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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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令下，擂台之下瞬间人声鼎沸。程誉是潭州人，街里邻坊都是熟悉的，这一听说来参加论剑大会，都来凑热闹助威，而白岑清蒙着面，识得她的人少之又少，风气自然一边倒向程誉。
“勿清姑娘，承让了！”程誉并不因这助兴而沾沾自喜，论剑之道，何来尊卑，他礼貌的请女子先手，自己站着不动。
白岑清不暇思索，带着剑鞘冲上，燕尾衣裙划出波澜，程誉剑抵剑鞘，竟然吃力的很，两者相撞，程誉也后退几分，他感知到对面女子强大的内力，心里不由得打退堂鼓。
女子利索的左手换鞘，另手手指推开程誉的剑尖，转身反手用剑鞘恨敲程誉的后颈，强烈的眩晕感袭上头。
“多谢，承让了。”白岑清冷冷的说着，她虽然知道有些残酷，但属实不想在台上浪费时间。
程誉听罢满脸不可思议，眼睛也慢慢闭上，向前倒去。
区区三个回合，胜负已分，所有百姓哑口无言。
“勿清对程誉，勿清胜！”宣判的声音想起，台下瞬间叽叽喳喳。
“那姑娘没出剑，这也算赢？”
“太厉害了……单手推剑啊，这程誉的力气还挺大的呢！”
白岑清稳步走下擂台，众人纷纷让路，这么强的人，居然不开剑，实力隐藏，无人知根知底。她走向方竹兰的擂台，在边上静静等待。
不一会，便宣布方竹兰胜了，白岑清内心暗暗夸赞，这小师妹越来越厉害了，这下出门在外也不必担心，是时候让她替兄长分担些杂事了。
方竹兰收剑入鞘，对着那人甜甜一笑，余光瞥到那抹紫色的身影，注意力马上便集中在白岑清身上，她知道白岑清一定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招式赢得，那剑也就当个摆设。
方竹兰跑到白岑清身边，拉起她的手便挤出人群，想到潭州的薯丁粑粑很好吃，来时路过一家，就拖着白岑清与自己同去，毕竟下午还有队伍，总得填饱肚子再说。
白岑清本就不饿，拗不过她，无奈的摇头，也随她去了。离开之时，其他擂台还未分出胜负，站在角楼上的两人，朝白岑清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些精光。
“韩公子可知内姑娘的来历？”祁喻指了指那紫衣女子，“这带着面纱，有些意思。”
韩弈容看都不看，他心如止水，不愿牵扯太多:“不认识，是个高手。”
祁喻迎合点头，仅仅鞘档来势，眨眼间结束，除精湛的武艺，更多的是胸有成竹，切不算狂妄自大，无伤自胜，让他这等武者都有了敬意。
“可惜了，这种人怕是很难归顺我们了。”祁喻叹口气，心中不免有些可惜，远远望去，那勿清的表情如同冰山一般，也只有对旁边的小姑娘时才松弛了，想着祁家也不能拉拢来这样的人物。
“呵。”韩弈容笑了几声，算是默认了，他们转头把目光盯在青曲苑一行人身上，那擂台之人，正是青曲苑的头牌花魁柳雨寒。
身姿娇美，蓝色束腰服，也遮盖不住她的柔媚，台下的人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青楼姑娘怎么也有闲心参加这类比赛，原本以为此等场合女子不会占优势，半响下来，柳雨寒竟占上风，对面的男子招架不住，单膝跪地。
柳雨寒提剑冲上前，在男子面门前停下。
“柳雨寒对万钧，柳雨寒胜。”
擂台之下众说纷纭，今年女子居然有如此武艺高强之人，还都是新秀，看来如今江湖人才辈出，马上就要改头换面咯。
宋家自然也是稳胜，还有许多江湖高手，第一场输掉的人也没真想过能闯多远，左右来个尝试。
一上午转瞬即逝，方竹兰与白岑清在怡和居吃东西，不少参赛者都在这边，不知怎的，离两人有些远的地方围成一团，隐约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关失黎大侠，怎地也来夺头奖？”王家小公子王暮凑跟前说着，两人关系甚是要好的样子。
关失黎？是中原第一侠客？白岑清喝口茶暗想，稀奇，他浪迹天涯，见上一面都有些难，此番真是撞了运，他是讲究逍遥之人，哪里会看得上倾欲剑这些身外之物，除非是……
“王兄见笑，那些都不算什么，我多年未现身，只是想找找对手罢了。”关失黎小酌一口竹叶青，他嗜酒，可谓是千杯不醉，下午的比试自然不会误事。
“诶可别这么说，你看你刚刚，秒杀了对手啊！”王暮继续崇拜着，他以前还想和关失黎学剑，可惜资质不佳，总是不通。
话音刚落，周围围了一圈人连连迎合，都想与这第一剑客拉拢关系。
关失黎只得无奈的摇头，似是不喜如此多的人围在四周，便微微蹙眉，王暮一下便看穿，歉意的招呼着各位。
“不好意思了啊！我大哥有些累，下午还有比赛，大家散了散了哈！”
大伙都识眼力价，恭维几声就走开了。方竹兰趴在桌子上看着人都散去，露出了桌子上两个主角的面容，眉目清秀的公子姿态端庄的很，那王暮的家中行商，本是个纨绔子弟，居然和这等高手为朋友。
白岑清移开目光，记住了这个人，那关失黎见样貌似是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在之后的比武中不知道是否能遇到，既是厉害，还是不要遇到的好。
两人没吃多少，便觉得饱腹，怡和居的人渐渐少了，估摸着时间，比赛应快开始了，得快去了。
午后的艳阳高照，闹的不少人都躲在树荫下，这一场白岑清抽到的对手是个小有名气的剑客段时，比起最开始的程誉，段时的身法更为精妙。
白岑清急如旋踵，轻松躲过，那段时一愣，没想到干练的女子这般厉害，终究是忍不住，自己苦练多年的速度被比下去，心中实在是不甘，提剑疾步而走冲上前去。
这夹杂感情的起势漏洞百出，而白岑清意识到了第一场赢得速度之快，之前一直和他周旋，既然出现如此大的漏洞，白岑清面纱下冷冷一笑，反手提起剑鞘，鞘起剑落，两者相向，段时突感痛楚，手中剑被挑出好远，连手掌都有了些许麻木感。
那剑直直的插入地面，段时不可思议的捂手转头，心知技不如人，微微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