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醉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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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来到了这里,她的时间多了起来,便督促着风月制作了这么一套完备的化妆品,又抓着院里的丫头们给她练手,她现在已经自我感觉自己是个托尼老师了。
就这样,安星辰和云玄机便从一脸不解看到了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平平无奇的秋菊,就这样变成了国色天香的秋香。
秋菊被两人盯的直冒冷汗,好几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这般被毁容了,直到言禅衣收手,将铜镜摆在了她的面前。
秋菊只看到镜中那精致的人儿,上挑的眼线妖媚勾魂,高挺的鼻梁和娇俏的鼻头相得益彰,饱满的红唇娇艳欲滴,额间不知用什么画上的一朵红莲更是让她增色几分。
“这这……这个人间尤物是……是……是我?”秋菊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比之前的花魁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玄机的下巴已经都合不上了,倒是安星辰双眼冒光的道,“这化妆品!肯定赚钱,我投资!必须量产!”
言禅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化妆品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我这巧夺天工的一双手好嘛?”
安星辰忙不迭的点头道,“对对对!可是我又不能买下你……”
“放心吧。”言禅衣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言王府的丫鬟,现在已经有不少能出师的了。”
安星辰此刻看言禅衣的眼神,已经开始闪烁起了星星,她有些向往的道,“我能不能把我的彩儿和虹儿也送去你院里几日?”
言禅衣被安星辰的样子给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明日我便安排个丫鬟去你安府可好?”
言禅衣又看了看云玄机还没合上的下巴,有些好笑的打趣道,“怎么样?够不够做花魁?”
云玄机这才将自己的下巴给扶了回去,心中对这传说中的亚洲四大邪术充满了好奇,但见有外人在,也不好询问,只能诚恳的点了点头。
“秋菊,去把老鸨叫过来吧。”言禅衣又看了看正痴迷的照着镜子的秋菊,对自己的手艺也愈发的肯定自信了。
秋菊呆呆傻傻的应了声,这才依依不舍的将视线移开了铜镜,连这三位公子为何要叫老鸨都没问,便朝着老鸨的房间走去。
三人重新坐回了桌前,一边碰着杯中酒,言禅衣和安星辰便一边将化妆品和化妆师的合作事宜给谈妥了。
现在安星辰和言禅衣看着彼此的眼神,都像在看着一尊财神爷。而云玄机,仿佛是看到两尊财神正喝着酒就把坑蒙拐骗的事儿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秋菊敲开老鸨的门可是废了一番功夫,老鸨知道今日新老板回来,但却也不以为意,甚至还有点仗着资历想敲打敲打新老板的打算。毕竟老板若是离了她,她大可带着手头的姑娘们另起炉灶的。
而当老鸨拖拖拉拉终于打开门后,见着门口让人惊艳的秋菊,起初还一脸懵逼的以为是新老板带了新花魁来。
在知道眼前这绝色的女子,竟然就是平日里默默无闻的秋菊后,她便顾不上拿乔装蒜,急急忙忙的就朝着言禅衣她们的雅间奔去,连鞋都走掉了一只也顾不上去捡了。
这哪是来了个新老板,这分明是来了个财神啊!如果秋菊能被老板改造成这样,她这满楼的姑娘,不就全都是能艳压群芳的美人儿了吗?
老鸨走进厢房,见到桌前三位俊俏少年,一时之间又有些迷糊起来。
风老板只告诉她,新来的老板姓言,却没告诉她更多细节,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三位哪位才是她的新老板,只好堆着一脸的笑问道,“不知三位公子哪位是言公子?”
言禅衣这会儿倒是没犹豫,直接站起来道,“在下是言公子,不过你这花满楼的新老板,是这两位,安公子和云公子。”
老鸨有些不懂,但见着言禅衣将房契地契都摆了出来,便也没有多问,只谄媚的笑着对两人福身道,“见过安公子,见过云公子。”
两位都没有搭理她,安星辰此刻是正在心中一笔笔的算着刚刚那一套化妆品,她老周家的作坊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量产,卖多少银子才合适。而云玄机脑子里却是在想着,四大邪术还有些什么?
言禅衣见状只能又补充道,“以后花满楼的人员调配,……还没请教你贵姓?”
“这里大家都叫我花妈妈。”老鸨回答的毕恭毕敬,原本那些刁难谈涨分成的心思全都没了,只想抱紧财神爷的大粗腿!
“好的花……妈妈,以后花满楼的人员调配就听云公子的,银钱对账这类的事宜呢,就听安公子的。”言禅衣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太适应,现代最亲昵的“妈妈”二字,在古代竟然是用来叫青楼老鸨的。
经过这次逛青楼的体验,她估计以后都不想来这玩儿了,她的脸皮比她想的还是要薄上那么一丢丢的,完全就无法将青楼里的女子撩个遍嘛。
不过言禅衣还是很庆幸,现在把这青楼的所有事宜,全交给云玄机和安星辰,她就轻松多了。
其实言禅衣也是觉得,安星辰对云玄机是真爱,俗话说的好,女追男隔层纱嘛,虽然两人身份并不匹配,但……说不定安星辰能说服云玄机入赘呢?
言禅衣没有意识到,此刻对着刚刚和自己成为好友的安星辰和已经跟随了自己大半年的云玄机二人,她的心真是偏到安星辰的胳肢窝里去了。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那块深得她心的紫龙晶?
三人在青楼又一起聊了两个时辰,几杯酒下肚,云玄机和安星辰的关系倒是融洽了许多,不再像最初那般,互相针对了。
等到三人都微醺着,走出花满楼时,已经是戌时三刻了。
安星辰坐着她安府的马车,自行回府了。而云玄机,便跟着言禅衣一起上了言王府的马车。
云玄机坐在马车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骨扇,余光却一直在偷偷望着因为饮酒,而一脸酡红的言禅衣。
马车里有些闷热,言禅衣撩开了车窗的窗帘,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光亮,只有月光还在无私照耀着。月光随着马车的动荡,而在言禅衣小巧精致的脸蛋上,流下了此起彼伏的光。
言禅衣微微眯着眼,因着马车的颠簸,似是有些想吐了。
“你还好吗?马车有些颠簸,不如我们走回去吧?”云玄机见她一脸的难受,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的。”言禅衣拒绝了,倒不是因为她不想吐了,而是因为她只想快些回去,躺回她的床榻上,她的头有些晕,望着云玄机,都带了些许叠影。
言禅衣故作无恙的,对着对面的云玄机笑了笑,心中却想着,不能老是想着什么吐不吐的,转移一下视线,或许就不会想吐了。
正好望着他一直紧握在手心的白玉骨扇,她便浅笑道,“这把扇子放我那吧,等我题好字了,再拿给你。”
云玄机不带一丝犹豫便将扇子递了过去,他不知道她会写些什么,或者是画些什么,甚至不知道她会在清醒时做这件事,还是会趁着这微醺去完成。
但他知道,不论是什么,他都很期待,不论是什么,只要是她所作,他定会好好珍藏。
言禅衣接过扇子的手,轻轻的在他的掌心略过。
她毫无所察,他的心却像是被莫名的撩拨了一下。
想起白日在金玉满堂里,她闭着眼睛和自己十指紧扣,虽然明明知道她只是以他的手掌为模板,在回忆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指围度,但他依旧在那一瞬间心猿意马了。
他们定是经常十指紧扣,所以她才会稍稍回忆,便能描绘出他的手指围度。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他不想放手,他想牵着那只如白玉般精致的小手,无论去哪,都一起走不放手。
当马车停在言王府的侧门口时,言禅衣的酒劲好似是下去了些许,有风华搀着,她倒也能亦步亦趋的朝着篱菊院里走去。
侧门不远便是半双院,云玄机本来还想送言禅衣回篱菊院的,却是被风华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他也只能讪讪的作罢,直接回了自己的半双院。
半双院和篱菊院之间隔着一片小树林,后院点的灯并不多,却也足够照亮这一条僻静的小路。只是这僻静的小路,在昏暗的微光下,繁枝叶茂影影绰绰,却莫名的显的寂寥。
言禅衣望着这一片光影,嘴里突然就开始哼起了小曲。
“你看我,多么渺小一个我,因为你有梦可做。也许你不会为我停留,那就让我站在你的背后。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会不会经过。每当我为你抬起头,连眼泪都觉得自由。有的爱像大雨滂沱,却依然相信彩虹。”
好吧,言禅衣的酒劲似乎是更上头了,走着走着,她已经开始,嗯,吼歌了。
风华被吵的耳根都快炸了,明明是一首好似还不错的歌,此刻却被言禅衣吼的跟拉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