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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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见了,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陶学翻身下床, 抹了把脸。
秦冶:“乐时茂起来上厕所,发现两个人很久没回来,然后就把我们都叫醒了。”
他们已经把房子周围都找了一遍, 还是没找到这俩人,陶学叉着腰站在门口, 身后是乐时茂他们在讨论。
乐时茂担忧的说:“我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就不在,厕所也没人, 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柳初瑶抱着手臂,细长的眉『毛』轻轻蹙起,也有些害怕道:“这么大两个人,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陶学:“别瞎猜, 说不定这俩人出去玩儿了, 还有,导演那里有说什么吗?”他偏头看向秦冶, 为了怕两人真的出事, 刚才秦冶就主动去问导演了。
秦冶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 一只手扶在门把手上,手指轻轻的点了几下, 道:“已经去找了。”转移话题般, 他和陶学对视一眼,问:“你们要出去找找吗?”
陶学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
不去找的话,万一张辰和花漂友两个是被人贩子拐了怎么办?想到两人端正英俊的样子, 放在这十里八乡肯定也算得上是顶级大帅比了,陶学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被拉去嫁了。
秦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陶学脸上的表情,又在心里给张辰记上一笔,这个缺心眼的,活该他被扣住了,现在还要麻烦陶学他们去找他们。
秦冶去找了导演,知道了个大概,张辰他们危险是半点没有,就是闯了点祸,现在正在某个地方被压榨着劳动力,改过自新。
导演不让他告诉陶学他们,做节目是需要点一波三折的,平平淡淡都是假,有刺.激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这些都是屁话,导演就一个意思,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而且因为秦冶是半路加进来的人员,他的身份都是假的,导演坚持让他就待在这里,等陶学他们把张辰和花漂友“救”回来。
秦冶:“现在都快两点了,我们还没到山顶,你们快去找吧,注意安全。”
陶学还想说这房子主人都还在呢,什么时候需要你守着了,这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最后没有说出口,或许人家就是不想去呢。
“那行吧,乐时茂,我们走。”
他没有招呼陆源,陆源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走远,更看到秦冶目视着他们的方向,久久没有撤回视线,陆源心里沉甸甸的,忍了很久没说的疑问,终于问了出来。
“秦总,你和陶学到底是什么关系?”
语气平静,但掩不住其中的质问。
秦冶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陆源,良久,看到陆源额头上滑下来的汗珠,才道:“陆源,这似乎并不是你可以管的事情。”
秦冶一只手捏着虎口,话里充满了警告:“你应该知道,这里虽然没有摄像机,但你们还在录节目,你要是想安安稳稳的录完节目,能做出的最大努力,就是收拢你的某些心思。”
秦冶久久位于人上,要说脾气有多好,那绝对是假的,早上的那一番谈话已经让他对陆源失去了耐心,特别是陶学又因为陆源的话疏远他,如果有好感度的话,秦冶对陆源的好感度早就飘过海洋负出地球了。
他就想和陶学交个朋友,怎么就这么难,关键是还有没眼『色』的人凑上来,秦冶坐在凉椅上,一条腿搭上另一条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审视着陆源。
他有预感,陆源不会放弃说服他。
果然,陆源听见他的警告,眼里多了些不可置信,看他的眼神仿若渣男,语气中带着强忍的愤怒问他:“秦总,我敬你,不仅是因为你的家世,还是因为相信你本人的品格。”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道:“你难道忘了,你和淼淼还有婚约,你现在这样,他又算什么。”
秦冶听他说完,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陆源口中的淼淼是谁,抬头就看见对方一副已经做好了和他对抗的样子,心里竟然难得的觉得荒谬起来。
秦冶紧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缓缓问道:“婚约?难道陆伯父没有告诉你,这场所谓的订婚的真相吗?”
陆源一愣,看到秦冶面无表情的脸,听见他说:“这场婚约本来就是假的,我秦家和你们陆家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像是一把『插』.进他胸口的利剑,让他五脏六腑都泛着疼,秦冶还觉得不够,补充了句:“听说你们因为陶学破坏了一场订婚,所以才对他非常的有意见,那如果我告诉你,那天就算没有陶学,这场订婚宴也不会进行下去呢。”
陆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你难道不喜欢——”
秦冶皱眉打断他,“我当然不喜欢令弟,事实上,我们总共见面都不超过五次,哪里来的喜欢。”
一见钟情根本就不会存在在他身上,而且秦冶喜欢的也不是陆淼那款,这些人怎么想的,他们差了整整一轮,不是一两年,他秦冶就有这么饥.渴,去找一个小了一辈的人当伴侣吗?
陆源这下只觉得脸上都火辣辣的,他心里即使震惊,又是难以说出口的羞耻,还有些不可思议。
订婚宴前,他们一家正好去参加了一场由秦家发起的慈善会,那也是他们第一次把陆淼去参加这种宴会,没想到不到一个周,陆父突然宣布了小弟和秦家的联姻。
速度之快,不到半个月,就办起了订婚宴,当时陆源只以为是秦冶着急和淼淼订婚,哪里有想过其他可能。
秦冶怎么会不喜欢陆淼!
“怎么可能......”
秦冶抬手看了眼手表,淡漠的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是如此,看来陆石仁的确没有告诉你们,想来引起了很多误会,现在终于说清楚了,陆影帝也应该知道了吧。”
陆源只觉得这比他不知道的时候还要难受,更让他担心的事,是陆淼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他知道他会怎么想,会不会很难过,秦冶竟然这么不尊重他。
陆源捏紧拳头,追问道:“真相是什么?”
秦冶:“无可奉告,你要是真想知道,可以去问陆石仁,他不告诉你,你还可以去问陆宏翼。”
所以父亲和大哥都知道这件事情,但还瞒着他们所有人,陆源连个风声都没听见,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陆源脸『色』变了几变,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恐怕像个不知死活跳来跳去的小丑。
陶学和秦冶关系这么好,他又知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不知道,他肯定知道!他就是一直在看他们的笑话,说不定早就在心里嘲笑他们的无数回!
现在和秦冶待在一个地方都让陆源呼吸困难,他心里憋着一口无法发泄的怨怼,直接就大步的走了出去,轻易可见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
陶学站在一条小道上,远远的打量那片顶着暗红『色』花序的高粱地,高粱地挺大挺宽,陶学看了半天一点苗头都没看出来。
乐时茂抬手擦掉下巴处的汗水,道:“这俩人能去哪儿,怎么跟消失了一样。”
“关键是这么多人都去找了,结果现在都没听见哪里传过来一点风声,他们不会有事吧?”
他一个人担忧的猜测了大半天,结果陶学那里一点附和的声音都没有,乐时茂转头看他还在看那片高粱地。
“你觉得这是什么高粱?”陶学突然问他。
乐时茂一愣,伸着脖子仔细的看了看,迟疑的说:“不就是高粱吗,这还分种类?”
陶学:“这可不一样,这是甜高粱,可以吃的那种,像是甘蔗,甜的。”
“这高粱能吃,也是别人家的呀。”瞧着种成一片一片的,说不定是人家种来酿酒的。
陶学突发奇想,他『摸』着下巴:“你说张辰有没有看到这片高粱地?”
乐时茂歪头,慢慢的反应过来,看起来有些不能相信:“你不会是怀疑他们俩,偷人家的高粱被扣住了?”
陶学摊手:“如果只有花漂友一个人,我相信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但是还有个张辰啊,他平时脑子就不灵光,说不定中午睡那一觉把他睡傻了呢,那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了。”
当然,这都还只是他的猜测,其实也是非常没有道理的。
但乐时茂想了想,竟然接受了他这种想法,真诚的说道:“那我们去看看吧,万一他们真的在哪儿呢!”
陶学:“但是这田也太宽了,要不这样,你从那头找,我去那头看,到时候谁找到了就吹个哨。”
乐时茂没有异议,直接沿着小路奔向那块高粱地。
陶学看他和他身后的摄像师都跑得气喘吁吁的,朝身后的摄像师笑了笑,道:“刘哥,要不你先回去吧,反正你的摄像机不是出了点问题吗,这一段不拍应该也没什么,你现在回去修修设备,说不定还能赶上待会儿咱们‘认亲’。”
他说话的时候盯着摄像师憨厚的脸,果然看到对方的眉『毛』抽动一下。
很好,张辰那臭小子肯定就在这儿,花漂友应该也在。
陶学找到半路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秦冶告诉他,节目组也都派人出去找了,事实是他在路上,除了乐时茂他们几个,所谓的其他工作人员是一个也没见到。
这很明显就有问题,这些人太淡定了,淡定的不像是丢了两个人,而是丢了两条虫。
与其在很远的地方找,还不如看看近处,比如这块高粱地。
摄像师刘哥被他劝回去了,还和他保证立马就会回来找他,因为他少跟着陶学的那一会儿,都很有可能会造成陶学后期的镜头减少,陶学倒没那么在意,他好像看到高粱地里某个地方,什么东西窜来窜去的。
陶学跟着小路的另一头走下去,没走多久,听到谁叫了他一声,陶学下意识回头,一个拳头向他袭过来,陶学脸『色』一肃,立马偏头,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一脚踹上对方的膝盖。
膝盖骨猛然跪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陆源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陶学......”他一只手抠住旁边的田坎,指甲陷进泥土里,另一只手撑着膝盖站起来,不甘的抬头看过去,哪知道迎面接住一个硬生生的拳头,一个大力把他掀翻坐到地上,陆源痛得捂住脸。
陶学一点力都没收,甩了甩手,走到陆源面前,阳光把他的影子投到陆源身上,陆源像是从被打的事实里没缓过神,一直没有抬头。
陶学忍他很久了:“你刚才想干什么?”
陆源抬头,脸上的淤青很明显。
陶学最看不来的就是他这个样子,好像很高贵,很不可攀一样,哪怕现在坐在地上仰望着他,眼里也还带着一股凶狠,这样看来,陆源能成为影帝的确是有原因的,不仅仅是因为脸,或许还因为这股倔劲。
这种倔可以在拥有相同实力的人面前表现出来,别人说不得会夸他一句此人坚定有前途,但在某些时候,反而会让他讨嫌。
想来从小就高高在上的陆二少肯定是没有体会过的。
陶学一脚踩上他的肩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了根草,拿在手里搅弄。
他只是很好奇:“陆源,你在想什么?”
陆源:“陶学,你不要侮辱人。”
陶学听见这话,立马嘲讽的笑了笑,脚下用力:“你在说什么?我侮辱谁了?这是人吗?”
陆源紧咬牙关想要起来,又被陶学踹了一脚。
陶学淡淡的看着他,手里的那根草已经被他揪得不成样子,道:“陆源,你知道你有多不自量力吗?”
不知道敌人的情况就冒冒然的跑过来,好像手执家法的阴郁长辈,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反而一脚踩下坑,现在陶学就站在上面看他,看他是怎么把自己踩进坑里的。
陆源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他很恼怒,像一只无力挣扎的蚂蚁,陶学松开脚,他才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警惕的看着陶学,陶学对上他的目光,悄然一笑。
不怀好意的问道:“怎么?还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