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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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镇便是去颍州必须要要经过的一个小镇,此镇面积不大,民风淳朴简单,大多以纺纱织布为生,因大多人家门前种有梅树而得名。
落梅镇虽不似颍州那种大地方那般繁华,可也自有它小地方的风土人情和特色。落梅镇中有一客栈名随安客栈,先前独流宗,青英门,碧云宫三大宗门之人途经落梅镇,便在随安客栈住了下来,待天空放晴他们一众人便早早出发,离开了落梅镇。
落梅镇再过去不远便是枉生崖,原本敬神宗,玉仙门,心想事成楼本已互相达成协议,暂时结为盟友一同对抗南境三大宗门势力,只在留仙镇时,敬神宗,玉仙门并未等到心想事成楼堂主师厉,宁纷华与孟潺之间又生出了一些不甚愉快的事情。
宁纷华提前离开,孟潺也因与容秀等人交上手,仓促而去,第二日才率玉仙门人继续赶往颍州。
因诸多因素此时北境三大宗门看似无疑就如一团散沙,且脚程也落后南境三方势力。
因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孟潺领着门人途经落梅镇便歇在了随安客栈,这随安客栈在本地小有名气,更是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店,只是因其受地方限制所故,条件有限,自然也没法令娇尊玉贵的玉仙门门主孟潺满意的。
天还未亮,孟潺就早早醒来怎么都睡不着,于是满心不愉地从那被褥粗糙,如睡硬石板一般浑身不适的床榻上起身了。
此时的她正坐在梳妆镜前,那模糊的铜镜中她妩媚娇艳若烟雨海棠般的脸隐隐绰绰。
她身后为其梳发的侍女,一副大气不敢出略显战兢的样子,好似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惹了她眼中如天仙般神圣的门主不快。
她也是才入玉仙门,如她这样初来乍到的小婢像这般在孟潺跟前近身伺候也是头一次,她自是胆颤的且还紧着一颗心。要不是一直伺候门主的小离无故叛逃消失无踪,这份差事哪能轮到她呢。
前段时间她还羡慕过小离,如今的她才发现她眼前这位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的玉仙门主,实在不是那么好亲近的。
“你轻一点,怎么如此笨手笨脚的。”
“这双手难道是不想要了。”
孟潺感到头皮一疼,原就没有休息好本就心中烦闷,哪知平日在她心里一直觉得最舒服的梳头时刻,竟越加给她增添了几分烦躁。
这时她就忍不住想起之前在她身边伺候,不仅知冷知热,且贴心无比,最懂她心思的小离来。但一想到小离背叛了她,一瞬间她的心情又变得糟糕起来。
“孟潺啊,孟潺,你可真是情绪化。连我自己都不禁要唾弃自己了。”
粉衣小婢被她冷语一吓,立刻面色苍白的跪倒在地上,连连告饶着。
也不怪她一脸俱意实在是孟潺身上的气息太过冷沉了。被孟潺一责令,便咚地一声匍匐在地上,近乎绝望道:“下奴有罪,下奴该死。”
孟潺瞥了低垂着头,一副仿佛她是什么杀人不眨眼魔头的似的表现,黛眉不禁微皱了下。
小婢子战战兢兢告罪的声音在她耳中围绕着,令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否残忍无情了。
殊不知她心里再不快,也不至于为这些个小事就去责罚下面的人的。
只这小婢瑟瑟发抖的肩头,令她瞧着实在不喜,她忍了忍,挥挥手道:“罢了,你下去吧。”
“没谁真的关注你个不起眼的小侍女,放心,你的手很安全没谁想砍掉。”
那婢女默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确定孟潺不会责怪她,才慢慢直起身,如释重负从地上摇晃地爬起来。
她犹豫地还是告了一礼,退出房间后过了许久依然觉得心有余悸。
“唉,谁让门内下人中间都在传小离是得罪了门主,触了门主的眉头,服侍不周,以至于遭受到门主的厌弃。说不定这会儿连尸首都被丢在某个荒郊野外已被野兽吃了个干净,轮到我来伺候这位性情乖张的门主,又如何不觉害怕呢。”
……
“玉仙门门主不请自来,想必亦是来者不善了。”
宁纷华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自与容秀一战他元气大伤,后有遇上一群不知来历之人几番堵截击杀,若不是他内力原就深厚,修为根基尚算牢固,此一次他必然大受重创,得花上一些功夫才能复原。
那日与容秀等人一战,他敬神宗也损失了一些弟子,天一长老断了一掌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地无人缺二人到如今伤势也仍未好全。宁纷华到了这随安客栈才算安顿下来,有了喘息之机。只是不巧没了那个麻烦,新的麻烦又自动找上门来。
宁纷华也未想到随意进了一家客栈,就又与玉仙门众人遇上。
孟潺见宁纷华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她,难得也没放在心上。
从自己的房间离开后,她就想到了住在离她不远客房只中的宁纷华,便心念一动改道来到了宁纷华的房间。她考虑到这会儿天未黑,青天白日的又太过打眼,为了避开门中三位长老的耳目,便从窗口借力跃至窗外一棵苍树上,然后如一缕轻烟般翩然地飞进了宁纷华正好敞着的窗子里头。
她站在宁纷华的对面,看着一脸古井无波的人,不由扬起一记恶劣又有些耐人寻味的笑,施施然走到一张圆凳上坐着,然后歪着头注视着面前清俊灼华的容颜,桃花眼中笑意渐浓。
“是谁这样有本事,竟能让咱们无人与之匹敌的神秀公子遭受如此重创,看上去似乎元气大伤。犹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阁下时,小女子是真的被宗主您的风采所倾倒,谁料想曾经对小女子那样不屑一顾,没有半分好脸色的宁宗主,也有这般憔悴不堪的时候。”
“宗主如今少了当时的意气风发,倒染了些清了。”
“啧啧啧,瞧瞧,瞧瞧,宁宗主怎的成了这般模样了,小女子这心里头啊真有些疼,也不是个滋味。”
孟潺以手捂着心口,任谁见了都觉得情真意切,那双桃花眼脉脉含情,似真的心疼极了一般。
只她对面盘膝而坐闭目调息的某人一直闭着眼,于孟潺看似关切实则暗含奚落之意的话完全不为所动,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