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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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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喻柔伤口的愈合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日渐好转,脸上的气色也已慢慢恢复过来,虽说相比以前还是略有苍白,可大病过一场的人身体总是会虚弱些。

这日,她刚想要起身下床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听那老头说外头那一片片的桃林可美了,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出去感受一番桃林之海的美妙来,这整日闷在屋里着实有些烦郁。

可没想刚一起身便被走进屋内的东牙道瞧见,他顿时沉下脸来走过去那桌旁倒了一杯茶水来一引入喉,斜睨着她道:“这就想急着下床了?”

江喻柔抿唇点头继而道:“我现在伤口也不痛了,再说这是背上受伤又不是腿上,我就想出去透透气。”

东牙道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她,顿了顿道:“眼瞧着你这伤也好了,明日我们便走。”

“啊?”江喻柔一听这话急了,只穿着亵衣,长发轻绾披落,未饰朱钗,鞋也不穿便跑去东牙道跟前抬起眸子道:“为何这么快便要走?”

“这还快?”东牙道无奈道:“你可知自从你昏迷到现在我们叨扰那老头多久了?再说了,你不是急着回去见你爹爹么?你就不怕他着急?”

江喻柔一听这话,心里那是万般不情愿,若说之前她是急切着想回家,可是现在她又动了私心,不舍得回去那么快了……

只见她低头不语,耳垂通红,东牙道不禁疑惑愕然。

“失踪了这么久,我还想回去瞧瞧红馆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也不能再让你爹着急了。”

拗不过东牙道,那就只能想招了。

只见江喻柔突然间矫揉造作的‘啊~’的一声,抚着脑袋眼看着就要倒了下去,便被东牙道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接住,心下一急道:“怎么了?伤口是不是又痛了?”

“嗯~”江喻柔故意装出一副痛相来,猛力点点头。

那东牙道便果真相信了,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起便往床榻处走去,只剩下江喻柔在他怀里暗自窃笑。

“从现在开始,躺床上不许再乱动,等到伤彻底好为止,毕竟若是真要回去的话也得将你这个大小姐安然无恙的送回去,不然麻烦的可是本大爷自己。”

说罢,便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转身便要离开,却被江喻柔急忙一把抓住手,东牙道吓了一跳低眼回身耐着性子继而道:“又怎么了?”

“你是男的女的?”

江喻柔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随即便让东牙道唇角猛一阵儿抽搐,他试图拨开她的手,却被她故意抓的更紧,蹙着眉头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江喻柔,你怕是那一箭给射傻了吧?你以为谁都跟霍敷官那个家伙一般闲来无聊客串性别呢?!老子可是钢筋铁骨的……铮铮汉子!”

江喻柔睁着那双人畜无害的水汪汪大眼睛注视着东牙道抿唇沉默,似乎在等待一个有力可靠的证据。

东牙道这下还真不信了,活了这么大竟然第一次被一个姑娘家怀疑自己是男是女?岂不太没面子了!

于是情绪激动之下甩掉江喻柔的手,便要脱衣边道:“不信是吧?不信老子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男女之别……”

江喻柔瞧这架势,瞬时吓得连忙用被子捂住脑袋大喊道:“东牙道,你混蛋!”

见状,东牙道则得意满足一笑故意俯下身子凑近她轻声道:“害羞了?不敢看了?”

“东牙道,你耍流氓!爷爷!”江喻柔掀开被子,脸颊烫红,冲着外面大喊。

不一会儿,那老头便走了进来,眼神里都带着笑,这俩年轻人的吵嘴声他在外面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欺负我……耍流氓!”江喻柔指着东牙道控诉。

东牙道则一脸无辜笑着的望向老头肩膀一耸。

“你们小两口吵嘴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掺和了,一个月前酿的桃蜜埋在树底下想必可以挖出来了,等会儿给你们尝尝。”

“我才没跟他小两口呢~”

听见那‘小两口’三个字,江喻柔一时间羞涩不已,猛地又一把将脑袋捂住。而东牙道的内心像是忽然泛起了一阵涟漪,还没见生花便又平息了,顿时有些尴尬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老头子则笑的又调皮又慈祥,瞅了东牙道一眼,转身便又走了出去。

东牙道也懒得瞧她,无奈摇头继而也走了出去,或许是内心有了逃避,便有意无意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江喻柔听见周围没了动静,缓缓将手中紧攥着的被子拉了下来,却没想到连东牙道也离开了。

入了秋的天珠露愈深,不仅空气都湿漉漉的,就连人心也变得潮湿。

燕雀南飞了,细枝长叶也在劲风的煽动下日渐萎靡,辨不清方向,低头却是归处。

兄弟们守在被封的红馆门前已有多日,由于怕这群浪蹄子造乱,官府便增加了很多把守官兵,并且将兄弟们撵至更远的一旁角落待着。

两队人马僵持下去,处于激烈的剑拔弩张状态,红馆兄弟们早已经忍耐不下去了,整日瞧着这些如同看门狗般的官兵在红馆门口转悠来转悠去,简直恨的牙根儿痒痒。

霍敷官同老憨老三他俩一如既往一日三餐的送饭食过去给兄弟们,只是那神情样态一日比一日消极落寞。

再这样下去根本不是法子,霍敷官紧紧握住双拳,实在不行就算是为了兄弟们,哪怕是登府求那荣亲王也可以,他不就是因为那个尤居野么?

区区一个无情没心肝的臭男人怎能和自己这帮兄弟们相提并论,放手也就放手罢~

可谁知在快到红馆门口的时候,竟见红馆门口除了几个把手的官兵们却不见兄弟们的踪影了。

老憨老三慌了,提着手里盛饭的铜罐疾步上前瞪圆了眼睛环视一周道:

“这怎么没人了呢?!”

霍敷官心下更是疑惑躁乱,紧锁眉头环视了一眼四周,那么十几个大男人就那样无端消失了?这根本不合常理。

兄弟们根本不可能放弃反抗,不可能脱守阵地如地鼠般窜逃,这是不可能的!

那几个把守的官兵仿佛是瞧见了他们三个,手持佩剑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大吼道:

“你们这几个漏网之鱼,还送什么饭送饭,都给我抓起来去衙门!”说罢,便手握剑柄猛力甩过去直接将她们仨手中的铜罐打落一地,破碎声犹如洪钟警醒,升腾着缕缕热气。

“他娘的!”老憨刚想踹过去,却被两个官兵随即拔剑出鞘威逼在眼前,老三动手的冲动喷薄欲出却在下一秒便像老憨那般被两个官兵死死控制住挣扎着的身体。

“你们这些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总有一日等老子拔了你们的皮!”

老憨老三大声咒骂着,本是可以挣脱将这几个废物官兵暴揍一顿,却被霍敷官厉声呵斥住。

霍敷官他们三人当即被官兵们牢牢擒住,恐吓向前,她紧握双拳,将内心那股怒火生生给掩了下去。

等来到衙门,兄弟们早已经像是踩进了敌人圈套的猎物被抓了进来,见了霍敷官他们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悲愁。

“官爷!”他们异口同声,那时那刻可怜的就像是即将任人宰割的牲畜,几欲想冲过去霍敷官他们跟前,却被那坐在公案之后稳若泰山的县太爷猛拍惊堂木怒喝道:

“大胆一群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

霍敷官他们三人被官兵押着进入公堂来到兄弟们一侧被身后的官兵推倒跪下,老三则陡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那坐于公案之后的县太爷头大身材却短小,五官紧凑,一副奸相,只见那双小成一条缝儿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霍敷官,再度猛拍惊堂木扬声道:

“你可是这群地痞无赖的头头?”

霍敷官丝毫不惧的直视过去,继而瞥了一眼那县太爷头顶上方‘明镜高悬’的四字匾额冷笑一声道:

“县太爷好眼力,不知我们兄弟所犯何事惊扰了县太爷您?”

“所犯何事?你们这些个地痞无赖赶都赶不走还打伤官兵,简直是胆大妄为!”

“胆大妄为?”霍敷官轻扬起唇角,讥讽道:“你们这些达官显贵因为私仇封锁我们的地盘,让我们这些兄弟们无家可归,难道不是胆大妄为?”

“就是!还我们红馆!”

“泯灭人性的狗官!”

……

兄弟们随着霍敷官的话怒喊抗议,那县太爷见此状慌了,随即命官兵们将底下这些人控制住,那些官兵们则迅速步入公堂,抽剑相抵,惊堂木猛拍第三回。

“放肆!”县太爷怒不可遏,直勾勾的锁住霍敷官。

兄弟们声音渐小,各个眼里像是燃着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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