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不该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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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薄彦一脸冰冷，生人勿近的递给归荠一张名片：“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联系我。”
楼景安这下是彻底震惊了，湛薄彦竟然要罩着一个女孩子！！！
还是归澜的女儿？
“阿彦，你是不是魔怔了？”
归荠收好名片，转身离开。没有去看表情丰富，头顶颜色绿得发光的人。
楼景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湛薄彦问：“我这么个有钱、有名、还帅气的人，是被无视了？”
回应他的是湛薄彦冷漠无情的关门声。
湛薄彦回到屋内，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
他也不相信当年那场爆炸是意外，他清楚的记得，正式试验前的头一天晚上，父母在家中提及实验的时候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证实验能够成功。
他来江市，也是为了查归澜跟当年的爆炸有没有关联。
加上之前查到的证据，以及江家的动作，湛薄彦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归澜，如果真的是你，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归荠如同出来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的回到归家，回到归家之后就进了自己的空间，她将药材放进药炉，走进那间放满了牌位的房间，走到湛同光和明卓雅的牌位跟前。
先前忍住的情绪纷纷外露了出来，她声音有些发抖：“同光，阿雅，甜宝还活着，我今天看到他了。他跟小时候一样，长得很好看，身体也很健康，还很聪明。就是性子冷了不少……”
归荠在二人的牌位跟前，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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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乖孙女啊！”归荠是被一声响彻云霄的川普给吵醒的。
昨天她在那个房间呆到了很晚，这会儿她才刚刚入睡不久。
闻声睁眼，就有一个庞然大物朝她扑来，她卷着被子一滚，麻利的躲过了庞然大物的“攻击”。
胖乎乎的老人家扑了个空也不伤心，揪着归荠的被子抹泪：“奶奶竟然还不知道花花给我生了个孙女，都是你爸对不起你妈，连带着让你也跟着受苦了呀！竟然让我们祖孙二人十七年都没有见过……”
老人家哭得伤心极了，涕泪横流，说着说着用归荠的被角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转而欣喜的道：“还好你现在回来了，奶奶的小心肝哟~”
一转眼，这老人家就又变了一副面孔和情绪。瞧着归荠的眼睛里放满了亮光，和泛滥的喜爱。
归荠被这老人家吵得脑瓜子嗡嗡作想，从老人这白胖、富态的面孔中依稀辨别出来，这是当年那个穷山沟里脸色焦黄、骨瘦如柴的归澜妈——张招娣女士。
看来这张招娣女士如今的生活过的不错。
张招娣看着归荠这张惊为天人的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人也能多活好几年了。要是能天天看着自己的乖乖孙女，她觉得自己能活成万年王八。
顾青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婆婆一直都不喜欢她，觉得她当了小三勾引了归澜，归澜才会跟吴大花离婚。但天地良心，她跟归澜在一起的时候，归澜已经离婚了。
刚结婚那会儿，婆婆是想尽了各种办法磋磨她，想要逼她离开归澜，还是后来生了归邰和归舒才稍微对她有点好脸色，但也搬了出去不跟他们住一起，算是眼不见为净。
然张招娣纵然对归邰和归舒不错，却从未如此热情过。
压下心中的酸楚。
她好脾气的同归荠道：“小荠，这是你奶奶。她知道你回家了，所以一大早就来看你。”
张招娣看了顾青一眼，似乎觉得她有些碍眼，脸色不怎么好，但到底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
转而却眼巴巴的看着归荠，充满了渴望，似乎满脸都写着“乖孙女，快叫奶奶，快叫奶奶啊”。
归荠心头无奈，喊了一声奶奶。
张招娣立即眉开眼笑，归荠这会儿却是浑身不舒服，她有极强的领地意识外加一点洁癖。张招娣赖在她床上她本就已经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还抹了鼻涕眼泪，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但又不好将嫌弃对这么一个充满善意的老人家表露出来。
“奶奶您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换身衣裳再下楼陪您说话。”
对自己的亲亲宝贝孙女，张招娣是没有任何脾气，无有不应，乐呵呵的就离开了。
看着这么好说话的张招娣，顾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归荠从被窝里起来，换了衣裳下楼。
她下楼的时候，发现楼下十分热闹，除了顾青、张招娣之外，还有一个妆容夸张的中年妇女，和跟那中年妇女长得有些相似的少女。
这中年妇女归荠有一些印象，是归澜的姐姐归芳，她用江夏这个身份的时候见过几次，对方每次见她，只差把谄媚二字写在脸上了。
归芳热络的跟顾青说话，张招娣一个人单独坐在一边。
因为张招娣最为无聊，所以她最先看到从楼上缓步下来的少女，一时间她都看楞了，愣过之后，一张脸笑成了一朵大菊花，乐呵呵朝归荠走过去，亲亲热热的拉着归荠的胳膊：“哎哟，奶奶的宝贝孙女哦，当真跟仙女一样，刚刚都把奶奶美得魂儿都没有了。”
她没有读过书，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看到归荠的时候的感觉，只能用仙女来形容。
张招娣亲亲热热的拉着归荠在她身边坐下。
归芳鼻孔朝天，冷哼道：“吴大花是怎么教你的，都不知道喊人吗？这么一大早了，竟然还在睡觉，我们阅儿都起来学习好一会儿又跟着我过来看你了。”
归荠还没有说什么，张招娣就护犊子的怼了回去：“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滚回去。”
归芳一点都不怕张招娣，摆弄着自己艳丽的指甲：“妈，我反正是不会自己走的，你想让我滚回去就让人把我丢出去，但如果让人把我丢出去，可是会给弟弟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的，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弟弟着想。”
张招娣狠狠的瞪了归芳一眼，忍了。
她这一双儿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长成这种样子，早知道会长成这种模样，当年她就不该把这两个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