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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孟灼所谓的亲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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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住了三天, 风知意就说不习惯医院的味儿,吃不香睡不着,坚持要出院。实则是医生老给她做检查, 她不好恢复得那么快。

风老爷子和孟西洲没办法, 看医生检查后也说风知意恢复良好, 可以回家养着, 才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这天阳光晴好、春光明媚,其实才六十出头、相当老当益壮的风老爷子绷着张脸、眼神却格外柔软地抱着娃, 警卫员拎着行李, 孟西洲扶着风知意一同往医院外走,“你可以走吗?要不我抱着你?”

看孟西洲要弯腰打算抱起她, 风知意忙拒绝, “不用不用, 没关系了,就走这么一点路,可以的。”

孟西洲只好继续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 “那你走慢点,有不舒服一定要说话,不要强撑着。”

“我知道。”风知意微笑,“放心吧, 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其实她都有暗自修复一些, 比其他顺产的产『妇』情况好很多。

“嗯。”孟西洲抬眼看前方出大门在即,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试温度, 感觉她的手温温凉凉的, “好像有点凉,要不多加件衣服?”

这才阳历三月的天,刚出正月呢, 气温还是有点冷的。

“不冷,我穿得够多了。”风知意回握他,发现他有些粗糙的大手很暖,“是你火气足,显得手热,不是我手冷。”

闻言,孟西洲当即用手裹着她的手,“那我给你暖着。”

风知意眉眼温柔地笑了笑。

这时,他们旁边正走过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护士,看到他们一愣,有些不确定地喊了句,“陈素素?”

风知意不知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里没注意、没听到,还是对“陈素素”这个不是她的名字不敏感,恍若未觉地跟孟西洲说笑着往门口走去。

不过侧首跟孟西洲说话时,转过来的脸,倒是被护士看个正着,让她很确定地追上前来再喊了一遍,“陈素素!”

这声音都喊到面前来了,就是喊个陌生名字风知意也注意到了,当即顿下抬眼,发现对方居然是,“顾寒音?”

随即发现对方穿着护士服,不是很意外地微怔了一下,“你、在这医院里上班?”

“嗯。”顾寒音点点头,注意到她的大肚子已经没了,“你这是,生孩子了?”

见风知意说起孩子就眉目柔软地微笑点头,想必是顺利出生了,“孩子呢?”

风知意往门外看了下,风老爷子脚步快,这会已经走到外面去了,“我这正出院回去,家里人已经抱前面去了。”

顾寒音往大门口看了一下,医院门口的人来来往往,抱着孩子的就有好几个,也不确定是哪个。不过,她也不是非要知道是哪个,收回目光点点,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风知意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顾寒音是去年国庆时被家里给调回来的,应该还不知道之后发生的那么多事,就解释,“大学名额一个落在了我头上,短时间内,我应该不会回去。”

顾寒音听得一愣,“名额落在了你头上?!你不是没有参加竞选吗?”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其实风知意是懒得跟她说,指指外面,“家人在等着,我先回去了。”

顾寒音看风知意说完就要走,忙叫住,“哎等一下!”

风知意顿下,“还有事儿?”

顾寒音神『色』微微赧然了一下,“我下个月要结婚了,既然你不回去,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啊?!”风知意当即就愣住了,“结婚?!”

宋宗洺不是还在梦庄大队的牛棚里吗?因为成分变了,他连过年都没法像其他知青一样回去。所以,她的结婚对象应该不会是宋宗洺。

可是,之前他们俩不是在处对象吗?

所以,这是断了?

看风知意微微惊愣的表情,顾寒音也大概知道她在愣什么,神『色』有些不太自在,“其实,我跟宋知青并没有处对象。我们俩家是邻居,我俩从小就认识,我那天晚上只是想跟他去看看宋爷爷……”

“哦哦!”风知意打断她,这又不用跟她解释,她也不好奇,“那你下个月几号结婚?我得看看我那天有空没。”

“下个月8号,农历三月初六。”顾寒音立马收起不自在,跟她说起婚期的事,“那天正好是周六,学校应该放假的。”

“哦。”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风知意也不好拒绝人家。更何况,她领证结婚顾寒音还随了礼呢。“那行,你在哪举报婚礼?我到时候过去。”

“地点现在还没有敲定,”毕竟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顾寒音问,“你家在哪?等确定了我去通知你。”

这可把风知意给问着了,她这次一来京市就被送进医院生孩子,确实还不知道风老爷子现在具体住在哪。

还是孟西洲在她生完孩子的时候,去帮她拿过他们一早就准备好、让风老爷子给寄过来的生孩子用品,所以知道住址,报给了顾寒音。

顾寒音听得好不吃惊,“你家在那?!你不是普通工人家庭……”

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这话有点冒犯,忙住了口,“哦哦好!那到时候我去找你。”

风知意也不介意,微微点头,跟她告了辞。

出了医院,走远些了,孟西洲这才找到机会解释,“媳『妇』儿,之前我可没胡说。我明明看见他们俩单独在一块儿好几次,那是不是在处对象的神情我还看不出来么?”

“我知道。”风知意了然地拍拍他的手,表示信任他,“她说不是就不是吧,我们这些外人没必要去较真。”

别说梦庄大队里那些真真假假、不太好听的传言,就是刚刚顾寒音不太自在的神情都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是,不管有没有、是不是,那都已经成了过去。当事人都不想提起,他们又何必在意事实如何去给人家添堵呢?

孟西洲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点头。

说话间,两人来到车子跟前,孟西洲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进去。

见两人坐好,在车里都等了好一会的风老爷子让小战士开车,然后问,“遇到熟人了?”

“嗯。”风知意在孟西洲垫好的后背上靠了靠,“以前在梦庄大队的知青,她去年调回来了,没想到在这医院里工作。”

风老爷子点点头,说起工作就不由地说起她上学的事,“半个月后就开学了,可你要坐月子,推迟一个月再去吧。我去帮你请个假。”

像这种推荐上来的入学名额,开学就请长假,恐怕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所以,风老爷子打算去卖卖老脸,让学校给风知意行个方便。

风知意听得失笑,忙拒绝,“不用不用,上学又不是多累的事,后半个月我能去的。”

看风老爷子眉一皱,似乎不赞同地要说什么,风知意忙解释,“我自己会点医术,我知道怎么调理好自己。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健康开玩笑的。”

风老爷子想起自己的身体、还有老首长的病,都是风知意给治好的,顿时就没话可说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别落下什么病根,不然以后有的你吃苦受罪的。”

“嗯。”风知意微笑,“我知道。”

风老爷子想了想,又说,“保姆我让人找了几个,明天让她们来家里,你看看哪个合适顺眼,你就挑哪个留下。要是没有顺眼的也没关系,咱们再找。”

“行。”风知意对这个没意见,其实她打算自己亲自来带孩子,有没有保姆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不过,以后若是孟西洲出去忙,家里多个做饭的阿姨搭把手也好。

毕竟老爷子也在家的时候,她就不好让ai出来帮忙了。那又带孩子又忙家务又上学的,肯定忙不过来。

风老爷子又问了问她还有什么需求,还聊了聊她以前在梦庄大队的生活。说话间,车子不知不觉地开到了孟西洲之前跟顾寒音说的地址大院。

在门口进去的时候,那小战士往窗外刷个脸就放行了。

这一稍停顿的时间,让风知意不经意地注意到那门口大院的名字,愣了一下:这个地方,她好像来过。

两三年前某天半夜,她去杜家找原主那个亲妈的茬、还有去楚家下绊子的时候,来的好像就是这里吧?

不过,在原书中就说过,原主那亲妈和亲爸、以及亲妈的竹马,从小就是在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那说明啥?说明风老爷子现在被分到的地方,还是原来的风家吗?

果然,风老爷子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过意不去地跟她轻声解释,“还是咱们以前的家,地方没换。”

毕竟风知意从来没进过家门,风老爷子那“咱们的家”一词说得很愧疚很心虚。

“哦。”风知意倒不甚在意,她唯一有一点介意的就是,楚家杜家也在这个大院里住着,希望不要冤家路窄地碰到“熟人”。

可事与愿违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车子刚在自家门口停下,就有一个穿着得体、笑脸热情的中年『妇』人带着两男一女三个青少年迎上来,冲着刚下车的风老爷子喊道,“爸爸!”

刚准备下车的风知意:“……”

老爷子这是什么时候,还有私生女了吗?

孟西洲先下车,绕过来给她打开车门,“把孩子给我,你把外衣裹好、帽子戴好再下车,外面有点风。”

“哦。”风知意把孩子的襁褓拢拢,稍稍挡住孩子的脸,免得他吹风。再交给孟西洲,然后自己戴上帽子、拉好领子下车。

一下来,就看到风老爷子脸一黑,很不客气地凶道,“谁是你老子?!滚!”

『妇』人的面皮一僵,有些尴尬难堪,随即一脸为难委屈地解释,“爸爸,我当时也是迫于形势没办法,我那都是为了三个孩子着想啊!您总不想他们都下放到劳改场去劳改吧?他们当时还那么小呢!”

风老爷子冷哼一声,根本就懒得搭理她,见风知意下来,就温声交代她,“你们两带孩子先进去,别见风了。”

“好。”风知意从孟西洲手里接过孩子,让他帮忙拿行李进去。

被撇到一旁的『妇』人见风老爷子好像另有了家人一样,神『色』一紧,赶紧熟络地扬起温和友好的笑容,“爸爸,这是咱家哪位亲戚吗?”

因为风知意戴着帽子、裹得严实,所以对方也没看清她的样子。

“跟你没关系!”风老爷子对她很没好气,见她还杵在门口不肯离去,回屋之前对她很不耐烦地挥手凶道,“离我这里远点!别让我看到你这糟心玩意儿!”

在孩子面前被这么不客气地下面子,『妇』人面皮有些绷不住了,冷声道,“爸爸,你就算不认我,那孩子您总不能不认吧?!”

说着,把三个孩子往面前一推,“他们可是您亲生的孙子孙女啊!”

正抬脚踏进小楼的风知意脚下微滞了一下,孙子孙女?

据她所知,老爷子就原主亲爸一个孩子,而原主亲爸有两段婚姻,一段是跟原主亲妈生有原主这一个孩子,一段是跟沈家女儿生了几个孩子,具体几个风知意倒是不清楚。

所以,这个中年『妇』人,原来就是沈家那个女儿吗?

果然,正思及此,就听到风老爷子很不爽地冷哼,“他们不是都跟你姓沈了吗?!”

“那都是权宜之计啊!”『妇』人一副隐忍负重地叫屈。

风知意没有听下去,抬脚踏进了屋。

孟西洲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扶着她引导着往楼上走,“房间我都收拾整理好了,虽然以前可能住过人,但床、衣柜、桌子、地毯、被褥甚至窗帘,我统统都换了新的,换了你喜欢的。”

他早就发现他媳『妇』跟个猛兽一样,有非常强烈的领地意识。她自己的地盘儿,是一点儿别人的痕迹和气息都容不下,除非是她认可的人。

他就是唯一一个幸运被她认可纳入领地范围的人,现在可能再加上一个小臭崽子。

风知意抱着孩子,边上楼边侧首笑睨他,“你知道我喜欢啥?”

“嗯!”孟西洲非常自信地点头,“你喜欢遮光帘,家具要沉稳深『色』的,被褥床单要素净典雅的、不能花。还有,地毯要软绒……”

孟西洲如数家珍地把风知意的喜好一一道来,说完正好走到了房间。

风知意看房间的布局风格确实是她的习惯喜好,微微笑赞,“不错。”

是在夸孟西洲说得对,也是在夸他做得对。

孟西洲凑到她面前,“那有没有奖励?”

风知意笑,如善从流地亲了亲他,“可以了吗?”

孟西洲满意地回了回亲,“累了没?快躺床上去歇会。被褥我都特意晒得松软的,也铺上了你喜欢用的那个小毯子。”

说着,搁下手里的行李,扶她去床边,掀开被子,扶她坐进去,接过孩子,“来,孩子给我,他的小床我也准备好了。”

风知意微微往后靠着软和的枕头靠垫,目光跟着他转到床的另一边,看到那个小床,有些欣喜地惊讶,“这个小床你也带过来了?”

这个摇篮小床,是去年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风知意画的设计图,孟西洲亲自做的框架、亲自编的摇篮。

“嗯。”孟西洲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温柔放进小床里,“咱们特意给他做的呢,总不能不用。”

谁知孩子刚下去,他就脑袋左右蹭了蹭,皱眉,哼哼唧唧了两下,然后嘴一张,就哭了起来。

孟西洲:“……”

风知意笑,朝他伸手,“给我吧,他应该是饿了。还是出院前吃了一顿,都快两小时了。”

孟西洲只好把孩子抱回给她,看她都有些熟练地喂孩子,心下柔软地坐在床边轻轻拥住她,“宝贝,咱们住在这里估计不会□□生,我还是去把咱们那四合院收拾起来安家好吗?”

风知意轻轻拍着孩子,侧耳听了听楼下那女人死皮赖脸想留下孩子的动静,深以为然地点头,“爷爷就算不认沈家那儿媳『妇』,孙子孙女应该还是会认回来的。”

毕竟五六年前出事的时候,那三个孩子还小,自己又做不了主。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无辜的吧。

老爷子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会跟几个孩子计较。只是,“如果那女人有意在背后挑唆的话,那几个人住进来,估计不会跟我相处愉快。”

因为不是同一个妈,因为那个女人明显是想回到这个家。

孟西洲轻轻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姑且在这里陪陪爷爷,如果那三个人住进来,咱们再寻个机会住回咱们自个家去。想必到时候,爷爷也不会说什么。”

“好。”风知意微微点头,她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只想陪着风老爷子身边有亲人、不再需要她为止。

但没想到,所谓的“亲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所以,她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风老爷子,或许根本就不缺少亲人陪伴。

“嗯。”孟西洲亲了亲,起身收拾行李,把里面的衣服东西都拿出来一一摆在该放的位置上,边收拾整理边问,“你想把咱那院子弄成啥样?还是跟梦庄大队的小院那样吗?可咱们在这里的院子大很多。”

风知意想了想,“等过几天我好些了,我去看看院子所有的地形,然后画好设计图纸让你去整理打造。估计等你弄好,咱们就差不多被人从这里“赶”出去了。”

孟西洲听她这么轻松、也这么清醒地调侃自己,心下微微心疼,怕她难过,忙搁下手里的活儿来安慰她,“不会的,爷爷那么疼你,怎么会赶你走呢?”

风知意其实一点都不在意地微笑摇头,“久了爷爷会为难。”

因为同样是孙儿,手心手背都是肉,那边还是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呢,并且又是从小在风老爷子面前撒娇着长大的。

而原主,虽然说她是风老爷子一手养大的,但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他一次,跟他也不亲厚。

这孰远孰近、孰亲孰疏,都不用去比较。

至于她自己,对老爷子更多的是亲缘和责任。感情上,真的没有给予风老爷子多少。

人和人之间,感情都是相互的。她自认为没有付出多少感情,那又能收获到多少风老爷子的感情呢?

风老爷子现在对她,更多的,不过是愧疚加感恩罢了。

久了之后,风老爷子的感情自然会慢慢倾向自己的亲人。而又因为对她愧疚和感恩,只会左右为难。

等原主的亲生父亲回来,他们团圆一家人,那她估计就彻底像个外人了。

何必在这里讨人嫌,自讨没趣。

更何况,她这个已经出嫁的前妻女儿,还住在父亲家里也不像话。后妈要赶走她,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孟西洲想了想,然后慢慢地理解了她这话的深意,缓缓地点头,轻轻地抱着她亲了亲,“没事儿,咱们自己有家。在咱们家里,只有你赶人的份,那是你的地盘儿。”

风知意微笑地回亲了他一下,“我知道。放心吧,我没把这事儿搁心里去,你快去把东西都收拾好。”

“好。”孟西洲这才放心地起身继续去收拾。

风知意是真的不在意,所以没去关心风老爷子会不会放那三个孩子进来,她喂完孩子,就跟孩子一块睡了一觉。

午饭时醒来,下楼跟风老爷子一块吃饭时,才发现他没把那三个人给放进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算。

不过风知意不在意,也不好奇,所以就没问。

倒是风老爷子对她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开口说道,“上午那个人,是你爸跟你妈离婚后再娶的。她身边那三个孩子,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风知意听到风老爷子这么说,就知道他对那三个人是认可的,心里忍不住哂笑了一下,搁下正在喝的汤,非常心平气和地表示,“这些您不用跟我说,您应该知道,我对这些不会在意、也不会有兴趣。”

然后顿了顿,觉得她有必要把自己的立场和态度给摆明白,“而且,我只认您一个亲人,没有爸妈,也不会有弟弟妹妹。”

她既然不认杜晏和杜馨,自然也不会认这边的几个人。

原主的亲爸亲妈,对原主的错误是一样的,一样的不可饶恕。

风老爷子愣了愣,随即神『色』有些讪讪和悻悻,微微点头,“好,我明白了。”

“嗯。”风知意是神『色』平静地继续喝汤,在孟西洲时不时地投喂下,还浅笑温柔,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风老爷子看得心里有些复杂和感叹:她这是跟父母断了,真的断了,彻彻底底地断了。

无声地轻叹一声,随即又提起精神来问,“对了,孩子取了名儿吗?该上户口了吧?”

嗯?说起这个,风知意和孟西洲两人同时一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风知意以为孟西洲取了、孟西洲以为风知意取了,然后发现彼此的表情一样,顿时相顾无言。

风老爷子见他们两明显一副忘了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没取?是不是想都没想?”

风知意桌子下的脚轻轻踢踢孟西洲,孟西洲有些心虚地赶紧道,“想、想了!”

说着,眼睛左右转转,瞄到窗外的桃花开得正灿烂,“孩子生在桃花灼灼时,不如就叫孟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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