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们最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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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想吃什么!”她朝社长似在炫耀地说。
“尤主席真是好福气,傅社长气质不凡、温润儒雅又懂体贴人,有这样的男朋友不知要引得多少女生羡慕呀!”
她一脸幸福得意的模样:“我们高中就在一起,这样的经历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是高中就在一起还是一起学习?”我问,我想她明白我说的“一起”是哪个意思。
她这才正眼看我,许是见我肃杀冷面又突然发问,不由微愣。社长忙圆场:“不管哪种不都叫在一起?没有区别!”
“那不一样!”我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头也不抬说。社长可能想不到我会这样说,咂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尤美看着我同社长说:“这位是?之前没见过。”
“哦,她是我们……”我打断社长的话,强颜欢笑:“我是今年新生,美工社社员……”我故作迟顿,“席善!”
“哦。”她没什么反应,冷冷回道。
“那到底是哪种在一起呢?”我追问,见她面色开始变青,又疑惑道:“尤主席不会是忘了吧?”
“当然是……”她来了气势,看来是要十足肯定地回复我,我打断道:“傅社长快来了,问他应该也是一样的。”
她不由往菜品区看,傅岳已经挑到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排食品柜上,她像一个饱满的气球突然被人扎了一阵般气势突然萎靡下来:“一起学习。”
看她吃瘪,我暗自开心:“我就说嘛,像尤主席跟傅社长这样优秀的同学高中时怎么会早恋呢,感谢尤主席满足我们这颗好奇八卦的心。”我看向晓雅,晓雅忙:“哦,哦。”
“咱们以水代酒,干了。”
她坐在对面干笑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恨。拿起杯子一口喝完社长给她满上的饮料,过了一会儿感叹道:“钱社长这挑选的眼光不行啊!”
“啊?”社长被她点名,震惊得猛然抬头。
“我说呀,你拿的这款果酒,可真难喝!”她皱着眉摇头。社长尴尬不已,连忙站起佝偻着腰笑脸相迎:“是我不好,我去换,不知尤主席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
“好啦,坐下吧,也就说说,提醒提醒你,无论是饮料还是人呐,都得重新挑挑才好!”
社长看我一眼,唯唯诺诺坐下:“好,好,感谢提醒。”
会餐结束,众人围着尤美寒暄,我们也跟着社长一直将她们送至门口,傅岳的车停在门口侧边,他站在车门前看向门口。“朋友们再见,他……”她指着傅岳所在的方向,手贴在嘴边说,“他在等我了,我要快点走喽!”
众人纷纷看向傅岳那边,有人同他招手,他也招手示意。尤美笑得更加灿烂:“下次见,朋友们,今天很开心。”
“再见,下次约,今天太开心啦!”众人也纷纷回应道。直到她上了车,众人散去,社长的笑脸垂下来立刻面无表情道:“走,回学校。”
“可真装!”路上晓雅评判。社长一听差点跳起来:“你说谁?”
晓雅赶紧跑到我一旁躲起来说:“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急!”
“你敢说一个试试!”这下没外人在,她知道社长随时可能跳脚,也不敢明目张胆挑衅他,只接这说:“不知道傅社长怎么会喜欢她那样的,怎么看,他也是儒雅又有风度,两个人真是不搭!”
“你怎么知道他就跟表面看到的那样?”我说。
“难道不是?你了解?”晓雅扯着我的袖子眨巴着眼看我,八卦之心昭然若揭。
“猜得。”
“切,我还以为能探听点秘密呢!”她嘟囔。
“一天天竟瞎想,我看人家两个就挺好,郎才女貌,是我这近两年看过的最登对的一对。”社长年纪不大,跟我们说话还要像一个长者一般背着手说。
“最登对?”我心里冷笑,一个会使用下作手段欺凌他人的恶女跟一个玩弄他人感情的骗子果然很登对。
“你是直接带着身份滤镜看的吧?”晓雅努着嘴说。社长不说话,斜她一眼,她反倒跑社长身边继续道:“社长,你可千万别听她的,你要是把席善退了,我也退,到时候让你孤家寡人自己一个人哭去!”
“得,得,我是这么听信他人的人嘛!”
“我看就是!哎,尤主席,你想吃什么呀?我给你去弄……尤主席,你想喝什么口味的饮料呀?我给你拿……”晓雅边说边模仿社长当时动作,好不滑稽。
“张晓雅,你……你……是不是不想要奖状了?”晓雅的模仿让社长气急败坏,他指着晓雅要上前制止,晓雅一见他来,拔腿就跑,社长追不上,又急得要跳脚。
回到宿舍已是晚上9点,匆忙一天,终于可以躺上床休息。但这个时间对于我们大学生的生物钟来说,睡觉显然太早。舍友们洗洗漱漱全部躺上床,至少也要等到11点。
而真都躺到床上关了灯,也不意味着要立马闭上眼睛睡觉,放眼望去,每个床上无不亮着一个小小四方屏,屏幕下是一张张眉开眼笑或愁眉不展或面无表情的脸。
玩着手机,刷到好玩好笑的事,要说出来跟大家分享分享,今天上课遇见哪个老师比较漂亮或帅气也要在舍友间宣扬宣扬,如果是关于学校公认校花或者校草的八卦,那必定会引起整个宿舍的动荡。
由此我知道原来天大没有不八卦之人。
我不由说:“今天我去参加学校几个大社组织的社团聚餐了,你们猜我见到谁?”
“谁?”
“辰文,是你们校学生会的主席……尤美。”
“哦,她是副主席。”
“下一届她不就是正的?”另一个舍友说。
“应该。她怎么会去?我们校学生会今天可有个重要活动。”
“陪她……男朋友。”
“男朋友?”另一个舍友疑惑,“男朋友是不是正主席,听说正主席是个男的。”
“别瞎说,我们主席有女朋友,她男朋友跟她同届,可能你们有些人认识。”
“谁?”一个舍友问。
“书法社社长傅岳。”
“诶?傅岳我知道诶,不过学生会这个不知道,谁有照片发给我看看?”
“我有。”辰文说。
“哇,她好漂亮!怎么没在校花榜上见过她?肯定可以进前三。”看到照片的室友说。
“她不屑吧!”辰文说。
“你们刚说她男朋友是谁?”一个刚反应过来的舍友问。
“傅岳。”
“哦,我知道他,我好喜欢他的气质,很有风度啊,又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样子。”那舍友感叹道。
“本身的确很有学问哦!听主席说他当年是物理系第一成绩考进来的,不过……”辰文说。
“怎么?”
“不知道能不能说……”
“说吧,都是一个宿舍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们不能往外传啊!”
“放心!”
舍友们纷纷放下手机,一齐朝向辰文的床铺侧耳倾听:“据说我们主席是一厢情愿,人家傅岳只承认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从没承认过她是他女朋友!”
“那有什么?她们看起来那么登对,迟早是会在一起的!”看过照片的舍友断言。
“就是,陈奕迅的歌里不都唱“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傅岳就是块冰石,迟早会被尤美融化,况且她那么漂亮,能力还那么强,才大二就坐到校学生会副主席的位子上,哎,我这四年是望尘莫及了!”另一位舍友说。
“你们尤主席又痴情又漂亮又有能力,不明白还有什么样的女孩儿能比她与傅岳更相配……”
我累了,耳边模模糊糊中不时传来她们兴致盎然的谈话:“男帅女靓……尤美真痴情……好美……好登对……”一阵阵,形容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被什么压地喘不过气,又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脚下流,脑袋浑浑噩噩中,我又回到2017年那个人生中最难熬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