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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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在公堂之上, 狐狸全都出自顾云初和李秀才的话中,仅有一只红狐『露』了一面,但狐狸报官这件事, 依让平日里生活平淡的百姓津津乐。
正如顾云初之所想, 李秀才的名声现在臭大街了,不知多少人准备了臭鸡蛋、烂菜叶就着被斩首的时候, 去丢了。
虽吴县官本就个公正清廉的官, 但不得不说,这带有一丝奇幻『色』彩的狐狸报官的故事, 让的名声更响亮了不少。
其中,自也有不少人谈论起顾云初, 觉得这姑娘身凄苦, 却自强不息, 自愿为了一群狐狸出头, 跑来状告李秀才, 不仅口齿伶俐, 为人聪慧,更有一股侠女风气,着实让人称!
山路上, 两个樵夫背着柴火下山,一边一边说着最近发生的这桩奇事。
这可最近最火的故事, 每个人都很愿意对这件事发表一二三个见解,这也成了最近拉进人际关系的要素, 甭管之认识不认识, 只要谈论起这个故事,和我一起痛骂李秀才不干人事,赞扬吴县官的公正廉明, 畅想一下某顾姓女子的侠女风范,就我异父异母的兄弟!
到两个樵夫后,一对男女从树后面出来。
敖焱侧头看向一边的顾云初。
“都在夸。应当开心点。”
顾云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有一句话说的,爱笑的姑娘运气都不太差,因为运气太差的姑娘,她笑不出来的。”
还没住一天的房子,砰!炸了,还搭进去她一个包袱,这让她怎么笑得出来?
敖焱若有所思。
“的运确实差了些。”
顾云初拒绝谈论这个话题,领着敖焱一路往山上去。
距离房子炸了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天了,南家的狐狸抢救完废墟里面的一些财物后,暂时带着一大家子住回了山洞。但这实在不长久之计,毕竟舒服的房子住过了,谁还稀罕住阴冷『潮』湿,飞虫骑脸的山洞?
所以还想找宅子住的,不过这一次,南山翁决定再攒一些钱,后使些段,装成人类直接买个宅子。不需要多大,只要不再碰见李秀才样的房东就了。
而顾云初则带着敖焱再次借住在了王家,到把水鬼的问题弄清楚了,她就准备离开这,换个地方找房子。
很快,顾云初就把敖焱带到了当初钓水鬼的条河。
她站在河边就开始喊。“张二牛,出来!”
结果喊了两声,河边平静无波,无事发生。
顾云初眉头一挑。
“张二牛,我来想着和友谈话的,但要再装,我就下水揍一顿,再友的谈一谈。”
躲在河底的某张姓水鬼:……这话可就一点也不友。
哗啦啦,水面出现波动,一个湿漉漉的脑袋『露』出水面,随后水鬼狗刨着靠近岸边,满脸胆怯的讨。
“实在对不住,我刚刚眯了一儿,竟没发现您老人家来了。您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还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边上的敖焱。虽不知这人谁,但却有种本能的敬畏。
系统妹妹因为水鬼声老人家给逗笑了。
顾云初杏眼一瞪。
“叫谁老人家呢?这岁数喊我老人家,老黄瓜还挺给自己刷绿漆的!”
水鬼意思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缩缩脖子。
敖焱听到顾云初的话,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这水鬼身上。
这叫张二牛的水鬼上半身趴在岸边的大石头上,下半身还泡在河水里。因为水鬼的特『性』,就仿佛花洒,上本身湿漉漉的,不断往外冒水,不一儿就把大石头给打湿了。
怎么看,都一个普通的水鬼,或说,比一般的水鬼还胆小些。
但这样的水鬼,却盯上了顾云初作为替身,这就很不对了。
敖焱知自己相面之术不佳,但也看得出顾云初绝对福泽绵长之人,怎么也不可能正值青春就被水鬼找替身的人。
“把头发拨到一边,让我看看的面相。”
水鬼不明所以,但还老实照做了,水草一样的头发被拨开,张有些寡淡憨厚的脸得以重见天日。除了苍些,不断滴水外,就仿佛大部分村中男人的缩影。
顾云初见敖焱如,也跟着凑过去,一脸严肃的盯着水鬼的脸看。
系统妹妹还以为她也懂看相,奇的询问。
【看出什么来了?】
顾云初严肃的打量了一下水鬼的脸,深沉。
【果,很多人多少都有点大小眼的。】
所以她当初给芸娘她弄的雕像,完全写实风格!
都快忘了这件事的系统妹妹:……这么耿耿于怀,打算把这真理刻在墓志铭上吗?
另一边,不知天太热,还因为敖焱和顾云初专注的眼神,水鬼张二牛眼神开始羞涩的躲闪,憨厚的脸不知何时飘上了两抹红晕,甚至连身上冒出的水都仿佛在冒着热气。
荒郊野岭,两男一女,一时间,气氛仿佛有些焦灼。
顾云初默默的退开两步。
“……我不过看看的脸,又不让脱衣服,脸红什么?搞得像我对做什么了一样。”
紧跟其后退开的敖焱深以为。
水鬼红着脸羞涩的嘀咕。
“就连我老娘都没这么仔细看过我,我有些不自在。”
随后,敖焱又问了生辰八字。掐算一番,发现这个水鬼确实在最近得以找到替身,重新转投胎。
敖焱不由看向顾云初的脸,细细观摩她的面相。
顾云初下意识的看过去,因为敖焱比她高,刻正微微垂头看着她,一张俊脸离她的脸很近,剑眉星目,挺鼻薄唇。长相俊美无俦。
一身墨蓝『色』锦衣,头戴玉冠,腰悬宝剑,衬得宽肩窄腰,身姿修长。自有一股英气和贵气。
顾云初似乎这时候才对自己这位朋友的颜值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
而刻,双凤眸认真的盯着她的脸看。
一时间,她感觉视线仿佛犹如实质一样,从她的眉『毛』滑过眼睛,再到鼻梁、嘴唇、下巴。
顾云初算有些理解张二牛的羞涩了。
她一边感慨男『色』『惑』人,一边仰头,也细细的打量着敖焱的脸。毕竟这都凑到眼了,不看不看嘛!
被她双清亮的杏眼直勾勾的盯着,这回儿却敖焱不自在了,耳根微红。
“看我做什么?”
顾云初理直气壮。
“给我看相,我就顺便给也看个面相嘛。”
敖焱一愣。
“看出什么了?”
压根不看相的顾云初动作一顿。随后一脸深沉。
“我看出……这双眼睛还挺看的,一定没有大小眼的烦恼吧?”
敖焱:???
系统妹妹:……
顾云初眨眨眼,淡定的转移话题。
“在我脸上看出什么了?”
敖焱皱了皱眉。
“福泽深厚,绝非早夭之像。”
所以甭管水鬼张二牛如何,都不该找到顾云初头上才。
想了想,干脆。
“我推算之法不精,只这样发现不了问题,不如我直接去找地城隍。”
张二牛虽水鬼,但没入地府,还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么也归城隍管。关于何时应当找替身,何时才能入地府投胎,城隍边也应该知什么才对。
于衣袖一甩,就把张二牛装进了袖子里,随后就和顾云初去往地的城隍庙。
*
地的城隍庙灵验,百姓虔诚,所以平日不少百姓来上香。
顾云初远远的就能看见殿中烟雾缭绕的模样。里面城隍的雕像,几个老人家正在城隍座下跪地祈祷。忽,城隍雕塑的眼睛仿佛活了一般,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
顾云初一愣,再去看时,雕塑又不动了。
随后,她跟着敖焱往,却没有进入大殿,而去了后院。院本来关着的,但一进,院就自动打开了。
到进去之后,就见一个穿着城隍服饰的中男人拱了拱。
“龙君还有顾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顾云初脚步一顿,奇的看过去。
“城隍爷认识我?”
城隍笑了笑。
“我乃地城隍,顾姑娘这几日在我这行侠仗义,帮我除了胡家窝狐狸。我自认得,我在,多谢了。”
顾云初赶紧避开这一礼。
“些狐狸作恶多端,才引来了天打雷劈,并非我的功劳,当不得城隍爷大礼。”
城隍爷却摇摇头,很笃定。
“胡家老儿的雷劫还得几才到,之所以提了,胡家作恶多端其一,姑娘替天行,得天助之其二。”
接着,请两人落座,一挥,地下冒出两缕青烟变成两个随从,端着茶送了上来。
“两位请。不知今日两位来找我,有何事?”
敖焱也不废话,抬把张二牛放了出来。这水鬼以出现在院子里,冒出来的水就把脚下的一片地方给打湿了。
“几日,鬼感应到自己替身将至,把她当成了替身,我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所以想来问问。”
顾云初在边上补充了几句,把当日她钓鱼的情况说了一番。
一听这话,城隍顿时皱起眉头。
“稍,我这就去查一查。”
说着,抬,中凭空出现一本册子,无风自动起来。
过了一儿,找到了张二牛的记录,张二牛作为樵夫,之山上砍柴失足落水,成了河中水鬼。
而要找的替身,却并非顾云初,更不当日和顾云初一同钓鱼的王子服人,而另一个姓林的樵夫,和张二牛的做过一次水匪,害过人,之后晚做事弥补,得以没沦落到畜生,但今也早的命,且要于水中。
当,也并非没有破解之法,上天有生之德,当日张二牛落水,姓林的樵夫路过看见了,若愿意救人,么两人度过劫,日后多做善事,也不不可以善终,只可惜姓林的樵夫竟假装没看见,开了。还假装什么也不知,既不叫人求救,也不通知张二牛家属,让张二牛的尸身至今还在河中。
于命中注定,得在张二牛的中,做张二牛的替身。
但顾云初既不姓林,也不个樵夫,甚至不个男人。
在城隍虽战斗力明显没有敖焱厉害,但显个业务能力很可靠的城隍爷,像看了顾云初几眼,随后掐算了几下,本来还想着询问一下顾云初的生辰八字的,但顾云初被遗弃在孤儿院,今生更随即传送到这个界,哪里有什么生辰八字,只能说不清楚。
“鬼应该被利用了,有人故意模糊了的感应,让误把顾姑娘当做了替身。”
城隍掐算着开口,随后又摇摇头。
“不,不对,这恐怕两回事,顾姑娘最近应该命犯小人,有人做了什么脚,让最近霉运罩顶。而恰,遇上了这被利用的水鬼,水鬼才找错了人,如果顾姑娘当时不在,幕后之人让这水鬼找的,恐怕当时和顾姑娘一起钓鱼的其人。”
霉运罩顶这个词触动了顾云初敏感的神经。
她脸一黑,总结。
“也就说,有人利用这水鬼要害别人,结果因为我最近被另外一个人害得比较倒霉,所以我就正赶上了?”
城隍爷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顾云初气成了条河豚。
她就说我不可能这么倒霉!原来有人故意害她!
敖焱目光微冷:“不知可否告诉我,想要找出这幕后的两人,我应该从何找起?”
城隍『摸』了『摸』胡子。表示自己无法说清楚,但可以送一句话。
一直往南去,遇山就入,遇桥就过,遇水就停。如,或许就能找到线索。
敖焱和顾云初当即抱拳。
“多谢。”
“多谢城隍爷。”
城隍爷赶紧摆。
“两位可折煞我了,时候不早了,两位还快快启程吧。”
*
“遇山就入,遇桥就过,遇水就停。”
顾云初和敖焱从城隍庙出来,把水鬼留在了城隍庙,毕竟水鬼既被人利用了,未免之后幕后之人还想借助干坏事,还先让城隍看管起来比较。
至于顾云初两人,则笔直的朝着南边过去,很快就进了山,路过了一处久失修的桥,但却并没有看见所谓的水。
两人的耳力都不错,倒能听见溪水叮咚的声音,但一路朝南,目光所及却一直没有看见什么水源。
只着着,顾云初忽觉得周围变得熟悉起来。
她像想到了什么,不由加快了脚步,一盏茶后,她终于停下了脚步,杏眼瞪着眼熟悉的水潭,仿佛已经明了什么。
站在水潭边,她想起之在这水潭,遭遇群鱼吐口水,扔水草的画面,又想起自己最近钓鱼钓出水鬼,租房,房子炸了的倒霉经历。
最后她小脸面无表情,气沉丹田的抱起水潭边一块大石头狠狠砸进去,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呔!胖头鱼,出来受!”
砰!
大石头砸进水潭,水花四溅,顿时扰了一潭的清净。
一条一人长的大鱼猛地从潭水底部游上来,气急败坏的怒骂。
“什么人赶来我这撒野,不知鱼大爷的厉害的吗?!”
结果一探出头,它双鱼眼睛正看见顾云初面无表情的脸。它动作一顿。气势汹汹的话语顺便变了一个调。
“咳……『乱』扔石头不对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别这样了。”
话音未落,大鱼就一个猛子扎回水里,想要跑路。
结果只见砰的一声,顾云初整个跳进水里,扣住鱼鳃部位,就把大鱼半个身子压在了谭边,她骑在大鱼身上,仿佛武松附体,对着大鱼的脑袋就邦邦两拳。
看得敖焱微微睁大眼睛,随后在注意到顾云初浑身湿透,单薄的衣服紧贴出玲珑曲线后,顿时耳根一热,赶紧转移视线,往边上看去。
顾云初现在可顾不得别的了,也不顾大鱼身上黏糊糊的一股鱼腥味,她压制住这条大鱼。恶狠狠地嗷。
“几日不见,鱼大爷厉害啊,还说话了,正,省了我的功夫。”
她气得把这几天的倒霉事情全都说了一遍。一拳一拳打得鱼眼冒金星。
“这条鱼厉害啊,打不过我在背后搞鬼,作为一条鱼,还真阴险她娘给阴险开,阴险到家了啊!”
大鱼被打得尾巴不断扑腾,但愣挣扎不出顾云初的压制,只能求饶。
“别打,别打!我不,大爷,您大爷,您大爷行了吧?”
顾云初:“说,到底干了什么?”
大鱼不承认。“我不知在说什么,我一条山里的老实鱼,我什么都没干啊!”
顾云初当即又邦邦几拳。
大鱼气急,当即嗷嗷叫着,唤来一群鱼从潭水底部游出来,就要来救鱼。
顾云初冷哼一声,对着敖焱就。
“这事我来,别动!”
说着就把大鱼往上一抛,扔到岸上,后对着些围攻上来的鱼群就一顿拳打脚踢,进行了惨无鱼的殴打。眨眼间,一群鱼被打晕了,在水面上翻起了肚皮。乍一看,潭水中的顾云初身边仿佛一群翻肚皮的鱼,衬得她仿佛个冷酷无情的杀鱼凶。
顾云初:我已经在超市杀了十的鱼,我的心早就和我的杀鱼刀一样冷!
大鱼法力低微,连化形都做不到,还在岸上扑腾,也看不清楚情况,还以为顾云初把它的鱼子鱼孙全都打了,顿时悲愤的朝天怒吼。
“竟杀了我这么多鱼子鱼孙,不就仗着有些武艺吗?我告诉,我上头有鱼,定了!”
说着,就大吼一声。
“鱼姥姥,鱼姥姥,快出来啊,有人杀鱼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厉喝。
“何人竟敢害我家的鱼!看来不知我鱼姥姥的厉害!”
随后只见水潭中窜出一只老鳖,落在岸上变成了一个背部佝偻,拿着拐杖的老婆子,怒气冲冲的看向顾云初。
顾云初一脸懵『逼』。她还以为鱼姥姥什么鱼妖呢。啊这……
“鱼姥姥?不一只鳖吗?”
老婆子拿着拐杖戳地。不高兴。
“什么鳖,我甲鱼,甲鱼团鱼既也有个鱼字,怎么就不能鱼了?!”
这时,边上又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
“我不在哪见过?”
“哪来的浪『荡』子,这话说给小姑娘听还行,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别想瞎套近乎!”
老婆子哼了一声,转头看去,结果这一看,顿时腿一软,差点现了原形。
“龙……龙君?”
敖焱疑『惑』的看着她。
“叫鱼姥姥?”
只觉得这老婆子眼熟,却想不起在哪看见过。
老婆子吓得摆。
“当……不得龙君一声姥姥,叫我老鳖就。”
随后她解释。
“龙君说见过我,应该在洞庭龙宫的时候,得洞庭龙君垂怜,我在儿做个扫撒的婆子。”
“龙君?”
边上冒出一声变了调的惊慌声音。真大鱼发出的。
它法力低微,刚刚一碰面就被顾云初揍了,压根没注意到敖焱的存在,现在才发现敖焱身上的龙威!
顾云初看它脱水快了,把鱼拖回水里,后恶狠狠的笑了笑。
“上头有鱼吧?我上头还有龙呢!赶紧的,告诉我到底搞了什么鬼!要不,今天我和这位龙君的下酒菜就吃铁锅炖大鱼!”
大鱼吓得鱼眼睛闪过绝望的光芒,本以为它搭上龙宫的鱼姥姥就够厉害的了,没想到这个人竟还认识龙这样的大人物?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大鱼心情愤懑之下,几乎要仰天高呼一句,既生瑜/鱼何生顾啊!
当,当着一条龙,大鱼压根动也不敢动,面对顾云初的问话,它也委屈巴巴的回答了。
因为天被顾云初给揍了一顿,大鱼觉得自己面子上挂不住,毕竟它统领这个水潭,做这鱼老大也要讲究面子和气派的,否则怎么管理水潭里的小鱼小虾,小泥鳅、小田螺啊?
于它就找上了它认得干亲,鱼姥姥,恰体内还有一丝正经的锦鲤血脉,于鱼姥姥就交给一个法子,这条鱼按照方法偷偷给顾云初下咒,想要让她倒霉。
但大鱼既没有顾云初的血『液』头发,也不知顾云初的生辰八字,这个咒术其实它自己都不知能不能成功。
就算成功了,说实话,以它的法力,也就顶多让人上茅厕没纸,吃饭吃沙子,睡觉被蟑螂骑脸之类的。
这也大鱼最开始不承认的原因,因为这些却和它关系不大啊!
它说完后,鱼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顾云初。
“……这么倒霉,难就没想过,或许有自身的原因吗?”
顾云初:……
砰!
喜欢说实话的老实鱼又挨了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