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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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接一个的消息框弹出来。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整个屏幕上堆了不下十个消息框。
最上面的一个显得尤其莫名其妙——
【作为崩坏剧情的惩罚，请用户绑定万人『迷』渣女系统完成任务。】
可选定按钮只有一个：确定。
符晚拖着鼠标移向了关闭键。
点不下去。
这个消息框就跟长在了屏幕上面，甚至没有办法移动位置。
符晚呼了口气，直接把电脑关了机。
五分钟后，再开机。
这次甚至不用去点开网页，刚才的界面瞬间又原封不动地出现在屏幕上。
符晚视线上移，又落回到“万人『迷』渣女系统”几个字上面。
大启国的科技虽然没这个年代先进，但是符晚出身好，自小爹疼娘爱还有几个妹控的兄长，『性』子比起那些小家碧玉来说也会更冷静大气些。
这种冷静大气主要表现在，当时意识到自己穿进了一本书里后，符晚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是穿书已经是符晚能承受的极限了。
她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系统是什么东西，光是听着就觉得陌生又奇怪，符晚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下，电脑的浏览器已经完全没办法再动，她干脆就拿了手机过来。
刚解了锁，主屏幕上就弹出来和电脑上一模一样的消息。
“……”
符晚不知道系统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知道“渣女”是什么意思的。
她盯着那行字，好半晌，一动也不动。
屏幕暗下去又被她按亮，反复几次后，似乎连这个鬼系统都忍不下去了，“噔”地一声，又弹了一条新消息出来。
【作为绑定系统的奖励，用户即日起可实现电脑网页端和手机端同步阅读。】
符晚还是没点确定。
又过了五分钟。
【真人美男在线陪聊永久半价。】
……
【账户余额增加10金币。】
【账户余额增加30金币。】
【账户余额增加50金币。】
【账户余额增加100金币……对不起，系统等级不足，支付失败。】
利诱不管用。
安静片刻，屏幕上又弹出来一条威『逼』消息：【只有完成任务获取金币，才能开启古代篇番外。】
【是否绑定万人『迷』渣女系统？】
符晚有些头疼地熄了屏幕。
手机电脑都没办法用。
符晚又在床上躺了会儿，她眼睛闭着，正要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枕边的手机就“滴”了声。
屏幕自动亮起来。
【是否进入万人『迷』渣女系统？】
【确定（倒计时60秒）。】
倒计时后面的秒数还在持续减少，符晚闭了闭眼，脑海中晃过一张张模糊不清的脸，她又猛地睁开，头皮隐隐有些发麻，她几乎别无选择地点了确定。
最上面的那个消息框瞬间消除。
之前压在下面的几个就全部『露』了出来。
【经过检测，用户有万人『迷』渣女潜质。】
“……”
符晚不觉得自己有渣女潜质。
她最多也就是喜欢看看漂亮的男人，一个只想看不想用的颜控而已。
比起她，永乐公主倒更像是个渣女，这个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光明正大在宫里养了好几个男宠。
每一个都像那个阴晴不定又心狠手辣的摄政王。
跟顾璟一样，都喜欢找替身。
符晚思绪收回，皱着眉点掉这条消息框。
下一条：【由于剧情崩坏，《缠绵99次：总裁的替身小娇妻》除原文设定不变外，所有剧情都将重置。】
消化了半分多钟后，符晚才看懂了。
本来《替身娇妻》这本书作为载体，她是可以通过解锁章节内容知道后续剧情的，但是剧情崩坏以后，原文内容很大可能会和现实情况不太一样。
换一句话，这本小说现在几乎等同于一本普通的狗血言情小说。
符晚花了好半天时间，刚把界面清理干净，网页紧接着就跳转到了任务栏里。
【欢迎进入渣女系统。】
连“万人『迷』”几个字都没有了。
符晚怀疑自己被骗了，下一秒——
【我们的初级目标是：一天换一个男朋友。】
“……”
【我们的终极目标是：把《替身娇妻》改写成万人『迷』甜宠文。】
“……”
后面还有一大长串文字。
符晚快速掠过了这些没用的废话，直入主题地进了任务主页。
果不其然，之前那些包括给顾璟剥荔枝在内的任务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列全新的任务。
【日常任务：结识一个陌生异『性』。】
奖励30金币。
【本月任务：和歌王对视一眼。】
奖励100金币。
浏览器已经可以正常使用，符晚也就没急着去解锁章节内容，先去搜索了歌王是谁。
这本书里的歌手很多，但是歌王两个字一敲上，就只出来一个叫徐逸言的人。
当红实力派偶像，今年三十岁出头。
搜索界面上有很多张他的照片，符晚随便点了两张来看。
这人不愧是当红偶像，剑眉星目的，长得确实好看。
关联话题很多条都是他近期的活动。
综艺基本没有，最近的一场巡回演唱会倒是在淮城，就在五月的最后一天。
符晚只简单看了小部分关于他的资料，刚要退出浏览器，就猛地又想起来什么，输入“穿书”两个字点击搜索。
穿书文出来几万本。
符晚拖了半天，才在某问答平台上看到一个话题。
【问：你们觉得真的有穿书这回事吗？】
最上面的一楼点赞上万：【有，我就是穿书的。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每一个人现在都在一本《神秘校草爱上我》里，都是书里的路人甲。
……
一年前我被抓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果然，表现得太过异常会被人抓去关起来。
符晚庆幸自己在离婚协议上签的名字练了大半天，虽然可能还是和原女主有所差距，但是不仔细分辨绝对认不出来。
至少顾璟没看出什么问题。
符晚删掉“穿书”，又换上了“系统”两个字。
跟穿书文一样，系统文也有几万本。
点进去一看，人家小说里的女主被称为宿主，而且大部分系统都可以和宿主进行对话。
电脑这会儿还开着，符晚咳了声，对着屏幕道：“系统。”
没声音。
“你会说话吗？”
还是静悄悄一片。
“……”
她这大概是个假系统。
什么用都没有。
符晚也不跟它浪费时间了，一把合上电脑，下了床去浴室洗漱。
一刻钟后，再出来的时候，微信上多了条消息。
顾璟：【醒了没？】
她差点忘记今天要和顾璟去民政局离婚了。
符晚唯恐他反悔，一刻没敢耽搁，拿着手机坐到了梳妆台前：【醒了。】
符晚拍水『乳』的动作已经开始趋于娴熟，等护肤完成以后，她才又问：【我们几点去离婚？】
隔着屏幕，顾璟都能感受到她的迫不及待。
他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就在半个月前，符晚还是那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小妻子，结果他只是一周没有回家而已，她就完全变了个样。
顾璟有男主光环，身上总带着一种『迷』之自信，就算离婚，他也要问个清清楚楚。
顾璟：【符晚，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符晚回得很快：【你以为我是你吗？】
【？】
【你这个不守夫道的男人。】
【？？】
符晚懒得跟他废话，【几点。】
顾璟憋了一肚子的气，发都发不出来。
容湛最近脾气大，顾璟忌惮着他，甚至都不敢跟符晚说句重话。
忍了又忍，他才回道：【下午三点。】
符晚立刻就定了个闹铃。
跟前的化妆镜亮着灯，她把收纳盒抽屉拉开，里面满满当当一排化妆品。
大部分都是全新的。
符晚以前倒也不怎么喜欢化浓妆，只是原主是柔弱人设，连带着脸『色』也有种病态的苍白。
她对着镜子生疏地拿过腮红，结果手一抖，不小心把脸扫成了红苹果。
一折腾就是小半天。
直到冯姐来敲门叫她吃早饭，符晚这才又放下化妆刷。
打开门的时候，冯姐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太太，您是发烧了吗？”
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符晚还没到丑成苹果也自我感觉良好的程度，但是不管多丑，气势都要在，符晚神『色』淡淡地答了句，“没有。”
顿了顿，她又纠正道：“冯姐，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太太了。”
冯姐瞬间就消了声。
符晚：“一会儿吃完饭了，麻烦冯姐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太……这……这么急吗？”
“嗯。”
符晚知道冯姐对她没什么坏心思，但是这人话里话外都还是替顾璟着想得更多，她也就不太想亲近了。
冯姐小声问：“太……”
符晚眼神轻飘飘落了过去。
冯姐也是活过大半辈子的人了，难得被一个半大的小姑娘镇住，卡了下壳才问道：“您……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符晚点头，“去朋友那里。”
原主不善交际，朋友少得可怜，现在还有联系的也就只有黎月一个。
符晚吃过了午饭，等到再上楼的时候，才给黎月发了条消息：【月月。】
先斩后奏，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黎月也是表演系，最近接了部大制作的女四号，这几天剧组开机，她人也比之前忙了不少。
到了中午，她的消息才回复过来：【月月来了！】
小月亮：【宝贝叫我干嘛？】
符晚：【我能去你房间蹭个床吗？】
小月亮：【？】
【什么意思？】
符晚给她拍了一张自己行李箱的照片：【我要从顾璟家里搬出去了。】
【卧槽，离完婚了？】
【下午去离。】
这速度快得简直不像符晚软趴趴的『性』子。
小月亮：【西郊那边的别墅，他同意给你没？】
符晚：【给了。】
合同上写得清楚，但是办手续估计还要用几天，所以钥匙现在还没交给她。
小月亮：【忘了跟你说了，我家也在西郊。】
【你行李这么多，我哥下午正好没事，我让他过去接你吧。】
符晚：【不用了。】
她想说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但是看着前前后后三个行李箱，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小月亮：【没事，晚晚你不用跟他客气。】
再拒绝就像绿茶白莲花了。
符晚干脆就应了下来：【那我改天请你们吃饭。】
……
顾璟定的时间不早。
符晚睡了个午觉，两点多才出门去了民政局。
顾璟虽然人不太行，但毕竟是个大公司的高层，时间观念还是有的，三点钟准时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
男人风风火火地往里走，刚要上楼，就被身后的符晚给叫住：“顾璟。”
顾璟脚步顿住。
再一转头，符晚帽子口罩戴的齐全，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一样，还带了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
“符……”
“不要叫我名字，”符晚扶了扶眼镜：“上楼吧。”
“……”
顾璟心里头像是被人塞了坨棉花，一口气差点呼不出来。
两人各怀心思，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顾璟人脉广，离婚手续办得也快。
前后不出十分钟，两人就又从民政局里出来了。
顾璟全程黑着张脸，符晚就刚好相反，虽然捂得严实，但一双眼睛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符——”
“别叫我名字谢谢。”
符晚低头看了眼手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你结过婚。”
“……跟我结过婚很丢人吗？”
“是的。”
顾璟脸更黑了。
符晚没再理她，微信多了条黎月的消息。
还没来得及点进去看，喇叭声就响了下，一辆黑『色』卡宴停在跟前，车窗降下，黎铮声音传了过来：“晚晚，上车。”
顾璟：“……”
爱上一个说变心就变心的渣女，他的头上都是草原。
渣女头也不回地上了副驾驶，
车门一关，符晚就抬手在脸侧轻扇了下。
黎铮笑着开了冷风，“热吗？”
“……有点儿。”
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不热就怪了。
黎铮都被逗笑了，“热你还遮这么严实干什么？”
符晚实话实说：“怕被人认出来啊。”
符晚：“被认出来了，那不所有人知道我是豪门弃『妇』了吗？”
黎铮直接笑出了声。
“真不喜欢顾璟了？”
符晚语气很平静，“想通了。”
黎铮转头看她一眼，安慰的话他也不太会说，静了半分多钟，他才挤出来一句：“晚晚，你还年轻。”
黎铮：“以后还会碰上更喜欢的人。”
符晚像是听进去了，很认真地点了下头，
黎铮是真的挺喜欢符晚。
以前两个人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偶尔有个一两次，符晚也都是安安静静的。
离了个婚以后『性』子反倒开朗了些，去顾璟家里拿行李的路上，两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
符晚的行李箱已经提前放在了楼下客厅，基本上来了就直接能取走。
也就半个小时左右，黎铮就把车开进了西郊那边的小区。
因为是高档别墅区，路宽地堪比外面的公路，卡宴才刚转了个弯，迎面就开过来一辆黑『色』宾利。
车牌号显眼又嚣张。
黎铮眼熟，但是符晚在车上，他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正要目不斜视地开过去，那辆车的喇叭就响了下。
“……”
那辆车几乎没有停顿，径直在卡宴的左侧停下。
下一秒，车窗降下来，男人侧眸看过来：“阿铮。”
黎铮默默地把车窗降下了小半截。
符晚口罩虽然摘了，但是刚才一直在低着头看手机，所以应该不至于被容湛认出来。
黎铮刚有些尴尬地扯了个笑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眼神一抬，“符晚？”
“阿……”
容湛打断他，“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