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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包青天,该你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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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窈娘生产的那天, 汴梁城里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雨。

雨是从前一天夜里开始下的, 赵受益彼时尚在沉睡, 被雨点击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吵醒。

他侧耳聆听室外伴随着狂风呼啸的嘈杂雨声, 问道:“又下雨了?”

刘恩在黑暗中点头:“已是今年第七场大雨。比之前任何一场都要来势凶猛。”

赵受益皱眉:“今年的雨水太多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工厂!”

蒋平的工厂建在汴水边上, 一旦雨水泛滥, 汴河冲毁河堤,就会波及到工厂和学校!

之前的六场大雨,已叫汴河河堤不堪重负,若是再来一场……

他对刘恩说:“快,为我更衣,我要出宫。”

刘恩为他取来了常服与斗篷, 雨疾风骤,已不能再撑伞。

雨水如帘幕般遮挡了视线, 刘恩不敢带着赵受益用轻功飞跃宫墙, 只得牵来一匹马,吩咐宫门,皇帝星夜出宫,视察河道,命各处放行。

又传令给范仲淹, 叫他带着开封府的差役一同巡视河道, 若有河堤被冲垮,立刻去汴口通知驻扎在那里的河清兵。

北宋以厢军为役军,其中有一支名为河清兵, 驻扎在各地河道,专门负责水利建设。

赵受益披着油毡布的斗篷,跨坐在马背上,身后跟着同样骑马的刘恩和一整队宫廷侍卫。

他并不精通骑术,幸而刘恩为他选择的是一匹『性』格极温顺的小母马,才叫他顺顺利利地骑着出了宫。

汴水是大运河中的一段,东西贯穿汴梁。汴水一旦泛滥,整个东京城都要被淹没。

皇帝忧心水患,连夜出宫,也在情理之中。

蒋平熟谙水『性』,当初选址建工厂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汴河泛滥的可能『性』,因此将工厂建在了一处小高地上。此时汴水虽已经比平时涨了不少,却一时半会儿淹不到工厂。

赵受益见工厂与学校都无恙,这才回了宫里。

沐浴更衣毕,天『色』已见亮了。

赵受益也就没再睡觉,直接叫刘恩拿来昨天没看完的劄子,继续批阅。

雨下得太大,赵受益是个体贴人情的君主,直接将朝会取消,有事等明日雨停了再议。

天『色』过午,赵受益刚放下一封狄青从西夏前线送来的军情汇报,就看见刘恩匆匆进来,拂落面上的雨水:“官家,皇后已经进了产阁。”

赵受益霍然站起:“皇后要生产了?”

他算了算日子,发现果然这两天就是寇窈娘将要生产的日子,忙道:“快准备步辇,朕要亲自去产阁陪皇后生产。”

这个孩子是他稳定寇党、安抚狄青的重要筹码,也是他第一个孩子。于情于理,他都该去产阁看看。

此时的雨下得比昨夜还大,步辇在路上走得极缓慢,极小心。

赵受益心急如焚,几次想要下来自己步行。

刚进产阁的大门,就听见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之声。

赵受益一喜:“已经生出来了吗!”

下了步辇,就要进产房看婴儿。

刘恩拦住他:“陛下,该更衣净手,婴儿体弱,受不得寒气。”

赵受益一拍脑袋:“瞧朕,都忘了。”

产阁里常备着热水,赵受益脱下被打湿的外袍,擦干头发,拿热水洗了手,这才快步走进产房。

寇窈娘生完了孩子,正躺在床上昏睡。

稳婆抱着两个小小的襁褓:“恭喜陛下,娘娘诞下了一对皇子女。”

赵受益愣了:“龙凤胎?”

寇窈娘生出了皇子。

他有继承人了。

刘恩从稳婆手里接过两个襁褓,将婴儿送到赵受益面前:“陛下,是小皇子和小公主。”

赵受益轻轻地笑了笑:“红彤彤的,像两只小猴儿。”

伸出手指,想碰一碰孩子的脸,忽然又收回来,笑道:“不能碰,碰坏了就糟了。”

他问那稳婆:“哪个是皇子,哪个是公主?”

稳婆道:“公公左手里的是皇子,右手里的是公主。”

赵受益深吸一口气,点开了小皇子的属『性』面板。

自从知道寇窈娘怀孕了开始,他就想这么做了。

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属『性』是多少呢……

对于一个皇位继承人来说,普通人的那些智力道德之类的属『性』值都是不重要的,最要紧的,是独属于皇室子弟的三项属『性』。

行政,外交,军事。

每项属『性』的满值都是六。

赵受益觉得,作为他的继承人,往后当一个守成之君也就足够了。

没必要太过优秀,即使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水准,他也满足。

他屏住呼吸,看向小皇子的三项属『性』。

第一项,行政,1;

第二项,外交,2;

第三项,军事,1。

121……

这还不如赵允熙呢。

赵允熙的属『性』可是451,虽然军事低了点,但人家的行政和外交可是妥妥的优秀水准。

哪像他这个儿子,数值低得这么平均。

赵受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失望。

他在心里宽慰自己,算啦,不就是继承人属『性』低了点嘛,没有关系,能力可以后天培养,实在不行再生一个,反正他又不像宋仁宗一样不孕不育……

稳婆不懂为什么皇帝的面『色』忽然阴沉了下来,但也明白自己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皇家的阴私事,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

小皇子刚刚出生就惹得官家不喜……

她将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了。

赵受益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忽然听见刘恩叫他:“官家。”

他一抬头,看见刘恩脸上居然满是惊喜:“官家,你快看看小公主。”

赵受益探头看了看沉睡在刘恩右边臂弯里的小婴儿:“嗯,挺好,睡得挺香的。”

小脸红扑扑皱巴巴的,襁褓缓缓起伏,分外安静。

刘恩道:“官家,你仔细看看她。”

赵受益疑『惑』。

刘恩瞥了一眼稳婆,加重了语气:“仔细看看。”

赵受益马上了然,刘恩是要让他看看小公主的属『性』面板。

刘恩是他的ai助理,可以共享他的系统权限。在他沉浸在对于得到了一个121继承人的失望之中时,刘恩应该查看了公主的面板。

想到刘恩那惊喜的表情,赵受益忽然想到了一个疯狂的可能——

不会吧……

赵受益手指抖了抖,轻轻地点开了公主的面板。

他掠过前面一大串的道德智力物力野心,直接划到了君主属『性』。

行政,6;外交,6;军事,6……

赵受益抬起头来和刘恩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兴奋与不敢置信。

666神君!

三项都是最高的属『性』值!

全天下再没有哪个普通人比她更适合当皇帝的了!

她生来就应该成为帝王!

若不让她做皇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连刘恩这个系统ai都为之兴奋不已,可想而知,这个完美属『性』的继承人有多么难得——

赵受益大笑出声,从刘恩手中接过小公主,抱在自己的怀里:“好!好!”

他无法用言语表达出自己的喜悦,抱着小公主转了一圈,一扬下巴:“皇后诞育皇嗣有功,皇后宫内一应人等,都赏六个月的俸禄!”

他低头看着仍在沉睡的小公主,心里是无尽的喜悦。

666神君欸……

我后继有人了!

只不过,这个神君,是个女孩儿。

他伸手轻轻触碰婴儿的面颊。

女儿啊,你可真给你爹我出了个难题。

算啦,女孩就女孩吧,反正你是666,你怎么都有理。

他将公主交还给产婆,带着刘恩回了玉宸宫。

该把范仲淹叫来给女儿取个名字了。

之前不知道皇后会生男孩还是女孩,赵受益叫晏殊和范仲淹帮忙将男女的名字都想了一些出来。

不过那时候没想到会生出一个女『性』的666圣君,因此想的女名都有些温和,什么懿啊安啊宁啊,完全没有帝王气魄。

你看看人家武则天给自己改的名字,武曌,日月当空,多么霸气,一听就是个皇帝。

范仲淹进宫之后,却带来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昨夜汴水飞涨,冲毁河堤两处,淹死了十二个人,共毁坏房屋三十余处。”

赵受益瞬间将得到继承人的喜悦抛在了脑后。

“朕不是派了河清兵去加固堤坝,怎么还会淹死人?”

范仲淹道:“水火天灾,人力不能抗衡,此其一;其二……”

赵受益盯着他:“天灾之外,还有人祸,对不对?”

范仲淹缓缓点头。

赵受益一捶桌子:“岂有此理!”

又问:“是我们的人,还是对面的人?”

寇准走了好几个月了,范仲淹也在赵受益的支持下拉拢了一大批的寇党。

人一多,就容易出『乱』子。

赵受益怕的是此次的人祸其实是保皇党内部闹出来的,所以范仲淹才这样难以启齿。

却见范仲淹摇了摇头:“不算是我们的,也不算是对面的。”

赵受益问:“那是怎么回事?”

范仲淹道:“河清兵隶属都水监,是厢军的一个分支。厢军本是要负责各『色』劳役的,但如今天下承平日久,厢军也渐渐懒散了起来,甚至有以钱雇人代其劳役的,这也非只一天两天。先前莱国公练新军时就曾将禁军中一些身材矮小的士兵落厢,这些士兵落厢之后又带去了些禁军中的歪风习气。昨晚臣命人到汴口河清兵驻地叫人修堤坝时,那营中竟只有一二十人,其余的人都不知去向。”

赵受益又咬了咬牙:“很好。”

范仲淹继续道:“还是蒋老板见河水涨得不寻常,领着工人们来河上找臣,臣才得已借工人之力堵住了几处较大的裂隙。但还是有一处溃了,冲毁了沿岸的房屋,淹死了百姓。”

他跪倒在地:“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赵受益将他扶起来,叹道:“这怎么能怪你。”

“这应该怪朕,是朕没有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光是忙着叫寇准训练禁军保家卫国了,却没想到还应该提升一下厢军的素质。

现在的厢军承担的不就是后世消防员的责任嘛,要是后世哪处发生火灾,消防指挥中心却只有一二十人留守……

赵受益捏了捏清明『穴』:“希文,咱们得自己训练出一支消防员来。”

范仲淹疑『惑』:“消防员?”

赵受益说:“还有警察,都应该安排上。算了,先不说这些。在水灾中受损失的平民安抚好了吗?”

范仲淹点头:“房屋被冲毁的那三十户人暂且交给了蒋老板,安置在他的空厂房内。去世之人的家属也给了丧葬费,钱是蒋老板拿的。”

赵受益点头:“等计相把钱批下来记得还给他,他做生意也挺不容易的。”

范仲淹领命。

“好啦,你去吧,”赵受益活动活动肩膀:“本来还想让你给皇储取个名字的,既然遇见了这样的事,就改日再说吧。”

范仲淹惊喜:“皇后已经生产了吗?”

赵受益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一儿一女,朕有储君了。”

范仲淹道:“这不仅是陛下之喜,更是社稷之喜!”

储君乃是国本,皇帝有了储君,统治也就更加稳固,这是好事。

赵受益道:“现在还不是喜的时候。”

“把你的脸拉下来,明天咱们还得去找人晦气呢。”

“不知道夏竦的忠良册子编没编完。”

第二天的朝会,赵受益特意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出场。

他还在长个子的时候,衣服过个一两个月就得全换新的,这一身衣服是他唯一一件看着就挺旧的衣服。

果然,群臣看见他穿了这么一身出来,都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皇帝穿这么一身衣服出来干嘛?

是暗示宫里没钱了,让计相多给宫里拨点钱买衣服?

有消息灵通的,已经联想到了前夜水患淹死的那十几个人,知道皇帝大概是要带头力行简朴,以安天下之心。

却见皇帝在御座上叹了口气:“众卿,昨日中宫诞下了皇子。”

众臣都没想到他一开口说的是这件事,都有些发懵。

这你叹什么气?

无论如何,有皇子降生总是好事,于是纷纷给皇帝贺喜,庆祝大宋江山有后。

赵受益又叹息一声:“然后朕就听说,汴河冲毁堤坝,死了十二人。”

众臣心中一凛。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是皇子无道?还是朕无道?为何皇子刚刚降生,就发生了此等灾祸?”

范仲淹出列:“霖雨为灾,是臣等的过失。”

保皇党众官员跟着道:“是臣等之过,请陛下罢免臣等,以安天下。”

赵受益苦笑:“卿等戮力为国,赤胆忠心,朕岂不晓,不必自污了。朕从来就没有怪罪过卿等。”

范仲淹道:“陛下仁德圣明,上天必不致降灾祸于陛下。此次水灾,若当真是顺应天意,只能是朝中有无道之小人,玷污圣明,上天才降灾示警,请陛下清君侧。”

赵受益道:“朕的身边,都是忠孝仁义的君子,朕不知谁是无道的小人。”

他转头对夏竦道:“对不对,夏卿?”

夏竦垂头:“陛下圣明,泽被万方。”

赵受益点头:“众卿觉得,朝中有哪位官员失德,以致上天要降灾祸示警的,可以奏与朕听。”

他将目光往包拯那边扫了一眼:“御史台,平日不是最有话说吗?今天可也有事要奏?”

包拯手执笏板出列:“臣包拯,有事要奏。”

见他出列,文武百官都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这个节骨眼上,谁要被参上一本,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呢。

皇帝要找个无道小人来背黑锅,洗刷储君刚出生就遭灾的污点。这个黑锅一旦背上了,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

赵受益点头:“包卿请讲。”

包拯道:“臣要参枢密副使夏竦,母丧不守,罔顾人伦,伤天害理,却高居宰执之位。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臣请陛下严惩此人,以安天下社稷、臣民之心。”

夏竦的冷汗瞬间打湿了脊背:“你含血喷人!”

包拯冷肃地看着他:“公道自在人心。”

赵受益满脸惊讶:“竟有此事!包卿,你可有证据?”

包拯道:“证据确凿!”

从袖中拿出一本劄子:“请陛下过目。”

赵受益从刘恩手里接过劄子,看了一会儿,长叹一声:“夏卿!何至于此啊!”

闭了眼道:“朕本以为,夏卿的人品就如文章一般磊落光明,因此才将编写忠臣孝子的书册的任务交给你。没想到……唉!”

夏竦心知大势已去——他不守母丧这事其实是证据确凿的,只要有心人想查就一定能查出来。之前是寇准护着他,才没人敢提这一茬。如今寇准不在,皇帝翻出这本旧账,是铁了心要整他了。

他也不再辩解,只是长拜不起:“臣自知罪孽深重,请陛下治臣之罪,以平息天怒,误再以臣一人之过,连累无辜百姓了。”

赵受益挥了挥手:“依卿所言。”

夏竦被撤去在京城的职位,贬为外州司户参军。

他这一去,枢密副使的职位又空出来了。

赵受益有时候都觉得,这个职位是不是有点邪乎,凡做上它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晏殊如是,夏竦如是……

但这职位再邪乎也是不折不扣的高官,还是有不少人趋之若鹜的。

他拿不准要将这个职位给谁,就去询问范仲淹的意见。

范仲淹沉『吟』道:“臣倒是有一个人选。”

赵受益道:“说来听听。”

范仲淹道:“此人是殿中侍御史庞籍。”

赵受益愣了一下:“侍御史庞籍?”

“是吉祥的吉,还是籍贯的籍?”

范仲淹道:“是籍贯的籍。”

不是庞吉,那就不是包青天里那个臭名昭着的庞太师,而是历史上的能臣庞醇之。

赵受益松了口气:“此人可用。”

“但怎么突然想起这么个人了?”

范仲淹道:“一是此人一心为国,并不攀附宰相,而是天子之臣。二是……”

他觑了觑赵受益的脸『色』:“醇之在郡县时,曾蒙夏竦提携。”

赵受益笑了:“你是想让朕以庞籍代替夏竦,以示朕唯才是举,并不搞秋后算账那一套?”

范仲淹颔首:“臣正有此意。”

“可以,就让庞籍做朕的一块千里马骨吧。”

赵受益道:“让那帮吓坏了的寇党看看,朕也并不是什么吃人的妖魔。归顺了朕,从前的事,朕既往不咎。”

寇窈娘生产是在夏天最热的时候,几场大雨带走了十二条生命,也带走了一位枢密副使。

雨仍是一直在下,整个六七月份,汴梁城的天空几乎没有晴过。

偶尔汴梁城不下雨,但汴水的上游地区依然在下,雨水流入汴水,时刻威胁着东京城的安全。

赵受益从留守京城的二十万禁军中抽调了一万人,编成一百队警察,交给范仲淹,让他维护东京城的治安,不可叫人趁着水患为非作歹。

其他州郡也纷纷送文书入京,汇报本地的水灾。有被冲毁农田的,有被冲毁城市房屋的。

其中黄河下游受灾尤为严重,毁坏房屋七千余处,溺死一百余人。

赵受益免除了该地今年的赋税,又叫该地开放粮仓,赈济灾民。

那地方上的长官又上书言粮仓被大水冲毁,赵受益又叫三司给他拨了一批粮食。

兜兜转转,夏天过去了,秋天也过去了,将要入冬了。

京城附近却出现了不少流离失所的灾民。

天寒地冻,这些人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只得成群结队地睡在一处,靠彼此的体温和从雪地里挖出来的草根苟延残喘。

年根底下,灾民入京,这可不是件小事。

这说明某一地的灾情已经扩大到不可控制了,这些灾民才会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城,本能地向自己的统治者求救。

赵受益是从包拯的奏章中得知这件事的。

他回忆着从夏天以来的地方灾情,发现并没有哪个州郡上表奏称自己的灾情已经严重到了这个程度。

而京城也给各地划拨了理论上足以应对灾情的物资——将寇党划入自己麾下之后,赵受益掌控了除西北方正在与西夏交战的那路军队之外的所有权力。

他可以肯定,这些物资是确确实实运送到了受灾地区的。

至于运送到州郡之后的事情,赵受益就鞭长莫及了。

恐怕,是有官吏从中做了手脚,贪污了赈灾的款项,所以才导致了大量的灾民出逃。

他权衡了许久,把调查流民来源的任务交给了包拯。

连带着之后处理贪官污吏的事情也全权托付给了他。

一事不烦二主,包青天,该你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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