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竟然是这种人他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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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昨晚那么一遭, 燕无羁认为他有必要重新规划一下店员们的住宿问题。
二楼只有三个房间，书房已经腾出来给小雏当卧室；仓库虽然很大，但常年堆满各种杂物，而且入住了蛋蛋们之后，他的仓库也渐渐显得拥挤；狗神占了银仙的窝，一窝不容二狗……
更不要说在大哥心中, 收留银仙和养狗还是不一样的。
他可以将狗神当做宠物, 但银仙毕竟不同……
可能是早就得知对方是真正的“神明”的缘故，他对银仙……多少还是把他当“人”看。
当成“人”的话，哪怕打地铺，也好过总是睡宠物窝。
他的确可以再做一个新的窝给银仙，不过早上在二楼看到桃矢, 也令他意识到新的问题：
首先, 桃矢和雪兔偶尔也会住在店里, 他们至少需要一间客房；
再者, 仓库的蛋蛋们不便见人, 店员经常要到仓库拿东西, 蛋蛋们不能总是慌张躲起来, 它们的数量增多，也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
其次，他绝对不能再和银仙挤一间屋子睡了。
燕桑是有原则的男人, 他自认不能在对银仙抱有懵懂的想法的情况下，还厚着脸皮每天晚上和他睡在一起。
且不谈瓜田李下，这也是为他自己的睡眠质量着想。
他迫切需要升级住宿条件。
店里的常住人口都是绑定关系, 而小雏呆在他的店里才最安全，燕无羁因此不能考虑去市松家住或者买房。
于是，他尝试通过小可，跟自己的时空之门沟通。
银仙说过，他的店铺相当于一个独立的时空。如果把万千个异时空比作一大群圆肥皂泡，那么他的店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超小型泡泡。
在这个空间内有完整的一套时空法则，而他是这个超小位面的“主人”。
也就是说，在他的店里，他是类同创世神一般的存在。
泡泡是可以吹大的，身为主人的他，一定有办法扩增空间容量。
燕无羁确实找到了办法。
他在魔导器提供的半透明全息屏幕上找到了“帮会领地——天工树”的选项。
激活帮会领地需要20万円。
扩增一个房间需要50万円。
“……”燕无羁贫穷且沉默了。
这是一个他勉勉强强能付得起、但又非常非常肉疼的价格。
咖啡店经营还不到两个月，多亏有银仙和archer的厨艺撑场面，店铺的实际营业收入比预计的要可观。然而尽管如此，日常采买开销、店员的工资、设备和摆件等等的添置、水电费用……总的扣算下来，燕桑攒点钱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的手指在[确定]的按钮上方隐隐颤抖。
氪金！就能变强！！
燕无羁把心一横，狠狠点了上去。
二楼的廊道延伸出深邃的玄关，一间新的仓库和一间类似酒店标间的双床房被开辟出来。
燕无羁定了定神，招呼蛋蛋们从仓库里挪窝。
一颗挨一颗的黑蛋蛋或顶着小帽子、或一起夹着小被卷，乖乖巧巧排好队，在他的指挥下搬家到隔壁的新仓库。
它们的数量似乎又有增多，燕无羁粗略数了数，居然已经有二十来只。
坏蛋的危险等级只有d，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吧？
大哥很快就抛开这个念头。
蛋蛋们目前都很听话，既不需要食物也从不给他添『乱』，跟它们比起来，银仙和狗神打架才更危险。
他收拾好新仓库，又叮嘱蛋蛋们如果想出来玩记得躲一躲人不要吓到客人，然后才下楼去将二楼的房间变化通知到每位店员。
这时候的燕桑终于后知后觉认识到，他这屋里竟然没有一个正常人。
lancer、archer，英灵。
银仙，神明。
狗神，恶灵。
雪兔，非人。
桃矢，魔法少年。
小雏，灵能少女。
——超非人类级的配置。
虽说这的确是为他省去了麻烦，不必多费口舌解释平白多出的两个房间……
店里，银仙和archer又在闷不吭声地竞争家政力，这个周末的客流量不算太多，咖啡厅里的人手处于过剩状态。
狗神缠着小雏，要让小雏带他出去遛弯，燕无羁凉凉扫他一眼，主动揽来了这个活计。
“用不着小雏，我带你去溜。”
脖子上戴着项圈、手中举着自己的狗绳的狗神，笑容僵在脸上。
“这、这怎么好意思……岳父大人您歇着就好……”
燕无羁冰着脸向他伸出手，给他两个选项：“要么被我人道毁灭，要么我来遛狗。”
“……”
狗神泪流满面、颤抖着将自己的狗绳放进了燕无羁手里。
燕桑在银仙“不愧是你”的大拇指手势中出了门。
冷峻严肃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牵着一只同样面无表情、穿黑西装执事服的年轻男子，在大街上慢行。
被牵着的那个，胳膊上带着“狗”字袖标，脖子里镶银的狗牌和项圈被一只小锁扣住，延长的锁链攥在他身后拉住狗绳的男人手中……
路人：Σ(=Д=|||！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敲，这也太变态了……”
“长得这么英俊居然……是s吗？”
燕无羁：“…………”这他妈简直是地狱级的羞耻。
他瞪前面的狗神：“狗神，你能不能看着再像条狗一点？”
狗神于是听话动了动，把上身低下去四肢着地，开始像条狗那样行走。
燕无羁：“…………”
“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拴着那个哥哥在地上爬呀？”
“嘘！儿子，不要看……我们快走……”
“…………”
燕无羁，选择死亡。
……
在燕桑忍辱负重前去遛狗神的时候，银仙仍留在咖啡厅兢兢业业地工作。
他昨晚做的那个梦总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就像某种停不下来的鬼畜视频，一不留神就会洗脑起来。
神明并不经常做梦，通常他们做的梦，都有一定的含义。
梦里出现的那个……究竟是燕桑脸的小燕，还是小燕身的燕桑？
银仙恍惚意识到，燕桑和小燕，好像还真的从没同时在他面前出现过。
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一件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
之前魔王引起『骚』『乱』，以降维打击攻击人间的那天，燕桑代替他去神社保护小雏。
按理说，小雏应当是认识燕桑的。
可是为什么后来在市松家，小雏又报警把燕桑送进了警察局呢？
正常人会送舍命救过自己的恩人进局子吗？？
他并没有告诉燕桑神社在哪里，燕桑却还是找到了神社，这有可能是他天生灵力强大的感应，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但毫无疑问，燕桑那天肯定是和小雏见了面的，他还近距离拍了小雏的照片。
那么，莫非是燕桑去市松家的时候，对小雏做了什么hentai的事……？！
银仙心下一紧。
不……以他目前对燕桑的了解，燕桑不可能是那种人……
可人类又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燕桑的房间里有那么多萝莉手办，他毫无疑问是个萝莉控……
陷入纠结的银仙决定亲自去问小雏，以证明燕桑的清白。
“报警？”
市松歪着蘑菇头，毫无波动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燕桑长得实在太像黑社会大哥，又自称是小燕的家人，市松为了自保就报警了。”
“长得像黑社会大哥我能理解，为什么自称是小燕家人也是报警的原因？”
银仙无法领会市松的脑回路。
小雏想了想问：“回答你一个问题可以给我一碗杯面吗？”
“……”银仙脑门上爆出隐忍的青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市松向他伸出手掌，“杯面。”
是一手交面一手交货的意思。
“…………”银仙不得已预支了市松一碗杯面。
“吸溜溜……”
三分钟后，市松小雏一本满足地吸着面条，含含糊糊回答道：“小燕说过，她没有家人。所以不请自来的燕桑在撒谎，是危险人物。”
“……？”银仙仍没有弄明白这中间的逻辑，“可是燕桑不是救过你吗？怎么会是危险人物？”
人偶少女抬头看了看他，淡淡道：“这是新的问题吗？”
“…………”扣库里桑默默往她的面前堆了两杯泡面加码。
市松格外配合道：“燕桑那时候还没救过我，市松不知道他不是坏人。”
“那时……？”银仙终于回过味儿点什么。
除了神社那次，燕桑还有什么时候救过小雏吗？
有，在星条剧场，帕灯掉下来的时候，是燕桑护住了小雏。
也就是说，在那之前，燕桑没有救过小雏……？
“等等，你在送燕桑进局子之前，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
“…………”
银仙紧张又郑重地、在杯面上层又摞了一碗。
“小雏，那……那天、那天在神社里救你的人，是谁？”
市松一口气把汤汁喝完，然后把桌上的杯面全收进怀里，答：“是小燕。”
扣库里桑久久怔在原地不能回神。
他推导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