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还想尝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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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叙深若有所思地垂着眸一言不发, 姜嘉弥心里有点没底。
刚才她也只是随一提，不知道是不是让他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想了想，她放下牛『奶』杯, 抓起一旁的抱枕放在腿上抱住, 装不经意地打破沉默, “助理走之前, 你不是说你要抽支烟吗。”
周叙深抬眸看着她, 看上去像是在慢慢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 然后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 地看着她。
“如我不那么说，他就该发现你躲在窗帘后面了。”
“噢。”她点点头, 睫『毛』耷拉着的样子显有点失落。
他仔细端详她的表情, “怎么了？”
“没什么。”
“怎么感觉你失望？”
“没有啦。”出私心，也出想让他转移注意力、让他开心的念头, 姜嘉弥犹豫片刻后还是又开道, “只是觉你抽烟的样子挺好看的。”
“好看？”他失笑，“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抿唇想了想，“是动吧？”
更多的还是那种隐隐约约的神态。
在酒吧见面那晚, 她看到的就是他指间夹着烟, 微眯着若有所思的模样。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但是也让她更着急地想要看真切。
周叙深忽然笑了笑。
姜嘉弥立刻看向他, “你笑什么。”
他微微摇头，没回答, 唇角还停留着笑意。
只有她会这么觉, 也只有她会留意。当然，她试图转移话题活跃气氛的意图也明显，善意体贴爱。
“以让我试一下吗？或者你教我也以。”她忽然道。
闻言, 周叙深眉梢微动，探究地看着她。
姑娘半张脸都藏在抱枕后面，睛一眨一眨的，亮晶晶的杏眸自带撒娇与怜的威力。
她这么望着，心尖像一根手指重重按下，压软了下去。
“你想学什么，抽烟？”
“就是试一下，想试试你的烟是什么味道的。”姜嘉弥一脸期待，“我爸从来不准我试，其他人除了周临都不抽烟。”
周叙深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其他人都不同意，你为什么觉我就会同意？”
抽烟伤身，烟雾也是一样，所以他甚至不想在她面前抽。
姜嘉弥悻悻地用手指戳了戳抱枕，“好吧。”
为他们在一起是为了“寻欢乐”？所以她下意识就觉这种尝试伤大雅，他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严格地为她着想。
但其相处中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对她有一种照顾关爱的心态。
或许是为年龄上的差距？
她放下抱枕，又把喝了一半的热牛『奶』端起来喝了一，掩饰自己的失望。
忽然，周叙深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和烟盒，长指随意挑开烟盒盖，抽出一支雪白的香烟。
姜嘉弥一愣，转头看着他。
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他垂眸咬住一端，任由火苗侵蚀烟头，火星随着他吸第一而明灭，颊侧线条越发明晰，光影在他脸上分割。
烟雾缓缓蔓延，弥漫出烟草的辛辣味道。
周叙深抬眸，烟雾缭绕不自觉地眯了眯，慵懒地半抬着睨她，似笑非笑。
“下不为例。”他淡淡道，把烟盒跟打火机扔回茶几上，好整以暇地往后靠了靠。
姜嘉弥屏住呼吸，恍惚又回到了那晚在酒吧的时候。
原来真的有人抽支烟也这么赏心悦目，没有名利场中那些男人奢靡放.浪的神态，不浮不躁，简简单单的动也十足优雅。
最吸引她的，大概就是由此流『露』出来的气质与神秘感吧。
不怪她当时见『色』起意，这在是人之常情。
姜嘉弥目光动了动，又看向他手里的烟。
“还是想试？”他问。
她点点头，觉有戏，忍不住期待地看着他。
周叙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拿掉了咬在唇间的烟，缓缓吐出烟雾后倾身靠了过去。
铺开的裙摆他的腿压住，如同碾.磨的脆弱花瓣迫舒展，又压出层层的褶皱，最后只静静贴在冰凉的西裤周围。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嘴。
酒香与烟草味交织着，仿佛温度烘烤成带有回甘的辛辣，热牛『奶』的柔软香甜全部侵蚀占据。
他们都只尝到彼此唇.齿间的味道，这味道又出奇地契合他们本身，好像通过一个深吻就不断深入地了解与探求对方。
如是这样，姜嘉弥觉自己已经了解彻彻底底。
“现在知道是什么味道的了？”他自顾自燃烧的烟放烟灰缸摁灭，回过头又看着她，指腹沿着她精致秀气的下颌线轻蹭，“还想尝吗？”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及回答，他就又低头吻了下来，动更加肆意放纵，如同这烟草味一样刺激感官。
姜嘉弥试着回应，下一秒唇就蓦地轻咬住，让她手脚都发软。
突然，她手背一热，玻璃杯砸到地毯上的闷响彻底把她惊醒，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腕滴滴答答地淌到了裙子上。
她忙低头看去，视线还没来及聚焦，整个人就猝不及防地周叙深抱起来放到腿上，避开了满地的狼藉。
“洒了……”姜嘉弥呆了两秒，呼吸平复后手忙脚『乱』地想找东西清理，弄脏了的手臂却他的大手握住，干净的纸巾盖了下来。
周叙深抱着她，干脆利落地替她擦干净，又仔细地翻过她的手检查。
“手上的已经弄干净了，一会洗一下就好。”她回过神，不好意思地道，“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以，又不是孩子。”
时候的事她记不清了，但是过年的时候一大家子团聚，那些孩闯祸弄脏衣服时，长辈们就是这样把他们一把抓过来帮忙清理的。
周叙深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少安毋躁，替她整理裙子时低笑一声，声音与呼吸都已经恢复了平稳，“还说不是孩子，一身的『奶』香。”
牛『奶』已经浸入衣料里擦不干净了，甜甜的醇香让人难以忽略。
姜嘉弥窘迫起来，“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把牛『奶』弄到身上，明明是为你才洒的。”
他吻太突然，她根本来不及把杯子放好，一开始还勉强端稳，后面根本就顾及不上了。
“怪我。”周叙深点点头，抬眸笑望着她，目光不经意似地从她唇上掠过，眸光微沉。
察觉到他的视线，姜嘉弥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总觉连唇角都还残存着亲吻时的触感。她别开，指了指染上湿痕的裙摆，“那……现在怎么办？”
“衣帽间里有新的女装，你的尺码。”
还准备挺充分的嘛。
姜嘉弥心里嘀咕着，嘴上却没吭声，他扶着起身踩到地上。余光瞥见烟灰缸里那截已经熄灭了的烟时，动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还想再尝吗。”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本地循声回过头，一脸茫然。
周叙深捡起玻璃杯放到茶几上，又用纸巾随意擦了擦手，对着烟灰缸的位置微微一抬下颌，“烟的味道。”
“……不想。”姜嘉弥清了清嗓子，若其事地避开他的视线，“明明味道一点也不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
“是吗，我和你恰好相反。”他挑眉笑了笑，始终看着她，语气意味深长，“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烟的味道这么好。”
明明还有别的东西，比烟更容易让人上瘾。
“我觉你之前说的有道理。”姜嘉弥忍着脸上的热意，睁大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吸烟有害健康，还是少抽比较好。”
说完，她自我肯似地点了点头，快步溜了卫生间。
周叙深看着她的背影，里隐隐有着笑意。
等她关上门，他才慢条斯理地拿起电话拨通内线，开时又是一贯平和到不冷不热的吻，表情也恢复成平时的漠然。
快就有人上楼来更换了新的地毯，他直接支付了双倍的清洁费用，又额外给了一笔不菲的费。
清洁人员喜笑颜开地走了。
姜嘉弥换好衣服从衣帽间里出来。听见动静，周叙深抬眸端详片刻，满意地微微勾唇，“衣服适合你。”
闻言，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奇地问：“这件和之前那些都是你选的吗？”
他“嗯”了一声，微微屈腿靠在吧台边，继续静静地打量。
都是？姜嘉弥突然想起了那套缀着蕾丝和蝴蝶结的内.衣。
连这个的尺寸都这么合适……
她忙不迭『摸』了『摸』鼻尖掩饰自己的窘迫，“你选女装的光怎么这么好？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会和我爸像，或者像周临一样‘直男审美’。”姜嘉弥笑盈盈地随道，“你们叔侄两个差别好大哦，他应该向你多多学习。”
提起周临时，她语气和神态都意识地变轻松了一些，吻也像是把周临划为关系更亲近的“自己人”。
周叙深目光微凝，唇角笑容不变，“他帮你挑过？”
“以前逛街的时候参考过他的意见，但是后来就不相信他的光啦。”
“你们关系好？”
姜嘉弥点头，“我们是大一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在一个社团，又是一个系的，所以慢慢就熟悉了。”
两年。
周叙深底的笑意隐去。
而他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月。
“那你对他的事应该了解了？”他依旧笑着，里却没有分毫笑意。
姜嘉弥脑海里顿时警铃大——一般这种开头，就意味着接下来要开始打听一些周临没跟家里说过的事了。
不其然，他问道：“这两年里，他有没有谈过恋爱？”
她表情蓦地有些不自然，努力表现出一副若其事的模样，“没有吧？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的。”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安静下去，吧台旁的男人沉默了大概十几秒，一直没有说话。
见状，姜嘉弥有点忐忑。
也不知道周家怎么看待周临的恋爱问题，希望她没有说错话吧。
“我只是随便问问。”周叙深缓缓摩.挲着烟盒，微微一笑，“毕竟我是他叔，理应关心一下晚辈。”
没有恋爱？
是真的没有，还是她没有说真话？如是真的没恋爱，会不会是为周临在等她？
或许是这一刻他身上“长辈”的气质太难以忽略，弄姜嘉弥只想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下星期周临要在家里办生日聚会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
“据说家里会有长辈，你……也会在吗？”
周叙深笑了笑，“不希望我在场？”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嘉弥赶紧摇头，“就是随便问一下。”
他走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身上本就有的、属他的好闻味道，压迫感莫名变明显了起来。
但他的动偏偏温和，语气也包容，没有任要计较的意思。
“放心吧。下周我要出差，大概率赶不回来。”周叙深收回手，吻略显遗憾，“希望你们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