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冷酷偏执摄政王(二)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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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还在沉浸在贺大人“倒挂金钟”的表演中时, 远处突然传一声“咚!”的巨响,
只见一黑影从马背上跌落,贺恒终结束了他这段痛苦的“旅程”。
见状, 人们本在大力扇合的手掌顿时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大家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之际, 谢崇第一个反应了过, 他口中大喊着“贺大人, 您怎么摔了?”, 随即便朝贺恒狂奔而。
而贺恒在跌落到地上之后,除了有点晕以外没有觉到什么不适, 是他当即就用手掌撑着地面, 准备站。
刚才从马背上摔下的那一瞬间, 他用了点巧劲凌空翻了个身,所以是腿脚先接触的地面,再加上草地柔软, 索『性』除了点小擦伤以外没有受什么伤。
然而就在他这站的当口,
谢崇好一个猛地俯冲过, 一下子没刹住车,直接将贺恒整个人又扑倒在了草地上。
“哐当!”一声,
贺恒整个后背重重地砸在草地上, 这下,他晕了。
这一刻,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或许眼前的这个男人, 哦,不,眼前的这个哈士奇就是他的命中克星吧。
谢崇刚才脚底踩滑,靠着惯『性』冲了出, 等他反应过时,贺恒已经他撞倒在了地上。
他低头一看,在上贺恒那张阴郁得能滴水的面容之后,心想这下可坏了,是赶紧拽着贺恒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拉,一边拽他还一边用力地摇晃。
“贺大人!”
见贺恒没有反应,谢崇摇得愈发用力,“贺大人!您还好吗?”
贺恒本只是脑子有点晕,需要缓一缓,结果方这么一摇,他觉自己快要灵魂出窍了,胃里一阵翻涌,所幸早饭距离现在已过了数个时辰,否则他现在应该能吐方一身。
谢崇嗓门大,他这么一喊,别方圆数里的人了,就是连动物也全给见了。
那些随行的大臣和太监这个时候也都赶了过,个个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神『色』,首当其冲的便是太监田良翰。
贺恒想和他们“我没,扶我。”
结果谢崇望着人群,抢在他前面,直接脱口而出一句,
“贺......贺大人,好像脑子摔傻了,我怎么和他话他都没反应?”
贺恒的嘴角抽了抽:“......” 你才傻了。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一灵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第一个世界结束之后,贺恒在996的系统空间中呆了三天,这三天的时间内他恶补了数百本狗血小的套路,就是为了应日后各种险恶的剧情。
以至这些狗血情节最后几乎在他的脑海中形了一个系统的知识链,贺恒刻进了dna里。
就比如现在,谢崇的一句话瞬间让他产生了灵。
要知,人们通常会追妻火葬场有一个知识误区,那就是渣攻们必须要争先恐后地比惨换取老婆的同情从而挽回他们的心,有甚者会捅自己几刀。
而贺恒是必然不可能捅自己刀子的,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爱惜还不及呢,怎么可以自残?
尤其万一肾给捅坏了,那问题就大了。
在读了百本狗血文之后,贺恒悟了,所谓“追妻”的精髓不在你有惨,而在方觉得你有惨。
只要能让他你的情产生一个主观上的变化,那你就功了。
所谓,悲伤不够,演技凑。
而谢崇现在就给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原执阴郁、病娇、偏执、冷酷、狠辣以及温柔一体,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突然从马背上摔下为了一个没有记忆的大可怜,失了记忆的他忘记了所有人,却唯独小皇帝念念不忘,方当作自己唯一的依靠,天天哼哼唧唧地要老婆抱。
么经典的桥段呐!
小皇帝昔日那个偏执狠辣的人深恶痛绝,但是他能拿一个失忆的大可怜怎么办?
而如果身为摄政王的他没有真的“失忆”的话,那他就给自己制造一个“失忆”的情节。
想到这,贺恒推开田良翰他们伸过扶自己的手,闭上眼睛皱着眉开始酝酿自己的情绪。
他这幅模样可那些个太监大臣给急坏了。
见贺恒久久不话,田良翰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刚才放从马上摔出个三长两短。
就在他们面面相觑之际,贺恒突然抬头,眸中一片恍惚的神情,直勾勾地注视每一双向他投关切目光的眼睛。
田良翰有他这副模样给吓到,他不禁怀疑谢崇先前的那套,万一摄政王真的摔坏了脑子,那可该如何是好?
是他看着贺恒战战兢兢:“啊,贺大人您......”
谁知他这话刚到一半,就贺恒一抓住手腕,
“你是谁?”
“这在哪里?”
“我夫人呢?”
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了,贺恒这三连问直接一帮子人全给问懵了。
摔坏脑子失忆了他们还能勉强理解。
但这摄政王原先可是个实打实的光棍啊。
怎么?骑马还能骑出个夫人的?
见状,谢崇又急忙上摇晃他,边摇还边伸出了两根手指,摆在贺恒眼前,颇为认真地问:“贺大人,您看这是几?”
贺恒再次无语哽咽:“......”
草,他只是失忆,又不是痴呆!
“二。”
贺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着一推开了谢崇,从地上爬身,趁着众人一不留神,就飞快地王马车那里走,留着一堆太监大臣在他身后苦苦追赶。
·
另一边,马车里,
刘福源掀开马车的帘幔,将身子探进,神『色』有些忐忑地看着温良瑜:
“陛下,他们......”
“嗯?”
温良瑜挑了挑眉,等着他的后文。
刚才他一直坐在马车里,还没得及出,就到远处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准备出察看之际,自己身边的太监便匆匆报了。
“他们摄政王刚才骑马的时候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人......人倒是没,但......” 到这,刘福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好像出了点问题。”
“他现在谁都认不出了,就好像失了记忆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
闻言,温良瑜眉峰微蹙,不禁思忖以“贺恒”那种谨小慎微,看重自己的『性』命胜过一切,出门都要带上一个护卫队的『性』格。
按照他那样的『性』格,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
但如果刘福源的都是真的话,这也就意味着......
“陛下!陛下!”
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传侍从的一惊呼,蓦地打断了温良瑜的思绪。
“陛下,不好了!” 侍从掀开马车的帘幔,将脑袋探了进,一脸惊慌地看着温良瑜:
“贺......贺大人......他吵着要见你,............你,”
“你是他的那个。”
“奴才们都拦不住他!”
温良瑜皱了皱眉,看着方吓得结结巴巴,一副和自己打哑谜的模样,便提高了音量问:
“‘那个’是哪个?”
“‘那个’......‘那个’就是,” 侍从看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最后他一咬牙脱口而出,
“陛下!摄政王他......他你是他夫人!”
小皇帝懵了,刘福源也懵了。
先不让皇帝当自己老婆这有离谱,再者了温良瑜也是个男的,他们连『性』别都不匹配,神特么的“夫人”?
眼看皇帝不悦的神情逐渐蔓延,周围氛围开始凝固,侍从愈发地哆嗦。
下一秒,
“夫人。”
马车外突然传一低沉的男声,让刘福源与小侍从都为之虎躯一震。
这声音不是他们昔日冷酷的摄政王发出的又能是谁呢?
随即马车的帘幕掀开,身材高挑的男人就这么站在外面直勾勾地盯着温良瑜看,而因为贺恒刚才在地上滚过一圈的缘故,他的衣服外面还沾着许草。
温良瑜下意识地就出口反驳:
“我......我不是你夫人。”
然而完这句话,他瞬间后悔了,因为面前的男人在这一刻抬了眼眸,贺恒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就是那种集委屈、难过、无措、彷徨、深情一体的眼神,
他看着贺恒眼中自己的倒影,就仿佛在看一个绝世大渣男的模样。
“他们你......不要我了?”
略带幽怨的语调男人用低沉的嗓音了出,让温良瑜有些怀疑人生。
小侍从和他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首先小侍从不确定贺恒的“他们”是谁,但是从没有人过这句话!
其次,他们的陛下什么时候和摄政王好过啊???
气氛忽然沉默了下,见眼前所有人都自己给难倒了,贺恒心中暗喜,看他的这个方非常可行。
是趁着众人愣怔的间隙,他不由分地挤进马车,坐到小皇帝边上,随即双手往胸前一揣不由分:
“我不管,反你得带我回家!”
马车里的位置本就狭小,贺恒个子又高,骨架也大,他这么往里面一挤,别人的位置一点都不剩了,刘福源和小侍从一下子就他给挤出了马车外面。
即使方傻了,他们两个也不敢当今掌权的摄政王怎么样,何况都傻子容易干出出格的,完了之后还不用负责任,他们生怕贺恒一不高兴直接他们两个给“咔嚓!”了,
两人当即就站马车外面,用一种 “陛下,虽然我们也想救您,但是我们自身难保,您还是自求福吧!”的神情,隔着帘幕与温良瑜遥遥相望。
下一秒,贺恒直接伸手拉下马车的帘幕,将那两个“望夫石”一样的雕塑完全挡在了马车外,随即又一搂住小皇帝的细腰,将脑袋埋在方的白狐裘围领上蹭了蹭。
反他现在“傻”了,傻子不管做点什么都不过分吧?
且刚才贺恒即兴演出的时候,深情投入了不慎从马上跌落的摄政王在摔坏了脑袋之后『性』情大变,为一个除了小皇帝谁也不认识的大可怜的剧本。
是他现在大鸟依人地靠在自己“夫人”身上,这一点都不过分吧?
而另一面,
温良瑜一下子人给抱住,人都傻掉了,何况这还是一个月前拿铁烙烫他、用鞭子抽他的男人。
他先是试探『性』地挣了挣,但是完全挣不开,即使方根本没有用力,只是这么靠着他他抵在马车的一角。
温良瑜之前病了一周,后面又没什么胃口吃的也少,现在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这一会儿,心间忽然涌一股委屈的情绪。
同样是男人,凭什么贺恒力气这么大啊?
在一阵委屈中,他发出一句不满的嘟囔:
“我不是你夫人!”
完这句话,他觉身后抱着他的男人身形顿了一下,就在他以为方要松开他时。
贺恒发出了一声轻叹,
“果然......”
那声音中透着三分悲凉三分哀怨还有四分看透人世冷暖的顿悟,
“......我只是你养的男宠。”
温良瑜:“......”
麻了,原以为“夫人”就是方痴傻的巅峰,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一出在等着他。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见小皇帝彻底没了声音,也停止了挣扎,在方看不见的视角,贺恒勾唇一笑。
没想到吧?
没想到就了。
他这个傻子剧本可是一个拥有千层套路的剧本,
表面上他是摔大可怜的摄政王,现在皇帝当自己的夫人,但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大可怜臆想出的角『色』,因为在大可怜心里清楚的,其实他不过是小皇帝身边的一个男宠而已,
唤醒了“男宠”身份的大可怜将变得加难缠......
当然,如果小皇帝需要,他还有一千个身份可以往下接着套娃,且一个比一个加的惊世骇俗......
贺恒想的没错,温良瑜确实怕了,怕他又接着讲出一些疯言疯语。
小皇帝不怕原那个摄政王他的鞭挞和折磨,好歹忍一忍就过了,但面这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竟然束手无策。
是束手无策的他认命地让贺恒就这么抱着自己。
因为摄政王以外摔落下马的缘故,这场秋猎便草草收场了。
大家都收拾好了行囊准备打回府,浩浩『荡』『荡』的队伍再次出发了。
至贺恒非要和皇帝挤一个乘舆这件,也没人敢一个“不”字。
是不算宽敞的马车载着两个人就这么开了,
然而马车开着开着,温良瑜逐渐开始觉有些不劲,他的眼皮子越越重,人好像越越困,忍不住就要打瞌睡。
原马车的帘幕虽然厚实,但也遮不出从外面不断慎入进的风,车子里也没有取暖的东西,所以过的一路上温良瑜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座椅上,即使他身上穿了,但还是渗进的寒风给冻得手脚冰凉。
而现在他靠着男人温暖的胸膛,贺恒替他挡掉了外面吹进的那些风,且方这么抱着,马车的颠簸也减轻了不少,比过的一路上舒服了。
贺恒就好像一个全自动暖炉一样,比他晚上睡觉盖在身上的子都要暖和,而且不知为什么在这『迷』『迷』糊糊的间隙,男人的怀抱让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觉,就好像方以前也经常这样抱着自己。
困意让温良瑜一瞬间忘记了贺恒摄政王的身份,仅存的一点神智告诉自己不要睡,你不能睡,但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仿佛在疯狂叫嚣着想睡觉。
在闭上眼睛前的一瞬间,温良瑜的脑海中只剩下最后一个恍惚的念头,他觉得这怪不得自己,毕竟这样坐在马车里是真的舒服。
他好久没有这么犯过困了,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压根没坚持久,就靠在贺恒的怀里睡过了。
贺恒本只是想认真地走他“失忆大可怜”的剧本,但是这么上手一抱,他忽然一下子不知该怎么手给撤下了。
到底怎么才能自然地手挪开又显得自己不是呆的样子呢?
另一方面他觉得小皇帝身上的狐裘围领质是真的好,怎么会有这么丝滑的料子?
一时间贺恒又没忍住,『摸』了好几。
最后磨蹭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松开方。
结果在他这反复纠结的过程中,怀里的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出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小皇帝的脑袋一歪,直接靠在了他胸口,纤长而乌黑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微微颤了两下,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睡着了的温良瑜看分外乖巧,脸颊上还带着那么一点婴儿肥,似乎是因为周围变暖和了的缘故嘴唇现在看也红红的,长长的青丝倾泻下,有几缕发丝还不小心散落在了额前。
他皮肤极白,就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细腻光洁,再配上乌发红唇的长相和精致的五官,模样看愈发勾人。
望着方再熟悉不过的睡颜,贺恒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伸手替他拂走了额前的碎发。
他不禁在心中叹就小皇帝这记『性』怎么办?
黑化值还那么高呢,心就这么大,在马车上都能直接睡过。
到时候怕不是人卖了还傻乎乎地替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