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谁谁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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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呀。”程星临淡淡地说。
其实要说做好万全准备了吗？
那倒并不是。
程星临还是害怕的——把自己又一次放在大家的审视下, 就有又一次翻车的风险。
对于成所谓的“校草”，程星临并没有完全准备好。
但是就像被大摆锤扔出去的瞬间，简行会抓住他。
那现在……
简行应该会抓住他吧。
程星临是一个做了决定就不会怂的人。
所以, 他把那颗虾饺扔到嘴里之后, 抬手将自己的眼镜给摘了下来。
把眼镜放在虾饺旁边, 程星临对未来简行说：“现在衣服解决了, 但是还得剪个头发——我挑几个，你帮我看看，就是……你觉得简行会喜欢……哪。”
程星临说到后面, 脸『色』有点不自然。
未来简行微微勾唇, 说：“好，你先选。”
程星临打开了百度, 搜了一下“男士发型”。
经过一番细致比对，精挑细选，程星临找了好几个, 发给未来的简行。
这些发型，包括但不限于锅盖头, 前面平后面翘的覃头，甚至还有莫西干的飞机头。
未来的简行像审阅什么重要文件一样看完程星临给他发来这些图片。
看完一遍, 他又非常沉稳地从后往前翻了一遍。
严肃的神情一直到这一遍翻完，才终于——“噗……”
“……”程星临看着未来简行，“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没有。”未来简行一本正经地说着，但是绷不住, 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笑意。
“你这明明就是笑了啊？？？”程星临睁大眼睛。
“善意的微笑。”未来简行说, “没有，我就是觉得，嗯——怎么说, 在你这个年龄阶段，对自己的形认识，或许还存在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
……可以直接说不行，不那么婉转。
“有这么吐槽我的吗。”程星临说，“说好的未来男朋友呢？”
“好的好的，我不吐槽了。”未来简行说，“其实我给你设计好发型了，想看看吗？”
设计好发型？
什么意思？会是他的旧照片吗？
程星临有点好奇。
但是那边简行却是从桌子上拿了一张手绘的图片。
那张图片是彩铅绘制的，但是一看就能觉到素描功底相当深厚，上面画的是他，至少有七八分的相似程度。
“你现在画画这么好了？”程星临想今日被迫给他们送海报的潘阳文。
“后来专门练习的。”未来简行说，“这个发型和衣服，你觉得怎么样？”
照片上的程星临把后面的发尾都剃掉了，前面刘海三七分，打薄刘海遮不住程星临帅气的眉宇，配上all black的一套『潮』男的服装。
仅这套照片来说，完全可以说是校草的程度了。
“挺帅的。”程星临说，“就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达到你这个标准。”
“一定行的。”未来简行说，“一会儿会有人上门把这张图打印好给你送过来，图背后就是理发店和服装店的地址。”
“我存在手机里面看就可以的。”程星临道。
“没关系。”未来简行微笑道，“反正花的不是现在的我的钱。”
程星临：“……”
程星临哭笑不得，未来简行还有工作，先和他说了再见。
过了一会儿，果然又有敲门响。
程星临打开门，他本来以是美团小哥，却没想到是个顺丰速递的快递员。
程星临低头拆开快递，里面是一封特殊工艺打印的a4纸张。
和未来简行所画那副画不同的是，下面多了一行字。
上面写着——【去帅翻全场吧，小朋友。】
·
帅翻全场什么的。
他不能说是一定能做到，只能说是努力。
程星临把那张a4纸放好，把自己和小猫的碗都洗干净，最后还安静地坐下来写了一会儿作业。
写到十二点钟，程星临上床睡觉。
第二天，程星临是被卖的敲门喊醒的。
今天是另一家卖——名粥铺，3.0。
程星临都不需要问，就知道是谁给他买的。
程星临发信息给简行：【。】
简行：【早上好。】
程星临：【早上好呀。】
程星临：【，你不每天都给我买早餐的，我家下面就是早餐店，方的。】
简行正要往派/出/所里面，看到这条消息，笑了笑，回道：【你那天给我早餐，我拒绝没有。】
程星临：“……”
……那确实是没有的。
但是他送的次数比较少啊。
但是这个好像不是能依据次数来说明的东西。
程星临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复：【没有。】
简行：【所以，你不要拒绝我。】
程星临只能接受了简行送给他的早餐。
坐在窗边默默地把这一份早餐吃完，给咪咪八放好了猫粮之后，程星临才出去。
先去未来简行给他定好的理发店。
程星临拿着那张纸，在一条小巷子里面七拐八绕，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理发店。
虽然立在小巷子里面，但是门店还不错。
程星临推门进去，听见里面的人说：“欢迎光临，男宾一位。”
这个欢迎光临抑扬顿挫得，直接把一句话读出了四个音调，把程星临吓了一跳。
——你正常点，我害怕。
这个人说完男宾一位之后，店里没什么人理他。
于是小哥就自己来接待程星临了。
这是个是一个gay里gay气的小帅哥，紧身裤加粉『色』上衣，腰挺细。
小gay帅哥双手合十放在脸颊边，对程星临热情：“小哥哥今天上课吗，怎么还穿着校服~”
“我喜欢穿校服。”
“好的好的，一看小哥哥就是那好生——那小哥哥今天是想洗头呢还是剪头呢？”
“稍微……剪一下吧。”
“ok。”小gay帅哥『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多经验丰富的老师，有tony one，tony two，tony three……小哥哥可以选择一下。”
程星临：“……”
不是，虽然国籍换了，的是洋文，但是这个取名方法……他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程星临实在法从tony one、two、three这几个人里面get任何的不同。
程星临：“……随意就好。”
“好的好的，那就我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店的tony one，你可以叫我one老师。”
程星临：“……”
程星临不想叫，程星临只想落荒而逃。
诶不是，未来简行推荐的这是个什么店啊？？不会是黑店吧？？
“要不我还是……”程星临准备转身跑路。
但是gay里gay气的one帅哥是不会让程星临跑的，路过饮水机，他快速地给程星临倒了一杯水，然后把程星临按到椅子上，问：“那小哥哥想做个什么发型啊？”
程星临：“……”他想。
但是看了一眼one老实的星星眼，程星临说不出这么狠的话。
他只能拿出未来简行给他安排好那张纸，给one老实看：“就做这个发型。”
one老师笑眯眯地拿过程星临给他的纸，看了一眼之后，咦了一。
然后，他有些迟疑地看向座椅上的程星临。
“怎么了？”程星临问，“这个发型不好做？”
“没有啦。”one老师叹了气，“好做呢，还是好做的，但是发型好做，脸不好做呢……”
程星临：“……”
程星临今天没戴眼镜，但是刘海拨下来把他脸给挡住了，五官变得有点模糊。
所以看不清楚他其实和画上面得差多少。
“这你就别管了。”程星临说，“按这个发型，百分之百帮我还原，可以吗？”
“哎呀小哥哥。”one老师还想劝说，“这个发型呢，是要看脸的。”
程星临眼睛一闭，摆出一副“你是傻子我不理你”的姿态。
one老师只能唉叹气地带程星临去洗头。
一边洗头，one老师一边喋喋不休，告诉程星临这个发型看脸，一个普通的脸撑不帅的发型。
最后，one老师像是终于想了自己的主业，对程星临说：“小哥哥，你要不要办个卡，办卡今天能打八折，后面还能帮你免费修一次。”
“不办卡。”程星临说。
“哎呀这个办卡它的好……”
刚才还只是念叨程星临的发型问题，现在把发型问题和办卡问题结合来念。
balabala，balabala。
王八念经，经念王八。
程星临只恨自己不是个聋子。
这喋喋不休一直持续到one老师把程星临放到椅子上，拿『毛』巾给他擦头发。
“办个卡呢，你要是发现这个发型不适合你还可以免费改，不然你不是花冤枉……”
one老师一边说，一边抬头看了镜子里面的程星临一眼。
只是洗了个头，把前面的发撩开，水汽蒸得嘴唇红润了点，但是已经足够显示出程星临这张脸本该有的样子了。
“……钱……”one老师坚强地将刚才的话说完，咽了咽水，“卧槽……？！”
one老师看了看玻璃上贴着那张纸，再看看程星临的样子，终于把嘴闭上了，开始认给他剪头发。
没有人在耳边叨叨，程星临有点困。
但是一边睡觉一边做头发，他觉得有点不尊重，强打着精神参观镜中的one老师。
one老师一旦开始自己的专业，就非常的专注。
他手法利落，几乎不修改，快就把程星临的头给剪好了。
程星临发质本身不错，不软不硬，不需要烫发，自然就成了画里面那个样子。
对照刚才被one老师贴在镜子上面那副画。
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你手艺好。”程星临不由得慨。
“那当然。”旁边过的不知道tony几随说，“one老师可是拿过国际赛大奖的呢，如果不是因他懒，不会窝在这么一个小店里面。”
国际赛大奖，这么厉害……
难怪未来简行会推荐自己来这个地方。
不过被不知道tony几这么表扬一下，one老师没有什么反应，拿把剪刀，站在原地发呆。
整个人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他怎么了？”
“害。”不知道tony几说，“有艺术细菌的，都不是正常人——吧，我带你付款。”
程星临跟着这个人过去，刚打开支付宝，却见one老师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按住正准备扫程星临支付宝的不知道tony几。
“凭什么？！！”one老师哀嚎。
程星临：“……什么凭什么？做发型付账啊？”
one老师：“我是说！！你凭什么那暴殄天物的发型？！对得你的脸吗？？”
程星临：“……”
说别人的发型暴殄天物，过分了吧。
one老师不服气：“反正，我就是看不得好看的小帅哥伤害自己的颜值，从今天，每半个月你都得找我打理一次发型，不然我会巨生气！”
半个月？
程星临看了一眼价目表——其实还好，比那些在街上的门店宜不少。
但是平时程星临都是在街边老爷爷摊位两块钱剪一次。
这价格落差就有点大了。
“没那么多钱过来打理。”程星临冷漠道，“有钱了我就过来找你。”
“不你给钱！”one老师终于捞到了机会。
他财大气粗地拍出一张会员卡 ，掏黑笔，龙飞凤舞“免费”两个大字，递给程星临：“给你一张终身免费卡！”
这个世界上！帅哥本来就少了！他要守护！不能让帅哥浪费颜值！
程星临拿着那张卡，哭笑不得：“你就这么随给这么张卡，你老板不会说你的吗？”
“不会啊。”one老师笑嘻嘻，“老板是我爸。”
……那确实不会。
但是程星临没有拿下那张卡，他反而是抓刚才tony 不知道几没有扫他的扫码枪，对着自己的手机扫了一下。
“诶你——”one老师想抢他扫码枪，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滴的一后，程星临支付宝刷出了刚才打好的钱。
“你爸的钱是钱。”程星临把那张终身免费卡给他扔回去，“心领了，有钱再来找你。”
付好钱，卡还了，程星临没什么其他话要和one老师说。
他把自己喝过的纸杯扔到垃圾桶里面，然后出了理发店。
回到大路上，程星临准备去下一个站点——买衣服。
不过。
虽然他还是穿着他那套洗得发白又不合身的校服，但回头率已经高了多。
甚至坐轻轨的时候，程星临还看见了有些女生拿着手机在偷偷拍他。
程星临下意识就想『摸』袋，找罩戴脸上。
但是手指刚刚触碰到自己的袋，却『摸』了个空。
他那个罩……已经被简行拿了。
别怂啊……
程星临在心里对自己说。
程星临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从袋里面掏出手机，低头玩手机。
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就是反复切换微信和微博两个软件，倒腾了一会儿，就到站了。
打了卡出轻轨站，面就是非常繁华的商业街，大多都是设计师的独立店。
程星临顺着那张画上面的店址一路找过去，两边的店家有看到他的，都站出来喊他。
“诶帅哥，我们店的衣服不错的，你进来看看嘛。”
“帅哥，进来给你打八折哟。”
平时这些店家几乎都不会理他的。
……换个发型，的能改变这么多？
程星临没有细想，快步到他的目标店铺。
简行在企鹅上选给他的那套衣服就挂在店门，程星临看了下码数，不试了，直接让店家给他包来。
“小帅哥，别的衣服还看不看一下呢？”店主是个中年的阿姨，热情地问，“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不了阿姨。”程星临礼貌道。
“。”阿姨非常热情，从衣架上拿下来了一套衣服，到程星临面前比划一下，“这套衣服适合你呀——一拿吧。”
“阿姨，我钱不够。”
“没事儿！”阿姨知道他是这个意思，“两套衣服按价高给你，买一送一。”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要送他东西，大家开门做生意，都不赚钱的吗？
程星临刚要拒绝，却又听阿姨说：“但是不能免费给你。”
程星临看向阿姨。
阿姨：“这两套衣服都给你，但是你要帮我拍五套衣服，然后我放在门和微博上当广告，这样行吗？”
程星临这才注意到，他面前这个阿姨的照片和简介就挂在收银台后面——原来这个阿姨就是这家店的设计师。
“我是觉得你挺适合我衣服的。”阿姨看程星临没说话，以他不愿意，游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再给你一套衣服可以。”
“没事阿姨，你说这个报酬我接受。”程星临说，“您要拍哪些衣服？您找给我吧。”
“好勒。”阿姨眉开眼笑，挑了几件衣服，然后又取了个单反出来。
直接以店铺装饰背景，阿姨给程星临拍了五套衣服。
然后大方地让程星临随挑衣服——程星临拿出手机，比对着之前未来简行给他的图片，又要了一套。
两套衣服一塞在书包里，程星临离开店铺。
出门时，他看了一眼店里面的挂钟——今天剪了头发，买了衣服还客串了一把模特，时间居然才下午两点多。
平时他的周末要打工，这么悠闲是根本做不到的。
今天有了大把的时间，程星临没有浪费，随找了个小店风卷残云完一碗豌杂面，回家写作业。
回家路上的轻轨还是有人在拍他，但可能是下午被阿姨镜头拍习惯了，程星临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反而是低着头，在手机备忘录上面计算他的生活费。
昨天收获那一笔钱一直到暑假开始前都足够。
就是说，这个期他都可以不打工了。
程星临算得专注，下车时没注意到简行正好在他下车那个站上轻轨。
他们一个从五号车厢出来，另一个从七号车厢上去。
中间隔着六号车厢上下汹涌的人流，两个人擦肩而过。
简行上轻轨，刚刚坐下，偶然往窗户面一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穿着校服的身影。
是……程星临？
剪头发了？
简行立刻从椅子上站来，他快步到轻轨门，车门刚刚关闭。
下一刻，轻轨已经拉出了一个飞驰的速度，带他离开了这个站。
简行什么都没看清楚。
就觉程星临好像剪头发了，还挺好看的。
简行低下头，想给程星临发条信息问问，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却把手机收来了。
明天再看吧。
留个惊喜挺好的——就像他今天留给程星临的那个一样。
·
程星临根本不知道他差点撞上简行了，他回家就坐下开始写作业。
一直写到晚上十二点，把所有会做的题都做了，才心满意足地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程星临得还挺早。
甚至还花了达一分钟的时间，把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然后才穿上昨天刚买的衣服。
他们今天早上有升旗仪式。
不过校规定没有那么严格，只要面搭了校服套的，都算是穿了校服。
程星临穿好衣服，把校服套塞书包里，吃了门把手上面的早餐，然后路去上。
大清早的，校门几乎没什么人，只有生会的几个代表，风雨阻地站在门，展示自己如花的笑颜。
程星临不关心他们，但是他们却关心程星临。
程星临还在约有二十米的地方，辛卓的小小跟班吴达就推了推他的肩膀：“会，看帅哥。”
“谁？”辛卓问，“简行吗？”
“不是简行，是个穿得『潮』的帅哥，那边那边，你看到了没有？”
由不得辛卓看不到。
因下一个瞬间，all black，帅气『逼』人的程星临就从辛卓面前了过去。
程星临了过来，他背着个书包，对门的辛卓以及吴达点头：“早上好。”
程星临的脸是非常典型的浓颜，眼睛被晨光打亮之后，如碎星一样明亮。
被all black服装衬托出来的冷白皮肤毫瑕疵，微红的嘴唇让他又帅又漂亮。
他身材瘦，衣服稍微偏大一点，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如风般的少年脆弱。
简单地来说，就是哪怕只看一眼，令人觉比惊艳。
辛卓咬牙，默默转过头去。
吴达脸瞬间红了，没了那天跟着辛卓去骂程星临的架势，而是面红耳赤，小媳『妇』儿一样冲程星临挥挥手：“嗯，早啊？”
程星临：“……”
这是什么『毛』病。
国王游戏输了？对来到校园的第x个人做羞怯状的挑战？
他们生会玩得好大。
程星临心里慨，行动上倒是非常熟练地对旁边德育主任张了张双臂。
表明：我确实没招他。
程星临表明完自己的态度，刚准备脚底抹油开溜的瞬间。
一阵风刮过他『露』出来的胳膊。
同时，这阵风带来了一比四月的晨风更清凉湿润的音。
“程星临。”
简行笃定的音在程星临的背后响。
呼……
程星临闭了闭眼睛。
终于来了。
然后快速睁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紧接着，他深吸一气，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