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家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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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子夫人生产当天，一大早就阴雨绵绵，众人的心情也异常压抑。
出于安全考虑，giotto请来岳母为妻子接生。
云雀守在产房门口，身后是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偶尔还能听到老『妇』人安慰她的话语。云雀第一次知道，女人生孩子竟然是这种叫法，太惨烈了吧，难怪会有母难日的说法。
比起留守后方，云雀更喜欢在前线战斗。
为什么他这个无关人士要守在产房外，giotto那个正牌父亲反倒跑去战斗了？
( - . -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不得不说，同样是姓沢田，giotto的幸运值比他的曾曾曾孙子高多了。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十五岁云雀，管你大局不大局，我高兴就好！早就跑到最前面咬杀强敌了，根本不会听从战术安排。
云雀打了个哈欠，羡慕能在前线战斗的人。
产房前面的院子由阿诺德负责，这也就意味着，没有敌人能穿过阿诺德的领域，到达云雀所在的产房门口。也就意味着，云雀可以全程划水出工不出力……
云雀优哉游哉坐在廊下，围观阿诺德打败敌人后，用手铐将敌人手脚从背后拷在一起，彻底限制行动。
由于五大三粗的男人柔韧『性』都很差，各种骨骼嘎嘣声不绝于耳，庭院中男人们变了调的惨叫，几乎盖过正在生孩子的抚子夫人……
云雀想，真该让那群整天抱怨自己下手太重的草食动物们好好看看这一幕。
我可真是个温柔的人。
…………
此时此刻，被云雀真心羡慕的、战斗在最前线的蓝宝和g并不轻松。
蓝宝用手挡住阳光，看向站在高处的敌人，“他们是在内讧吗？”
g冷静道：“没关系，我们的任务是拖延时间。”
蓝宝叹气，“麻烦死了，本大爷已经累了。”
一脸凶神恶煞的意大利男人吼道：“你不是号称超越阴阳寮的顶级阴阳师吗，现在才说毫无办法，boss花那么多钱请你来干嘛！”
身穿白『色』狩衣的男人冷静反驳，“你们请我来时，没说这家请了守护神。”
意大利男人一愣，“什么狗屁守护神，你只是找借口吧！”
“是你看不见而已。”阴阳师冷笑一声，“这间房子在神明的庇护下，我的式神和鬼仆都无法靠近，你该庆幸这里并非神明的属地，应该只是暂住，否则我奉劝你立刻打道回府。拥有守护神的一方，会得到天意眷顾，与他们作对是没有胜算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阴阳师的话已经超出意大利男人的理解能力了。
蓝宝小声嘀咕，“giotto什么时候请了守护神，本大爷怎么不知道？”
“闭嘴！”g小声呵斥。
giotto自然没请过守护神，可这段时间，家里的确多出一个人，一个原本不属于这里的人。正好对上阴阳师口中的“这里并非神明的属地，应该只是暂住”。
难道那个叫云雀的小鬼，就是阴阳师口中的守护神？
想起云雀一本正经挑食的模样，g嘴角一抽——不可能吧。
事实上，已经开始打退堂鼓的阴阳师并不知道，他所畏惧的守护神，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神明，只是个误打误撞拥有了信仰之力，离开并盛后失去领地加成，本人也毫不知情的人类少年。
所谓的“这间房子在神明的庇护下”也是误会，云雀只是单纯住在这里罢了。
大概是因为时空错『乱』，沉淀在云雀体内的信仰之力溃散，云雀自己又不会凝聚，失去依托的信仰之力只能漂浮在云雀附近，并无意识排斥带有恶意的阴阳力。
这一系列误会搅合在一起，造成现在的局面。
…………
一切都顺利进行着，守护者们用强大的实力，将一切危险拒之门外，胜利的天枰似乎毫无悬念。直到一声声巨响伴随着火光出现。一辆极为先进的坦克战车出现在众人眼前。
云雀也楞了一下，他虽然对热武器没什么兴趣，基本知识还是有的。
上辈子在意大利，迪诺曾带他参观加百罗涅的武器库。
那家伙超喜欢先进武器和新型机械，还曾花大价钱买了一艘驱逐舰。被愤怒的罗马里奥扣光了零花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跑到风纪财团在日本的驻地蹭吃蹭喝。
眼前这辆战车，虽然比不上后世的黑科技，在现在这个年代也很先进了。
如果数量再多一点，碾平这一带都不成问题。
意大利男人猖狂的大笑，“怎么样啊彭格列！你的守护者再强，也不可能用身体挡住炮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句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以彭格列初代守护者的实力，躲开炮弹并不难，可如果敌人直接瞄准抚子夫人的产房，难道真要空手接炮弹？
情况万分危急，但按照国际惯例，但凡说出“今天就是你死期”这种自立死亡flag的反派，大部分都会悲剧。
眼前这位意大利男人，也没能逃过死亡flag的宿命，帅了不到一分钟，一个巨大的紫『色』刺猬球就以吹枯拉朽的气势横空出世。
不仅敌人震惊了，连守护者这边也吓了一跳，不过他们很快就看到云雀站在刺猬上。
云雀看了看周围，“不好意思，庭院被我毁掉了。”
giotto松了口气，“这种小事不要在意。”
阿诺德戳了戳锋利的刺，“它能挡住炮弹吗。”
云雀自信道：“这个时代的热武器，不可能打破球针态的防御，除非你们中有人叛变，用高密度的死气之炎持续攻击。”
云雀笑着补充一句，“杀死我也可以哦～”
“……”没人理他。
球针态是战斗狂人云雀恭弥唯一的防御技能，也是公认的最强防御，利用了云属『性』增殖的特点，以及云雀无底洞一样的火焰储备，与云雀骇人的战绩齐名的彭格列最强防御。同时兼顾了最锋利的矛与最坚固的盾，这才是云雀被称为“彭格列十代最强守护者的”原因。
“它会受伤吗。”阿诺德『摸』『摸』小卷的脑袋。
“不会。”云雀从球针态顶端落下，“小卷是我的战斗伙伴，它没有那么软弱。”
“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g的弓矢已经上弦，“速战速决吧！”
虽然云雀没有说，但身经百战的众人都明白，这世上不可能存在完美无缺的绝对防御。高防御就意味着高密度，由高密度云火焰构成的堡垒，必然会消耗大量氧气，他们必须在氧气耗尽前结束战斗！
…………
最大的王牌火炮失效了，在守护者们狂风暴雨的攻击下，敌人很快被击退。
解除球针态后，众人得到一个坏消息——抚子夫人难产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蓝宝在几乎沦为废墟的庭院里兜圈子，纳克尔低声『吟』诵圣经，阿诺德站在远处闭目养神，朝利雨月拿着扫把心不在焉的扫地。
g一拳打在廊柱上，“该死！”
giotto背对房门坐着，低垂的头发挡住眼睛，只能看见苍白紧绷的下巴，房里时不时传出虚弱的痛呼，giotto双手越扣越紧。
正在这时，房中传出婴孩的哭泣声，众人还没松口气，就听老『妇』人哭着说，“不行了！血止不住！快请大夫快……”
giotto彻底坐不住了，几乎是撞开拉门冲了进去。
云雀也有些不确定了。
他只知道孩子会活下来，难道抚子夫人会死于难产吗？
太阳快下山了，夕阳染红了天空，安静躺着的抚子夫人脸『色』惨白，仿佛一簇即将熄灭的烛火。云雀用幻术维持她的体力，这是幻术师常用的治疗方法。
抚子夫人惨白的脸『色』浮现红晕，似乎不那么痛苦了。
g惊讶道：“你还有雾属『性』？”
云雀摇摇头，“已经是极限了，我不擅长这个。”
脑海中忽然晃过六道骸欠揍的脸，“我那个时代的雾之守护者，很擅长用幻术治疗，就算断手断脚摘除内脏也能维持生命。如果把戴蒙斯佩多找来，他也能做到吧。”
蓝宝抱头蹲下，“来不及了！那家伙在意大利啊！”
众人沉默，原本靠在门外的阿诺德说：“以他的『性』格，一定就在附近观察，我去找一找。”
“不用了，他已经来了。”
giotto叹了口气，“戴蒙，拜托你了。”
“nufufufufu……”戴蒙斯佩多的身影缓缓浮现在半空中，“还是这么天真啊giotto，我可不是来救人的，对背叛者也能付出信任吗～”雾守的笑容充满了恶意。
giotto却『露』出一个故友重逢的笑容：“谢谢，谢谢你来了。”
“啧……”戴蒙小声嘀咕，“你听不懂人话吗。”
下一刻，声称自己不是来救人的戴蒙斯佩多阁下，在嘲笑了云雀的半吊子治疗术后，接手了救人的工作。抚子夫人成功获救，原本哭声微弱的男婴也陷入美梦……
云雀简直无言以对。
比起口是心非没有安全感的熊孩子六道骸，死鸭子嘴硬还爱闹别扭的戴蒙斯佩多也不遑多让。这算什么，彭格列雾守代代相传的诅咒吗？
情况基本稳定，戴蒙终于有时间关注一下生面孔。
不对，这张脸未免熟过头了吧？！
戴蒙悄悄靠近阿诺德，“那小孩什么来路，我好像听到他说‘我那个时代的雾之守护者’……”戴蒙意味深长道，“你们长得真像。”
阿诺德冷冷瞥了他一眼，“无光紧要的人罢了。”
“nufufufu~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阿诺德的回答是手铐。
“喂喂！干嘛忽然动手！恼羞成怒吗！”
giotto抱着儿子笑成一朵花，开启了傻爹模式，暂时没空搭理打成一团的守护者。反正这群人每次见面都要打，而且这个千疮百孔的庭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云雀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睡觉。
“恭弥……云雀恭弥……”
“小麻雀……”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声音，云雀脱口而出：“六道骸？”
“kufufufu……终于……找到你了……”
正在打闹的众人停下来，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找不到说话的人在哪儿。
“在上面。”giotto的超直感也只能抓住一点气息。
“小麻雀，我现在听不到你说……沢……纲吉……打开通道……大概只有……秒左右……不要犹豫快……”六道骸的声音断断续续，他自己大概也知道，为了让云雀听清楚，特意重复了两次。大概意思是沢田纲吉会在那边打开通道，通道开启的时间很短，大概只有几秒。
说完六道骸就掉线了，看来远距离传音很困难。
蓝宝抱着胳膊抖了抖。
这个听起来和戴蒙很像的声音，还有那魔『性』的、连空间也割不断的笑声。这位就是十代雾守吧？听声音就是个危险人物，看来未来的彭格列十代也很辛苦呢。
云雀伸了个懒腰，“终于能回去了。”
giotto将婴孩交给眼巴巴的g，拍拍云雀的肩膀，“我们来交手吧。”
“诶？”
众人惊讶的看着giotto，云雀也疑『惑』，“为什么？”
“你喜欢和强者战斗吧。”giotto这个笑容看起来特别温和，独属于大空的包容，云雀经常在成年的沢田纲吉脸上看到，这两个人真的很像。
giotto歉意道：“明知你喜欢战斗，还一直拜托你守在后方，真的很抱歉。”
如果是十五岁的云雀一定会爽快答应他，但现在嘛……
“不用了。”云雀轻笑一声，“那些吵闹的草食动物，总能把小麻烦变成大『骚』『乱』，我得留一点精力维持风纪，顺便收拾烂摊子。”
漆黑的通道在云雀身后缓缓开启，在进入通道前，云雀只留下两个字。
“再会。”
众人还没回过神，通道和云雀都消失了。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天，突如其来的分别还是让人伤感，特别是在明知永别的情况下。
蓝宝抓抓后脑勺，“什么啊，头也不回的走了，隔着几百年再会个鬼啊！”
“再会。”giotto轻声说，“我有预感，一定还会再会的。”
…………
再一次通过时空隧道，云雀没有失去意识。在极为短暂的瞬间，似乎感觉到某种规则，横轴，纵轴，过去，未来，平行空间，这是世界的法则还是……
来不及仔细感悟，云雀就被迫脱离了，一个翻身精准落地。
抬头，正对上一张张熟悉的脸。
沢田纲吉和giotto最后的笑容重合在一起，少年『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容：“太好了！云雀前辈平安无事太好了，欢迎回来！”
云雀也微微一笑，“群聚，咬杀！”
“哇啊啊——前辈请等一下！”
“你这混蛋竟敢对十代目不敬！”
“哈哈哈狱寺君之前还担心的不行！”
“闭嘴棒球笨蛋！”
“极限！”
在一阵鸡飞狗跳中，里包恩乘着列恩滑翔翼低空飞过，“一般情况下应该回答‘我回来了’才对吧，不愧是云之守护者，无论何时都不能用常理分析。”
不被任何事物束缚，贯彻己道的浮云√
日常揍队友√
暴打了未来boss和未来同事，云雀心情舒畅地环顾四周。
“这里是……”
“这里是指环争夺战·云之战的战场。”里包恩落在云雀身边，视线扫过他受伤的地方，“似乎经历过一场苦战，虽然很抱歉，但已经没有时间让你休息了……”
里包恩看着云雀，“怎么样，还可以战斗吗。”
云雀挑眉，“随时可以哦。”
“虽然不觉得你会输，但是……”里包恩顿了顿，视线凝固在xanxus脸上，“对面的boss似乎在谋算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千万不要大意。”
“是吗，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云雀走向战场中央，“快点开始吧。”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两个半枚彭格列指环同时发出炫目的紫光。
切尔贝罗毫无情绪地宣布，“战斗开始！”
对云雀来说，击毁哥拉莫斯卡只需要一击，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个据说是尖端科技的铁疙瘩，都不是云雀的对手。云雀用浮萍拐拆了哥拉莫斯卡，解救出被困在里面的九代目！
对xanxus『露』出官方微笑，“这是报复哦～”
报复你上辈子偷袭害我受伤。
现在九代目提前被发现，这场戏你要怎么唱下去呢，xanx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