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休想坏我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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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炭纤维的项目暂时只对凤凰汽车供货，公司运作很大的特点就是价值创造链很短，研发人员自己面对自己部门就行。
自己去了解部门需求与期望，去定义产品的规格和要求，就能感受这种需求和压力，而杨梦和杨婕跟着周启仁做研发的、交付的，所以这个链条很短，她们很清楚端到端是什么东西。然后你看到这些开发出来的东西在凤凰汽车里安装、运行了以后大家的感受，也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做的一个模块在整个大系统中扮演什么角色，个人成就感特别强。
在这里的研发条件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因为研发经费非常充足，凤凰公司的成员来自世界各地，想要什么设备和资源，很容易就能买来，尤其是跟香江的大学对比，真的很自由、技术资源支持也很好，周启仁有问必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长进很快，有成就感，团队又比较团结，大家一起玩，一起开发，一起面对挑战，觉得就跟大学宿舍一样。
公司新来的大学生实习生待遇每月给100美元，虽然也不算多，要知道香江公司的平均工资还达不到这个标准的一半，他们还拖工钱呢，在这里稳定每月一号发工资。最关键的是在管理机制上，公司没有把实习生当成实习生，就当是正式员工，所以他们锻炼得很好，公司没有论资排辈的弊病，这样的开发机会是难得的。
当然，所有进入研发组的人都要经过周启仁的专业考核，不安分的人是不能进入项目组的。
月初的时候港大一共来了5个人实习。回学校以后，其中一个叫高坤的同学，港大没有机电工程系，想转学去伦敦读书，就开始觉得港大物理系有点无聊，又想着还是回苹果公司的炭纤维做事。
因为比较喜欢这环境，而且回学校的时候，也说过非常欢迎他们回来，如果能够在学校里想清楚，想过来就过来。高坤回去以后觉得在公司做具体的开发很有意思，还可以提前工作，而且凤凰公司总部在英国的达西庄园，想去伦敦什么时候都可以，凤凰公司还是一个机会遍地的大平台。
所以经过周启仁几次劝说后，高坤慢慢就倾向于留在香江大学，一边读书，一边帮忙搞研发，还能赚钱。而不是去考托福出国了。其实后来有人告诉高坤，当时周启仁已经是牛津大学万灵学院的高级研究员，可以直接读他的研究生的，高坤更觉得这个公司很有意思，若在凤凰公司兼职，还能读博士，真是太爽了！
另外，经过周启仁的一番指导和智脑灌输后，高坤已经把香江大学物理系所有的课程都学完了，也给他到碳纤维项目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所以高坤就跟香江大学导师商量了一下，由公司将他做的项目定位为导师指导的毕业研究课题，公司提供一些科研经费，一并解决了本科毕业课题选择和经费问题，这样香江大学导师也很愿意支持。
高坤连带着学校的导师也来到苹果公司，一边跟着杨梦做炭纤维项目开发，一边完成单独的研究。
侵染工厂开始量产的时候，开发项目正好是很紧张的时候，所有人特别忙，高坤推迟了一个月回去上课。过程中请系领导过来看了一下、一起交流，没想到周启仁指导的《交联和端基连接反应形成大分子梯形聚合物》论文居然登上了《自然》杂志。毕竟因为他做的东西已经产业应用了，而且产生了一定的效益。这样，高坤就一直在公司没有离开，伴随公司一直在成长，属于公司的一名“学生兵”。
说实在的，面对凤凰公司三十倍返利的诱惑，大家心态也不是很稳定，因为有的人传言公司在搞庞氏骗局，其实作为凤凰集团公司的一员，苹果公司还是在创业阶段，工资经常发一半白条，就是每个月只发一半的工资，另外一半工资说是在公司寄存着。
后来又开始发股票，员工们又得拿工资和奖金去买。这时候最明显的就是，感觉一年的奖金发下来，给他们配的股跟它基本上是对应的，基本上一分钱的现金都拿不到，甚至还要贴一点。所以，基本上他们们就是名义上开始有些钱了，但见不到。
只是有了这机制后，好像人也傻了，每月发的工资就经常花光，总是觉得公司那里还存着另一半的薪水。回头想想，当时还是很简单的，因为公司给他们承诺每个符合条件的凤凰公司成员，无论是总公司的，还是子公司的，工作十年分一套房和一台车。
为了十年后那套房和那台车，公司每个成员都憋着一口气，有一种要杀出一条血路、为公司打出天地的决心。
周启仁在苹果公司的实验室呆了差不多一个月，准备周家看看，想到这里，切换了原本的容貌，在镜子前一照，蓬头垢脸的，好几天没洗澡了.......
洗了澡后，发现这几个月身高长了5公分，衣服已经不够长了，周启仁带着墨镜打听了一下，来到中环德己立街的一家叫“张活海”，准备定做几套衣服。
一下车就看到门口的广告牌：“西服专家张活海：不惮烦，务求适体；不粗制，保持信誉。”
走入店内，看到一个在专注车衣的中年人，周启仁疑惑道：“你就是洋装大王张活海？”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线活，抬头打量眼前非常高大的男人，客气道：“如假包换，我就是张活海，请问贵客需要定做什么样的服装呢？”
周启仁指着旁边的一匹黑色厚布笑道：“我要做四套白色纯棉衬衫，还要用这种黑色布料做四套西装，48小时可以完成吗？”
中年裁缝皱着眉头，想了又想，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点头道：“太急了，需要加钱！”
周启仁爽快道：“钱不是问题。”
张活海拿着算盘算了算，微笑道：“四套西装4800港币，四件纯棉衬衫算你200港币，诚惠5000港币。”
周启仁大吃一惊，“呃，这么贵？”
“诚信经营，质量保证。”张活海笑着解析道，“客人你真是好眼光，刚才你说的那个是顶级羊毛料。”
“好吧，后天这个时候我来取货。”说着周启仁给他签了一张五千港币的渣打银行支票。
......
周启仁站着量尺寸的时候，裁缝店外面走进一对年轻夫妇，一头大波浪披肩长发的小个子女人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抬头看到来人后，张活海连忙走过去，热情招呼道：“朱老板、周小姐，快进来坐！”
瞥了一眼店里如同一堵高墙的周启仁，中年男人客气道：“张老板生意兴隆啊，你先忙吧，等会儿我把布选好了再找你。”
“好嘞，朱老板、周小姐，你们随便看，等下找你喝茶。”说完，张活海继续为周启仁侧脸肩宽.......
中年男人拉着小个子女人走进店内，指着一匹青色碎花棉布，微笑道：“旋子，用这布料给你做一身旗袍，肯定好看。”
“.......”
听到说张活海称呼来人是“朱老板、周小姐”再加上一个“旋子”，那么这个女人是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