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只备胎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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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能够看到薛至变得惨白的脸,对方的手上还掐着那朵含苞待放的浅黄色玫瑰,只是太过用力,玫瑰的汁液甚至渗出滴落在薛至的裤腿上。
谢慈不敢多看,他能感受到另一束飘忽阴涩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像某种警告。
他展开微微濡湿的手心,强迫自己将目光放在身侧的人身上。
周遥山苍冷墨色的眼正紧紧的盯着他,那眼中分明是没什么情绪的,但谢慈知道,对方感到不悦了。
周遥山无疑是个怪癖极多、性情多变的人,他的私人领域意识非常强烈,明明不是什么洁癖患者,可只要是被划归在他的领域中的东西,哪怕是被别人触碰一下都不行。
谢慈依旧记得那天周遥山对他说过的话,他现在属于他,那么无论在何时何地,他的眼中最好都只有周遥山。
任何的人或物在他眼中都不能先于周遥山。
周遥山对谢慈是纯粹的对所有物的占有欲。
谢慈垂下眼,做出一副顺从的、予给予求的模样,在周遥山身边的这段时间他似乎总是这样。
薛至死死盯着他,唇抿着,有种固执扎根在骨子里。
只是他的表情又太过可怜,好像一只死命追着主人,却在追上的那一刻被热油浇顶的狗狗一样。
周遥山将酒杯轻轻放在桌前,这个动作像是一种启动的钥匙般,谢慈下意识的将手展开,握住对方冰冷的指节。
这是很亲密的行为,仿佛是一件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可若是细下看来,就会发现谢慈连指节弯曲的弧度都保持的一模一样,甚至一动也不动。
应该是手酸的,可谢慈却低眉顺眼,习以为常。
两人像是一对真正的恋人。
周遥山牵着谢慈起身,他向来阴翳的眉宇舒展开几分,眼底的青黑也比从前好了许多,只是一张脸依旧苍白如纸。
他嘴角勾起几分,对薛至道:“薛小公子和小慈的关系应该很好,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耽误了彼此。”
像是某种规劝,言语中却是利益至上,将谢慈和薛至的关系归类于集团之间的交情。
薛至好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有些生硬道:“这应该跟您没关系吧。”
周遥山笑了,他五官的长相本该是那种清淡如茶的清隽,可苍白病弱的阴郁却叫他多了几分别样的冷瑟,如此笑起来就愈发扎眼,他说:“怎么会没关系,小慈现在是我的人。”
他说得暧昧,故意曲解了他与谢慈的关系。
谢慈
当然能听到,可他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既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否决与不耐。
薛至指尖微颤,他脊背有些弯,一双眼暗的没有一丝光点,他问:“谢慈,你和他在一起了?”
谢慈沉默。
周遥山捏了捏谢慈的手腕,与谢慈十指相扣,这个动作是极不符周遥山性情的,也因此更显得真实。
他笑笑,对薛至道:“小慈比较低调。夜色有些晚,小慈喝多了,我们先走一步。”
说着他点点头,垂眼看身边人,似是看到对方发丝有些凌乱,于是便稍稍弯腰为他理了理,好似完全察觉不到谢慈一瞬僵直的身形。
谢慈控制不住地退后一小步,察觉到周遥山微微用力的手腕,又止住了。
最后他如对方所希望的那般对薛至道:“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很淡的声音,在夜色中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薛至僵在原地,手背的青筋暴露无遗,他的身形甚至显得有些佝偻,可怜好似下一秒就要被剖出心脏。
薛至的咬牙控制住湿润的眼眶,他想,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能看着谢慈的背影,两人的距离分明是咫尺,却又好像远在天涯。
谢慈跟在周遥山身后,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来到这座老宅了。
刚洗完澡,他穿上周遥山专门为他准备的睡衣,宽松的浅米色睡衣,显得谢慈整个人愈发的斯文、任人宰割。
谢慈敲了敲三楼主卧的房门,好半晌,里面才传来一道微哑的声音。
“进来。”
谢慈推门进去,房间的主人正皱着眉,食指按压着太阳穴,谢慈有时候想,好像在这个时候,周遥山才像是一个真正的人。
他会疲惫,就还是普通人。
谢慈本来是做好了被对方折腾的准备,每次他让周遥山不高兴,对方就必然会用各种手段叫他记住,他是他的所有物。
可这次,一直到谢慈坐在床侧,周遥山都毫无反应。
对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端起温热的咖啡慢抿一口,继续看文件了。
两人之间的交流一直都不多,周遥山是个相对来说性子有些阴阴冷冷的人,他好像对什么都兴趣不大的模样——当然,现在的他不似从前。
他的兴趣与生气全部在谢慈的身上体现了出来。
可这种特殊对于谢慈来说,只余下恶劣与厌烦。
谢慈不是个寡言的人,可在周遥山的面前,他惯常的扮演着沉默者与服从者。
谢慈垂眼,端坐许久,在确定周遥山没有想惩罚的意思,才打开了一本英译小说。
主卧里有一个小书架,谢慈第一天来的时候发现书架上摆着的基本都是经济管理书籍,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出现一些名著与诗篇。
或许是主人家的闲情逸致,或许是一些其他的原因,总之都和他无关。
谢慈垂眼,慢慢、细心的阅读起来。
他看书的姿势一直很好看,浓密的睫毛轻颤,壁灯浅橙色的灯映在他的侧脸,落下的剪影像朵夏日即开的花。
无知觉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谢慈感觉颈脖有些酸了才抬起头,他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多。
可等他刚想放下手中的书时,却察觉到周遥山的视线。
那似乎是没什么意味的打量,却又像是包藏祸心。
谢慈坐立难安,慢慢捏紧了书页。他尽量放轻呼吸,连吞口水的动作都仿佛变得艰难了起来。
青年半支起身,将书放在床头一侧,他侧身时睡衣稍稍往上掀起一点,露出半截白皙的腰,很瘦,甚至有一个浅浅的小窝。
周遥山眸色淡淡,移开了眼。
房间里静悄悄的,灯光变得昏暗。
只是当谢慈真正有了睡意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缠上了他的腰身。
即便是习惯了,谢慈依然感到极为不适应,他难以克制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手腕下意识的推拒对方。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周遥山被他轻易的推开了。
谢慈不安的蜷缩了一下指尖,额前的短发有些碎的搭在微颤的眼皮上。
周遥山模模糊糊的笑了一下,苍白的手再次的揽住青年的腰身。
不容拒绝。
谢慈这次动也不动,他向来能忍,垂眸分散注意一般的想,也不过几个月,很快就不必再见了。
他是佯装沉默的影子,可周遥山却偏偏不如他意,对方呼吸微凉的纠缠在他的颈侧,周遥山说:“今天见到他了,开心吗?”
谢慈没回答。
周遥山便垂头吻了一下他的光洁的侧脸,他搂着青年,让对方面对着自己,耐心十足的问:“说话。”
谢慈这才道:“没感觉了。”
周遥山的指尖摩挲他的侧脸,一双过分暗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鬼气森森,他说:“骗人。”
谢慈的眉间终于忍耐不住的露出几分厌烦,斯文的眉眼皱起一个小褶,甚至
显得有几分秀气。
可落在周遥山的眼中便如同细密的钢针一般扎人。
周遥山确定自己不喜欢谢慈为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于是他慢慢松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身前如同挣扎在蛛网中无处可逃的青年,漫声道:“脱衣服。”
谢慈面色有些难看,深呼吸一口气,尽管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他依旧只能颤着手解开衣扣。
他无数次在脑海中想过,如何将眼前的男人踩在脚下,最好让那张苍白的脸彻底失去生气才好,他想一把火将这里的一切、包括自己,烧个精光,
谢慈将褪下的衣衫丢在床位,他的皮肤太白了,脊背因为绷得太紧,凸出一小块,叫人忍不住将手掌覆上去感受一番才好。
周遥山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他当然能感受到谢慈对他的憎恶,可最令他愉悦的不过是对方苍白的绝望与压抑的臣服。
周遥山要留谢慈在身边,自然仔细调查过,他深知谢慈是只狼崽子,对方的斯文与温润不过是披在皮外的伪装。
只可惜对方的弱点太过明显,为了薛至,谢慈没什么忍不了的。
周遥山并不相信所谓的爱,他更相信自己手中抓住的权势与对方的弱点,不可否认,他想得到谢慈。
都说人心不可控,可周遥山并不这样想,他总有办法让谢慈忘了薛至,即便手段可能卑鄙了些。他只看重结果。
周遥山起身,拿起桌边的透明玻璃杯,里面的水波在灯光下震荡,有种跌宕的美感。
他将水杯递给谢慈,似笑非笑:“喝水。”
谢慈知道他不怀好意,却只能垂眼,一饮而尽。
反正已经不能更糟了。
周遥山起身,坐在黑色的皮椅上,他理了理自己凌乱了几分的衬衫,西装裤将他的腿弯绷得很紧,有种克制的忍耐感。
他黑而深的眼盯着谢慈,像湿冷的蛇信,他说:“小慈,这是市面上最新型的助兴药,如果不凭借外物是没办法发泄出来的。”
谢慈并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手指泛着青白,被褥的布料被他攥出细密的褶皱。
周遥山轻笑,将身边的盒子打开,递送到谢慈的面前,慢条斯理道:“小慈,我知道你不想我碰你,你可以自己玩,我并不介意这一点。”
谢慈的视线出现模糊的重影,可他的意识却无比清晰,好像灵肉分离了一般,他听见自己说:“好。”
盒子里是一串精致的玉铃铛,细节之处雕刻的栩栩如生,玉质乳白润然,其上
甚至还凸出一些细密的小凹点。
谢慈咬牙,强忍住身体中逐渐升起的痒意。
周遥山无动于衷的看着床榻上面目晕红的青年,双手交叉在一起,面色清淡,就好像他什么也没做过,只是在观看一档严肃的经济学讲座一般。
谢慈一直是个很能忍的人,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周遥山知道这药的药效,即便是再端庄的人也承受不住半小时的折磨。
可谢慈生生咬牙忍了一个小时,对方向来斯文克制的脸上露出艳若桃李的迷离神色,他克制不住的颤抖音色像是某种经受摧折的动物。
他迟迟不肯妥协,甚至唇边已经显出几分殷红的血迹。
周遥山不悦的蹙眉,他低声道:“小慈,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他说得语重心长,好像一位真正担忧对方的年长长辈一般。
他握住谢慈的手臂,像是某种火花终于被点燃,青年应激性的缠上他的腰身,控制不住的对他表示自己的失控。
周遥山笑了,稍长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谢慈,轻声哄着道:“小慈今天看了什么书?”
是亲昵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宠与爱。
谢慈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可在听到周遥山的声音后,他依然下意识的回应着道:“···《茶花女》。”
周遥山轻轻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可青年便是连这样轻的触碰都忍不住,他几乎要哭出声来,可怜的、悲切的道:“···我很难受,周先生····你放过我吧。”
周遥山唇边带着笑,他并没有回应青年的请求,答非所问道:“小慈想让我抱抱你吗?”
谢慈含着水的眸垂着,喃喃道:“想,很想······”
岂止是想,他恨不得让人欺负死自己才好。
周遥山轻声道:“念几句给我听,你今天看的书。”
谢慈看他:“现在吗?”
周遥山不动声色的笑:“现在。”
谢慈模模糊糊的知道,周遥山或许是在惩罚他,可他只能照做,他的身体比他的理智要先做出反应。
于是,青年有些低低哑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除却你的侮辱···是你始终爱我的证据外···”【注1】
“我似乎觉得你越是折磨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的眼中也就会显得越加崇高···”【注1】
周遥山眼神微暗,轻轻揽住青年的腰身,轻声道:“很听话,值得奖赏。”
作者有话要说:注1:选自《
茶花女》文中提到过
收藏不涨了,我就开始不停自我怀疑了呜呜呜
周总:知道我为什么存在吗?就是为了气你们的。
就,我觉得还挺香的,我先狗头一下,你们别凶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