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黑夜中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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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青。”韩家再是不待见胜青，那能救人的也是只有她一个。大夫人演戏也不精湛。始终是带着一些的隔阂。
胜青疑惑的看了一眼择一。毕竟做戏是要做全套啊。
“主子，这个是韩家的大夫人。金飒。”择一解释道。
“说什么呢，你不就是胜青吗，怎么会不只是母亲了。”金飒拉起来胜青的手，熟络的说着。
“我不记得与韩夫人这般的亲近。”胜青微笑着抽回了手。这句话无论是认不认识都不妨碍说。
金飒脸顿时僵在原地，自己都不确定胜青是不是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是大夫人出面，那我就直说了，我的诊费是一千两。医药另算，既然令爱说是拿不出钱，那就那别的东西抵押吧，半个月之内要是凑得出钱来，东西如数奉还。”胜青微微的笑着。
“什么，一千两。韩家的钱都被你拿去买红花了，你忘记了吗，你把整个的皇城的红花都给收购了，说来也是奇怪，本来是卖不出的红花被收购一空之后竟然是价格翻了好几番，”金飒一下子瞪着胜青，“那红花的钱你是赚了不少的吧。竟然还是跟我们要钱啊。”
“那是你们韩家的事情，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韩家的人，韩胜青已经被你们挫骨扬灰了，那是你们自己说的。”胜青嘴角的笑意都是懒得维持，一脸的傲骨冷清回瞪着那金飒。
金飒被这阵势也是吓得不轻。
“我多嘴一句，既然大小姐是韩家的钱去收购的红花，那么赚的钱也是有韩家的一份，韩夫人大可不必如此的慌张。”胜青又是一脸的温和。“只是，我家师傅家风一向严谨，我不能坏了规矩，一千两就是一千两，概不赊账。”
“你真的不是胜青。”都给金飒出主意赚钱了，这可不是韩胜青干出来的事情，而且那韩胜青也是没有听说是有什么师傅啊。
“若是大夫人继续的耽误时间，我就只能回去了。”胜青摇摇头就要走。
“等等。”金飒一咬牙，既然是大学士让她无论是什么办法也要把胜青给请回来。那么开出的价以后都会赚回来的。而且，红花的钱赚个几万两不成问题。
这样一看，前途是一片的光明啊。
“什么，你要祖坟的那块风水宝地。”金飒手都是抖了。这个的话，她一个妇道人家倒是做不了主。
“这是我师父的意思。师父对我有救命和养育之恩。他的原则我是不会违背的。师父说是抵押要用有价值的东西，韩家总不会是不要自己的祖先了吧。是不是，而且，这个东西只是对于韩家意义非凡。对于我不过是葬着几具枯骨的荒地而已。我必须确定韩家还会是不惜一切的将它赎回去。”胜青说话慢条斯理，话说完了那金飒的脸上的疑惑也是解除了。
“契约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要是韩夫人没有意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诊治。”择一拿出来契约。“只要是在上面盖上韩大人的章即可。”
金飒毕竟是没有做过这么大的事情，她这个韩夫人也不过是做一些的小妇人的鸡零狗碎的事情，打打下人，调教一下女人怎么勾引男人的事情。
“要是韩夫人还需要考虑的话，我改日再来。”胜青说话就要走。
择一立马就去撤那张契约。
“祖坟以后你还会换给我们的是吧。”金飒不确定的问着。
“自然，这块地只是对于你们韩家有意义。当然，这一千两普通人家也是拿得出来。只是韩家一时周转不开我也不想做的太难看，韩夫人也是朝廷大臣的夫人，就是随便拿出来几个首饰也是足够的，只是这典当之事传出去毕竟是对于韩家名声不好，再说了，已故的大小姐利用红花也是给你们赚了不少，钱只是稍后就会回到韩家的账上，打了一个时间差而已。我只是确定韩家会稍后给我这笔钱。”胜青说的没有丝毫的破绽。
金飒自然是不会拿出来自己的私房钱的。
“好。”直接拍板。
择一嘴角隐匿这笑意收起了那个契约。
“呜呜呜，呜呜呜呜。”一向是养尊处优的老夫人竟然是出现在这种地方，整个的韩家最脏最乱的地方，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排泄物。地上还有没有吃完的食物，看来这韩大学士还是真的把自己的老母亲当成是一个吉祥物在供着呢。不管是如何，只要她活着。
现在已经是说不出话了，被绑在一个阴暗的小屋子里。里面的气味比屠宰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胜青一进来就用沾湿了口巾捂住口鼻，那味道竟然是浓烈的并不能完全的抵消掉。不过也是过滤掉了一大部分。
择一一进来就是皱着眉头，那股恶臭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自己都是这么的难受，主子一向是对于气味很是敏感，肯定也是受不来吧。
“畏光，畏水。眼神涣散，见人就咬。择一，你觉得是什么病情。”
“主子，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倒不是那外人盛传的是被很么鬼怪附体了，倒像是疯狗病。”择一说道。
“你看，你都要抢我的饭碗了。”胜青说笑道。
择一真是佩服自家的主子，在这种三百六十度臭气覆盖的地方还能气定神闲的说笑。
不过半个时辰之后趴在路边狂吐的那个人不是胜青的话，这个想法还是挺不错的。
“可是主子，她的身上并么有伤口啊。”择一把一个木棍塞在那老夫人的嘴里。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上都没有找到一个伤口。
“她是没有伤口，我们就要无看看那个可怜的祭天的狗子了，可能就是天道轮回吧，她这么作孽，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竟然是用狗来祭奠自己的八十大寿。真是用狗命换自己的命吗。最近韩府是又有什么神棍出没吗。”胜青忽然是说道。
“主子，你还不知道吗。韩府一直都是神棍不断，韩家的人可是对于这些的事情深信不疑呢。不过，我大逆不道的不相信主子这老天爷的看不下去的说法。要是真的是老天有眼的话，怎么会让主子受了这么多的苦。主子可别用那种的吃了这么多苦才能遇到我们之类的骗小孩子的话了，要是吃苦才能遇到我们的话，那我们宁愿是不遇到主子也不想主子过的这么不顺畅。”择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是口巾都掉了都不知道。
“臭不臭。”胜青笑着说。
“嗯？”择一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味道，就是香菜这种集世间万恶的臭味于一体的东西都不及这东西的百万分之一。不过择一定力大，这是一个下人应该具备的优良素质，忍住了，没有吐。
“可是主子。那狗已经是下葬好多天了。”
“那就挖出来。”
“好。”择一就是欣赏主子这种说干就干，排除万难就是化成灰都给拼出来的闯劲。
“太残忍了。太残忍了，这韩家就不是人。”择一把那个小棺材揪出来。看着里面的一幕真的是顿时气得浑身都在冒烟。“这可是一个怀孕的就要生产的狗子了，肚子里的这么多的小东西都是过几天都能见见世面了怎么能够这么的残忍。”
“这就是命换命吧。”韩家一向是相信这个，相信祸害别人就能让自己得到那个已经消逝的生命接下来的所有的好运。这个世上哪里只有只摘花不碰刺的好事啊。
如果有，那就是他没有说全。
“肯定是哪个神棍说的。祸害完了主子，竟然还是来祸害别的生灵。”
“这个只是你发现的，还有更多的呢。”胜青忽然是沉闷下来。“我有一次是在芦苇边捡到了几个刚刚破壳的鸭蛋。就把那些的小鸭子抱了回来。”
“后来呢。”胜青不说话了之后择一主动的问道。
“后来啊，都被摔死了。我看到的时候还有一只是伸着脖子叫不出来，就那么无助的蹬着腿。我就那么在烈日之下看着它眼睛全都变成了白色慢慢的不再动了。我后来就会后悔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掐死它，我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可是那样能够让他在人世间解脱，或许，我是那个最后送它上路的刽子手，在阴间还能被当成一个讨伐的罪人与它见上一面吧。”胜青说这个的时候嘴角还是微微的笑着。
“主子，其实，你当时在芦苇边等了那么久，它们的母亲肯定是回不来了。要不然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单独的丢在一个地方的。是你让它们的生命延续了几日，要不然早就被别的栗子叼走了，吃的骨头都不剩。”择一攥着拳头用力的说道。
“这样啊。”胜青转念一想。“好像也是。”一个困扰了她十几年的问题竟然就是被择一几句话就化解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摔死这些的鸭子就是韩大学士，亲手，就是因为一个道士是胜青身边的活物会吸收韩家的盛气。
韩家这么的一个大家族的气韵竟然是会被几只刚出壳的鸭子吸收了，真是奇了怪了，该是多么的心虚才会完全的相信这种鬼话啊。
胜青满怀善意，却是一直都被鬼神邪说欺侮。
现在她什么都不信了。
“主子，你看。”择一指着那母狗的肚子。“这里动了一下。”
“检查一下她是为什么死的。”
“主子，是被在这棺材里活活的闷死的。”择一一看见一边的石壁上都是深一道浅一道的带着血痕的沟壑。心里对于韩家的恨就是更多了一分。
“她还有一口气。她为了自己的孩子被埋在这地下整整两天竟然是还能憋着一口气留给孩子。”胜青摸着那肚子里似乎是还有蠕动的痕迹。
这里没有刀。胜青就是拿了一个竹片。
择一就是在旁边小心的注意四周。
这种荒郊野外，一旦是出现血腥味的话，一定会引来那野兽的。
“呜嗷~~~~~”忽然是一阵阵的狼嚎声出现在几十米之外。
“出来了。”胜青没有空去顾忌那些。高兴还有活着的，也是有些的可惜，只是活了一只，也是奄奄一息的。没有母亲的孩子这个世界上又是多了一个。
“主子，这母狗的牙少了两颗。就是那老夫人嘴里的那两颗，怪不得我是看着那老夫人是有些的奇怪呢。原来是安得是狗牙。不过这样的话与这件事情是有什么关系呢。”择一一脸的疑惑。
“有关系，就是报应。”胜青抱着怀里的小狗在怀里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们找了一只怀孕的母狗。打了它的牙，将她活活闷死。这就是这个仪式的完整过程，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从这只狗的身上被传染了疯狗病。”胜青一句一句的说道。
成为一个母亲本来就是不容易，竟然还是让她这般的生死的边缘都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一样。若是孩子能一辈子过得好，能不能看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胜青看着那个小小的密闭的棺材。
“把它埋了吧。”棺材从来都是人为的束缚。真正的自由是让她与这个自由的原野亲密的接触。
感觉到那身边的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
“主子，你先走。”择一看着那暗处愈来愈是浓烈的荧绿色慢慢的靠近她们。挡在胜青的周围。“我身上的药粉洒在你们的身上，能够隐藏味道，走了就没有事了。我留下来断后。主子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的额，只要是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伤害我？
胜青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的狼群，它们却是从来都没有像是这次的这样的伤害过自己。
或许是因为自己怀里的东西吗。血腥味？
“吼~~~~”忽然是一只黑影撕破了头顶的黑幕，张着利爪在胜青的头顶凶狠的带着浑身的力道扑过来。
“嗷嗷嗷嗷~~~~”一个更加快速的黑影忽然从树后窜出。那扑过来的一个狼的影子顿时就是变成了碎渣。像是花瓣散落在地上。
那黑影落地才看的清楚是一个人。
半跪在地上，胳膊支在地上。还是守护胜青的眼前。
“广林。”
“嗯嗯，呜呜~~~~~”那狼群顿时就是夹着尾巴，耳朵都是耷拉下来，像是见到了什么自己无法匹敌的猛兽一般，慢慢的退回到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