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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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才不爱听好话呢，我就是想学如何伺候大人的，怎么样才能少挨一些骂。”
小太监真的觉得自己这么伺候这么些年还没夫人伺候得那么好。
苏清如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看着篮子里的食物，只好说：
“也许是因为我是苏家的大小姐，又嫁与他做妻子，所以他才对我那么好吧。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听我话了，所以没办法给你建议。”
也是经这他这么一提醒，她才觉得，似乎白前岐对她就是没来由的好。这府里除了她一个女主人，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也许他就是个受虐狂，经不住自己说他吧。
“那好吧，那你就多说说我的好话吧。”
小太监心思敏捷着呢，他觉得只要讨好其中一个，就等于讨好了俩。也不再纠结了，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这是小厨房里面熬着药呢，我待会帮您端过去伺候着吧。”
苏清如想起上午那一幕，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他，心里突然觉得有点酸涩，问道：“你难道就不怕得了时疫？”
“我不怕这些，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白大人了，虽然当时并没有这么多权利，我也一直都是甘愿在他身边伺候他的。他想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犹豫的，更何况只是时疫。”
小太监说得很是忠诚，他确实是自小就认识白大人了。
苏清如觉得有些感动：“你不必去送，他的病我也被怀疑过，你看我，我自己都好了，说明这病是能够治愈好的。”
小太监听了这番话，对她的印象突然有些改观了。
原本他以为名门闺阁中的女子嫁给他主子会觉得不幸，痛苦，却没想到这位能够一心为着主子着想，也许真的就是一种缘分吧，自家主子能遇到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好，那一切就交给你了。我先下去了。”
“好，你先下去吧。”苏清如回了小厨房，看着药罐出了神，想起刚才的嬷嬷，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从袖口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试药罐里头的药汁。
拔出来，没有变黑，说明是没有毒性的。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这人来人往的，她也不清楚这府里边有哪些是他的人，又有哪些是别人送过来的探子。
等到两个时辰过去了，天也黑了。
她将里头的药汁倒在碗里头，给白前岐送过去。
她进去了以后，他还是睡着的。
放下药碗，凑近看他，他的睫毛看起来好长，像一把小扇子。
他的五官也很精致，这样好看的人为什么会是一个太监呢？
苏清如看着他片刻失了神。
那药汁散发的中药味只一会儿便刺激地他醒了。
只不过他没有睁开眼睛是想看看她准备做什么。
她怎么凑得越来越近了，这淡淡的药香他是记得的，只在她的身上才闻得到，怎么越发的浓烈了。
她想干什么。又想像上次那般对自己么？一想到上次那样亲密的接触，他的心脏就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
可是他等了许久，都没感受到她有任何动作。这让他觉得有些小小的失落。
最终他打破了这份平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苏清如一看他已经睁开眼睛，便慌乱的向后退：“我靠那么近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呼吸，并没有别的意思。”
这话说得白前岐有些哭笑不得，他可不信她是这个目的，她对他的心思上一次就很明确了，不过他倒是没有揭穿她。
“你那药给我熬好了吧，喂我，我感觉一醒来这胸口就呼吸得特别费力。”白前岐捂着胸口，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
他的嘴唇看起来还是很苍白，苏清如姑且就相信了他这一回，便把药碗端了过来，一小勺一小勺地边吹边喂给他喝。
白前岐凤眸微开，用凤眸注视着她的嘴角，她的眉眼，还有她有些杂乱的呆毛。这样的过程让他完全忘记了药的苦涩，只觉得那药汁入了口，顺着喉咙一直向下蔓延到了心脏。
她的头发这么乱，一定是照顾自己没有好好休息吧，今天的她一直都在替自己忙。
这让他心里觉得有些暖意，这样平淡的生活，一直都是他所奢求的。可以让他忘却仇恨，只记得她对他的好。
一想起那血红色的画面，他的眼神就变了色调：“这药碗给我吧，我觉得我有力气自己喝完它了。”
苏清如有些奇怪，刚刚不还好好，这会儿又炸毛了。
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嘛。苏清如便把碗递给了他：“诺，这里头还有一些自己喝吧，我就先走了。”
苏清如便离开了他的房间，气呼呼的走远了。
真是给惯的，喂着喂着就把我给当外人了。真是的，呸呸呸，我跟他才不熟咧。
白前岐喝完了药，用内力向屋顶掷了一根针。“出来吧，我知道你在上面。”
暗卫便从屋顶落了下来。
“最近皇宫有什么动静。”
“如妃自从被打入冷宫后，一直很安分。只是昨日寝宫走了水，人保住了，只是孩子没了。”
白前岐放下了药碗：“如妃是左相的妹妹，如今竟被害的如此下场。幕后之人查出来了么。”
“回大人，是皇后。”
白前岐轻笑了两声：“这皇宫里的腌臜事情闹成这样，皇帝那边就没什么动静？真是个老狐狸，非得两边人马起斗争，他一人坐收渔翁之利。”
“回大人，皇帝那边只说要好好补贴如妃一些吃食和衣物，走水之后换了一个地方住，但依旧还是属于冷宫，有吩咐慎刑司去查，但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这可是他的骨肉，竟没有一丝动容，还真是铁石心肠。罢了，多派几个人暗中保护着如妃，到底是白家遗留下来的人，要妥善的对待。”
“是，属下按您的吩咐去做。属下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