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奇心仿佛是他无意间踩了猫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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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凌修就回办公室了。
下午就要去m市，文件也不需要他多加处理，于是办公室里堆满了枪支与装备——
他的老习惯了，每次都要自己调试一次，弄得这里和装备库一样。
江崎带着几个机器人，和其他队员一起，大箱小箱给他搬了几次。
等到东西都堆好了，他就去买牛『奶』了，顺便给凌修带一瓶咖啡。
修修竖着尾巴跟在他身边。
自动贩卖机之前，他遇见了顾飞舟。
顾飞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猫，小心问：“我没打扰你俩聊天吧？”
“没有啊。”江崎点下按钮，买了一袋鲜牛『奶』。
顾飞舟说：“你能不能再表演一下，怎么和猫说话。”
江崎就蹲下来，挠了挠黑猫的下巴。
黑猫：“喵——喵喵。”
“它说什么？”顾飞舟问。
“它说你身上有小鱼干的味道。”
顾飞舟睁大眼睛，果然从口袋『摸』出了一小袋鱼干——那是他随手拿的零食。
他也蹲下来，把鱼干分了点给修修，又和江崎说：“你真的不是人。”
江崎默不作声蹲了一会。
然后抬头看他：“你怎么骂人呢。”
顾飞舟：“？”
顾飞舟：“我不是……”
但他看着那双漂亮又认真的绿眼睛，瞬间内疚了。
仿佛是他无意间踩了猫尾巴。
等到江崎走了，顾飞舟才反应过来：这不刚好就证明他不是人了么！
回到办公室，一推开门就是散落一地的枪支。重型狙击.枪靠着墙，大小手.枪在地上排开，战术背心都搭了好几件。凌修正盘腿坐在地上挑箱子里的短刀，刀刃雪白到刺眼。
“小心别踩着东西了。”他随口说。
江崎拿着饮料，每一脚都精准踩在空隙处，无声无息过来了，把咖啡递过去。
凌修刷地收起短刀，打开咖啡喝了口。
江崎问：“今天要做什么吗？”
“不用，你自己找个地方玩去。”凌修说，拿起一把手.枪。
于是江崎就开始整理花草。
凌修偶然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的气息极浅极淡，不像是其他人，光是靠近他身边就会被察觉。某种意义上来说，江崎或许很适合做暗杀异变者的任务。
窗台上，修修和琪琪趴在一起，互相『舔』『毛』。
隔了会，凌修换了把枪擦拭、检查，就看到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脑袋。
他回头瞥了江崎一眼，继续上膛。
江崎看了一会就走了。
隔了会，凌修又换了一把枪，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脑袋。
他回头瞥了江崎一眼，颠了颠手中枪支。
江崎看了一会就走了。
隔了会，凌修拿起第三把枪，身边突然……
凌修回头，看见了三个脑袋。江崎这回是拖家带口来的，黑猫白猫都在探头探脑。
凌修：“……你这是在干什么？”
“看一看。”江崎说。
“这有什么好看的？”
江崎偏了偏脑袋：“好奇。”
“好奇心会害死猫啊。”凌修说，“你要真的闲着，可以搞搞卫生。”
他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江崎真会干这事情。
可没隔几分钟，江崎就拿着一把鸡『毛』掸子，开始『操』控着“风”，屋内顿时清风四起，“风”中夹杂着“水”元素，慢慢打扫每个角落。等了一会，凌修听见椅子被拉开的声音，江崎拿着掸子往办公桌底下看。
——还是十分尽职尽责。
只是凌修一想到这个词，就想到那些可怕的装饰品，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空拉了一下弹匣。
咔哒一声。
他回头，果然看到办公桌后头又冒出了半个脑袋，一双眼睛看着他。
凌修：“……”
门被敲响了，夏文正探头进来说：“凌队长，有时间么？”
“嗯。”凌修说，“你怎么亲自来了？”
“路过。上次的战斗报告有点小问题，你有时间看一下吧，有些细节要确定了，我才好让炼金师做分析。”
“好，我待会让顾飞舟送过去。”
夏文正走了。凌修把枪放好，拉开椅子坐着，把上次的报告调出来。
数据缺失了，他凭着回忆和录像开始补充枪械和炼金石的大概数值。
看着看着，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桌底有细微的动静。刚把椅子退开一点，一个脑袋从他双腿.间冒了出来。
凌队长吓得笔都差点飞出去：“你他妈的在干嘛！”
“我在擦桌底。”江崎说，“你突然就过来了。”
凌修惊魂未定——万千丧尸都没眼前这一幕惊悚。下一秒，门突然刷地一下被推开，顾飞舟风风火火进来说：“队长啊，我来拿……”
他顿住了。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桌子后头江崎那半个后脑勺在凌修腰间，而凌修坐在办公椅上，看向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震惊。
甚至还有点惊恐。
这、这明显是办公室play啊！
还玩得那么大！！
顾飞舟几乎花容失『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继续继续！”
他猛地把门甩上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凌修：“……？”他的直男灵魂不足以让他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是把江崎整个人拎出来了，又词穷，想来想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他只是讲：“回去喝牛『奶』去。”
江崎就坐回去喝牛『奶』了，两只猫在他身边蹭来蹭去，分外亲昵。
他又开始写终端上的反应式。
在他们不知道的基地尽头，顾飞舟正在惶恐中。
他抓着陆艺问：“如果你在队长潜规则别人的时候不小心闯了进去目睹到了一切该怎么办？”
陆艺猛地一愣：“凌队还会潜规则别人？！他搞谁了！怎么会让你撞见了呢！”
“唉你别管了，我要是被揍了算工伤吗？会不会被直接杀人灭口啊！”
陆艺陷入了沉思：“你要是和队长单独撞上了，还真打不过。”
“何止是打不过，我带着十个你都打不过。”
“为什么要带我，我又不是傻的，肯定撒腿就跑。逃跑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不如你赶快逃了，找个乡下待着。”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会被抓到的。”顾飞舟还在碎碎念，“队长已经够变态了，这还带着一个妖怪。真的打不过啊。”
陆艺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顾飞舟猛地抬头。
陆艺严肃道：“打不过，就加入。”
……
凌修隔了一会，问：“你知道第五反应式的事情吗？”
江崎抬头：“知道。”
“你有看过那式子吗？”
“看了。看不懂，太难了。”
凌修狐疑道：“我还以为你水平是够的。之前顾飞舟还和我提了一句，你很快就把别人的式子解开了。”
“凑巧而已。”江崎说，“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炼金师。”
“你都能直接控制元素。”
“也没什么其他用了。”
“那你是怎么保释出来当调查员的？”
“我走后门啊。”
凌修：“……”
凌修：“…………”
他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装备调试。
蝴蝶.刀在凌修手中翻飞，银光翩跹。
装备基本都整理好了，此时距离出发，还有两个小时。
他又打开小装备箱。
伴随着那咔哒一声，江崎果然又双叒叕抬头看了过来，绿眸璀璨如宝石，窗外阳光坠入其中，金绿『色』交融。
目光中带着他熟悉的探寻和好奇。
凌修：“不要再拿你的大眼睛看着我了。”
江崎有些意外：“谢谢。”
凌修：“……”
终端响了。
顾飞舟：【队长，在吗？】
顾飞舟：【（爱心）（玫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