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梦听着听着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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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有一条路叫双行线，虽然走错了却可以回头；还有一条路叫不归路，有去无回。
午夜，灯红酒绿之时，星光渲染了整片天。白曦静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看夜幕下城市车如流水，万家灯火。广场上的喷泉涌起，衬着莹莹星光，掀起漫天碧浪，
风扬起白曦粟色长发，白曦眯了眼，带着一丝魅惑。白曦在等席慕。
席慕，恐怖组织首席医生。二十岁，几度救叶辰于生死之间，白曦此刻在等他碰面。
入秋夜凉如水，白曦双手环绕胸前，看人来人往。忽地，白曦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嘴角噙着笑意，该来的人来了。
白曦没有见过席慕，作为一名医生，不需要他在明面上枪林弹雨。于是他在恐怖组织常年见首不见尾，游走在世界各地。但茫茫人海，白曦却能一眼认出他，一件白色的衬衫，古金色的袖扣中间镶嵌着一颗黑色宝石，衬得男人气质高雅，贵气无双，仿佛是英国上流社会中走出来的绅士。
席慕站在人群里，视线在周边游走，扫过来来往往的行人，抬手揉了揉眉心。掏出手机，席慕打给了叶辰，“叶辰，你该不是在耍我吧？”
电话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半晌，“席慕，中国有句古话，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明白吗？”
“叶辰，你当我很有空是不是？”席慕推了推鼻尖的黑框眼镜，语气颇有几分不耐。
“我可不敢消遣咱们的大医生。”叶辰这边淡淡开口，眼角漾出几丝笑意。
“几个月不见，你身上的骨头又痒了。”席慕温和了下来，嗓音醇厚，心下却想着回去绝对拿他来研究新药。
“好了，你到那跟微微联系，她能认出你。”叶辰打了个寒颤，见好就收。恐怖组织谁也没见过微微，她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席慕扶额，装神弄鬼有点意思。手机突然响起，席慕微愣。陌生号码，知道他联系方式的少之又少，下一秒他神色如常，接起了电话。
“席慕，你竟然没认出我。”清丽的女声，带着嗔怒。
席慕抬头，环顾四周，实在找不到女子倩丽的身影。电话那头女子笑出了声，清脆动听。
“席慕，你回头看看。”席慕回头，穿过嘈杂的人群，一眼便看到那个女孩。很多年以后，席慕依然记得，夜空下女孩的浅笑，可以瞬间点燃暗淡的夜空，让所有人的视线都围着她打转。
白曦挥了挥手中的手机，噙着笑起身，朝席慕走了过来。席慕有些错愕，这个小不点就是恐怖组织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领导人之一？
白曦伸手，“席慕，初次见面，多多关照。要不要抱一下以示庆祝？”
席慕猛地抱住了她，“你真的是微微，看来我们捡到宝了。”
白曦差点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仰头，这家伙怎么这么高，“席慕，大庭广众之下，你想让别人知道你有什么不良嗜好吗？”
白曦上了席慕的车，席慕感叹，“青出于蓝啊，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席慕哥哥，我知道自己很优秀，你不用这么夸我。”白曦巧笑嫣然。
席慕喉头一哽，这丫头还真是半分都不客气。叶辰那家伙怕是要大跌眼镜了，不觉的，几分笑意显露。
席慕回头打量白曦，这么好的人才，要是给他培养该多好。
“微微，不如你拜我为师吧，我教你悬壶济世怎么样？”席慕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内心算盘打的哗哗作响。
“好啊，师父。”白曦一口答应。
席慕心情大好，这女孩，没心机，还平白捡个徒弟。很久以后，席慕才明白，论心计智谋，这个女孩实则少有人及。
白曦有些疲惫，侧身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席慕伸手弹了弹她的脑袋，“看什么呢？”
“看这个城市。”
白曦喃喃，“席慕哥哥，你说这繁华城市应有尽有，怎么就没有尽头？”
席慕低头，恍惚中，好像有一抹悲凉在少女眉间转瞬即逝。
白曦踏进恐怖组织的分部，恐怖组织绝对不愧为国际军火巨头，设备堪称一流。大批特工神情肃穆，紧张有序的工作着，眼花缭乱的卫星信号汇聚成巨大的情报网。
见到席慕，特工纷纷鞠躬示意。席慕带着白曦穿过嘈杂的情报局，一众特工好奇打量着白曦，哪来的小姑娘。
席慕推开门，叶辰他们正为了一份文件吵的不可开交。
“你看看你们，哪有一点领导人的样子？”席慕板着脸。
沙发上一身绿色长裙的女子笑的像只慵懒的猫，“席慕，你还是笑着好看。”
她知道席慕只是发牢骚，这样的场景他们早习以为常。
席慕看着沙发上不修边幅的四人，顿时泄气。叶辰将文件扔上茶几，举起酒杯，“席慕，微微呢？呦，哪来的小姑娘？”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了白曦身上，“席慕，你竟然拐带邻家女孩。”叶辰调侃。
“怎么，堂堂军火大佬也满脑子不三不四的想法。”
叶辰语塞，“你……”
“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叶辰身旁的男子笑着感慨。
白曦轻车熟路的坐在了沙发上，一手捞起茶几上的文件，“西欧那块地方，不少人蠢蠢欲动，反恐也盯的紧，最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席慕心头舒畅，好久没看到叶辰吃瘪的样子了。
叶辰咳嗽了几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你就是微微？”
在场几人皆有些大跌眼镜，白曦轻笑，“你们好，我是微微，以后多多指教了。”
良久，看着石化的几人，席慕拍了拍手，“微微，我来介绍。”
白曦摇头，“艾璃，二十岁，父母是生物学家，有着惊人的生物学天赋，负责恐怖组织生物武器研究，看似与世无争，却有着让人退避三舍的心计和手段。”
“顾寒生，二十一岁，负责恐怖组织情报网，暗杀是你的强项，擅长狙击，从未失手。为人冷冽，是恐怖组织内部所有特工避之不急的领导人之一。”
“卡西，二十一岁，中美混血。长着一副中国面孔，却有一双迷人的蓝色桃花眼，不知残害了多少花痴女。负责恐怖组织暗地交易，掌管着整个中东军火流通，玩世不恭的面孔下藏的可是不容小觑的本事。”
“叶辰，二十岁，恐怖组织最高领导者。在短短的时间里，将恐怖组织的军火线遍布全球各地，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卡西指着白曦，“微微，你竟然调查我们，哥哥很伤心。”
白曦看着卡西痛心疾首的样子，“没办法，人心险恶，卡西哥哥，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艾璃狠狠地踢了卡西一脚，“英雄出少年，现在的天才啊像白菜一样多见。微微，快来抱抱，我需要寻求安慰。”
白曦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她很喜欢他们，虽然从前素未谋面，但彼此毫不生疏，志同道合莫过如此。
叶辰放下酒杯，起身行至白曦跟前。伸出手，“微微，很高兴你来到这里，这里将是你第二个家。”
叶辰的手指节分明，白曦仰面看着他，心中似乎有什么尘埃落定。回握住叶辰的手，叶辰皱眉，“微微，你太瘦了。”
白曦眸中莫名染了几分酸涩，除了父母，这是她唯一想要依靠的人。
“谢谢你们，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白曦，姓从我母亲；我父亲姓墨，父亲曾给我取名墨微。从今往后，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一向寡言的顾寒生递给白曦一杯温水，“怎么来了这？这里多危险你该知道的。”
“我要强大起来，在这个城市笑着活下去。”少女的话掷地有声，清冷淡漠。
“叶辰，我想进特工岛。”白曦看着叶辰。
“微微，你想好了。这不是闹着玩的。”
席慕一脸担忧，特工岛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半层皮。特工岛上的特工大多从小培养，他们几人便是，生死往往一瞬之间，更何况白曦年龄已经十三，从未经历过杀戮。
白曦笑，“席慕师父，我的梦已经醒了。若真有什么不测，活该我白曦命中注定。”
唇齿间似乎有血腥的味道。席慕还想阻止，叶辰静静开口，“让微微去吧，他日若要在这里立足，她该有让人心悦诚服的能力。这里不是善心泛滥的地方，我们护不了她一辈子。”
沙发上的艾璃若有所思，也许该查一查近日微微的过往了，是什么逼的她背负了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