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副本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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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是, 万事俱备只欠彭格列试炼。
云雀最初和最终的目的，都是让沢田纲吉通过试炼, 其它问题都是细枝末节。
那几只狼崽子，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
一大一小两个黑礼帽出现在地下训练室门外，中原中也看着坐在自己肩膀上的里包恩，对这位世界顶级杀手略有耳闻。本以为“强大的婴儿”是某种夸张说法, 没想到还真是个婴儿？
中也一脸苦大仇深, “真的要我动手？你们那位彭格列十代目非常有潜力，我不怀疑他未来会成为强者, 但现在……老实说, 以他的战斗机巧和身体情况，根本不可能打赢我。”
里包恩沉默片刻, “要完成彭格列试炼，需要最纯粹的杀意, 本来云雀才是最佳人选, 但他现在还不能『露』面。而且我觉得……云雀不在这里，正好能激发阿纲的决心。”
“那也不用找我吧？”中也一脑袋问号。
“我的异能前两天才失控过，万一打着打着又失控了怎么办？”
里包恩笃定道：“有云雀在，万无一失。”
中也还是不明白。
真动起手来, 生死只在一瞬间, 神仙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吧？
╮(╯▽╰)╭
一大一小两个黑礼帽站在纲吉面前。
刚刚才从魔鬼训练中活过来的十代目一脸懵，“彭格列试炼？”
里包恩点点头，“为了让你接受彭格列试炼，我特意从港口黑手党, 请来一位实力强大的家庭教师，你们应该认识的。”
中也摘下帽子微微颔首，“午安，彭格列十代目。”
纲吉莫名紧张，“午安，中原桑……”
中原中也，一位超级危险的异能者，只是站在这里就能触发超直感。
里包恩严肃道：“拼进全力吧阿纲，只要通过彭格列试炼，就可以去见云雀了。”
纲吉精神一震，“真的吗？终于可以去救云雀前辈了！”
里包恩压低帽檐，表情异常沉痛，连声音也压得极低，“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刚刚收到的视频通讯你也看了，我怕再拖下去，云雀的身体和精神都会撑不住……”
沢田纲吉咬紧牙关，“我做！无论什么试炼我都会通过！”
中原中也：“……”
稍等一下？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云雀十几分钟前还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吧？
中也看一眼挂钟——没错啊，才过了十几分钟，难道刚才乘坐的电梯是时光机？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月又十几分钟了？
中原中也彻底佛了，彭格列是什么奇葩家族？
守护者和家庭教师联手把自家boss骗得团团转，所有守护者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理由拼命训练，邀请其他组织的成员全力以赴殴打自家boss，还有那个通不过就会死的彭格列试炼……这个家族是如何延续至今的？
与十代目相比，自己遭遇[羊]的背叛简直不值一提。
好吧，在十代目的衬托下，中原中也总算不是最惨的“首领”了。
…………
就算有意收敛，身经百战的前任羊之王，还是把筋疲力尽的彭格列十代目打得够呛。
中也飘在空中，看着被他一拳砸进水泥地面的沢田纲吉。
十代目的情况不太对劲，他似乎正在陷入某种幻觉，一个人抱着头喃喃自语。火焰已经熄灭了，戴着一双脏兮兮的『毛』线手套，时而悲鸣，时而痛呼，大概连神志都不清醒了。
此时的沢田纲吉，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
这两天的高强度训练，将纲吉的体力和意志都『逼』到极限，整个人就像绷紧的弓弦。强撑着一口气和中也战斗，终于耗尽了纲吉最后一点体力。在一片恍惚中，他听到爆炸与悲鸣……
刺耳的枪声，爆炸的火光，流淌的鲜血，倒伏在地的尸体。
妻子哭喊着丈夫，老人哭喊着孩子，孩子哭喊着爸爸妈妈。
这是彭格列的历史，是彭格列的孽障，是他作为彭格列十代目需要继承的一切。
“不要……快住手……”
“我不是为了这种事才想要变强的！”
“我只是……想保护大家……想保护每一个人……”
“这样的力量，我不要！”少年的声音还很稚嫩，从犹豫到坚定，回『荡』在空旷的地下训练室——“如果要我继承这种错误的历史，我宁愿亲手摧毁彭格列！”
监视器前，六道骸发出一声惊叹，“这可真是，太令人惊喜了。”
沢田纲吉，你总能出乎我的预料，摧毁错误的彭格列，那是你的愿望吗？
云雀嘴角上扬，牵起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
——久违了，沢田纲吉。
他收起一直握在手中的枪，迈步离开监控室。
…………
地下训练室
完成任务的中原中也似乎受到一点精神冲击，悄无声息地走了。
里包恩满意道：“能用这种理由通过彭格列试炼，不愧是阿纲。”
纲吉看着手中燃烧的死气之炎，高纯度火焰在他掌心欢快的跳跃着，源源不断的力量从体内涌出。“通过了，终于可以去救云雀前辈了。”
里包恩笑了，“没有那个必要。”
纲吉紧张道：“为什么？不是说通过彭格列试炼就可以……”
训练室的自动门打开，云雀像往常一样走来，步履从容，波澜不惊，和他平时巡视校园的时候差不多。他用今天晚饭吃什么的语气说：“通过试炼就可以见到我，按照约定，我来了。”
沢田纲吉：“……”
下一秒，十代目的死气之炎猛然窜高了两米多，云雀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一个猛冲按在墙上，冲击力震得墙壁微微皲裂。
委员长有些意外，“要打吗？我很乐意奉陪，但你的体力已经到极限了。”
“云雀前辈……”
“是我。”
沢田纲吉的力气很大，橙『色』的死气之炎异常活跃，几乎将云雀整个人笼罩住。
很温暖，也很柔软，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云雀觉得，包裹着死气之炎的拳头，有极大概率会冲着自己脸来，早已做好了防备。让委员长站着不动放弃抵抗是不可能的，上辈子不可能，这辈子更不可能，以后无论几辈子都不可能。
但委员长没想到，死气状态下的沢田纲吉……会对他的衣服出手？
衬衫被扯开的瞬间，不仅云雀没反应过来，连围观的里包恩都愣了一下。
十五岁的云雀体格纤细，皮肤是健康的白皙，胸膛并没有特别夸张的肌肉，却隐藏着强大的力量。一切都是好好的，没有视讯中深可见骨的伤痕，没有代表屈褥的烙印，没有发生无可挽回的事。云雀前辈还是好好的，健健康康，囫囵一个，还是那个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他……
“太好了……”
沢田纲吉喃喃自语，“你没事，太好了。”
已经撑到极限的十代目，安心合上了双眼，彻底失去意识……
被毁了一件衬衫的云雀：“？？？”
“里包恩，你和六道骸到底瞒着我安排了什么剧情？”
为什么我只离开几十分钟，却好像错过了几十万字的情节？
里包恩故意模仿云雀的语气说：“谁知道呢～”
…………
纲吉再一次从病床苏醒，枕边坐着里包恩，仿佛重演了之前的一切。
“里包恩，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云雀前辈回来了。”
“笨蛋阿纲，那不是梦，云雀已经没事了。”
“什么！”纲吉扑腾着爬起来，“真的吗？”
守在旁边的草壁副委员长上前一步，帮疲劳过度的沢田纲吉调整好枕头。他现在终于可以说实话了，终于不用再承受良心的谴责了，终于不用面对三个魔鬼的魔鬼计划了。
副委员长完完整整讲述了事情经过，最后才郑重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沢田桑！委员长虽然很任『性』，并不是无理取闹的『性』格，他做这一切肯定有某种原因，所以……”
“我知道的。”
得知真相后，沢田纲吉整个人都放松了，『露』出一个充满安抚的笑。“我知道云雀前辈不会无缘无故开这种玩笑，仔细想想，破绽还蛮多的……”
“以前辈的『性』格，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我也是关心则『乱』，连那么明显的破绽都没发现，那是骸的幻术吧，还有今天的视讯……”纲吉抓了抓后脑勺，长叹一声。
“其实我也有错，如果我能自己点燃死气之炎，就不会在遇到袭击时毫无抵抗之力；如果我能更警惕一点，就不会被有毒的子弹伤到；如果我足够强大，云雀前辈一开始就不必安排这些。”
十代目红着脸说：“明明在指环争夺战时，我就发过誓了，不能依靠云雀前辈，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保护大家。可真正出事时，我还是下意识依赖前辈，我……我会努力改正的！”
草壁：“………”您是天使吧！！！
纲吉忽然脸『色』爆红，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变得手足无措。“那个……云雀前辈在哪里？我之前神志不清，对前辈做了非常失礼的事，要好好道歉才行！”
某人能平安无事躺在床上而不是被活活打醒，已经是委员长手下留情了。
纲吉抱头惨叫，“啊啊啊我都干了什么！”
里包恩咬一口苹果，“云雀在打群架，暂时没空理你。”
“诶？”
“本来是守护者们围殴云雀，但结果好像反过来了，他们被云雀包围了。”
沢田纲吉：“……”
啊，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才是我熟悉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