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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一百三十三章:大马金刀雷霆万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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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依然凄风苦雨,大臣们上朝时也是愁容满面的。

皇上心里有火没处撒,不知道今天又有谁要倒霉了。

众人也没什么心情在早朝开始前聚众聊天,全都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静候皇上临朝。

王士斛跟叶沾衣对视一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王士斛悄悄挪到叶沾衣身边:“叶大人没入宫前,老夫以为你是个君子。”

“结果发现下官真的是君子。”

王士斛干巴巴地笑笑:“黄口小儿目中无人,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我和颜悦色,你真当我是跟你卖乖呢?”

王士斛瞧着叶沾衣眼里有杀气,搭上吃不准他日渐愣头青的性子,只能又悄悄默默回自己的位子去了。

朔南离京城山高路远,这事要查肯定不是三五天就能有眉目的,大伙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恐怕以后上朝都要战战兢兢的了。

给皇上磕过头之后,众人都小心翼翼地抬头瞧着祝澧的神色。

祝澧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忧是怒,总之不是很愉悦就是了。

今天的奏本也少,就连向来最热衷上朝递折子参人的御史台的人都很消停。

只有张御史一个人恪尽职守,在此生死攸关之际,仍然不屈不挠地参了刑部员外郎一本。

刑部员外郎如临大敌,心里将张御史祖宗十八辈骂了一个遍。

我是砸你家锅了,偷你家人了?还是抱你家孩子跳井了?

我可没得罪你啊,怎么在这么个危急存亡的时候,你把我架到火上烤呢?

祝澧把脸沉下来:“张御史所言有理,贵客隆纵火案至今没有眉目,张太医遇刺案也搁置了数天,合着你们刑部接了状子就供起来了?”

员外郎赶紧请罪:我有什么办法?纵火案您不让捉拿嫌犯王毓秀问话,秦清池一方供述也就做不得准,现场又被一把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又过去了将近两个月,到底从哪儿查起呢?

祝澧也不是完全不谅解解,纵火案是干重系大,可是嫌犯不到场确实不好查办。

他撇了眼王士斛:“王相,嫌犯之一秦清池口口声声说是受王相千金指使,朕看在你两朝元老劳苦功高的份上,不欲羁押你的家眷。可是王相你每日早晚庭训时,竟也不问上一问么?”

王士斛怎么都没想到战火会蔓延到他身上,心里拧巴地什么似的:“回皇上,臣女虽然骄纵恣肆,与和平郡主有些嫌隙,但她本性……”

祝澧不耐烦地砸了砸嘴:“当初秦清池翻供时,你就是这套说辞,如今事情过去了半个月,你还是这套说辞。朕问的是你有没有探问过此事,结果是什么,你如实交代便是。”

王士斛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但是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粉饰一下,他心里发虚啊。

不过皇上既然不乐意,那就别绕弯子了。

“回皇上,臣必然要过问的,臣女说从未曾参与过贵客隆纵火一案,也从没想过要置郡主与死地。”

祝澧边听点不住点头,看起来像是颇为相信他,嘴上却又问:“那你为何天黑将令嫒送到京西的老丈人家呢?”

王士斛不慌不忙:“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臣女在家时常听到下人们私下议论,难免心里郁愤,所以臣才想将她送到外祖家,免她每日忧思过甚。”

这话说得倒是没有漏洞,唯独就是对王毓秀的马车遇袭之事只字不提。

刑部尚书跟刑部侍郎也一起上奏皇上,说已经在走访那日所有到场拍卖会的查询线索,只是当日人多眼杂,若要走访完,也是很费时间的事。

话说到这份儿上,祝澧也不忍再苛责他们。

于是他挥挥手:这事儿就先议到这儿。

奏第二本的是钦天监的严监正,严监正反省后的结果就是要查漏补缺,所以上奏时特意将皇上为万民祈雨有如神助的事儿又扯出来拍了通马屁。

祝澧却听着来气,祈雨时正逢大旱三月,彼时你有的是机会溜须拍马,却一直跟朕装死。现在天气不旱了,且这两天又都下着雨呢,你又提起来干嘛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天象最近可有异样吗?”

严监正一脸肃穆:“回皇上,微臣近日夜观天象,岁星移退客星袭越,联系这几日京中偏西方向时有炸雷……”

祝澧一脸地不耐烦:“说人话。”

严监正吓得跪在地上:“皇上,天生异象,恐有妖孽现身啊。”

众臣听闻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朕看你又想作妖才对。”

“皇上……”

祝澧没好气:“朕问的是那妖孽既然现身,你可知道在何处么?”

严监正朝周身看了看,大臣们一双双眼睛都直愣愣地盯着他呢。

“皇上,若是微臣寻到妖孽,皇上可否下旨将妖孽收伏呢?”

祝澧皱皱眉:“自然是要收伏,但是……但是朕需要亲自验证,是否是你口中所说的妖孽。”

严监正一脸神秘:“容臣附耳。”

“混账!”

祝澧听完就跟严监正甩了个脸子。

朝上的大臣们更加纳闷,这妖孽到底是谁啊,还能惹皇上不高兴?

“朕十分不解,蕲州的和平郡主自入京以来,不是遭人下毒就是遭人纵火,不是说她是克星就说她是妖孽,或者朕该查查,和平郡主的仇家是谁了,都能买通朕的股肱之臣?”

严监正听闻此言,赶紧磕头请罪:“皇上,此罪名微臣担当不起,臣与钦天监同僚数日观天五星、七政与三垣二十八宿,绝不会出错的啊皇上。”

殿上一人突然“噗嗤”笑出了声,祝澧循着声音望去,正是叶沾衣正满面揶揄地看着严监正呢。

叶沾衣见祝澧瞧他,也伏地陈情:“望皇上恕微臣殿前失仪之罪。”

“那你倒是说说,你刚才笑得什么啊?”祝澧故作威严。

“臣在笑若和平郡主是妖孽转世,早就大施妖法让仇家灰飞烟灭了,怎么会屡屡遭人暗害呢?京兆尹的大牢也坐了,宫中的刺客也遇着了……妖孽下凡不为非作歹祸乱人间,却给自己惹了一身官司,哪个妖孽做得这么憋屈啊哈哈哈……”

众臣交头接耳:“叶大人言之有理啊……”

“听听便罢,叶沾衣替郡主说情,只不过是因为前头拒了郡主的婚事啊。”

“可是我听说王毓秀与和平郡主素来不睦,这事儿京闺之中无人不晓……”

“你家又没有女儿,你如何知道?”

“诶,我听侄女说起过啊。”

……

严监正叹口气:“皇上,此妖孽为借尸还魂,她并非真正的和平郡主啊!”

祝澧心里一惊,遂又和缓了下神色:“越说越离谱,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还相信这些邪祟之说。”

“请皇上恕微臣不敬,年初和平郡主因为被叶家拒婚自缢,据说已经死了半日,却在夜半突然转醒……不是借尸还魂又是什么?”

“严监正此言差矣,我听说自缢而亡的人与溺水而亡的人差不多,初初都有假死之状,只因气息闭塞,一旦吊着的气息提上来,确实是可以转醒的。”

严监正不服:“就算是气息闭塞还能通畅,可是人都凉了怎么还可能活过来?郡主自缢之后,侯府郎中请了十几个,个个都说郡主已经过身,难道所有的郎中都诊错了?而且郡主转醒之后,侯府的主母觉得郡主性情大变,常有惊人之语,还特意又请了许多郎中去问诊,若要查探,只需将郡主死前死后所有的郎中都拿来一问便知。”

说完他又看了祝澧一眼:“皇上当初也派了太医前去问诊,不知皇上可还记得?”

祝澧没想到烫手山芋又丢了回来,只好答道:“朕当时命了太医院的何太医去过几次。”

严监正不说话,一众大臣也不说话,只管盯着祝澧看。

“罢了,去请何太医上殿来。”

林矣见是大街上,不方便与他同行,就借口说:“不用劳烦陈公子,我随身带着小厮呢。”

谁知陈番起却毫不在意,自己先转过身向前走了。林矣没办法,只能跟在后边。

陈番起特意站定,等她跟上来,林矣又想尽办法能慢则慢,这给她难受的,总不能站在原地不动啊。

陈番起只好又走回去:“四小姐可是身体不适吗?”

林矣嘴里说着没事儿,心里却道这人果然是个榆木脑袋。

只好跟他同行,但是林矣刻意离他远远的,也不跟他说话。两人就这样一路来到钱庄,今日是集日,钱庄的人还挺多。

林矣跟陈番起说道:“陈公子,我看这里要办事的人还很多,不如陈公子先去忙自己的事,我来到钱庄已经安全了,就不耽搁陈公子。”

“无妨,在下还是第一次来钱庄,左右无事,正好瞧瞧。”

林矣也不再劝,正好铺子里有个伙计来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是来钱庄办什么事务的?”

“哦,我是来存银票的。”

“是这样,敢问小姐大概要存多少银票?”

林矣警惕地了看了这人一眼,他立马解释说:“小姐勿要担心,我正是这钱庄的伙计,若是小姐存银过千两,那便是我们钱庄的贵客,可优先到这边包厢里办理。”

林矣于是就跟随他去了一个包间,那人将银票一一查看过,然后又录在簿子上,让林矣核实过又按了手印,林矣将银票留着,将钱庄给她的银契小心纳入袖中。

陈番起在厅里略等了片刻就见林矣自包间内出来,于是两人又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陈番起觉得林矣面色凝重,忍不住问道:“四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林矣突然问他:“陈公子是不是觉得没等我多久,我就出来了?”

陈番起想了想:“嗯,是很短时间四小姐就出来了,在下以为四小姐存银太多,会耽搁一段时间呢。”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林矣茫然地摇摇头:“跟我之前存银的操办没什么不同,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陈番起提议:“牵扯银钱过多,在下觉得小姐还是再去柜上问问的好。”

林矣没听他说完已经大步流星地往钱庄赶了。

进到钱庄,她左右打量里边的人群,想再找一找刚才那个伙计,可是越看心越慌,刚才那个收她银票的伙计,哪里还有影子?

“四小姐恐怕被骗了,若真是钱庄的伙计,怎会这么快就不见人了,之前我们过来时,他就在门侧候着的。”

林矣慌张地又跑去刚才那个包间,屋内空无一人。

拽住一个铺子里的伙计,林矣问道:“我这里有三千银票,去哪里存?”

那伙计生硬地回说:“去柜上存啊,没看见都排队呢?”

林矣心里凉了半截,又不甘心继续问了一句:“方才有个伙计说,存银大户可以去那个包间单独去办。”

伙计朝包间看了一眼:“哎呀,那包间确实是我们东家跟大客户谈事才去的,但是存银还得到柜上。”

“那你们东家呢?”

“我就是个伙计,东家在哪儿我怎么知道。”说完急忙走开。

陈番起在旁边听了林矣跟伙计的对话,立马奔了出去。

林矣想先去跟掌柜说一声,奈何掌柜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只让她去排队。林矣无法,只好在铺子里排队,心里却急得火烧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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