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逆不道渣徒弟(六)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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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谷丹圣给贺恒的『药』丸有一颗, 而贺恒当时给了晏清安,后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他得顶着这个灰狼尾巴和耳朵进城捉妖,并且不知道这东西什时候才能消失。
两人从那坟山一路飞到红河村附近大的城镇, 见城门口那里站了四五个身穿铁甲, 容肃穆, 来回巡逻的士兵。
果如同那几个捉妖师说的一样, 如今红河村附近的城防查得很严。
而此时的天『色』也已不早了, 夕阳的后一丝余晖从山的西边散去,象征着黑夜的阴影逐渐笼了来。
两人看着进出关口卡得很死的城防, 终决定在外一夜, 待次日黎明时分再浑水『摸』鱼地潜入进去。
以贺恒与晏清安的修为, 寻常妖物根本伤不了他们,所以在哪夜其实行,并不用担心安问题, 但他们若是现在进去了,难免不会需要借宿, 是按照现在这个城防的形势来看办理民宿酒馆的入住恐怕会查得更严。
那贺恒总不能顶着个大尾巴进去和人说我要住宿吧?
这不得把当地的老百姓人给吓没?
于是他们选了一个离城镇不远,地势偏高相对干燥的洞『穴』, 往洞『穴』里铺了些稻草, 拾了几根柴火准备凑合着一夜。
将近子夜十分,洞『穴』中燃着温暖的柴火,不断蹿动的火苗将岩壁上映照出的人影无限拉长, 洞『穴』深处传来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贺恒几乎差不多一躺就睡着了,他大大咧咧地躺在稻草堆上,一边的耳朵就这蹭在地上,偶尔会因为外的动静而颤动一两。
可晏清安就完不一样了, 他此时顶着个两个青『色』的黑眼圈满脸烦躁地试图让己静心来,就在刚才他辗转难眠地躺了一个多时辰。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贺恒那条不安分的尾巴时不时地就会扫来抽打他一两。
不要和一个睡着了的人计较,
不要和一个睡着了的人计较,
不要和一个睡着了的猪计较......
晏清安在心中反复劝慰己。
可一秒,
洞『穴』中响起了清脆的“啪”的一声,贺恒的大尾巴再次毫不留情地扫了来,这次正正好好盖在了晏清安的脸上,后者顿时感觉呼吸一滞,嘴巴鼻子有眉骨上被蹭了一堆『毛』。
晏清安额角的青筋忍不住狂跳了起来。
是“滴答滴答”,
一秒,两秒,三秒......去了,
贺恒是没有挪开己的尾巴,感到快要窒息的晏清安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对的尾巴给挪开了,为了防治贺恒“卷土来”,他特意把贺恒的尾巴盖到了对的身上,顺便往岩壁处挪了挪,试图与他保持安距离。
而,
“嗯!”
给人挪动了尾巴的贺恒似乎感到非常的不满,他的大耳朵在这一瞬间微颤了一,嘴里发出一声不爽的嘟囔,随即大尾巴又“啪!啪!啪!”地抽打了两晏清安的肩膀,后直接缠住晏清安的腰把对整个人拦腰卷了来。
“你干嘛?”
晏清安小声地发出了一句惊呼,他从来不知道贺恒的睡相能有这差。
这一刻,他能无可奈何地与贺恒两个人对挨着。
似乎是因为距离被突拉近了的缘故,感受到对喷洒在己唇间的炙热呼吸,晏清安先是后背一僵,随即仔细端详起了眼前人的容。
第一次这近距离地打量贺恒的睡颜,他感觉己的心跳开始加速了,在漆黑的夜幕中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对的鼻梁与眉骨看起来很挺,即使在黑暗的环境依旧可以感觉得出男人的五官很深邃,是标准的剑眉星目的长相,是这副容当中带夹杂着几分孩子气,再配上两狼耳朵倒也没显得违和。
看上去就像睡得东倒西歪的大狗勾。
晏清安看着看着,思绪忽就有些飘散出去了,不知为何,他似乎完记不清原来那个徒弟的长相了,但怎看好像不长贺恒这个样子。
为什会出现这种法呢?
难道是因为......
他长了耳朵的缘故吗?
确实,人长了狼耳朵就会变的不一样......他这个耳朵看上去好大呀。
怎会有这大的耳朵呢?
后在朦胧的思绪中晏清安感到越来越困,神识也越来越不清醒,终进入了沉沉的梦。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是被贺恒的尾巴给抽醒的。
这一晚,贺恒睡得很熟,睡眠质量也很好,所以即使醒得很早整个人是感到神清气爽,于是在睁开眼睛对上晏清安黑底的那一抹黑青『色』时,他诧异道:
“师父,你怎......是昨天失眠了吗?”
晏清安:“......”
对这话他有点不知道该怎接,终晏清安是轻轻点了点头从微凉的地上起身,抖落了身上的草屑,可这时又听对笃定地说道:“是不是你没有尾巴,所以睡觉的时候太冷睡不着?”
“那你早点和我说嘛,我把尾巴盖你身上不就好了?”
这回,晏清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确实已经这做了。
·
清晨城门口站岗的士兵比起昨日夜里果少了一半,两人从城门外花了些盘缠从一个农民那买了辆老旧牛车,牛车上载着一扎扎厚厚的稻草,两人便假装是进城里来卖稻草的。
随即晏清安把稻草斗笠和蓑衣给贺恒披上,让他做进老牛车里,又将帘幔拉,这样一来,贺恒的耳朵有尾巴正好就能完完地被挡掉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蒙混关。
清晨入城的队伍排的不长,前了两三个卖货的商人后便轮到晏清安他们了。
此时又正好碰上了轮岗的间隙,驻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也剩一人,审查就像对松了些。
大清早的,正常人难免会犯困,那士兵也是,此时他正双手『插』着腰站在城门旁,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正巧这时碰到了牵着老牛车准备入城的晏清安他们。
在看到斗笠那抹高挑纤细的身影时,士兵忽就警觉了起来。
“哎,前牵牛车的停一!”
在即将进入城门的那一刻,晏清安他们被人给叫住了。
士兵凑近了晏清安又打量了几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人分明一副道士的扮相,瞧上去也是清清冷冷的,虽衣服上沾了些稻草屑,但他这两双手嫩得更葱段似的,指甲缝中不见一点泥,哪里像是会田干活的人?
到这,士兵不由分说地用剑柄挑开了牛车的帘幔,瞧个究竟里到底有些什。
在看见挤在稻草堆中间那抹身穿黑『色』斗笠的高大背影后,士兵不由得厉声喝道:
“这人是你谁?”
闻言,晏清安愣了一,随即便说这人是己一起进城卖稻草的兄弟。
可就在这时,牛车里发出一声响动。
未待他做出响应,贺恒便掐着己的嗓子,用一种奇怪的语调率先开了口,
“咳,咳,我是......我是他外婆。”
这一瞬,
晏清安人有些傻了:“......”
你敢说得再离谱一点吗?
那士兵听了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用剑柄撑着牛车的帘幔,望着里穿着一身蓑衣斗篷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外婆道:
“你外婆块头这大的?”
“有她这声音听起来怎这雄厚?”
被贺恒这一搞,晏清安也没了法子,正和那士兵胡扯些己外婆病了,准备进城看病寻医这样博取同情的话,听牛车里的人接着说道:
“我从小就爱喝牛『奶』,怎?”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