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魔尊揣崽的事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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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书师弟!”景云从山洞里追出来, 一看到何醉这副模样,顿时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被打碎的瓶子,慌忙过来扶他, “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何醉扶着树干呕了好一会儿, 勉强止住了吐意,刚直起腰来想说一句没事, 却眼前一黑, 浑身虚脱般地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失了意识。
“……离书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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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倒这种事在何醉的魔尊生涯里几乎是史无前例的。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 发觉自己已经不在锁妖峰了,他貌似正在青如的青荷居里, 躺在那张给病人诊治用的软榻上。
他脑子还有些昏沉, 略带『迷』茫地向四周看了看, 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随后, 他听到门外有说话声。
“师父,他……”
这是青如的声音。
一个男声接了她的话:“你去吧, 他交给我, 他情况太特殊, 你医治不了。”
青如犹豫了一下, 还是道:“好,那就麻烦师父了。”
何醉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男音很耳熟,青如喊他“师父”……
是沉万春!
何醉登时一惊,整个人彻底清醒了,他立刻翻身坐起, 准备翻窗逃跑。
然而门开得比窗户更快,沉万春先他一步闯了进来,命令道:“站住。”
何醉陡然僵住。
沉万春回手关门,一道隔音结界同时落成,他眼中浮现出些许戏谑:“既然已有身孕,就不要再做跳窗逃跑这种危险举动了——您说是吗,魔尊大人?”
何醉神『色』一凛,他慢慢回转身来,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你在跟我说话吗?我只是想开窗通通风。”
“这屋子里莫非还有第三个人?”沉万春故作惊讶,“离『惑』魔尊病体孱弱,还是少吹风,这窗户就别开了。”
“你叫我离『惑』?”何醉眨眨眼,“你怕是认错了,我叫离书,不叫离『惑』。”
沉万春沉默两秒,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就别装了,你骗得过裴千鹤,骗得过晴霄派上下数千人,却独独不可能骗过我。”
他说着竟直接坐在了案几上,伸手捏起一株仙草,放在鼻端闻了闻,继而放进嘴里咀嚼起来:“你也能有这般慌张的样子,倒是稀奇,看来我此行不亏。”
何醉垂下眼,已然没有继续挣扎的必要了:“如何确写是我?”
“你身上有赤雪草的味道,”沉万春咀嚼着那株仙草,仙草极苦,他却神『色』如常,“别人闻不出,我却能。你让你的护法向青如询问赤雪草王的下落时,就应该知道会有暴『露』的风险,毕竟那玩意对修仙者来说毫无用处,与普通野草无异,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你需要它。”
何醉皱起眉。
当年沉万春为他疗伤,对他的情况了解得不能再透彻,“斩情”『药』方也是他开出来的,想要辨别出他的身份,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千算万算,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晴霄派,自己还偏偏晕倒,被他撞上。
沉万春:“不过你放心,青如对谁需要赤雪草不敢兴趣,也不会把你的事往外说,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个寻常病人。”
“那你呢?”何醉警惕地盯着他,“你打算把我的身份告诉裴千鹤吗?”
“告诉裴千鹤,对我有什么好处?”沉万春生着一张不笑时能『迷』倒众生的俊脸,笑起来却格外欠揍,“我身为医修,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若是没人死没人伤,还要我医修干什么?你来是想给晴霄派捣『乱』,还是想和裴千鹤了却新仇旧怨,都跟我没有半分关系。”
“哦?”何醉挑起眉尾,“『药』王谷素来和晴霄派交好,这种时候,却打算袖手旁观?”
“『药』王谷和谁都交好——倒也不是我想和他们交好,是他们非要和我交好,毕竟天下医修九成出自『药』王谷,他们若想受伤时有人医治,只能来与我交好。”
沉万春说着,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我劝你不要总想着别人,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千年未见,堂堂魔尊竟揣崽而来,这可是震惊整个修真界的大事。”
何醉眯起眼,语气不太友善:“你是专程来挖苦我的?”
“并不,我只是来晴霄派看看我的徒弟,谁想到正好撞上你这么一份‘惊喜’。”
何醉坐回软榻上,暂且消化了一下现在的信息。
沉万春的出现让他猝不及防,这掉马来得太过突然,他一时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应对,不过此人素来行事乖张,『性』格诡异,唯独在医术方面不会撒谎,出口的承诺不会食言,他说不告诉裴千鹤,应该就真的不会告诉。
这让何醉稍稍放下心来,但很快,他又开始忧心另外一件事。
沉万春说他怀了。
圣手医仙不会撒谎,加上他之前的各种症状,已证实无疑了。
他有些头痛地按住了眉心,指尖一片冰凉。
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去。
忽然他低声开口:“我服了你给我的避子丹,怎么还能中招?”
“避子丹?”沉万春有些意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是什么东西,“不是吧,一千年前的『药』你也敢吃,不怕吃坏了肚子?”
听他这么说,何醉眉头皱得更紧——看来他之前想的没错,避子丹过期了。
于是他咬咬牙,冲对方伸手:“给我。”
“给你什么?”
“堕子丹。”
“……你要把这崽子打了?”沉万春相当意外,“不愧是杀人不眨眼的离『惑』魔尊,对自己的亲骨肉都这么狠。神鸟延续血脉不易,而且就你这身体,崽子能不能打掉不一写,你的命恐怕要先去了半条,难不成到时候,你再用魔功把你这破烂身体修补修补接着用?我劝你再考虑考虑。”
何醉有些不耐烦了:“别废话,裴千鹤的种,我不能留。”
“……谁的?”
“裴千鹤。”
沉万春盯着他瞧了半晌,被戳到了什么笑点似的,又大笑起来,待他笑够了,这才擦掉笑出的眼泪:“你觉得觉得自己怀了裴千鹤的种?魔尊大人,你是喝醉了酒,没看清跟自己上床的是谁吗?”
何醉强忍着让对方永远闭嘴的冲动:“那你说是谁的?”
“是谁的,也不可能是裴千鹤的。”
“为什么?”
“因为据我观察,溯玄仙尊道体未破,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你若说他能隔空让你受孕,恐怕有些难度。”
何醉:“……”
处子之身?
裴千鹤?
这几个字无论怎么组合都相当诡异,他看了沉万春许久,竟难以判断对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片刻他又问:“不是裴千鹤的,究竟是谁的?”
“这我看不出,总不可能是我的,除非你把这孩子生下来,再来找我,我能替你判断。”
沉万春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魔尊不知道自己和谁一夜春宵了,怀疑到溯玄仙尊头上,这才来找他了却新仇旧怨——不过这次溯玄仙尊着实有些冤枉,明明没干过这种事,却要替别人背这口黑锅。”
何醉还是不太相信:“可那天晚上,他确实去了夜阑峰。”
这次沉万春没立刻接话,他伸手在储物空间里『摸』了『摸』,『摸』出一瓶仙『药』来:“总之,事情真相如何,你自己去弄清楚,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告诉你我的判断。”
何醉接了那仙『药』:“这什么,堕子丹?”
“安胎丸。”
“……”
何醉眉头一跳,险些没忍住把那瓶子捏碎了,沉万春看到他阴沉的表情,立刻后退几步:“别动手,我打不过你,但除了我,普天之下你找不出第二个能医治你的人,我要是死了,你和你的崽子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可能神鸟血脉就要彻底消散于世间——再考虑一下吧。”
魔尊大人面『色』冷峻,他视线停在对方脸上,好像很想将某人那条讨人嫌的舌头割下来。
沉万春咳嗽一声:“你的情况我会帮你跟裴千鹤圆过去,回去好好休息,觉得不舒服了就吃上一颗。还有,我建议你过段时间再对裴千鹤出手,免得打架时动了胎气,还得找我来给你医治。”
他说着朝门口比了个“请”的手势:“不送了,记得动手前通知我一声,我带着我徒弟先跑,我徒弟心软,看不得晴霄派灭门这般血腥场面。”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这样的话,何醉忍不住道:“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医仙’。”
“我便是‘毒圣’,你又拿我如何呢?”沉万春揶揄道,“快走吧,你已经在这里躺了一晚上,你的小护法恐怕要等着急了。”
何醉闻言登时一惊——他在这里躺了一宿?
所以他在锁妖峰晕倒,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吗?
他再无暇顾及沉万春,起身便出了门。
屋外寒风刺骨,他瞬间被冻得打了个寒颤,远远地就见景云迎了上来,后者惊喜道:“离书师弟!你可总算是醒了,医仙怎么说,要不要紧?”
“就是一时受了阴气冲击,没什么大碍,让师兄担心了。”何醉冲他微笑了一下,“对了,我当时是不是……不小心把师兄那个瓶子打碎了?”
“嗐,你人没事就好,还管什么瓶子不瓶子,昨天掌门听说你晕倒了,差点没把我骂死,他在这里守了一宿,刚被长老叫走说有事相商,你就醒了。”
景云说着扶他往院外走:“我先送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去通知掌门。”
何醉点点头——他确实得赶紧回去了,昨天他出来见裴千鹤,本来是想见完就回的,谁成想这一出来就是一整天。
他还让闻人酌好好看家……也不知道那家伙听话了没有。
两人离开青荷居,路上碰到了几个晴霄派的普通弟子,经过时何醉本想客气一番打声招呼,却不想对方竟提前避了开去,躲得远远的。
何醉有些莫名,就见那几人站在远处,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低声交头接耳:
“哎,那就是离书吧?长得这么好看,掌门居然把他当替身,怎么狠得下心?”
“说的是啊,被当成魔尊的替身,真是可怜。”
“就是因为长得好看才当替身的吧,当年离『惑』魔尊不也是惊为天人的样貌吗?若不是他凶名在外,修真界颜值巅峰没准就不是掌门了。”
“真的假的?”
那几个弟子估计以为离得远何醉听不见,后者装作茫然的样子,问景云道:“他们为什么躲着我?”
“呃……”景云有些尴尬,拽着他快走了几步,压低声音,“你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派中不知怎么起了一些传言,我们已经在查是谁散布的谣言了,师弟你别往心里去,别管就行。”
何醉乖顺道:“好。”
谣言?
谣言称他被裴千鹤当成离『惑』的替身?
这谣言传得相当有水准,很有凡俗狗血话本的味道,何醉没再追问,与景云分别之后,独自回到了住处。
他刚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前面站了个人。
闻人酌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他似乎很久没动过了,肩膀和头顶都落了薄薄一层雪,在看到何醉的同时,他眼里瞬间便燃起了神采,像是一条被留在家中多时的大型犬类终于见到了自己归家的主人。
何醉发现他神『色』的变化,觉得他应该下一刻就要朝自己扑来了,谁料对方眼中烧到一半的神采突然停止,又迅速暗了下去:“裴千鹤那里,就这么让尊上流连忘返,彻夜都不归吗?”
何醉一愣。
对于他彻夜不归这件事,他的小护法好像颇有怨言,而且误会了他。
看样子,他让闻人酌留下来看家,对方就真的留下来看家了,一天一宿都没有出去,以至于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何醉叹口气:“你倒也不必这么听话……”
闻人酌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神里写着“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何醉有些疲累,没心情继续逗狗玩了,索『性』实话实说:“我去了一趟锁妖峰。”
这个地名让闻人酌有些陌生,思考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瞬间呼吸一滞:“您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不小心进去的,锁妖峰地形大改,我没认出来。”何醉说着径自进屋,看到地上火盆还点着,居然有种回家了的感觉,“还因此撞上了意外发现——那里面关着两头魔兽,我怀疑裴千鹤在拿它们做什么试验,裴千鹤保存了我的血喂给它们喝,导致它们不时发狂,回头我们想办法把它们救出来。”
“竟有这等事?”闻人酌已全然忘了自己还在生尊上的气,他身上的雪全部融化,一身寒气消除,这才接近了何醉,“您没受伤吧?之后呢?您在锁妖峰待到现在?”
“后来我晕倒了,”何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脸上已有倦『色』,“在青如那里躺了一夜,恰逢沉万春回来看他徒弟,被发现了。”
闻人酌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晕倒了?沉万春发现您的身份了?”
何醉点头:“但他说会替我保密。虽然不知道他选择帮我居心何在,但他骗我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姑且信他一信。”
他顿了一顿,又道:“沉万春还说,我有孕了。”
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闻人酌浑身都僵住了。
何醉猜到他是这个反应,又补上后半句:“他还说,不是裴千鹤的种。”
这两句话不知让闻人酌的心情经历了怎样的起伏,他像是被极速冷冻又被极速解冻,甚至不知道该换上什么样的表情了,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在原地戳了好一会儿,这才捡回了自己的舌头:“那是……谁的?”
“他说不知道,但他能判断出不是裴千鹤的,因为裴千鹤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何醉说着都觉得这四个字可笑,“沉万春不会说谎,可我也不能尽信,还是要亲自验证——找个机会和他打一架。”
“不是裴千鹤的……”闻人酌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他肩线骤然一松,旋即又重新绷紧,“那到底是谁的?是谁这么大逆不道敢冒犯尊上?朔月,还是鬼王?”
何醉捧起手炉:“就不能是你吗?”
“怎么可能是属下?!”闻人酌音量陡然抬高了,“属下若是冒犯了尊上,现在就以死谢罪!”
“……倒也不必,”何醉被他吵得有些头疼,“别喊了,我要歇一会儿。”
闻人酌回过神,紧紧地抿住了嘴,忽然他动作一顿,脑中闪过什么被他遗忘已久的景象来。
他们来晴霄派的那天,他在马车上莫名出现了诡异的失控感,失控感过去之后,他眼前多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他看到自己在夜阑峰,在尊上寝殿的卧房里,挑开床帐,朝床上的人伸出了手。
这画面只有短短的一个片段,至今他仍无法分辨那是自己的记忆还是幻想,如果这真是他记忆中的场景,那么那天晚上……
莫非真的是他冒犯了尊上?
他吸进一口冷气,心跳快了起来,脑子里思绪飞转——他明明记得当晚自己一直守在门外,记忆还能出错不成?
“闻人酌,”何醉倚在床头,单手撑着脑袋,“你说,这孽种该当如何?”
闻人酌低下头:“属下不敢妄言。”
“沉万春不肯给我堕子丹,难不成我真要把这来历不明的小东西生下来?”何醉想想都觉得有些魔幻,他一个男人能生孩子也就罢了,居然连是谁的种都不知道,“生下来倒是能知道到底是谁的孩子,可如果真的是个孽种,难不成我再把他掐死?”
魔尊三言两语,肚子里的崽子已经活了又死,死了又活,但凡崽子再大一点,估计就要被他吓得上窜下跳了。
闻人酌艰难道:“尊上,您的身体……不能做堕子这种……危险的事。”
“生下来也不见得比打了好多少,”何醉叹口气,“算了,先不说这个……”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拧眉,压低声音:“裴千鹤来了。”
闻人酌也感觉到了那道正在接近的气息:“您待着别动,属下去迎他。”
说罢,转身就往门外走。
何醉心道你去干什么,找他吵架吗?还没来得及拦,小护法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闻人酌冲进小院,拦住了正从外面进来的裴千鹤,两人视线相对,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善。
裴千鹤尚保持着礼貌:“你师兄可回来了?”
“回来了,”闻人酌道,“但他睡下了。”
“回来就好,”裴千鹤松一口气,“本座能否进去看看他?”
“不能。”
似乎是没料到他会拒绝,更没料到他敢拒绝得这般干脆,裴千鹤微微皱眉:“为何不能?”
闻人酌毫不退让:“我说了,他睡下了,望仙尊不要打扰师兄休息。”
面前这人如此不识抬举,让裴千鹤隐隐有些不悦:“本座不打扰他,只是看看他是否安好,看完便走。”
“他很好,仙尊可以回了。”
裴千鹤已有怒容:“那是本座的徒弟,本座想见他,你有什么资格阻拦?”
“他是我师兄,我自然有资格阻拦。”闻人酌非但不肯退让,反而向前了一步,大有和对方死杠到底的架势,“还有,希望仙尊以后少和师兄接触,外面的传言仙尊该不会没听到吧,师兄仰慕仙尊,才想拜仙尊为师,可仙尊居然拿他当别人的替身,若是被师兄知道了,他该作何感想?”
裴千鹤一惊,低声呵斥道:“你在说些什么!本座何时将他当成过别人的替身?”
“当没当过仙尊自己心里清楚,”闻人酌语气冷硬,“无风不起浪,若没有此事,传言从何而来?仙尊也知道师兄身体不好,经受不起太大的刺激,仙尊这般对他,可有为他着想过?”
裴千鹤脸上怒意更甚,他勉强压着声调,不想吵醒屋里的人:“罢了,本座已经在查谣言的源头,等查到了立即处治,你也不必拿一些谣言来威胁本座。晴霄派光内门弟子就有数千人,加上外门、旁门更是数不胜数,既然你这般质疑,本座也不嫌麻烦,干脆将所有人都排查一遍,届时,望你们师兄妹三人配合。”
“仙尊辛苦。”
裴千鹤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他走了,闻人酌这才呼出一口气——溯玄仙尊不愧为修真界第一人,即便不用修为压他,单单站在这里,那股气势就让人喘不过气。
他努力稳住心神,转身回到屋中,就看到何醉倚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小护法匆忙别开眼,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脑热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耳根染上了一点薄红:“属……属下……”
“胆量见长,”何醉“夸奖”道,“没有本尊的命令,就敢一个人跟裴千鹤呛声了,我看以你这胆子,也不见得能完全洗脱那晚的嫌疑吧?”
“属下不敢!”闻人酌扑通跪地,“尊上,我……”
何醉忽然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要真是你的话,本尊倒也没那么多顾虑了。”
闻人酌被迫和他对视,感觉到对方指尖冰凉的温度,脸上的薄红非但没退,反而烧得更旺了,他一时大脑停止了运转,没反应过来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结巴道:“尊……尊上……”
“你对裴千鹤有这么大的成见,该不会仅仅是替我感同身受吧?”何醉凑近了他,唇边笑意加深,“你莫非以为本尊在他那里过夜,所以——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