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一夜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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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一碗烈酒下肚。张勇咧着大嘴一脸的额痛快。一碟子花生米下酒好像是比吃的山珍海味都是觉得满足。
“你看，他这是死了朋友应该有的表情吗。”胜青远远的看着。眼中还能带着笑意，完全的就是看戏的表情。
“我已经派人去查他跟死者的关系了。”孙宏宇虽然是不甘心，还是接着说。“查查他们两个有没有金钱往来。”
“张勇啊，最近城里不太平。你可少喝点。王昊这不是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吗。”王昊就是刚刚的那个死者。“对了，你们两个关系不是还挺好的吗。前几天还看见你们一起进出赌坊呢。这王昊一走，你这是看上去挺高兴呢。”
“那怎么，我还应该哭啊。”张勇血红的眼睛一瞪，黑漆漆的带着睡眠不足的颓废。
那人立马的闭嘴了。
“现在城里有疯狗乱窜。又不是我让他被弄死的，管我什么事。我跟他又不是很熟。他死了我还不能喝酒了，嗝。”一招手。“小二，再给我一壶酒。哈哈哈哈哈哈。”高兴的原因好像不只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五两？”
“对，查到他们那天去赌局，张勇是欠了王昊五两钱。不过，这个好像是也不够构成杀人的动机。有点不值当。”捕快现在是自然而然的与胜青讨论案情。
那孙宏宇被晾在了一边。觉得受了侮辱。狠狠地瞪着捕快，那个捕快那木头脑袋还是不知情。还是一本正经的说着案情。
“五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未必。”胜青一边是思考着，一边说道。穷苦人家的需求很简单，理由也不会是太难。“男人之间的争斗，不是因为钱的话，那就是....”胜青抬头看着那孙宏宇。这句话由他来说更合适。
“女人？”孙宏宇真是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看到胜青的脸上得逞的表情。
“我懂了，属下现在就去查。”捕快脸上一阵喜意。一抱拳露出了手腕上的一个玫红色的带着金边的手绳。
“月底了，要是破了这个案子，增加不少俸禄吧。”胜青看着桌子上的异闻录，比自己以前看的那些书倒是更加血腥了，果然是不适合晚上看，尤其是在衙门里，就跟看见血淋淋的现场一样。
“我的俸禄不是都给你了吗。”孙宏宇捏着茶杯，刚刚还周扒皮的让忙的像个陀螺一样的捕快给他温茶。
“所以啊，我取代你的位置。不过。你的手下为什么这么卖力气，你懂吗。”
“哼。”色欲熏心呗，还能是因为什么。胜青这样的姿色在世家族里都是翘楚更不用说是在平民家里，闻着腥味的可不都来找点肉吃。
“他家的老婆临产了，需要钱。”胜青也不多说了。孙宏宇的今晚上的别扭她都看得到。她不是来惹事的，能化解的误会，自然是要了无痕迹的化解。
“你刚来了半天，怎么知道这么多。”孙宏宇果然眼睛又是晶亮起来。
胜青低头轻轻笑笑。不再多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呢。那我该准备一点礼物了。”孙宏宇忽然是良心发现起来了。
“哎，今晚上案子结了，你要去做什么。”孙宏宇凑了过来。
“还没有结呢。”胜青有些担忧的看着门外还未泛白的天空。“一般这个时候最是容易出事。”
“能有什么事，只要是找到了要点，这事情还不是轻易的就能解决了。”孙宏宇嘟囔了一句。狗腿子的给胜青手里的空的茶杯续上，瞄了一眼胜青跟他要的卷宗。“你害怕？怎么不看了。”
“不想看了。”胜青说着，那在孙宏宇的眼里就是害怕，再怎么聪明也是个女孩子嘛。拿起茶杯来温着手。“要是凶手的话，要处理凶器，应该是怎么做。能一口就把脖子咬断的，不会是个人的嘴。”
“那，会是特制的东西。而且我看了尸体上，还有咬痕。如果是这样的话，东西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在准备了，不符合那俩人前几天才刚刚认识的推论啊。”孙宏宇都是觉得今晚上很简单的案子忽然是有些的扑朔迷离起来。“对了，我找仵作拓了这个，你看看。”孙宏宇终于是想起来正事了，拿过来一个新的卷宗。
胜青下意识的一扭头。“你说给我听就好了。”明显的就是害怕。
“是啊，这血淋淋的是太可怕了。”孙宏宇一下子起了坏心思，就是要吓吓她。“算了，案子破不了就破不了啊，就是一些齿痕。仵作都说是人的牙齿了，肯定大方向错不了，大不了从头查呗。”
“我看看，齿痕？”胜青鼓足勇气看了一眼。真的只是齿痕。白了那孙宏宇一眼。仔细的看着。“每个人的牙齿都是不一样的。如果那猪泡里的血是迷惑捕快的话，这东西肯定是早就准备的别人的齿痕。如果是能确定这个人的话。”胜青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皇城几万人。还有大部分的流民，这种的东西不难得到。从这个来查的话，还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一个孤苦无依的人，能活下来这些东西是必须的。要是不懂得才是奇怪了。”胜青解释的轻巧，孙宏宇还想再问。
孤儿多了去了，都是会的一些的偷鸡摸狗整日的眼睛里看着别人都是戒备，胜青这是明显的沉稳受过良好的教养的人，与她说的孤儿，实在是不相符。
就算是韩家的大小姐，传闻也是过的还不如一个孤儿，似乎也是不太可信。
这个女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身上带着的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和沉稳不是能装的出来的。
“大人。”跟着那张勇的人大汗淋漓的带着惊慌跑回来，看，这才是普通人的表现，还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是说明了一切，出事了。
“什么，死了？”孙宏宇也是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不简单。
“是的，大人，摔了一跤，撞在地上，就死了。仵作已经赶过去了。”捕快说道。
“这死的也是太蹊跷了吧。”孙宏宇看了胜青一眼。胜青脸上带着些惨白。吓着她了，官府就是这样，整天跟死人打交道，最是无奈的是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一会就各种理由断气了。“我去看看，这句话是给胜青说道。”
“我也去。”胜青紧跟着孙宏宇。胜青把头发束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小小子。只是显得清瘦一些。
那细皮嫩肉的让人根本就不得不怀疑这是个姑娘。不过，除了几个走的近的人，旁人是看不出来的。
捕快几个也心照不宣。
有本事的人就是让人敬重的，管她是男是女。
虽然是最重要的人死了，但是起码是证明方向并没有错。
“大人，另外的几个人都是说看到了人跑了，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在张勇的指示下都是看到了那个身影，而且，仔细的回想的话，也是看的并不真切，甚至于都是看不清，最后说是没有看到了。”捕快如实相告。从他的复述语气里都知道他当时是多么的抓狂问话。
这些工人都是一些及时行乐的人，还没发工钱呢就是一个个的在劣质的酒馆里喝的醉醺醺的。问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可信度几乎是为零。
人倒是走的很是安详。
“脑袋磕到了石头上。致命伤，是意外。”仵作直接就是说道。
胜青刚要上前。仵作一伸手就拦着。“姑娘。这尸体外人不能乱动。要是破坏了现场，会耽误我们破案的。”
胜青倒是不说话，只是看看孙宏宇。那双眼睛真是这个时候最好看，是对于孙宏宇有求的时候，孙宏宇一吸气，自己的胸膛都是壮硕了不少。
抡起拳头在半空中几圈落在那仵作的腮帮子上。“还有意见吗。”孙宏宇这办事真是干净利多，多余的话都没有。
仵作腿由于是转了几圈是麻花一样的交错在一起。现在是在地上还是满头的星星，都分不清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只是连忙应着，恐怕下次又是一拳头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
看来这孙宏宇是这么办不是第一次了。
胜青摸着那张勇后脑门的伤口的形状。地上一块石头。
孙宏宇特意站在胜青的身边，一直是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胜青不时地看一眼他寻求安全感。孙宏宇觉得其实大半夜的通宵办案子倒是也不错。
“不对。”胜青摇摇头。
“这伤口的形状是对的上的。就是这里摔倒的。我们一发现的时候就核实了，而且，他的身上也是没有别的伤口。没有挣扎的痕迹。”捕快说道，不过，对于胜青的话他们不敢掉以轻心，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不自觉的凑过去看看胜青的发现。
‘形状对，深度不对。张勇一百五十斤的身板，这是头骨最结实的地方，这样的深度应该是至少十米的地方掉下来才能造成的。’胜青看看案发现场，这里很明显是一个平地，而且刚刚下过雨，土地松软。
“这么说的话。”根本就不应该受伤啊。捕快反应过来了。
“他的身上确实是没有别的伤。”胜青让捕快凑近了那灯笼。“这里是什么。”
“好像是烧伤。这个伤口应该是打铁的时候溅上的火星子之类的。这里的人经常是没事的时候去打铁的那里帮帮工，因为是危险大，工钱也还算是不少，就是有时候这东西留下疤是家常便饭。”小捕快挠挠头说道，看来也是常客。
生活的苦并没有放过任何的一个可怜人啊。
“打铁？”
铁匠铺之中，几个捕快冲进去。
“大人，就只剩下这个东西了。”捕快拿回来一个融化了一半的铁套头。捕快还真的是有一手。没一会就让那铁匠说了实话，就是这张勇搞得，连夜拿回去熔了。结果是被抓住了。
案子破了。张勇因为五两的赌费把王昊杀掉了。因为是张勇介绍的王昊去架花架，这份工钱本来也是应该给他的，所以，他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买卖。
公告上以恶有恶报结案。
一大清早上这衙门就是一片夸赞，这是史上最快的破案速度，一晚上就完全的结案了。
孙宏宇一晚上没睡也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今天的街道上的安排捕快也是干劲满满，丝毫的没有疲惫感。
“你怎么在这里休息。”门口听见有人给站岗的捕快打招呼，本来就是睡得不熟的胜青醒了过来。这孙宏宇倒是知道避嫌，这里明明是他休息的房间也没有人，胜青休息的时候，他也是派个人守着门口。“床上我都让人换了干净的了。”
“床不能随便上。”胜青淡淡的说。没睡够的小眼神懵懵懂懂，煞是可爱，脸色也是红扑扑的。
没有睡够，头疼。
“你还嫌弃我啊。”孙宏宇嘟囔了一句，自己明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还是说了一句。“对了，今天的万花朝神你不是也要参加吗。你现在还来得及吗。大街上那些姑娘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不用准备也是最美的。”
胜青本就不喜欢这种原始的畜生一般的之间的比较来夺胜的游戏，而是从那天的画师的画作里无意间看到一幅画。祁欢出现在这里过。
或许这里会有他的消息。
择一不愧是巧手，几下子就给胜青打扮的花仙子下凡一样。
胜青一直是嘴角笑着。
“主子，昨晚上的案子让你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今天会不会是太累了。”择一担心的说着。
胜青早上不想吃饭，就吃了一碗她带过来的酸奶。
择一一出现在衙门里面，那些未婚的小男生还以为这主子温柔可人这丫鬟肯定也是个小家碧玉，结果一看，长得好看是好看，这不就是一只小野猫吗，谁看她一眼示好，那小眼神里凶巴巴的就要伸出爪子来挠人。
真真的就是物极必反。
胜青想了想，还是从张勇的脑袋里发现的那根银针收了起来。
若是银针大同小异，这银针上面的麻药可是胜青家里的独一份。择一，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确实是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像是一个巧合的救星，单凭这一点胜青不想怀疑她，况且，之后的日子里，胜青已经是离不开她了。
她从一开始身上与胜青的融合的那种气息别人就不曾有过。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