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有头发谁想做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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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鹤云又问了凤凰影业、星巴克、7-11便利店、周师傅方便面、海底捞、凤凰汽车和苹果公司的经营情况，周启仁一一如实回答了，想起刚才答应了她把裘丽玲开除了，心里突然烦得很。
郭鹤云就这么跟着周启仁呆在苹果公司的实验室看了两天，对碳纤维的生产的几个生产过程问来又问去。
郭鹤云来到苹果公司旁边一栋三层楼房，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阿仔，这个新建厂房里搞的水泥吗？”
周启仁解析道：“妈，这是普通型号沥青基碳纤维的生产厂，主要是用来做水泥增强材料的，今年预产量100吨，三年后目标是年产量900吨。”
郭鹤云又指着窗外那一片大棚：“那个呢？”
周启仁笑道：“那是高性能中间相沥青基碳纤维生产厂，现在刚开始试产几百斤。”
郭鹤云又问道：“为什么生产这么慢？”
周启仁耐心解析道：“因为这个厂未来会生产高强、超高强、高模量、超高模量、高强中模以及高强高模等类型高性能产品，咱们的碳纤维拉伸强度从包括了3.5GPa、5.5GPa、7.0GPa、230GPa、600GPa这几个型号。”
“用最强型号的炭纤维不好吗？”
“因为用途不一样，市场需要不同嘛。”
.........
最后实在受不了郭鹤云的啰里啰嗦，周启仁干脆让杨梦陪着她随便逛，自己又回到了周旋那个小公寓。
周旋知道他劳累了一日一夜，生怕他饿坏了，炖了十全大补汤，还加了一根虎鞭。周启仁肚子实在是饿，吃了满满一大锅十全大补汤，补得眼睛都喷火了，但一想到郭鹤云整天烦着就浑身难受，什么心情都没了。
算了，他还是早点回伦敦算了，这里就交给他们随便折腾吧。
周启仁不知道发现他逃去伦敦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也压根就不想去理。
.......
晚上八点，周启仁回到苹果董事长办公室，打算拿了那些论文就走的时候，门口突然站了个人，周启仁一个激灵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身穿旗袍的“铁算盘”裘丽玲，慢悠悠走进了办公室，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周启仁。
周启仁不知该作何反应，眨着眼睛看着她。
“托尼老师，你要给我个说法！”裘丽玲大力拍了一下办公桌，大声吼道，办公室外面加班的打工人，全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来。
周启仁不知道裘丽玲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强作镇定道：“裘丽玲小姐，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了？”
“我刚把你的生产线理顺了，你凭什么让我走啊。”裘丽玲厉声质问。
“你.......你有大学文凭吗？”周启仁想了想回答道。
“大学文凭是吧？”裘丽玲斜瞪了周启仁一眼，走到外面拉进来一个身穿一袭白色长裙的大眼姑娘。
周启仁上下打量这个腰杆子非常挺直的高个美女，如果没有两个黑眼圈，就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扭头问裘丽玲：“你这是搞哪出戏？”
裘丽玲得意道：“这是我二女儿周彩蕴，魔都圣约翰大学的高材生，就是她帮咱们把那个平面直角显像管提高了50%以上的对比度。”
周启仁原本给苹果公司的是60年代的黑底屏，怔怔盯着这个长脖子美女，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好奇道：“彩蕴，你是怎么解决了的？”
周彩蕴疲惫道：“托尼老师，我熬了三天，改善原来的荧光粉膜的着色工艺，在红粉上涂了红色的颜料（α-Fe2O3），蓝粉涂了蓝色的颜料（Co·nAl2O3）。”
听了这个面容清丽女孩的话，周启仁不由怔住了，她搞出来的这个可是七八十年代的CRT新工艺啊。
周启仁竖着大拇指，赞叹道：“彩蕴，你在圣约翰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
周彩蕴依然淡淡一笑道：“托尼老师，我是读化学专业的，可是我更喜欢文学。我的笔名是周易，我读过您的《林中路》，确实很有意思。”
周启仁装逼道：“那是哲学书了，从中你发现了什么？”
周彩蕴一本正经回答道：“正如书名标明的，林中多歧路，而殊途同归。而您就是林中的领路人。”
“呃？领路人？你今天过关了，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以后你就去负责香江凤凰电视台吧。”说完，周启仁不由唱了起来，“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继往开来的领路人........”
“啊？”周彩蕴不确定周启仁是否知道了裘丽玲已经安排入职苹果公司的事情，想要说话，裘丽玲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再说，只能傻乎乎的看着周启仁把歌唱完。
“周彩蕴小姐，我问你，如果我不在香江，我给你资金和技术资料，你能不能帮我打造一个香江新电视台？”周启仁有心栽培这个跟他很投缘的姑娘。
香江第一个电视台“丽的映声”还要过七年才成立，周启仁让周彩蕴负责的凤凰电视台也不要求他如前世那般正规，只要把架子搭起了就差不多了。
“我.......”
“你妈被苹果公司开除了，她可以过去帮你。”
“可是我不太懂.......没管理人员也没有技术员。”周彩蕴心虚的低着头。
“没有什么没有！你妈就是‘铁算盘’，还不是管理人员？认真点把我给你的资料消化了，你就是全能的技术员。”
“什么资料？我又怎么消化你的资料.......”
周启仁长叹了一口：“等下你跟我去半岛酒拿，明天我去伦敦了。”
周彩蕴早听说过周启仁的来头很大，估摸着他要去牛津大学拿博士毕业证和学位证，心里稍稍的松了了一口气，试探着的问一旁的裘丽玲：“妈，那.......您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的。”
“我们一起去！”裘丽玲板着脸道：“你刚才也说了，我也跟着过去那个凤凰电视台的，我也想见识你给的电视台技术资料。”
........
三人驱车来到了半岛酒店九楼91号总统套房，周启仁打开房门进屋，里面的复式套房装修得非常大气而富丽堂皇，周彩蕴跟在裘丽玲后面，看着那些镶金家具，不由左看看右摸摸。
裘丽玲也被金光闪闪的家具和装饰镇住了，“好大的房子，酒店怎么有这么复式的房间了？”
周启仁笑道：“这是我大表哥郭孔旭帮我定做的专用房间，一般人不会过来打扰。”
周彩蕴抬头望着旋转楼梯旁边的水晶大灯，问道：“托尼老师，您为什么要装修成复式呢？”
周启仁笑道：“从空间来说，复式的整体利用率会高一些，相比平层式的房间可使用面积会大不少；布局上来说，复式的格局会比较分明，一层只有客厅厨房显得很大很爽。
你不觉得这样的设计感很爽？房里内的各项设施都是镶金红木，加上别样的南洋风情元素，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体验，窗外就是维多利亚港......”
裘丽玲有点不耐烦道：“先别说了，再说就天亮了。”
“稍等一下。”周启仁上了二楼的书房，又充了一个小时的电能后，从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一叠资料，走到楼下，只见坐在周彩蕴客厅沙发上，侧着身子，手扶着额头居然睡着了，长发低垂，遮挡了半边脸，可能梦中梦到了好吃的，嘴角抿了抿，对周启仁出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为了帮助裘丽玲，周彩蕴瞒着她偷偷下工厂做验证，三天没休息过。她的身子本来就衰弱，听到裘丽玲被苹果公司，还叫自己去负责什么凤凰电视，心中惊恐交加，她刚靠着大沙发坐下，就秒如梦中了。
周彩蕴梦中在桃园林里采摘着仙桃，正吃得欢快，突然林里冲出一头大黑猪，把她撞飞几米后，身子重重摔倒在地，手脚冰凉、头晕目眩，睁眼一看，自己半边身子躺在了地上。
幸好周旋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把她拉到沙发上，吝惜的问道：“你怎么回事？睡着睡着就躺地上了，地上的瓷砖很凉的。对了，你妈呢？”
周彩蕴揉了揉两个黑眼圈，指着旋转楼梯，对周启仁说：“这层没有找到厕所，她上二楼了。”
从小到大，裘丽玲就像个小蜜蜂一样忙碌着，无论发生多大的事都能扛着，这次魔都家中巨变，裘丽玲就像个母猫一样，把孩子叼到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大姐被她安排去了米国读书，而周彩蕴也被她从圣约翰大学里拉出来，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虽然靠着人情关系来了这个苹果公司做总经理，但是如果做不出成绩，还是会卷席走人。为了改进那个显像管，她已经拼尽了全力.......
周彩蕴的两对眼皮在打架，困得实在受不了，靠着周启仁的肩膀立刻又睡着了。
周启仁轻轻推了她两下，见她没反应，扶好了她，一边输出生物电，一边低头说道：“资料拿来了，你还要不要学？”
低着头，右手扶额，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乎，周启仁直接用智脑把前世7VB那一套管理和一堆堆技术资料一股脑灌输入了她的脑海了。
把有线电视传播系统和PAL制式技术传输完，周启仁正写着一张五百万港币的汇丰银行支票，旋转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裘丽玲见周彩蕴躺在周启仁怀中睡着的时候，连忙跑了下来，呼喝道：“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她啦。”一边说，一边把周彩蕴从沙发上拉起来。
看着她粗暴的拉扯，周启仁一下子就来火了：“又不是我故意占她便宜的，你吼什么吼？”
裘丽玲轻轻拍了拍周彩蕴的脸，还是没有反应，不由慌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启仁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叹了出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那叠资料砸在桌子上，纸张到处乱飞，冷冰冰的说了句：“你们走吧，我教不了你们！”然后便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等等，托尼老师。”听到资料砸在桌子上的声音，周彩蕴立刻醒了过来，感觉脑袋又困又晕，几次想要起身，都没成功。裘丽玲赶紧伸手扶她起来，低声问道：“告诉我，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拿起桌子上散落的几张资料，一目十行大略浏览着，和脑子里的那些突然出现一一印证了起来，周彩蕴晃了晃脑袋，苦笑道：“托尼老师，跟我说了一些资料里的技术，是我太笨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其实，他是个好人.......”
裘丽玲瞥了一眼楼上已经消失的周启仁，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收拾了地上的资料，拿起了那张已经填好的支票，扶着周彩蕴走出了91号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