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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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律师以不可思议的低价，拿下了影视公司全部股权。
一元钱！
没错，就是一元钱拿下所有股权，以及所有债务。
一开始，公司股东还想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赵律师扭头就走。
一个马上就要破产的公司，能有人接盘处理债务就不错了，还妄想要钱，做梦去吧。
有这钱，还不如重新成立一个新公司，招兵买马。
几番较量下来，股东们急于脱手不良资产，尤其是公司的债务令人头大，一元钱果断成交。
赵律师不辱使命，以超‘低’价格拿下公司全部股权。
他将股权书交给文斯莉，还不忘唠叨，“亏了，亏了，亏大了。这家公司除了影视版权值点钱，就是个破烂。
还背着巨额债务，甚至连导演的酬劳都没结清。
债权人一听说这公司有人接手，当天派人到公司要债。幸亏我溜得快，要不然就被人堵在办公室出不来了。”
文斯莉翻着财务报表，勉强能看明白。
靠！
果然是一家“破烂”公司。
公司连续亏损四五年，最近两年更是一分钱没进账，全是欠债。
欠剧组，欠导演，欠编剧，欠投资商……
唯独没欠员工。
因为，员工只剩下小猫三五只。
三五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赵律师一直在叫亏了，亏大了。
他帮文斯莉操作的第一个投资，背负这么多债务，这分明是一笔失败的投资，他愧对文国浩先生啊。
对不起文国浩先生的托付啊。
再有钱，也不能买个“垃圾”回来吧。
但……
文斯莉不这么看。
“表面看，全资持有这家公司，背负大量债务，看似很不明智，的确很垃圾。但，赵律师你忽略了这家公司的资产，影视版权。
好歹这家影视公司曾经也风光过，出品过很多脍炙人口的影视剧。这些影视剧的版权，包括影视配乐，影视插曲，版权全都在公司。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那点债务同这些版权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赵律师问道：“版权这一块，我不熟悉。文小姐说的这些版权很值钱吗？为什么这家公司近两年没有一分钱版权费进账？”
文斯莉多少也了解一些情况，“找专业会计公司盘账。公司欠了别人的钱，不出意外别人也欠了公司的钱。
公司连个全职会计都没有，不用猜都知道这两年肯定没人去催收版权费，那些使用平台也就乐得装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赵律师，你的律师楼，看来需要增加几名专打版权官司的律师。一家一家告过去，直到收到所有版权费。
告诉那些欠债的使用平台，我不怕打官司。就算我赔钱打官司，他们也休想欠我一分钱的版权费。
钱我有，时间我也耗得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不能惯着他们赖账的毛病。
另外，通知债权人，让他们将所有资料备齐送到公司，只要审核没问题，公司会分批支付这些债务。”
赵律师：“……”
“就算版权值钱，短期内也没办法大量变现。很长一段时间，这家公司都将负债经营。”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走弯路，不希望我被失败打击，一蹶不振。你就当我拿零花钱玩两年，玩累了就按照套路去搞慈善基金，天天喝茶酒会聊八卦。”
“或是去万顺做点事情。”赵律师发挥机智。
文斯莉：“……”
这回轮到她无语凝噎。
“万顺有我没我，都能正常发展。我只需要每年出席股东大会。你可别让我去万顺，我受不了天天钱钱钱的话题。”
“影视也一样，天天都是钱钱钱。”
“总归不一样。影视，好歹还有点艺术性，能娱乐大众，又是我的兴趣爱好。赵律师，你就别操心了，放心大胆让我完完整整操盘一回，出了问题大不了关门歇业。”
好吧！
公司股权都已经全部买下来，继续劝阻，也是毫无意义。
那就放手让她闯一回。
大不了就是赔点钱。
……
有了自己真心想做的事情，文斯莉积极性很高。
她搞了个突然袭击，让韩敏芝推着她上了公司。
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刚刚才被续了一波血，只有小猫三五只，能在豪华写字楼办公？
当然不可能！
早期写字楼，从走进大堂那一刻，入目满是破败和老旧。
等了老长一段时间的电梯，然后乘坐嘎吱嘎吱作响的电梯上十楼。
人很多，电梯又狭小。
文斯莉的轮椅，就占了老大的地方。外加韩敏芝，两个保镖，嗯，使得其他人对她纷纷侧目，偷偷打量。
她很少上媒体，被刊登出来的照片多半只有侧面和背影。
加上她消失在媒体上两年多时间，众人好奇，却都没有认出她。
只当她神经病，上班时间坐着轮椅挤电梯，耽误大家时间。
这栋大厦的电梯超级难等，纵然电梯被轮椅占据，大家也要拼命挤进来。
否则，下一趟电梯不是等十分钟，就是二十分钟。
都是打工人，别说十分钟二十分钟，就连一分钟也等不起。
好挤！
好挤！
幸亏两保镖护法得力，就像左右护法一样，保护着她不受人碰撞。
十楼到了。
这破电梯可算是到了。
赶紧出电梯，顺着铭牌找到锐丽影视制作公司。
老破小！
一间大办公室，一间经理室，外加一间库房。
加起来估摸不超过一百个平方。
库房就占了一半的面积。
无论是办公桌，还是电脑，都能看出衰败，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都想不到，这家公司曾制作出年度收视冠军电视剧，年底最佳电影，曾捧红七八个男女演员，还出过影帝影后，以及最佳导演。
当年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魄。
文国浩投资的时候，这家公司正处于巅峰，之后一直走下坡路。
没给文国浩带来一分钱收益就算了，还被套了进去。
如今……
文斯莉也‘套’了进来。
只不过，她是心甘情愿被套进来。
敲敲门，正在“养老”的几个员工，先是懒洋洋地朝门口看一眼，愣了下。
紧接着……
仿佛福至心灵，突然想到公司最近的动静，全体默契起立。
眼前这位坐轮椅的漂亮姑娘，莫非就是公司的新老板？
应该是吧！
“老板好！”
抱老板大腿，这是打工人的基本职业素养。
文斯莉笑了，“都挺机灵的。公司眼看要破产了，怎么没出去找新工作？拿着一点死工资，养不了家，也养不了房车，说说都怎么想的。”
“真是老板啊！”
啊啊啊，几个员工都兴奋死了。
最令他们兴奋的是，老板到了，经理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