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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这不爱情以母亲的性格,为什么会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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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守与雾守日常互怼, 幸亏里包恩及时出现。

世界第一杀手用过来人的口吻说:“你们两个,在危难关头吵架就算了, 毕竟云雾不和是基础属『性』,是不可抗力,是剧情需要。但如果你们要绿了阿纲,我就不能保持沉默了!”

小婴儿有理有据, “毕竟初代家族分崩离析的原因, 就是初代boss与初代雾守之间的矛盾。我们要铭记教训,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大家都冷静一点。”

六道骸心想:你说的很有道理, 但好像哪里怪怪的?就算初代彭格列与初代雾守有矛盾,也肯定不是因为帽子颜『色』, 更不是为了争夺云守。你才应该清醒一点,嗑cp请勿上升真人。

云雀凉凉道:“小婴儿, 你什么时候清醒的。”

里包恩摘下黑『色』礼帽, 头顶[求生欲]三个加粗大字,“在你掰断楼梯扶手的时候,我被你的杀气惊醒了……”小婴儿表情沉痛,“如果我那时暴『露』了, 你大概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不愧是魔婴本婴, 瞬间看透事态发展的本质。

委员长也是服气了,“亏你还能若无其事叫我‘妈咪’,还能配合沢田纲吉表演父慈子孝,你可真是……”比演技, 云雀比里包恩差了一个阿诺德。

六道骸忍不住感慨,“阿尔克巴雷诺是个敬业的好coser。”

里包恩也跟着感慨,“骸,你果然是我的知音!”

云雀:“……”

这两个没下限的家伙竟然惺惺相惜了?

委员长单方面宣布,退出彭格列十代家族魔鬼三人组!

……

退群保节『操』的风纪委员长,活动一下手腕,把拳头捏的咔吧作响。

“总之,我先把沢田纲吉揍一顿,说不定能叫醒狱寺隼人。”

里包恩叹了口气,为了蠢纲的生命安全,还得语重心长和稀泥。“云雀,你之前已经揍过阿纲了,狱寺毫无反应。”别以为你假装失忆就能蒙混过关。

六道骸『摸』『摸』下巴,“是啊,他为什么没反应?”

最敬爱的十代目在面前挨揍,狱寺隼人怎么可能不炸?怕不是个假岚守。

里包恩委婉道:“我觉得,狱寺只是习惯了。”

作为同伴,狱寺很信任云雀,虽然他死鸭子嘴硬绝不承认;作为吃瓜群众,狱寺早已习惯了云雀和纲吉的相处模式(十代目单方面挨揍),虽然习惯并不等于认同;作为失去记忆的“老管家”,狱寺的人设是“慈爱”,思维模式是“夫人可以为所欲为”,体内残存的岚守本能也告诉他——云雀不会伤害十代目。

综上所述,正常状态肯定会炸『毛』,失忆之后比谁都淡定。

里包恩又补充道:“俗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

云雀:“……”这位小朋友,床头打架床尾藏尸了解一下?

六道骸特别兴奋,仿佛嗅到了瓜的味道。

阿尔克巴雷诺是想劝架还是搞事?

没有超直感也能感应到,魔鬼婴儿再补充两句,沢田纲吉就活不到隔夜了~

里包恩清了清嗓子,提出另一种解谜思路,“你们知道狱寺的执念是什么吗?”

云守和雾守异口同声——“左右手。”

“正解!”里包恩打了个响指,一脸严肃道:“云雀,去成为阿纲的左右手吧!”

突然被寄予厚望的委员长:“……”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六道骸,顺手拍拍云雀的肩膀以资鼓励。

……

三分钟后。

被关在门外的里包恩叹气,“恶作剧失败了,妈咪生气了。”

六道骸和里包恩一起在走廊罚站,“你最后那句话,搞事的意图太明显了,难怪小麻雀不上当。”

里包恩遗憾道:“我特别想看云雀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忍辱负重的模样。”

六道骸也遗憾,“谁不想看呢。”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扼腕叹气——骸/阿尔克巴雷诺,果然是我的知音!

又过了三分钟,六道骸忽然反应过来,“等等……我和云雀在危难关头吵架,和你在危难关头逗弄云雀,同样是不顾大局的行为,你之前凭什么用过来人的口吻教育我们?”

里包恩歪头想了想,“可是骸,这两件事你都参与了,你不该反省一下吗?”

六道骸:“……”

六道骸以个人名义宣布,退出彭格列十代家族魔鬼三人组!

走廊尽头出现一个人影,正是迟迟等不到“妻儿”的沢田纲吉,他远远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莲耶,你妈妈呢,你和谁在一起?”

六道骸想到自己的情『妇』人设,当机立断撒腿就跑。

可怜的十代家族,如同摇摇欲坠的空中阁楼,唯一干实事儿的boss沢田纲吉神志不清,剩下一个比一个浪的家族成员,在团灭的边缘浪哩个浪……

……

独占房间的委员长,发现一点小问题。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和她真像。”

委员长皱眉,“你是谁?”

那声音时轻时重飘忽不定,“我就是[你]啊。”

“我?”云雀谨慎道:“你是阿苏拉?”

女人似乎笑了一声,“聪明的小子,我既是[阿苏拉],又不是阿苏拉。我是书中描述的[阿苏拉],是乌丸莲耶回忆里经过美化的[阿苏拉],却不是真真正正的阿苏拉。”

云雀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这本书是乌丸莲耶的回忆录?”

“差不多吧。”女人的声音有些讽刺。“这里是乌丸莲耶的理想乡,是他根据自己的记忆、夹带私货、扭曲了真实,强迫我的主人写出来的‘虚假回忆录’。”

“书中只有虚伪的谎言、令人作呕的大团圆、无法改变的恶心命运。[阿苏拉]是这本书的主角,被赋予了最多的笔墨,拥有最完整的[人格],所以我才能脱离角『色』和你对话。”

云雀并不关心[阿苏拉]的命运,直接问:“你知道出去的方法吗。”

女人比云雀更直接,无视这个问题,自顾自开始讲故事。

“[我]出生在意大利的黑手党家族,祖上曾是某国的古老贵族,信奉极端利己主义,崇拜代代相传的血脉,自诩生而高贵,藐视除自己以外的全人类……”女人哂笑一声。

“为了进一步提纯血脉,[我]的父亲迎娶他的堂姐,[我]不得不嫁给异母哥哥。”

“出生在这样畸形的家庭,[我]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像家畜一样被豢养,『逼』迫自己同流合污,装聋作哑苟延残喘,被动接受自己的命运,就像一团腐烂的肉。”

“[我]一辈子浑浑噩噩,却在行将就木的时候,遇见了她……”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空灵,云雀眼前的景物飞速变换。

……

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美丽的新娘身披白『色』婚纱,手捧一束白蔷薇,踏着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地毯,缓缓走进气氛诡异的新婚礼堂。

礼堂两侧站着持枪的黑手党,角落堆放着几个铁笼子。

婚礼现场混搭处刑现场,竟然与门外的血『色』残阳相得益彰。

宾客们似乎都习以为常,自顾自地谈笑风生。

新娘有一头浅金『色』微卷的长发,天空『色』的瞳孔,孤高的眸子,冷若冰霜的气质像极了当年的阿诺德。但婚纱是抹胸设计,看身材毫无疑问是一位女『性』……

难道是母亲?

委员长原本对[阿苏拉]的故事毫无兴趣,却被眼前的场景激起好奇心。

——我的母亲穿着婚纱走进礼堂,新郎却不是我父亲。

——哇哦~

随着场景转换,[阿苏拉]的声音回『荡』在礼堂上空。

略显诡异的画外音,只有同在画外的云雀能听到。

[阿苏拉]说:“事情的起因是,发生在修道院的恶/『性』/事件。几名家族子弟醉酒后闯入修道院,他们自称是神的血脉,要求信仰神明的修女侍奉他们,何等愚昧悖逆!何等狂妄无耻!”

“修女们拼死反抗,其中一名醉鬼跌下楼身亡,三人受伤。”

“你猜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阿苏拉]反问,却不需要云雀回答。

“最后的结果是,有罪之人逍遥法外,无辜之人被判死刑。其中一位修女,因为容貌出众被家族长老看中……”[阿苏拉]讽刺道:“在婚礼的同时执行枪决,真是魔鬼的创意。”

[阿苏拉]的声音越来越冷漠,“我也是这些宾客的一员。”

云雀看向立在角落的铁笼子。

枪口下的修女们低头祈祷,虔诚又绝望。

前来观礼的宾客视而不见,笑容满面,互相寒暄。

站在最前方的是新郎,身高不足150cm,体型是新娘的三倍,站着都需要两个人搀扶。头发乌黑秃顶,满面红光难掩衰老,他看向新娘的眼神……活像垂涎猎物的秃鹫。

新娘比任何人都淡定,美丽的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恐惧,就像在欣赏一场闹剧。同样是粉墨登场,却与其它角『色』格格不入,让人一眼难忘的美丽女人。

神父问:“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新郎,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你都服从他,敬畏他,将他视为神明,全心全意侍奉他,作为他赐予你活命的恩赐,至死不渝。”

新娘将捧花随手一扔,“我不愿意。”

婚礼现场安静了三秒,随后又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夹杂着几声关于不识好歹的谩骂。

新娘看一眼时钟,扯下碍事的头纱,解放了一头璀璨长发。优雅地褪下高跟鞋,一脚踹飞伸出咸猪手的老新郎。她掀起裙摆,『露』出绑在小腿上的武器……

刀锋般雪亮的小刀,朴实无华却又寒光凛冽。

一个人,十几把小刀,面对几十倍的武装黑手党。

前修女·现悔婚的新娘·真实身份是彭格列门外顾问首领代号a,硬生生将婚纱穿成一身戎装。新娘在枪林弹雨中制霸全场,宾客们抱头鼠窜,傲慢者再也无法维持高高在上。

a站在教堂中央,洁白的婚纱上盛开着朵朵血花,冷艳无双。

铁笼中的老修女双手合十,“安娜,你本不该为我们冒险。”

“所以呢?”

“愿神保佑你的计划顺利。”

老修女已经意识到,拥有这样身手的安娜,不可能是普通修女,她潜伏在修道院肯定还有别的任务。为了救下她们,安娜提前行动暴『露』自己,必然冒着巨大的风险。

a勾起嘴角,这个笑容像极了云雀恭弥。与生俱来的强大自信,铭刻在血脉中的桀骜不驯,云雀记忆中模糊的印象,渐渐被眼前的女人取代,勾勒出最完整的母亲形象。

她说:“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

更多的黑手党闯进礼堂,这次是彭格列的增援部队。

云雀意外见到了少年时期的沢田家光,。

少年家光用手/枪打碎铁笼的锁链,面对瑟瑟发抖的修女们,颇有些手足无措。“你们别哭啊,我们是来救人的,请问a前辈在吗,我是说……”

“沢田家光。”

a及时出声,制止了沢田家光的卖队友行为。

沢田家光呆了呆,“你是a?你不是伪装成修女吗?”

a用婚纱擦了擦小刀,“我昨天还是修女。”

少年家光抓抓后脑勺,“抱歉,我们的增援来迟了。”

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沢田家光来迟了,是a自作主张把行动计划提前了。她的目标是覆灭敌对家族,这场婚礼聚集了敌对家族的高层人物,正是一锅端的好机会,没理由放过。

沢田家祖传的背锅侠属『性』,有错误要认,没有错误抢过来也要认,三省吾身准没错。

a的态度非常冷淡,“沢田家光,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彭格列的继承人无权『插』手门外顾问的工作,是九代目老糊涂了,还是彭格列又想与门外顾问开战了。”

“不不不不!”少年家光慌忙摆手,像极了惊慌失措的沢田纲吉。“我其实、我不是以继承人的身份参与这次行动,我自愿放弃彭格列继承权,已经不是十代目的候选人了。”

“理由呢。”

“……我的『性』格马马虎虎,不适合统帅什么,比起彭格列,我更想留在门外顾问工作。”少年家光『摸』『摸』后脑勺,“九代目说,他做不了你的主,要我自己争取你的认可。”

a的眼神比他的武器还锋利,盯了沢田家光十几秒才移开视线。

少年家光悄悄深呼吸——这位前辈气场太强了,一对视就好像整个人都被看穿了。

礼堂门外,黑『色』制服、飞机头造型的门外顾问打开车门,迎接自家boss。

门外顾问人数有限,通常只负责前期调查,后续事宜都交给彭格列行动部队。

然而意外发生了,这一任门外顾问的首领“代号a”是个狼灭,战斗力吊打一群黑手党,尤其喜欢打群架,硬生生把彭格列行动部队用成了她自己的后勤部队……

a提起裙摆转身就走,沢田家光乖乖跟上。

云雀注意到,宾客中出现一位狼狈的中年『妇』人,正是油画中的阿苏拉。泪水与汗水冲垮了她的妆容,她却执拗的看着a,一遍遍重复着——“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a似乎有些兴趣,“我毁了你的家族,你却谢谢我?”

“谢谢你,它早该毁灭的,这恶心的东西早该毁灭!”阿苏拉的情绪有些激动,“告诉我,如何才能像你一样反抗命运,我受够了,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a歪头想了想,“你站起来。”

阿苏拉摇摇头,“我不行,我腿软,我没有力气了。”

a看着她,忽然又失去兴趣了,越过狼狈的『妇』人继续向前。

她说:“没人能跪着反抗命运。”

阿苏拉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你不懂,我太弱小了,我做不到……”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愣住了。在渐行渐远的a脚下,蜿蜒出长长的血迹——她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是啊,一个血肉之躯,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直面几十倍的武装黑手党,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沢田家光也意识到了,“a前辈,你受伤了!”

a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推开沢田家光搀扶的手,一个人也能走得稳稳当当。“门外顾问既是彭格列的一员,又游离于彭格列之外。当彭格列处于非常时期,可以行使仅次于boss的权利,在选择继承人时,与boss拥有同等决策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沢田家光不知道a想说什么,只能乖乖摇头。

他身高比a高一个头,气势却矮了两个头,特别怂。

a眯起双眼,“以上,只是比较委婉的说法,初代云守成立门外顾问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初代彭格列的血脉、制衡野心膨胀的二代彭格列,至今已经延续了几个世纪。”

a的语气渐渐严肃,“无论何时,门外顾问必须保证独立『性』。不是依附于彭格列的藤蔓,是停留在彭格列的啄木鸟,清除寄生在枝干上的害虫。若有需要,连九代目也一并清除。”

沢田家光郑口结舌,“可是、那可是九代目……”

a故意逗他,“一切为了彭格列。”

沢田家光:“……”

女人自顾自走在前头,一身婚纱一步一个血脚印,面不改『色』无视所有打量的目光。沢田家光恍恍惚惚跟在她身后,就像一条被吓傻了的小尾巴,与现在的云雀和纲吉渐渐重合。

曾经的云雀想不通,以母亲的『性』格,为什么会看上那个男人?

这一次,他似乎微妙的理解了。

算一算大家的年龄,那个男人和沢田家光年纪差不多,但这个时期的母亲已经是成熟的女人了。考虑到云守家祖传的颜值,目测年龄会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也就是说母亲的实际年龄比那个男人大很多……

据可靠消息,那个男人年轻时容貌俊美,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所以,父母当年的“爱情故事”,并不是政治联姻,也不是巧取豪夺,更不是“日本王子”与“意大利黑姑娘”,而是霸道女顾问与她的年下小狼狗……

委员长的三观受到冲击。

万万没想到,位高权重的生父竟然是靠脸上位。

——然而,那又有什么用呢?就算那个男人年轻时盛世美颜,终究敌不过阿诺德的强大基因。云雀恭弥完美复刻了云守家祖传的容貌、『性』格和战斗力,靠脸上位的小鲜肉终将沦为工具爹。

这是一个喜闻乐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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