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世上没有科学有的只是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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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你女孩子的形态。”
燕无羁在盯了银仙数秒后说。
狐狸口中的“做什么都可以”确实令人浮想联翩, 乃至生出一些不太纯洁的想法，但大哥在这方面毕竟还是个君子。
他不屑用卑鄙的手段来『逼』人就范，恋爱这种事当然是要你情我愿的。
银仙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僵硬：“……可、可我是公的！”
“我知道。”燕无羁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
离这张脸太近，他会忍不住想要在那只诱人的嘴唇上咬一口。
为了不被发现异样，他只好自觉一点，主动跟银仙保持安全距离。
“就是有点好奇……你看, 狗神不也经常一天男体一天女体吗？雪兔的话, 本身的容貌就很精致，男女好像也都没有什么违和感……但扣库里桑是俊美系的长相，哪怕擅长家务也只觉得是家庭煮夫，难以顺利想象出变成女孩子的脸究竟会是什么样。”
燕无羁找了个听上去正常的理由。
“……”银仙一时竟不知道燕无羁是在夸他还是在刺激他。
他在坚决守住年龄的秘密和出卖『色』相之间犹豫不决。
“燕桑、真的只是好奇吗？”他小心翼翼问。
燕无羁假正经点了点头。
银仙似乎还有点迟疑：“只要答应了这个要求，你就会守口如瓶, 绝不对任何人透『露』我的真实年龄？”
燕无羁做了个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的动作, 再次认真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不会再追加新的要求来威胁我了吧？”
谨慎的狐狸在伸爪子的边缘反复试探。
燕无羁眉峰微挑：“你把我当成什么渣滓了？”
“唔, ”银仙于是举起自己的小拇指, “拉勾盖章！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燕无羁见他真的肯答应, 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手指送了过去。
小指勾小指, 拇指印拇指, 契约达成。
银仙果然信守诺言，拉勾之后就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 双手结成个陌生的印。
只听“砰”地一声——
燕无羁面前出现一个银白长发、狐狸耳朵的少女。
少女的确是意料之中的美人胚子，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身娇体软, 脸蛋儿又弹又嫩，晶莹剔透的金『色』眼睛像会发光一般……
但这他妈的是个萝莉啊！淦！！
燕无羁：“…………”
“怎么样？燕桑看满意没有？”矮子萝银仙笑眯眯对他摇着尾巴。
“银仙，你这是在装嫩吗？”
大哥无fuck说。
“……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说好的超理想型太太呢！！
他想看的，是能够激励他追求下去的银仙姑娘，而不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
大哥感到自己被狡猾的狐狸欺骗了。
萝莉银仙羞涩对他挥了下手掌，“讨厌啦，是燕桑自己说要看女孩子的，女孩女孩，孩子的外形有什么不对~反正燕桑是萝莉控嘛！”
燕无羁：“……”
他是喜欢萝莉没错，但那是对女儿的喜欢，又不是对老婆！
银仙这家伙，总是在不该机智的地方机智过人。
大哥嘴角抽动了两下，黑着脸道：“银仙，你是在耍弄我吗？”
银仙却很快就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
“燕桑，实不相瞒，”他难为情似的捂着脸，“不是我自恋，但凡见过我女体的雄『性』生物，目前为止全都无法抵抗对我的好感而向我求婚……”
银仙走过来，郑重其事在燕无羁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我也是为你好。万一燕桑也向我求婚的话，那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哈哈……燕桑你刚才说好会为我保守秘密的嗷！”
“…………”
燕无羁，还没开始告白，就被对方抢先一步发了好人卡。
*
七天后。
迎接科的人周五又来过一次，燕无羁将小雏早早护进了店里。有咖啡店外坚固的结界，去世三连组不能顺利进入咖啡厅勾魂，所以三鬼卒徘徊了一段时间，不得已先去勾别的魂了。
燕无羁明白，为了小雏的生命安全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因此周日早上时空之门的cd一到，他就卡着秒将手掌放在了咖啡厅的玻璃门上。
透明的店门镀过一层柔和的白光。
【“发现”功能已启用。】
【侠士当前可连接的时空位面等级：e~b（80%），a（15%），a+（4%），s（1%），s+及以上（小于0.01%）。】
【新世界具有很大的随机『性』和潜在危险『性』，侠士如有需求主动连接异世界，请在开启大门时多加谨慎。】
燕无羁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凝神将“主人”的魔力注入到门中。
米德式魔法阵的图样在他脚下转着光环，配合着他右耳的魔导器一同闪着银白的光，他的发梢和衬衫无风自动，在魔力的作用下猎猎作响。
大哥希望新的世界不要太危险，不管是肌肉嘤嘤怪还是狗神之类的东西，最好都不要再出现。
小雏现在还是刚开始认知世界的年纪，少让她接触这些非人侧的事物，对她的成长会比较好。
要是新世界能科学一点、正常一点，他就谢天谢地了。
接收到主人意念的时空之门，透明的玻璃短暂全白了一瞬。
两秒过后，风止，一切重归平静。
燕无羁看到自己的时空之门面板里多出条信息：
【已记录当前时空坐标，新增位面危险等级综合评定为：b+。是否立刻为该坐标命名？】
大哥动作顿了顿，没急着马上给它上备注。
窗外的景『色』并未发生明显的变化，仍然是夏天的样子，街道安静平和，一眼望去都是令人心安的现代建筑。
燕无羁心中稍定。
九点四十分，两位周末兼职的高中生准时进店上工。
“燕桑，早上好！”
燕无羁看到桃雪二人熟悉面孔，微微怔了怔。
但这样的怔楞也就只不到半秒。
因为大哥很快就想通了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开启了新世界，但他们事实上仍在“神隐”结界里。神隐结界绑定的是小雏所处的世界，也就是相对他们而言的“现世”。
他打开了一条去别的世界的路，但“现世”并不会消失。
也就是说，就算他可能确实抽到了某个科学正常的世界，但事实上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个原本科学的世界，在融合了库洛牌、英灵、妖怪等等不合常理的玩意儿之后，再科学……也会变得不科学。
燕桑忧愁叹了口气。
但愿新世界不要再有新的非人物种了，他家姑娘都已经对各种灵异现象习以为常，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也向两位店员点头示意：“早上好，桃矢君、雪兔子。”
“……”桃矢的目光黏在窗外街道对面的建筑上，眉头隐隐皱起。
“？”
燕无羁有些意外一贯有礼貌的桃矢竟然在问好的时候发呆：“怎么了？”
桃矢困『惑』『摸』了『摸』下巴，仍没有收回目光，诧异问道：“燕桑，对面那个事务所……是什么时候开的？”
燕无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红绿灯对面的街道，商店街的邻侧，变成了一排不太高的写字楼。
正对着他咖啡厅二楼的那排窗户上，白『色』的笔画规整在玻璃表面印着一排字——
『毛』利探侦事务所。
燕无羁：“…………”『操』。
雪兔也跟着他们看了一眼，奇怪道：“不是已经开了很久了吗？一直都在那里。”
“……”桃矢于是便没再多言。
他望着对面令他感到违和的建筑，若有所思。
……
燕无羁现在确信，他果然是根正苗红的雷卦选手。
他总算有些领会了为什么这个科学新世界的危险程度居然有b+。
没有非人类、但走遍全国都有可能遇到命案，和存在不科学的东西、但不至于闹出人命……究竟哪个才更危险？
大哥感觉他的盾生真是处处充满惊喜和意外。
如果可以，他想尽可能离对门那家姓『毛』利的远一点。
最好是不要扯上任何关系。
他抱着这样的复杂心情在店外摆上营业的立牌，然后把工作分配给店员们，像平时那样出门采购。
在商店街的门口，他遇到一名奇怪的女孩。
对方穿着高中校服，绯红『色』的中长直发赋予她一种神秘而优雅的气质，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少女冷不丁对他道：
“你身怀狐狸的恩赐。”
“……”燕无羁下意识顿住脚步。
他侧过头，看到少女以手背掩了掩唇，眼角斜瞄着他，对他『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狡猾的狐狸可以欺骗眼睛和记忆，却不能创造真实。你的占卜结果说，没有万全准备的话，会倒大霉的哦~”
燕无羁茫然愣在原地，脑子里却迅速闪过了一线什么。
在抓住那一线灵光的刹那，他立刻就想拉住那个神秘的女孩问个清楚。
但当他回头转身的时候，仅仅是晚了一个瞬间，大街上行人来往，竟再也找不到那个红发的身影了。
燕无羁不认为这场擦肩是偶然事件。
他开始深思对方话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