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思维定势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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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故事讲述的推展，东西被越搬越空，沙发也被搬得只剩下一只，大家守着一个壁炉席地而坐，像是从现代世界回撤真的来到了洞穴之中。
当化着三十多岁容貌的周启仁讲述棕教部分的故事时，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去打开电灯，而是在昏暗的火光中围着他，的确像一群接受神谕的远古人类.......
作为一个生存了一万四千年的人类，他的眼界与洞察世事人心的思想的确已入化境，他是一个超越人类的存在对人类族群的审视，带着爱与慈悲，也带着淡漠的包容与冷眼旁观。
人类已经进化了很久，进步了很多，但却无法超越自身与时代，能够推动人类进步的只有时间。也许这是人们应当乐观接受的，毕竟时间不会错过最优秀的人，无论是数千年还是数百年，无论是思想变革还是技术变革，总会有有限的生命，发挥无限的价值，推动整个人类的进步。
当历史的经验记录与知识传递与无法超越时代的人类互为映证时，神般存在的周启仁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真实的历史永远无人得知。这在后来的提问与解答中，演变成了信仰的崩塌。
......
因为都是本色出演，这场对话式的新电影不到一天就拍完了。当然，有四台摄像机在同时拍摄，后期剪辑的工作量非常大，但对于心中有成品的周启仁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周启仁打算在院子里多盖几间简易房间给伯林教授他们过夜，为此那种简便的阿雷房材料都准备好了。
搭柱子开工后，周启仁过去帮忙，在给挖地基挖到差不多一米五深的地方时，一枚银币突然跳了出来。仔细一看，这是一枚古罗马时代的银币，虽然金属已经严重变色，但古罗马帝王头像的浮雕还清晰可见。
周启仁挖到古罗马时代的银币引起了伯林教授和所有人的注意.........
周启仁连夜挖掘，接下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堆古罗马银币，中间夹杂着不少闪闪发光的金币，旁边还有一个500多斤的大金块，偶尔还有银制的汤匙和小艺术品，他挖到了一个地下宝藏......
摄像组录下了整个挖掘宝藏的过程，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周启仁马上停止挖掘，并向萨福克郡文物管理委员会报告了发现。文物管理委员会的成员以最快速度赶到。
经过专业人士一天的挖掘，所有宝物都重见天日。其中有14191枚银币、565枚金币、24枚铜币、一些工艺品、首饰和金块。
所有金币都是纯度超过99%的九分七币，在公元394年到公元405年之间铸造。全部金币来自13个不同的造币厂，从出厂到埋入地下都只有不到50年的流通时间，所以保存得格外完好。在一般文物市场上，这种金币是很罕见的，就算有，价格也高得吓人。而一下子发现565枚这样的金币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除了古罗马钱币以外，霍克森宝藏里还有超过79个银汤匙，20多个银烛台，一些银制的小雕像和29件纯金制成的、做工精细的首饰。这些首饰上镶嵌的宝石在被埋藏之前都已经被撬下来，或许宝藏的主人觉得宝石价值高而且容易携带。
在被发现后的第三天，霍克森宝藏被运到英国国家博物馆，在众多顶级考古专家专业目光的审视下它依然灿烂夺目。这是历史上古罗马钱币最集中的一次发现，也是英格兰历史上最重要的一次文物发现。
在霍克森宝藏被运到国家博物馆的时候，回到伦敦的周启仁已完成剪辑和配乐工作。
终于忙完，周启仁又接到了伯林教授的电话：“托尼周，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周启仁呵呵一笑道：“对于霍克森宝藏，国王决定给我多少酬金？”
“虽然霍克森宝藏价值百万英镑，但是这个信息比宝藏重要多了！”
“伯林教授，你说吧，我心脏能承受得住的。”
“牛津大学校委会同意你以《托尼均衡》和《托尼曲线》的论文提前PPE本科毕业，如果你能把《资本主义与自由》经济自由主义思想、现代货币数量论、消费函数理论和自然率假说理论说清楚，并通过莫德林学院的哲学博士论文答辩，原则上同意你进入万灵学院.......”
“我之前的论文已经写得很清楚，我不想再重复写相同的内容。”思维定势害死人，还以为上缴了霍克森宝藏有百万巨赏呢，对于重度强迫症的周启仁来说，重复乏味的工作很令人抓狂。
“呵呵。”伯林教授乐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有更好的论文是吧？不过，你是我教过最好的学生，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之后写的论文没有前面那几篇论文相同的质量，你是很难拿到博士学位的。你最好在四月份把论文写出来，如果不行，你还是从之前的那几篇论文中选择。”
周启仁明白伯林教授的意思。由于牛津大学论文答辩非常严格，出于爱徒心切，错过这次破格录取的博士答辩，以后会引起校委会的特别关注，只会对他之后的论文审核越来越严格。
不过，自己既然有自信，那么下面这论文质量肯定能远超前面那几篇。
“伯林教授，是不是因为霍克森宝藏的事情，校委会才会对我格外开恩？”对于突如其来的提前毕业，周启仁还是相当好奇。
“连百万宝藏都不心动，国王说你是个诚实可靠的人，值得重点培养.......”
“呃......诚实可靠？”说起这个词，周启仁的良心有点疼。
不过想到以后还有更大的宝藏，他只能忍痛割爱了。
毕竟现在的他，这个宝藏与他有点实力不符。
“……”
在伯林教授的斡旋下，剪辑好的《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很快被安排在伦敦帝国电影院上首映。
一辆劳斯莱斯里，化了妆的周启仁带着墨镜、金色假发，一身灰黄大衣，与影片中的角色同样打扮。看到对面的费雯丽一套蓝色天鹅绒露肩长裙，衬出动人的曲线，精神却有点萎靡不振，心中想，估计这傻女人在这几天也被折磨坏了。
“喂。”费雯丽叫的无精打采。
“嗯。”周启仁回应的有气无力。
“这几天还在写论文吗？”费雯丽已经没心情再怄气，这几天她已经被门外蹲守的记者烦的头都大了。
“谢天谢地，等我博士论文答辩完，就不用整天跑回学校了。”周启仁一脸庆幸。
“噗！”费雯丽越想越觉得好笑，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你……你……真人面容帮忙宣传一下？”
周启仁仰天长叹：“哎！我这个成孰面容不帅吗？真见鬼，那些记者就像苍蝇一样，我不想惹麻烦，低调点！”
“呃？我看了剪辑后的影片挺不错的，你怎么这么悲观？”费雯丽问道。费雯丽全程参与了后期制作，所以她觉得这个小成本科幻片非常有意思。
“我的意思，以后宣传的事你不要叫我啦。”
偷偷看了看周启仁，发现似乎是真心话，费雯丽表情犹豫，似乎想说些什么。
周启仁笑笑：“放心，凤凰电影公司的制片人还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