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敢娶,我就敢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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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听完这话,女人们终于明白心中的男神为何而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旋即,她们疯狂地开口尖叫:“定了!”“定了!”“倾凰公主,嫁!”“嫁!”
澹台凰还没回话,君惊澜已然拿着那双鞋,缓缓登上城楼,一直步到澹台凰跟前,魅眸噙着一丝不正经的意味看着她,“公主,可要本太子亲自为你穿上?”
“不用!”澹台凰飞快回话,并一把将他手上的鞋子抢回来,自己穿上。她靠近几许,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君惊澜,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太子爷闲闲开口,语中有笑,“公主不觉得今日起,这婚事你再也赖不掉,而本太子的威望也更高了吗?”
澹台凰挑眉,斜睨了他一眼,穿好鞋,转身就走。果然如此。她心中无比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
她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声音夹灌了些内力,足以让城楼上下的所有人都听到,“公主,本太子已然跑了十圈,你我这婚事,还作数吧?”
澹台凰额角青筋一跳,自己要是说不作数,怕是要被城楼下那些激动的女人们给撕了。于是,她冷声开口,“作数!”语落,她便大步而去。
太子爷悠然自得地带着宫人回寝宫。
小苗子十分不解,“爷,您今日这一跑,当真是为了……”
君惊澜微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闲闲道:“小苗子,今日这一跑完,你猜,天下人都现什么了?”
“现您对倾凰公主的一片痴心,也知道了你们的婚约……”小苗子皱眉答话。
“还有一点。自今日起,将再没有人敢轻易跟本太子比对她的真心,也再没有人敢轻易站出来跟本太子抢她!”这一语,霸气睥睨,俯览苍穹。
小苗子一怔,“爷,您当真喜欢上……”没理由啊,爷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君惊澜闻言,只是笑,没回话。
澹台凰刚回到自己的院子,澹台戟便跟了进来。然后,她被澹台戟训斥了很久。
足足训斥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外头忽然有下人进来禀报:“大皇子,北冥太子的内侍来了。”澹台戟皱眉,“请!”
不一会儿,小苗子便笑着进来了。他一进来,先是对他们行礼,然后笑看着澹台凰开口,“倾凰公主,我们太子爷说了,既然这婚事你承认了,那就只等漠北皇同意了。所以,太子爷让奴才送来这个,让您先了解一下做太子妃的义务。”说罢,他将一张纸递给澹台凰,然后弯腰告辞。
澹台凰木然着脸将那张纸接过打开,凝眸一扫,霸气狂傲的字体,是那妖孽的风格;一看上头的内容,她脸色瞬间黑了。
“身为北冥太子妃,当温柔婉约,对太子爷千依百顺。身为北冥太子妃,当每日清洗干净,卧于床榻,等着太子爷宠幸。身为北冥太子妃,当多阅读春宫图、金瓶梅等经典书籍,了解更多深入姿势,为太子爷排遣寂寞……”还没看完,澹台凰就捏碎了纸,咬牙切齿怒骂出声:“这个贱人!”澹台凰骂得太认真,太生气,成功地引起了澹台戟的高度重视。
他先是看了一眼小苗子扭着纤腰貌似心情很好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澹台凰,旋即开口询问:“上面写了什么?”
“没什么。”澹台凰咬着牙回话,强挤出一丝笑意看着澹台戟,做出一副无事的模样。
澹台戟凝视了澹台凰一会儿,桃花眼渐渐浮现出深色,“不想给便不给,只是你若是再胡闹,皇兄可就要动家法了。”
“家法?”澹台凰懵了一下。
澹台戟想起来她似乎是将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偏头看向刚刚从屋子里出来的成雅,冷声道:“就让成雅告诉你吧。”语落,他缓缓转身,往门外而去。
成雅几个大步上前,动情地叫了一声,“公主!”然后就开始哭。
澹台凰伸手抱住她,并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这一劫是渡过了,以后要吸取教训,没有搞清楚的东西你也敢随便乱送。若不是皇甫轩心情好,即便这件事情是旁人陷害,你这亲手将有毒的食物送到凤祥宫的人,也难逃一死。”
成雅拼命点头,“公主,成雅知道了。这群中原人实在是太卑鄙了,成雅以后一定好好防范他们!”
澹台凰拍了拍她的肩膀劝导,“好了,以后小心些就是了。身上的伤都处理了吗?”
“处理了,是东陵皇派了御医来给奴婢处理的。”成雅抹了一把眼泪。
澹台凰嗯了一声,算是放心了。想起方才澹台戟的那句话,她一边走一边问:“成雅,皇兄刚刚说的家法是什么?”
成雅略带惊恐地开口,“公主,您连家法都忘了?去年皇上动家法,险些没去了您一条命啊。”“呃……”这么严重?
“说起这个,奴婢倒想起来另一件要事。公主,您都好些日子没练功了。皇上可说了,今年篝火会上,您要是再输给娜琪雅公主,草原之花您就别想了。”成雅大着胆子开口。
对这所谓的草原之花,澹台凰可真没兴趣,无所谓地挥手,“草原之花,一个名头而已,谁爱做谁做去。”
“公主,如果让娜琪雅公主做了草原之花,按照以往的规矩,她就会成为漠北未来的王后。她一直就看您不顺眼,若是她做了王后,您在漠北可就没有地位了。”成雅的表情非常激动,好似对那个娜琪雅很是深恶痛绝。
澹台凰自然听出了她语言中的愤恨,奇怪地看向她,“那个娜琪雅跟我的关系很不合?”
“岂止是不合!那个女人,经常欺负您,还每次都挑皇上、皇后还有那些部落领们要来的时候。您总是刚要还手,就被那些不知情的人看见,然后她就开始哭,一副很委屈的模样说您欺负她,最后就是您倒霉。最恶心的是,每每皇上要罚您,她还假惺惺地上来求情,让大家都称赞她人美、心善还不记仇。若不是她,您的名声怎么会那么差?她就是我们草原上最卑鄙的女人!”成雅说着,脸都绿了。
澹台凰很是苦恼,“练功是要练功,但是拿啥练?”
成雅一听,赶紧往屋内跑,在澹台凰的一箱衣物里面翻了很久,终于找出一本压箱底的泛黄书,“公主你还记得吗?这是无忧老人给您的武功秘笈。他说了,普天之下,唯有您能练成凤御九天。可是您先前偏说不听那个糟老头的,要学鞭法,所以这本书就被您压在箱底了。”
凤御九天?!澹台凰一听,愣住了。凤御九天是她们凤家的传家之宝,一直锁在爷爷的保险柜里,说要等她成为下一代家主才能交给她,现下却这般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澹台凰不禁开始恶趣味地想,难道自己就是凤家的祖师爷?
“拿过来。”她对着成雅伸出手。成雅赶紧将秘笈交到她的手中,娇憨的脸上露出十分激动的神色。
澹台凰翻开一看,入目便是几个大字,“凤倾狂澜,御龙惊天。凰定天下,君临四海!”看着看着,她的表情忽然有点古怪。
“公主,您怎么了?”成雅看着她奇怪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怎么。”澹台凰飞快摇头,旋即询问:“凤御九天算是最高心法吗?”
“是的。”成雅飞快点头,“奴婢那时候听得清清楚楚。无忧老人说了,凤御九天、御龙归、麒麟诀,这都是上古神功,千百年来能练成的人寥寥无几。您要是练成了凤御九天,挥一挥袖子,那娜琪雅公主八成就要被一阵风吹走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澹台凰又往后头翻了几页,越翻越是心潮澎湃,甚至于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后面那些周天运转的心法,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和归属感,好像这武功,天生就应该属于她。很快,她又陷入苦恼:练武功都应该从小开始练,现在她还来得及吗?
“是。公主,成雅退下了。对了,无忧老人还说了,晚上是练功的最好时辰,特别是照在月光下,可以吸取天地精华。”成雅一边往外头走,一边说。
“嗯。”这一点澹台凰是知道的。
待成雅出去之后,澹台凰咬牙伸手,狠狠地将这本书的第一页撕了下来。第一页只有那十六个字——凤倾狂澜,御龙惊天,凰定天下,君临四海。
她方才神色古怪的原因,是她现了一个惊天的巧合,那就是这十六个字里面正好有那个妖孽的名字——君惊澜!“君”临四海,御龙“惊”天,凤倾狂“澜”!当然,她更为郁闷的是,不管她是凤倾凰还是倾凰公主,那悲催的名字也在这十六个字里头——“凤倾”狂澜,“凰”定天下。对于这种巧合,她表示深恶痛绝。
将那张无辜的纸撕烂,并狠狠地踩了几脚,她才终于觉得有点解气,几个大步走到自己的床上,盘腿而坐,按照里面的内容开始逆转真气。气沉于丹田,围着周身几个逆转,窗外的白月光洒到床上,照在她的身上,凝其光华。
遥远的星空忽然有一颗星子亮了一下,旋即,她的额头也微微亮了一下,清晰地展现出一个火红色的凤凰图腾,又在瞬息间消失不见。当然,这都是闭着眼睛练功的澹台凰看不见的。
她现下只觉得惊喜。原本还担心这个身体已经到了十六岁,恐怕练不好武功,却忽然感觉到一股源源热力从眉心燃起,然后一点一点流向奇经八脉。接着,一股非常舒适的感觉,在瞬间溢满了全身。随之,她几乎是有点惊恐地现,她的任督二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通了。她心想:看来这凤御九天,真的是不世奇功。她慢慢地静下心来,一点一点地沉浸了进去。
千里之外,一只毛驴上坐了一个腰间系着酒葫芦的老者。他微微仰头,却在瞬息间看见了天上那一点星辰。
那一亮,只在一瞬,却比月色都要明。他赶紧伸出手,飞快地掐指算了一下。
随即,他缓缓地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天命之女,终于觉醒了。”老者又扬手拍了一下身下的驴,“走吧,我们到漠北去讨喜酒喝……”
此人,正是享誉天下的无忧老人!
东陵皇宫,北冥皇太子的寝殿内。太子爷正支着精致的下颌,有一下没一下地批阅奏折。
处理到一半,那去给澹台凰送完所谓“太子妃义务”书信的小苗子终于回来了。刚刚进门,他便听得太子爷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冷然开口,“这些个酒囊饭袋,这么一点小事也要请示爷,爷真想摘了他们的乌纱帽!”
“我的爷,您和他们自然不同,那天大的事儿到了您的手上,也就是一件小事,可大臣们没有这样的能耐啊。”小苗子笑着开口,上去给他斟上一杯茶。
君惊澜闻言,却并未觉得自豪或满足,反而剑眉皱起,绝美容颜上第一次露出忧色,淡淡道:“朝无贤才,国之不幸!”语罢,微微叹了一口气,如玉长指伸出,揉了揉眉心。虽文有司马清,武有炎昭,但却还差那么一个人。
小苗子沏好了茶,轻手轻脚地放在君惊澜的桌案上,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垂站着。
太子爷一边看着奏章,一边闲闲询问:“给澹台凰的东西,送到了?”这话一出,狭长魅眸中隐有笑意。小苗子赶紧点头,“爷,已经送到了。”
“嗯?”太子爷手一顿,旋即,懒懒开口,“那女人看完,什么反应?”这下,红唇也禁不住勾了起来。小苗子嘴角一抽,开口,“回爷的话,漠北三公主……”
“等等!”他微微抬手,低笑道:“先别说,让爷猜猜。”小苗子恭敬低头,赶紧闭嘴。“脸色黑了?”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神色却是肯定。小苗子点头,“是的,非常黑,黑如墨汁!”
太子爷闻言,又问:“那张纸也捏碎了?”“是的。漠北大皇子要看,她也没给!”小苗子回话。
御笔在奏折上一画,批示完毕,他眸中染笑,“还骂人了吧?”“这您都知道?!”爷怎么像是亲眼见着了似的。
如玉长指伸出,端起一旁的茶杯,闲闲道:“骂的什么?”“爷,奴才不敢说。”茶杯的盖子轻轻在白玉杯沿上轻滑,“恕你无罪。”语落,他悠然饮茶。“骂的……这个贱人!”小苗子说完,身上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闻言,君惊澜的动作僵住了,表情也顿住了。太子爷放下茶杯,摇头低笑,“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爷好心好意送了张纸去,打断了澹台戟的教训,让她好早些休息,她倒好……”
“您的深意,若不明说,寻常人如何会懂?”
月上中天,澹台凰身上的真气已经转动了一个周天。睁开眼,她顿时感觉很是舒服,身上蓬松松的,有一股力量涌动。她的额头也渐渐显出一个火凤的印记,色泽很淡,一会儿又消失不见了。
所谓凤御九天,便是有九重的境界等着她去突破。她拿起腿边凤御九天的秘笈一翻,欣喜地现只是几个时辰,她便已经过了第一重。再往后看,一重比一重难,需要不断修习,沉淀内力,才能再有突破。
澹台凰是个急性子,做任何事也都是不做则已,做就必须做到最好最快,故而她一把将秘笈收入胸口,闭上眼,开始第二个周天的运转。
这一次,她却没有上一次那样幸运。这股气在她身上运转了很久,周而复始,都没有找到突破口。她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引导,整个人好似处于某种虚幻的世界中。紧接着,她看到了一处出口,可真气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不断膨胀,愣是不往那边走。若是按照这样的转动速度,还要修炼上很久,才能突破这个口,她心中一急,用力一提,对着那个出口冲去。
一瞬间便血脉倒流,她身上的血管近乎要爆炸,身上的气流开始乱窜,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引导,都于事无补。她急于求成,差点走火入魔。浑身上下仿佛有一把火在烧,要将她的经脉、身体都一点一点烧成灰烬。
就在这时,忽有一点冰凉,点上了她的眉心。旋即,寒冰般的真气缓缓从眉心涌入,将她体内一切躁动不安的气流全部压住,最终带着那股气流在她身上运转了几圈,终于将之克制住,并成功引导,而后一点一点地分解、散开,最终,像是一块一块冰,被掷到火堆上,成功地将澹台凰身上的那股逆流压住。旋即,那人将按住她眉心的指尖收了回去。
澹台凰想睁眼,奈何经脉刚刚修复,完全抬不起力气,只咚的一声,倒到了床上……耳边传来低低的叹息,“又要洗手了……”声音懒散,带着一点点嫌弃,一点点无奈,还有一点点……忧心?
那人很快便走了,屋内只留下一点君子兰的淡淡香气……
澹台凰歪在床上睡了一夜。因着那人的真气太过强大,被引导之后,太过舒服,所以她久久不愿醒。
久久不愿醒,又久久不盖被子,还把下人都轰出去躲着一个人练功的结果,就是成功地患上了感冒。
一大早,澹台凰的寝宫中。“阿嚏!”一声一声的喷嚏,从里面传来。
澹台凰悲催地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擦鼻涕,顺便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昨晚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之后……感觉有旁人的气息灌入体内,才给压住。难道昨晚有人帮她?是谁呢?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将对方臭骂一顿。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走的时候就不能给人盖个被子吗?
此刻,澹台戟正坐在她的床边,语气十足不悦,“多大的人了,晚上睡觉也会感冒!”
“阿嚏,阿嚏!”澹台凰又张大嘴巴打了两个喷嚏,险些没把口水鼻涕射到澹台戟的脸上。成雅赶紧递上手帕给她擦鼻涕。她堵着鼻子十分郁闷地道:“王兄,我可是病人,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教训我!”
“那是你欠教训。”澹台戟虽然话说得不太好听,但脸上都是关切。
就在这时,皇甫轩带着东陵的御医们来了。
“大皇子,东陵皇和御医们已经到门口了。”下人进来禀报。
澹台戟当即起身,出去迎接,心下却有点奇怪:这皇甫轩派御医来便行了,为何还要亲自来?而且,他现下不该是在上朝吗?
澹台凰听到门口的宫人小声议论。
“你知道吗?我方才去御膳房给公主拿早膳的时候,听见养心殿那边的宫女说东陵皇今儿个一早,听说我们公主病了,连早朝都免了,直接宣召御医,并带着一众御医就过来了。”一个宫女小声开口。
又一个宫女道:“真的吗?哎,那你说这东陵皇是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也喜欢上我们公主了?”
“嘘,这话可不要乱说。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可惜公主都答应北冥太子了,东陵皇注定只能空想了。北冥太子好英俊,给我们做驸马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