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只许你有两个娘,不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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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郑的海盗哈哈大笑:“我们是鼠辈, 你是什么?难道你还是抓耗子的猫不成?”
众海盗跟着哄堂大笑, 明显不将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
他们常年在海上生活, 对于陆地上的江湖一向不怎么关心, 南侠的名气再大,大不到海盗的耳朵里去。
之前包拯和云娘双双昏『迷』, 展昭还没反应过来, 包拯就被暴怒的海盗控制了,他也没别的法子,怕海盗对包拯不利,只能束手就擒。
因此这些海盗是没见识过南侠展昭的真本事的。
展昭将肩上的赵受益放下来,赵受益忙跑到刘恩身边,刘恩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不让他再离开自己身边半步。
南清宫侍卫的佩剑并非凡品,剑锋凛然, 寒光闪闪, 展昭大喝一声,长剑直取郑姓海盗的咽喉。
电光石火间,众海盗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被人擒住了自己的头目。
展昭将长剑架在郑姓海盗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肩膀:“别动!小心人头落地!”
那海盗还要挣扎, 展昭拿剑的手上加了一分力, 一缕殷红顺着剑锋缓缓流下:“告诉你了别动!爷爷的剑上可没长眼睛!”
那海盗咬紧牙关,青筋暴跳:“没想到还是个英雄人物,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是哪位朋友啊?”
展昭嗤笑:“你聋了吗,告诉你,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展名昭,你是个有眼无珠的混账东西,今日就叫你开开眼!”
说着,手腕一翻,啪嗒一声,将那郑姓海盗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甩在甲板上。
“这就是你口出狂言的下场!”
那郑姓海盗也是个好汉,竟一声痛都不喊,反对展昭道:“冒犯英雄,是我等的罪过。几位今日可自行离去,我等绝不敢阻拦。只是我们大当家至今昏『迷』不醒,几位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若是信得过我们,就请留下尊姓大名。日后若有是非,也可做个了结。”
展昭道:“看你还是个爽快人,好。我叫展昭,这你也知道了,家住常州,江湖朋友抬举,称我一声南侠。”
他一抬下巴:“那边那个昏过去的人,庐州人士,通直郎殿中侍御史权知江南赐绯包拯,你记得他叫包拯就好。”
蒋平笑眯眯地拱手:“郑兄,咱们都是老相识了。”
郑姓海盗冷哼一声:“等大当家醒来,第一个把你祭海!”
蒋平抱臂不语,依旧笑眯眯的。
刘恩一只手拉着赵受益,不好施礼,略一点头:“刘恩,京城人氏。”
他通身的高人气派,倒衬得这略显倨傲的态度并不突兀。
赵受益也一点头:“赵元亨,京城人氏。”
他倒不心虚用了假名,毕竟他的真名说出来才是没人相信的那个。
那郑姓海盗说话算话:“来人,给几位英雄取艘小船来,送英雄上岸。”
有海盗领命,从船舷吊下一艘小船,赵受益几人顺着软梯下了船,直到双脚踩上陆地,展昭这才放开那郑姓海盗,让他坐小船回去了。
等到几人都回到会仙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众人累的累,饿的饿,叫厨房又送了一桌饭菜来,也不分什么身份尊卑,围坐一处,狼吞虎咽,吃完后各自回房歇息,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陆续醒来,恢复了元气。
包拯目前情况特殊,赵受益不敢冒险叫外人知道他昏『迷』的真相,只得叫刘恩给他清洗身体,换了身干净衣服,安置在客房里。
只是一直昏『迷』下去终究不是个事情,赵受益正在考虑应该怎样让包拯清醒过来。
系统明确提示了,包拯此时的状态是离魂,三魂七魄不在肉.身之中,这才表现出昏『迷』不醒的症状。
但是这个魂是为什么离的呢?
据蒋平和展昭说,这是包拯与云娘一同照了古今盆造成的。按照逻辑,既然是照了古今盆出的事,那再照一次说不定就能回魂了。
蒋平摇头道:“绝非如此简单。古今盆如今在海盗手里,这些天他们已经将那盆子研究出花来了,正着照反着照都试过,没用。扬州城有名的巫婆神汉都一一请来诊治过,都说生魂离体,不知往何处去了。总之就是束手无策。”
赵受益沉『吟』:“这就难办了……”
他只知道古今盆是文曲星君包拯的宝物之一,具体的功能如何不是很清楚,这个盆在狸猫换太子里唯一的战绩就是被包拯的老婆李氏拿着对月祈祷,得到了一盆圣水,治好了宋仁宗的亲妈李太后的眼睛。
除此之外,他对这个盆一无所知。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那敲门声不急不缓,敲门的人也不说明来意。
蒋平扬声道:“是小二哥吗?”
他们并没有叫小二送什么东西上来,怎会有人来敲门呢?
赵受益和刘恩对视一眼,刘恩将他护在身后,右手搭在刀柄上。
无论如何,小皇帝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见他们如此紧张,展昭也握紧了剑,严阵以待。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一群大男人,竟被我吓到了不成?”
展昭道:“管你是男人女人,报上名来,何必在这里装神弄鬼!”
那女子伸手一推,门竟然开了。
赵受益问刘恩:“你进来之后锁门了吗?”
刘恩将刀抽出:“锁了。”
他是ai,不是人。
人有疏忽大意的时候,ai没有。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将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如今门被人从外边推开,这说明……
那女子踏入屋内,先躲开刘恩砍过来的大刀,又避开展昭刺过来的长剑,顺手将蒋平的分水峨嵋刺拨到一边,这才怒气冲冲地对赵受益道:“你这人好忘恩负义!若不是我给你送信叫你留意文曲,你哪能注意得到扬州的局势!如今却叫他们对我喊打喊杀的,你们赵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吗?”
赵受益见这女子身手诡异,刘恩与展昭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于是道:“展义士,刘恩,停手吧,这位姑娘没有恶意。”
那女子展颜笑道:“正是如此,我没有恶意。”
她本是十五六岁,如春花嫩柳的年纪,这一笑分外动人,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暇去注意她的美貌。
赵受益向她拱手一礼:“姑娘之前送信的义举,元亨在此谢过了。”
那女子挑眉:“元亨?元、亨、利……是个好名字。”
她也向赵受益福了一福:“小女子姓寇,名窈娘,见过赵公子。”
寇?
赵受益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微微点头。
果然是那个寇。
赵受益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姑娘之前信上写的四个字,在下尚未完全参悟,不知可否请姑娘解『惑』?”
寇窈娘笑道:“那信不是我写的,是我娘写的。信上写了什么,又是什么意思,我都不明白,我只是个送信的罢了。”
赵受益又道:“那不知在下可否有幸拜见令堂?”
寇窈娘摇头:“你来得不巧,家母上月亡故了。”
赵受益叹道:“真是一件憾事,还请寇姑娘节哀。”
寇窈娘道:“生老病死,人间常事,我辈中人并不以此为念。”
赵受益赞叹道:“姑娘豁达。不知姑娘此番到访,是为了……”
寇窈娘道:“是为了替人送一样东西。我从来也只是个信差罢了。”
赵受益道:“不知这东西是送给谁的?”
寇窈娘从袖中取出一个枕头:“喏,就是这个,是送给床上那个人的。他应该就是包拯吧?”
赵受益点头:“正是。”
寇窈娘眉开眼笑:“果然,我没有算错。”
说着将枕头递给赵受益:“这是他的东西,记得给他枕上。除他以外谁也不要枕,否则折寿。”
又看了一眼赵受益:“记得,别人都不要枕!”
赵受益端详一番手里的枕头。
这是个普通的布枕,里面填充的应该是糠,外表平平无奇,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居然是个宝物。
属于包拯的枕头,别人都不能枕……
这不就是游仙枕嘛!
赵受益数了数——阴阳镜、古今盆、游仙枕,文曲三宝凑齐了两个,这倒真是巧了。
寇窈娘道:“东西送到了,我就回家啦。”
说着就转身要走。
赵受益忙拦住她:“不知这枕头又是谁托姑娘送来的?”
寇窈娘笑道:“我娘叫我送来的。”
赵受益道:“令堂不是已经亡故了吗?”
寇窈娘道:“只许你有两个娘,不许别人也有两个娘?”
说完转身离去,瞬息之间,已不见了人影。
见他走了,刘恩缓缓收刀入鞘:“此女有古怪,恐非尘世中人。”
赵受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是莱国公家里的人。”
“莱国公?”展昭兴奋道:“是杀退了契丹的莱国公吗?”
赵受益点头:“天下间哪有两个莱国公呢?”
唉,看到没有,又是一个寇准的『迷』弟。
狄青也是,展昭也是,提到寇准双眼都放光。
你们这些武人啊,就知道崇拜寇准,真是伤透了朕的心啊。
展昭道:“没想到莱国公竟然会派人给大人送东西,看来大人也颇得莱国公重用。”
赵受益轻咳一声:“展义士,等包大人醒了,你可千万不要将些这话说给他听。”
展昭疑『惑』:“为何?”
赵受益道:“一则,刚刚那姑娘说了,此枕是她母亲托她送来的。莱国公再神通广大,也当不了她的母亲,因此,此枕不是莱国公送给你家大人的。二则,包大人乃朝廷命官,是皇帝的臣子,即使是重用,也是皇帝重用他,与莱国公没有关系。包大人光明磊落,不搞官官勾结那一套,你若说他受莱国公重用,等同于是说他结党营私,他又怎能乐意。”
展昭思索了一下,点头道:“确实,大人不喜欢听这些话。”
赵受益道:“好了,展义士,劳烦你将包大人的头抬起来一些,我给他换个枕头。”
展昭不解:“好端端的,为何要换枕头?”
赵受益扬了扬手里的游仙枕,笑道:“人家都把宝贝送到你手里来了,又怎能不用呢?”
他算是明白了,寇准家里一定有几个真正的能人异士,算准了包拯就是文曲,算准了包拯有难,所以才来提点他。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那边又给他送了游仙枕过来,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游仙枕,就是唤醒包拯的关键。
不过……
既然寇准府里有个这么能掐会算的人,怎么之前他在寇府搭班子装神弄鬼忽悠寇准的时候没被当场拆穿呢?
难道说寇准府上的那个人其实不在乎寇准被不被人骗,只在乎包拯过得好不好?
……这么一说,寇准其实也挺惨的……
果然,包拯在换上游仙枕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悠悠醒转了。
展昭守在他床前,满面喜『色』:“大人,你终于醒了!”
“……展义士……”
包拯轻轻唤道:“麻烦……水……”
展昭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包拯一饮而尽,稍微缓解了喉咙里火辣辣的干咳,这才慢慢道:“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
忽然,他停住了。
展昭问:“你梦见了什么?”
赵受益也问:“对啊,你梦见了什么?”
他其实也挺好奇包拯离魂的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包拯惊呼:“陛下!”
展昭一愣。
就见包拯立刻发挥出他作为武力满值的文曲星君所该有的矫健身手,飞快地下床,跪倒在地:“臣包拯,叩见陛下!”
赵受益忙去扶他:“包卿快快请起,你刚刚醒来,还是快去床上静养为妙。”
只见蒋平一个踉跄,“这……”
他听到了什么!
陛下!
皇帝!
不会吧!不是个亲王吗!
这差辈了啊!
展昭瞪大了一双眼睛:“你是皇帝!”
赵受益好不容易才将包拯劝回了床上,闻言道:“没错,朕乃当今天子。”
包拯在床上急道:“陛下为何在此?”
赵受益坐在桌子旁,接过刘恩给他倒的茶水:“朕在京城,接到了江南茶政有变的消息,因此微服私访,来扬州探查一番。”
又将范家信使死在范府门前、自己拿到信件知道扬州茶政出了问题、假装天花从京里偷跑出来、在扬州看见茶农倾茶、又闯入海盗船将包拯和展昭救了出来这些事情都一一和包拯说了一遍。
只是隐去了文曲星君的有关情节,只是说刘恩在范家信使身上找到的就是当初蒋平托他送去的那一封,海盗虽然杀了人但没有找到信件。
蒋平识趣地没有拆穿,展昭自己才刚从海盗船上下来,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清楚,因此赵受益就顺顺利利地将包拯忽悠过去了。
毕竟他就算是指着包拯的鼻子跟他说你是文曲星君下凡包拯也不会相信,这人还是个无神论者来着,估计三宝在他手里也就是当个摆设用。
为了照顾包拯的接受能力,赵受益暂时对他隐瞒了一些真相。
包拯点点头,慨然叹道:“原来如此,只是可惜了范大人家的那位信使。”
那信使也是无辜遭殃了,谁能想到送个信还送出来了杀身之祸呢。
赵受益道:“当务之急,是要将江南茶政拨『乱』反正。”
毕竟包拯昏『迷』的这些天里,那位黄公公可是已经把包拯苦心经营的局面搅成了一锅粥,还『逼』得茶农将自己一整年的心血都倒进大运河里。
上一回这么热闹,还是美国资.本.主.义危机导致的大萧条那会儿呢。
包拯羞愧道:“扬州如今的这个局面,是臣的过错。臣有罪。”
赵受益摇头:“不怪包卿,要怪也只能怪世事无常,谁能想到照一盆水也能将人照得昏『迷』了这么多天呢。”
包拯心下也奇怪,究竟为什么自己会昏『迷』这么长时间。
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刚刚醒来的时候,那梦还很清楚,他还想要把这个离奇的梦境将给展昭听——他知道,自己昏『迷』的原因,古今盆的秘密就在梦境里。
但看见皇帝坐在屋中,包拯吓得一个激灵,早就顾不上什么梦境了。
等他再要去想,那梦境就像是太阳下的薄雾一般,早已消散了。
包拯也释然,不过是一个梦,忘了也就忘了吧。人终究是活在阳间,不是活在梦里。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昏『迷』……
反正已经醒了,再纠结为什么昏『迷』已经没有意义。
大不了,他以后再也不照那个什么古今盆不就好了嘛。
见包拯的面『色』逐渐好转,赵受益也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文曲星君啊,他人员精简的保皇党里一颗闪闪发光的台柱,保皇党的未来就在你的肩上了,你可不能陷入毫无意义的自责情绪中不能自拔啊。
包拯叹道:“现在扬州城里的茶农既然已经开始倾茶,那我们无论如何挽回,都不可能恢复茶商和茶农对官府的信任了。臣之前所定的政策,一定是无法实行下去了。如此,茶农们今年真要血本无归了。”
他原本的政策现在也很难再实行下去——现在人人都知道,官府要茶商买一斤好茶时搭配着买两斤次茶,这种坏印象已经深入百姓的内心了,现在无论官府怎么说,茶商都不会相信了。
你说买一斤好茶只需搭几两次茶?
你说搭这些茶叶不会亏本,我还有得赚?
我凭什么信你!
就算我真的还有得赚,我也不乐意理你了。
我有这真金白银的本钱,我做点别的生意不好吗?
干嘛非得买你这搭配着次茶的茶叶呢?
赵受益点头:“确实,你这个政策实行不下去了。明天一早去衙门,就叫他们贴出公告,允许茶商自由买卖,官府不再『逼』迫茶商搭买次茶了。先把堆在港口的那几船茶叶卖出去一部分再说。”
他答应了瓜洲渡的茶农,半月之内就会有人来买他们的茶叶。
说话要算话,他一个人肯定买不起五船茶叶,还是得发动广大茶商去买才能让那些茶农都找到买主。
包拯叹气:“为今之计,只得如此。”
“只是可惜了那些茶农,遭此无妄之灾,他们船上积压的那些次茶,估计再难卖出去了。对于他们来说,今年的损失不可谓不大。”
赵受益看着包拯无精打采的模样,知道他估计正在心里责备自己,刚想安慰,就见展昭一下子坐在床边,拍了拍包拯的肩膀:“这算什么,包在我身上!我江湖朋友多,一人叫他们买个十斤八斤的茶叶,怎么也不能叫那些茶农亏了本去!”
蒋平忍不住笑了,就见展昭转头对他说:“像他这种家大业大的,直接卖他一万斤。”
赵受益笑着摇头:“南侠,你的江湖朋友固然仗义,可他们能仗义一年两年,难道还能仗义一辈子吗?茶农们回了山场,可是年年都要种茶叶的。再者说,普通人家,闲来无事买那么多茶叶干什么?这个问题要想解决,只能从根子上解决。”
展昭这才想起他是个皇帝,似乎不应该在皇帝面前这样随意,忙要从床边站起来。
赵受益摆了摆手:“你就坐在那里吧。”
这一位也是够倒霉的,开开心心地喝着酒,忽然自己家大人晕倒了,还一晕就晕这么长时间。被抓到海盗船上忍饥挨饿这么些天,吃了两个烧饼跟人打了一架,好容易才逃脱险境。
之前赵受益没在他面前暴『露』皇帝的身份就是不想让他在自己面前立规矩,折腾这么久了,好好坐着歇会儿不好么。
展昭坐在包拯的床边,忍不住问道:“若是要从根子上解决,那又该怎么办呢?”
赵受益开了个玩笑:“若要从根上解决,只有从此以后不叫茶农种茶。”
见展昭瞪大了眼睛,赵受益马上道:“这当然是不可行的。治本之策,只有为那些茶商不愿意购买的粗晚黄茶找到合适的买主。”
“可是谁又愿意买那些粗晚黄茶呢?”
赵受益『摸』着茶杯口:“这话问得好。”
“粗晚黄茶,其味苦涩,沏成茶水味道不佳,所以没有人愿意买它。可是若不用它来沏茶水呢?”
“若是将它碾成粉末,混在点心里呢?或者掺在面『药』、澡豆里呢?”
“茶叶沏成茶水,佳或不佳,老妪能解。可是与米面糖油、香料胰子混在一起,即使是风雅名士,也只能闻到一股茶意。”
说白了,这些粗晚黄茶下脚料,既然没人愿意买,不如略略包装,进行一下深加工,作为另一种商品上市。
想到后世各种抹茶味点心、茶味洗漱用品,赵受益笑了。
“只怕到时候,江南茶叶供不应求,现在的茶价还要再翻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