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五、用颜值来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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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荠笑盈盈的看着归澜：“归教授怎么就觉得我这是在胡闹呢？”
“你在F洲长大，如何会接触到古筝？”
“我是在F洲长大没错，可归教授你从前忙于学业、研究，大概是忽略了吴大花后来学了古筝这件事情。”
归澜的确不知道，但他不愿意在顾青跟前多提吴大花，所以摆了摆手道：“既然你觉得你自己会，那你就去吧，”
吴大花就算是学古筝，那也是后面到了京市之后的事情，可她到京市没有两年他们就离婚了，那么短的时间，能学什么？
并非人人都是天才的。
蔡雨彤跟归荠约定的PK时间是中午12:30在学校的音乐厅。
12:25的时候，蔡雨彤都还没有看到归荠，冷笑着跟身边的同学道：“归荠不会是不敢来了吧！”这个时候才开始怂，是不是晚了点？
她旁边的女同学是先前被归荠揍过的欺负裘安安的女同学，对方心中一直对归荠不爽着，附和了一句：“多半都是不敢来了，之前答应得快只怕以为古筝是个什么简单的东西，不知道学这个要费多少的功夫，想要多大的天赋。”
归荠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
她先前也不怎么喜欢蔡雨彤，觉得她一身土气，但现在么，勉强还可以接受。
眼瞧着音乐厅来围观比赛的同学们都快要坐满了，归荠都还没有来，蔡雨彤在群里艾特归荠：“归同学，你是不是不敢来了？”
归荠回了一句：“约定的时间不是12:30么？”
她现在正提着琴往音乐厅这边来，刚刚她去换了一身旗袍。
作为一个精致人儿，她是不能忍受穿着肥硕的校服弹奏古筝的。
“现在已经12:28了！”蔡雨彤回。
“这不是还有两分钟么？”
隔着手机屏幕，蔡雨彤都能感觉到归荠的漫不经心。她咬牙冷笑，好，我就看你来不来。
12:30分，归荠准时出现在音乐厅门口，看到里面黑瓦瓦的那么多人，她优雅浅笑，抬手跟大家打招呼：“同学们好呀！”
原本还有些吵闹的音乐厅，瞬间就变得安静了，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几人，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唯恐眼前看到的是幻觉，他们稍稍加重呼吸，眼前的美人就散了。
归荠一条天青色刺绣旗袍，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了出来，美而不俗，魅而不艳，墨黑的发丝整整齐齐的用一直檀木镶玉簪子盘好。
简单、优雅，却又无端的让人觉得贵不可攀。
而她身后还跟着四个人，长得神似的双胞胎归邰和归舒，裘安安和楼景萧。四人颜值均是很高的，尤其是双胞胎和楼景萧。
归荠为了保持他们队形的好看，给裘安安和归舒配了一模一样的民国学生装，给归邰和楼景萧一人一件长衫，几人的衣裳都是一个色系的，同框就十分和谐。
裘安安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裙子，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的目光盯着看，下意识的就想要把头低下，但她刚刚微微低头，就控制住了自己。
归荠不管旁人的呆愣，带着四个小的一步一步往音乐厅的舞台走去。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落在蔡雨彤的心尖上，让蔡雨彤有一种不用比她就已经输了的感觉。看着自己的校服，蔡雨彤觉得自己大大的失策了，心中暗骂归荠心机婊。
没有才艺，就用颜值来凑合。
归荠提着自己的琴上台，归舒和裘安安他们来晚了，前排位置已经没有了，就找了个边边角角排排站。
归舒小声同归邰道：“大家还被姐姐的美貌震慑得走不出来呢？”言语间，十分自豪。
归邰淡淡的道：“毕竟也不是谁家里都有这么好看的姐姐。”就很凡尔赛。
归舒深以为然。
“开始吧，我先来还是你先来？”归荠问蔡雨彤。
蔡雨彤见归荠要迫不及待的送死，笑着道：“归同学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表演，那就归同学先来吧！”
归荠嫣然一笑：“好啊！”
她这一笑，刚刚回神一些的同学们，又屏息看着她了。
音乐厅的角落里，用帽子盖住了绿头发的楼景安冲湛薄彦吐槽：“我那臭弟弟现在就跟个花孔雀一样。”
湛薄彦微微眯眼，冷冷的道：“的确跟个花孔雀一样。”
楼景安莫名的觉得有点冷，他说他弟弟，阿彦怎么跟着生这么大的气？
要问他们是怎么知道归荠今天的比赛，还是楼景萧昨天找楼景安炫耀，楼景安就跟湛薄彦吐槽，于是湛薄彦今天就过来了。
舞台上，一个音符响起，楼景安和湛薄彦不再说话。
楼景安原本都做好了耳朵被摧残的心理准备，但随着越来越多的音符流淌出来，楼景安不由自主的就沉浸了进去。
同时心里头有了一个巨大的疑惑，这是古筝能够发出的声音吗？
湛薄彦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古筝，这个古筝，他很眼熟，很多年前，多次出现在他眼前。
蔡雨彤听到这阵阵乐声，整个人都有些发僵，她是学这个的，才能深刻的感受到归荠的功力。这首乐谱，这样的技巧，她根本就没办法弹出来。
不，不止是她，就连她的老师都弹不出来。
归荠会弹古筝都远不如归荠能弹出来这首青雀歌让她来得震惊。
这可是青雀歌啊！
若非有几十年的功力，都不敢弹的青雀歌。
只因青雀歌里面有太多太多的技巧，可这些对旁人而言很难的技巧，落在归荠手中却好似完全不当一回事，完全似随心所以一般。
蔡雨彤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可她旁边的同学却清楚的看见她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舞台上的一束光打在女孩子的身上，一把凳子，一台琴，明明无任何的舞台布景和舞台装饰，却好似让人看到了一幅烟笼寒水月笼沙、青鸟戏水的自由、唯美、宁静、祥和之感。
好似能够抚平人心中的躁意、烦闷，让人内心舒泰，充满了治愈之感，感觉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一一被卸去，整个人都轻盈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归荠的琴声之中，甚至有路过音乐厅的人都因为这琴声而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