的案件中,有“六座拿破仑半身像”案的新演绎。前男友失手杀死了女友的现男友,将凶器扔进了陶土中,陶土被制作成了拿破仑半身像,前男友为了找出凶器,就一个个地去将陶器偷回来。
毫无新意。
还有“退休的颜料商”案的同位体案,一个画家在杀死了妻子和妻子的情人后,自己报了案不说,还跑来夏洛克这儿,寻求大侦探的帮助,以昭显自己的清白。亦或者说他对自己的智商极为自信,认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
在夏洛克通知了雷斯垂德后,林蒙由衷地对他说:“你辛苦了,夏洛克。”
夏洛克理所当然道:“我已经习惯了。”
雷斯垂德过了会儿才回了短信,夏洛克撇了撇嘴:“雷斯垂德有案子。”
林蒙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看着自己手机中的邮件,头也不抬道:“偶尔苏格兰场还是想自己破获案件的,夏洛克。”
夏洛克跳上了沙发,高难度地蹲坐着:“那想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过得很辛苦吧。”
林蒙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很辛苦,雷斯垂德探长都新交了一个女朋友,一个小学数学老师。对方隐瞒了自己有两个孩子,而且还和前夫藕断丝连的事,我预计雷斯垂德探长两个月后会发现这件事。”
夏洛克随口搭话道:“我看出来了。雷斯垂德问我有没有空。”他说着就从沙发上跃起来,回他的房间换了衣服,等他出来时,见林蒙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他不满道:“你在干嘛?”
林蒙明知故问:“怎么了?”
夏洛克理所当然道:“你现在是我的助手,莉莉·伍德。我要出门,你当然要跟上了。快点,让我见识到你的诚心,我再酌情考虑是否要在案件结束后对你说‘我原谅你了’。再说你今天根本就不想去工作吧,麦考夫怎么惹你了?”
林蒙撇了撇嘴:“他限制了我的交友自由。”
夏洛克看过来:“嗯?哦!你说那个法国女人。”
林蒙:“嗯哼。”
夏洛克快步过来,把林蒙从沙发上拉起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用自己再真诚不过的双眼直视着她的眼睛:“反抗吧,莉莉!你要记得,我会永远站在你背后,做你忠实后盾的。”
林蒙面无表情:“你是知道我们正处在监控下的吧。”
夏洛克才不在乎:“所以?”
林蒙翻了个白眼:“所以我们是在大声密谋。”
夏洛克一针见血道:“你为什么不说说你都做了什么,莉莉?你其实和她没有断过联系吧,所以之前欧洛丝才会出现在巴黎,而且你们制造的那起‘命案’,才会有内部人员配合你们——干得漂亮,莉莉。”
林蒙十分受用:“谢谢。”
(麦考夫:“……”)
再说雷斯垂德遇到的这起案子,它挺简单的,死者死于不当『操』作的『性』窒息。不过因为案件中涉及到了“『性』”,就导致它添上了一层暧昧『色』彩,还有那些窃窃私语。就连雷斯垂德都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让他的小队拿出专业素养来。
反观林蒙和夏洛克,他们俩半分无所适从都没有,谈论起『性』来,就像是在谈论伦敦的天气一样稀疏平常。
只是夏洛克是真的没有任何实践经验,林蒙她是这辈子还没有进行过任何『性』行为,更不用说像『性』窒息这样『性』-欲倒错的变态『性』行为了,尽管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理解『性』窒息这种行为,以及死者为什么会有这种『性』癖。因为大脑在缺氧时,人会进入一种清醒的、半幻觉『性』的状态,和『性』高-『潮』结合在一起,会产生一种与可-卡-因一样强烈的,极易上瘾的作用。
林蒙:‘唔——’
在雷斯垂德赶他们离开案发现场后,林蒙变得有点心不在焉。
夏洛克瞥了她一眼:“你也好奇啊。”
没办法,这就是猫科动物的好奇心。
不是。是他们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心。
林蒙耸了耸肩:“可惜艾琳·艾德勒短时间无法回伦敦,否则她会是个很好的引导者。”
夏洛克并不避讳提到艾琳·艾德勒:“她确实是他们那一行的顶尖者。”在夏洛克心中,艾琳·艾德勒是个令他对女『性』刮目相看的聪明女人,他无法不对她另眼相看。
林蒙『摸』出来烟盒来,夏洛克要过来一根,两人就在马路牙子上抽起烟来。林蒙问道:“你没有再和她联系过吗?我是觉得像她们这样的人,对我们来说也是极为难得的。”她这边是指让娜·弗朗索瓦。让娜·弗朗索瓦所展现出来的真心实意,令林蒙终于正视了她,并将她放在了心上,所以她并不吝啬于帮她,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绝望,而是更愿意看到让娜·弗朗索瓦仍旧美丽。
“我知道。”夏洛克忽然话锋一转:“我想起来了。一星期前法国一家犹太人超市发生了一起恐怖袭击,根据我的推测,那只是一次预演,但后续大规模的袭击一直都没有上演。”
林蒙点了点头:“让娜向我求助,我帮助了她。”
夏洛克抽了一口烟,吹了个烟圈后道:“可以理解,不过麦考夫干嘛生你的气?”
林蒙想了想说:“他大概是觉得我之前在针对英国的恐怖袭击案中,选择了置身事外吧。我明明给了他那个恐怖组织的成员详细名单,让他能够一举从根源上将问题解决。再说了,考文垂事件宣告失败,夏洛克你也得负一部分责任,尽管我能理解你当时的作所作为。”
所谓的考文垂事件,是之前他们得知了英国将有一次恐怖袭击,为了不暴『露』消息来源,他们提前准备了一飞机的死人,供给恐怖组织炸机。只是当时国防部的一位官员,是艾琳·艾德勒的客户,让她得到了一份邮件,那份加密邮件之后在艾琳·艾德勒的真心奉承下,由忍不住炫耀的夏洛克用了八秒给破解了。这件事就被恐怖组织得知了,由此宣告了考文垂事件的失败。
不过林蒙现在提及这件事呢,并没有翻旧账的意思,她只是在说完后,可怜巴巴地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受不了地抖了抖烟灰:“行了。我原谅你了。”
林蒙瞬间收回了可怜相,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我觉得我肩膀都没有那么沉了呢。”
夏洛克把烟吸得差不多了,问:“所以咱们俩接下来要去干嘛?我现在感觉无聊透顶。”
林蒙冲他扬了扬眉:“我知道一个在业内小有名气的治疗师,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她,学习一下新知识。”
对方当然不是一般的治疗师啦,而是像艾琳·艾德勒那样的『性』治疗师,为有特殊『性』癖的顾客提供心理上和生理上的纾解。
夏洛克欣然同意。
然后,那名治疗师因为证件不齐全,被有关部门查封了工作室。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林蒙扁了扁嘴。
麦考夫的小黑车虽迟但到,他面对夏洛克的怒目而视,只是递出了一份文件。在不久前,伦敦市中心发生了一起爆炸案。“伦敦有危险,夏洛克,我想它需要你和约翰一起去拯救。”
夏洛克立刻会意:“我确实需要约翰的帮助。”这是个很好的借口,于是夏洛克转过身来,就对着他的好盟友挥挥手,又冷酷又无情:“莉莉·伍德,你被解雇了,你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助手。”
林蒙:“……”
不等林蒙多反应过来,夏洛克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便跑到一边抬手:“taxi!”
隶属mi6出租行的出租车应声赶到。
夏洛克坐上去,就那么走了。
林蒙想打人。
“莉莉,上车。”麦考夫沉声道,他见人没有动静,压着火气道:“还是你希望我和妈咪说一下,你和夏洛克准备做的好事。”
林蒙根本不怕他的威胁:“你去说啊。那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那是充满危险又容易上瘾的事!”麦考夫握紧伞柄,不怒自威。
林蒙眼睛亮晶晶的:“听起来更有意思了。”
“莉莉!”麦考夫不禁扬高了音调,怒气都掩藏不了了,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旋即便调整了下,又恢复了一贯的语调:“上车,好吗?”
林蒙觉得差不多了,没有再一味地拱火,就拎着还没有抽完的烟上了车。
麦考夫把烟灰缸递了过来,倒没有要求她立刻把烟掐了。
司机战战兢兢地驶动了车子,没多久车子就滑进了蓓尔美尔大街。林蒙的家并不在这条大街上,她刚出了个声,麦考夫就堵住了她的异议:“妈咪寄来的明信片,都在我这儿。”
新的一年,福尔摩斯夫『妇』选择了出门旅游,他们日前正在巴萨罗那。
林蒙:“哦。”
等进了麦考夫家,林蒙也不多废话:“给我明信片。”
麦考夫沉声道:“在书房。”
林蒙呆在原地不动:“我在这等着。”
麦考夫叹了口气:“莉莉,你还在因为让娜·弗朗索瓦的事情和我怄气吗?”
林蒙『露』出假笑:“哦,是的。连我之前说的‘你对我有『性』吸引力’,都是因为和你怄气才说的。我当时是不是骗到你了,让这句话看起来就像是我脱口而出的心里话?”
麦考夫的假面几乎要维持不住了,他截断她的话,不让她再说下去:“莉莉——”
然而主动权一直没有在麦考夫手上。
从来都是直面自己内心的林蒙,在他喊完她的名字后,定定地看着他道:“告诉我,我也不是在回应你对我的心意,麦考夫。”她看起来并不多咄咄『逼』人,相反,她的语调很轻,可拥有着直取内心的力量,以及一种下一刻便会抽身而去的决断。
就看麦考夫如何回答了。
玄关陷入一片冷寂中,就如这所房子平时绝大部分时候的氛围一般。
最终,麦考夫轻声说道:“it''s strange. i felt less lonely when i didn''t know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