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和我成为一体吧谁有尿滋儿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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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北原伊织据说是在搞“秘密の潜水训练”，深更半夜都还泡在别墅的泳池里，正巧那时齐木楠雄对全人类进行了催眠，这悲惨的倒霉蛋就这么生生在泳池里泡了一整个晚上……
于是，光荣感冒了的他，和潜水资格证擦肩而过。
pab的成员们只留下了阿梓照顾他, 其他人都去带一年级去考试了, 别墅区一下子安生了不少。
咖啡厅的几位商量着要去附近的宫古岛玩乐，燕无羁打着哈欠坐在有阳光的位置，边听着他们的交谈边静静喝咖啡提神。
他的目光在减少了的人头上略过，数来数去，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等等……
“你们有看到小雏吗？”
众人闻声抬头, 茫然在彼此之间巡视了一圈, “……这么一说, 确实早上就没看见小姑娘……”
saber犹豫着回忆道：“我好像有看到狗神夹着她出门去了, 可能是去外面玩儿了？”
燕无羁微微皱眉。
他放下咖啡到楼上的房间检查了一下, 小被子有老实叠好, 也没有任何动过手之类的迹象, 除了房门没锁、看起来似乎走得匆忙，并不像是出了事的样子。
如果是和狗神一起出去，那起码少女的生命安全是能保证的。
不过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溜掉……实在让人有点在意。
燕无羁想了想, 决定今天就不跟着少年少女们一起游乐了，自己留在别墅等小雏回来。
他要留下，银仙自然也要留下, 众人一听，立刻非常识趣的把空间都留给他俩。
“记得按时汇合，别耽误下午的飞机。”燕无羁叮嘱带队的lancer。
“没问题！”
众人兴致勃勃离开了住宿地。
闲在别墅内无事，除了隔壁的阿梓过来讨要了两根大葱，一上午过得飞快。
到了中午，少女和狗神还是没有回来。
燕无羁隐约感到情况有些不对。
虽然少女确实偶尔会跑不见，但自从上次在温泉旅馆的事情之后，一般情况下，小雏为了不让他和银仙担心，在天黑之前都会自己出现。
明知下午要上飞机回家的情况下，到了这个点还不见踪影……
银仙推理判断道：“小雏该不是……被狗神那混蛋绑架了吧？！”
燕无羁认为这非常有可能。
狗神垂涎小雏已久，而且脑回路不可以常理推断，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现在首要得搞清楚他们两个当前的位置。
燕无羁的第一反应，是联系无所不能的齐木楠雄。
楠雄a梦有千里眼，这种事只要随意地看一下就可以……
不过，在他升起这个念头的同时，他自己先怔了一下。
“……”最近好像有点太依赖齐木君了，有什么大小事都想着向他求助，这可不是好习惯。
超能力确实非常实用，但他们并不是自己不能解决问题。
银仙苦恼在一旁头大：“他们会去哪里？搜索范围是全球的话，我的神力根本查不到那么远……”
燕无羁拍拍他的肩膀，胸有成竹：“没关系，交给我。”
“？”银仙好奇问道：“燕桑要变身使用广域搜索吗？”
燕无羁摇摇头，并掏出手机，“不，人类有比那种魔法更方便的东西。”
他点开自温泉之旅后就让小雏随身携带的手机信息，将地图投在屏幕上，“叫做gps卫星定位。”
银仙：“…………”时代变了。
……
陌生昏暗的街角，深邃的巷道里，少女抱膝坐在角落，身边趴着许多一模一样的玩偶狗神。
一个狗神分裂成两个、四个……渐渐将整个墙角都堆满了。
“燕桑和银仙有了新的孩子，他们已经背叛了您，只要有可爱乖巧的新女儿在，没有血缘关系的您迟早有一天会被欺负厌弃的……”
那些不断分裂的恶灵狗神道。
“他们隐瞒亲女儿的存在，用谎言为您编织了虚假的温馨幻境，现在的照顾都只是为了真正的女儿而积累经验，等不需要您的时候就会把您无情抛弃！”
“……”燕桑和银仙，并不是那样的人。
“我从未听到过狐殿那样兴奋的‘哈斯哈斯’声，他对您都没有如此亲近过！”
“……”不，如果他那么做的话，市松会报警的。
“果然收养什么的只是伪善的同情面具罢了，外来的永远比不上亲生的啊。”
“…………”
“我主，我才是您唯一忠诚的奴仆，我永远不会背叛您……”
“…………”
数不清的狗神玩偶将少女吞没，狗神堆里此起彼伏传出洗脑般的声音：
“小雏大人……”“小雏大人！”“最爱您了……”“和我成为一体吧……”“结婚！”“您就是我，我就是您……”
……
重新陷入深度自闭的少女，开启了自我保护式催眠和金鱼草抖动洗脑：“市松是人偶市松是人偶市松是人偶……”
被黑暗完全吞噬的视线里，忽然裂开一道璀璨的白光。
少女微微从膝弯的阴影中抬头，窥见密密麻麻的狗神玩偶缝隙中，迸『射』出明亮的光辉——
“星光爆裂。”
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很久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
“呿，早就说过狗神这种东西是超丧心病狂的恶灵了。”
“我记得先前约好了，不许强迫小雏做她不愿意的事。”
“就算要被暴打，我也不会放弃成为小雏大人的唯一！我会永远守护小雏大人！”
“去死吧你这hentai！”
……
恶灵抵死挣扎的嗷叫声好像变远了，巷道里，银仙正在用平底锅暴打狗只，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市松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抱歉，给你留下了不好的记忆，没事了。”
“……”少女在一瞬间的松动之后，微微缩了缩脑袋，躲开了燕无羁的手。
燕无羁陡然一怔。
他没多愣神，在被躲开之后，反而更加果决地抱住了少女，安抚她的背脊。
“…………”
少女小小的脑袋闷在燕无羁怀里，好半晌，说：“其实就算是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出来玩，大家也都是因为燕桑的缘故才和市松说话，否则从来不会有人主动搭理市松。”
“……？”
“像小燕那样的女鹅，虽然是无可救『药』的暴力狂但也比阴暗的市松可爱很多吧。”
“……？？？”
“燕桑和银仙，会不要市松吗？会像玩腻的玩偶那样丢弃吗？”
燕无羁默了默，“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人偶少女，并不能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害怕和恐惧。
人偶不会为任何事情动摇内心，不会难过，不会失落……
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燕无羁大力『揉』『乱』了她的头发，认真回答道：“在你好好长大出嫁之前，都不会丢下你的。”
“真的吗？”少女抬起头来。
“真的。”
“！！！岳父大人，嫁女儿的话请务必考虑一下在下——”
“你他妈这个时候又知道喊岳父了啊！！”回应狗神的，是银仙被血染红的平底锅。
“都是你们在海滩……嗷！……太亲近其他的……噗嗷！既然都有新欢了那么小雏大人交给我有什么……嗷呜！”
破碎的惨绝人寰叫声，交织成和谐的背景音，燕无羁挡住了少女的视线，并且为她掩住了耳朵。
大哥用他最温和的声音道：
“总之，恶灵们洗脑的黑泥，半个字都不需要信。”
少女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她心里其实有了一丁点若有似无的猜测。
“燕桑，狗神被埋起来的时候，应该只能听见声音，所以被银仙‘哈斯哈斯’的，其实是你吧？”
燕无羁：“…………”
狗神，在那之后，又被燕无羁和银仙混合双打了三个小时。
*
夏天的亲近海浪之行结束了，一行人重新回到咖啡厅，一切又回到从前的日常。
咖啡厅的常客多了几位，凛小姐偶尔会带着名为樱的小姐妹一起来坐，saber和士郎也成了熟面孔；桃矢君的妹妹包子脸吐槽着学校在海边的试胆大会；极道哥仨在自爆『性』别后则时常绕着燕无羁走，但对银仙倒是很亲近……
pab的朋友们从伊豆寄来了海边的照片，满屏幕的马赛克十分辣眼睛。
“……姑且也算是留下了青春的回忆了吧。”燕无羁黑着脸在那些照片上用马克笔一个个涂掉关键部位。
唯一一点有所不同的，可能是从海边回来之后，咖啡厅的常住人口多了一个小小的日常。
“吱呀——”
午夜零点，市松少女准时推开燕无羁的卧室门。
银仙和燕无羁都没睡，两个人盘膝坐在榻榻米上，对少女的到来完全不意外。
少女顶着有两只小耳朵的可爱睡帽，“哟噫咻！”，软绵绵爬上燕无羁的膝盖，窝进燕桑的怀里。
背靠着燕桑的胸膛，对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的少女来说，有超乎寻常的安心感。
她自然而然拉过左边扣库里桑的手臂，抱玩偶那样双臂环住，树袋熊那样歪头贴上去。
少女今天也睁着眼睛踏实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