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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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转化……

未眠一时愣神, 反应过来后加『迷』茫：“是人类？”

没有异能，没有历过转化的一个纯人类。

未眠的确没有见过文雅使用异能，早上的巢涌来临时, 和自己一样，几乎被文越护在身后。

有黑雾在, 闯入树林的信徒不多, 文越四人基本能从容应对，所未眠也没有多想。

而且一个纯人类, 怎么可能离开基地，到如此危险的荒芜区来，再加上文雅身女『性』，应该基地保护好。

未眠很不解, 但蜘蛛和黑雾这么说，他们身怪物，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这是真的, 也难怪自从他们相遇，文越总是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想未眠结交的想法。

还有见到黑雾和第次巢涌后，文越可能猜到了雾气真的来源, 便也对黑雾有所示好，甚至包括蜘蛛, 这些未眠能看出来。

他们一共五人，却只有四个人拥有异能，带着一个需要保护的纯人类女『性』。

所遇上其他实强的新人类，想要结交和一起同行，让前往伊甸园的路途加安全稳妥。

“可是什么……”未眠不明白，一个纯人类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呜……”蜘蛛和未眠一样不解，它一开始只是觉文雅身上的气息很奇怪。

新人类能获异能, 本质是依靠暗巢之主，他们虽然没有变成信徒，体内却同样残留着暗巢之主的量气息。

多数怪物对气息十敏感，蜘蛛也不例外，文雅和身边的几个新人类不一样。

未眠加相似，不带有一丝污浊，这也是蜘蛛愿意接受递来的食物的原因之一。

不过文雅的亲和，还是远远不及未眠。

他们昨天用来赶路的那只绿齿兽，就算没有黑雾的强迫『性』指令，也会愿意听未眠的话。

里的猜想到黑雾的确认和证实，蜘蛛就识趣地离开了，去附近找了个地方藏进茧里休息。

未眠还沉浸在惊讶困『惑』当中，黑雾捏住他的下巴尖，略显不悦：“不必在意，睡觉。”

“嗯……”未眠含糊应了一声，放松下来，不自主地偏头蹭了蹭黑雾的指尖，“我只是觉……和我有点像。”

他们没有异能，不是新人类，却还能在这危险的荒芜区内生存下来。

也不知文雅会不会也有什么难言之隐，若不是蜘蛛和黑雾察觉，这个秘密或许会被一直藏起来。

黑雾抱着未眠躺下，枕着柔软厚实的干草，掌在未眠背后缓缓抚顺：“你不一样。”

既是同类，也不是同类。

未眠沉默无言，他头顶长角，的确不一样。

还有他不受控制，时而出时而消失的奇怪能，身体无缘无故的疼痛。

当初他成年后，头顶莫名开始长出羊角，未眠惶恐了很长一段时间，并开始觉他那个疯言疯语的母亲，所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他的确是恶魔或是什么邪恶生物的子嗣，是怪物。

离开基地之后，未眠历的一切在他的意料之外，跟着几只真的怪物，他也就没再想过这些。

至于他身上发生的那些异样，似乎只要有黑雾在身边，他就什么不用担。

未眠有时还觉，黑雾好像知道他体内奇怪的能来自何处，还有他身体疼痛难忍的原因。

只是他从来没有问过，不曾提起这个话题。

未眠胡思『乱』想了一阵，躺下后也没有乖乖睡觉，黑雾伸手过来，在昏暗的视线中触碰到他颤动的眼睫。

“在想什么，”黑雾顺势抚『摸』着未眠的侧脸，“不困？”

未眠小声说了句“没想什么”，低头往黑雾怀里缩。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把头抬起来。

帽檐边缘擦过黑雾的鼻尖，未眠声音小：“我……”

黑雾捏住了未眠的后颈，轻轻按『揉』：“要『摸』角？”

未眠的脸一下子红，支支吾吾：“……可。”

当帽子被摘下来，小巧的羊角被温热的掌包裹轻柔抚『摸』，指腹在角尖摩擦。

未眠呼吸加重，先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没了。

他终于到满足，因这一点而感到羞耻。

未眠在黑暗中盯着黑雾颈侧的一截皮肤，很想用牙齿咬住，再磨一磨，似乎这样才能宣泄底两种无法抵消的矛盾情绪。

黑雾一只手抱着未眠，另一侧的羊角被冷落，他凑近用嘴唇碰了碰。

未眠身体一颤，微微挣扎着躲开了。

他抬起头，神『色』慌『乱』无比羞涩，语气里有点委屈：“不要亲……”

黑雾将他重新抱好：“不舒服？”

未眠没出声，红着脸移开视线，悄悄攥紧袖口的布料。

他努平复下来，当作刚才什么没发生。

头顶的羊角继续被抚『摸』着，未眠闭上眼，靠在黑雾怀里呼吸渐渐匀称。

—

在另一个方向的五人搭好帐篷休息，半夜到点换守夜的人，文越打着哈欠准备去睡觉。

章一刚刚起床还在穿衣服，见文越过来，一边压低声音道：“我们真要和那两个一起走？”

他承认因对方的存在，他们这一次才能如此轻松地度过巢涌，可这两人来历不明……

尤其是未眠身边的那个神秘男人，昨晚自己差点就死在他手下。

他们五人按照原计划前往伊甸园，和未眠两人同行，还不知道哪个加危险……

文越拉好被子躺下，闭上眼：“再说吧，困了。”

章一只好把剩余的话咽了下去，独自走出帐篷。

后半夜和他一起守夜的是文雅和章三，章一和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坐在冷风之中。

若不是看文越的异能特殊……他能『操』纵石头，直觉敏锐，还可利用异能抓住绿齿兽。

这事换了谁，不如他轻松。

章一越想越烦闷，朝未眠晚上离开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

第天一早，文越主动找到未眠和黑雾两人，让他们过去一起吃早饭，文雅做的份量太多了。

文越说完就匆匆回去了，蜘蛛悄悄看一眼黑雾的脸『色』，里有了底。

它拿着一堆织好的茧来到未眠面前，举起来让他看：“呜！”

茧是白『色』的，不同于蜘蛛每次用来藏匿的透明茧，『摸』着厚实柔软，和它前捞鱼的也不一样。

未眠拿在手里展开，竟然是一件长袖上衣，样式十简单。

他惊喜道：“这是给我的吗？”

蜘蛛点头，它这两天里茧用少，有很多存货，于是就想试着给未眠做衣服，好未眠有一件换着穿的上衣存放在它肚子里，可当个参照。

虽然别的事情它不是很擅长，编织可没谁比过，而且这一种茧做成的布料不易损坏，普通的刀具无法划破。

即使有黑雾在，未眠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蜘蛛的软肢上还有一块布料，未眠一起拿起来，发是一件没有袖子的背。

“呜呜……”蜘蛛朝文越离开的方向指了指，眼巴巴地望着未眠。

黑雾站在一旁，替它把话说了出来：“文雅。”

蜘蛛竟然也给文雅做了一件，未眠立刻猜到了它的意思：“你想让我帮你把这个给？”

蜘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这算是报答文雅给它的食物，可惜它先给未眠做，后来茧不够了，第件就没有袖子。

未眠把背重新还给蜘蛛，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顶：“你亲自送给的话，一定会高兴。”

蜘蛛拿着背纠结不已，未眠却独自去隐蔽的角落换衣服去了。

茧制成的布料弹『性』很，看起来偏小，一穿上身却很合适，也很舒服。

未眠原先穿在里面的衣服早就洗发白，肩膀处还破了个口子，边缘磨损出线头。

他几挣扎，将这件陪伴了自己好几年的衣服叠好放在角落，不准备再要了。

换好衣服的未眠走出来，黑雾就在拐角外等着他。

而蜘蛛不见踪影，未眠左右打量：“『露』娜呢？”

“它去找文雅。”黑雾出声回答，向未眠伸出手。

是他叫蜘蛛先过去的，既然蜘蛛喜欢和那个人类接触，好不必再跟着未眠。

未眠乖乖把手放入黑雾的掌，他顺着纤细的手腕向上，『摸』到一截崭新的布料。

黑雾面无表情，将未眠扯进怀里，解开他外套的几颗扣子，从侧腰往里『摸』。

未眠抓住他的手，脸上通红：“你做什么……”

黑雾按住他，从肋骨到后背几乎探了一遍，眼底意味不明：“你喜欢这衣服？”

他不不承认，蜘蛛这次做挺不错，衣服既合身透气，布料细腻想第层皮肤。

未眠不知所措，不太明白黑雾的意思，隐隐觉他像在吃醋……

因他穿了蜘蛛送的衣服？

未眠只好道：“『露』娜也给别人做了衣服。”

他小打量黑雾，见他的神『色』果真缓和了不少。

一想到蜘蛛做的衣服，也会穿在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黑雾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他松开未眠，他系好外套的扣子，抬眼发未眠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未眠脸颊还有些红晕未散，扇动浓密的眼睫：“你和『露』娜，不一样……”

他没想到黑雾真的会因这种事而起情绪，还有类似吃醋的反应。

蜘蛛对于未眠，像是朋友的存在。

黑雾重新牵住他的手，漫不：“什么不一样？”

未眠突然凑过来，在他侧脸上极快地亲了一下。

他一触即离，慌慌张张退开，跳如擂鼓。

然而未眠的动作太快，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触感稍纵即逝，黑雾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所当未眠鼓起勇气抬头，见黑雾半点反应没有。

未眠里失落，愣愣地望着他。

黑雾察觉到他情绪有异，屈指轻轻碰了碰他微烫的脸颊：“饿了？”

未眠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算了，他是怪物，思维和感情上人类相比，概是不同的。

等了许久，未眠和黑雾两人的身影才姗姗来迟。

他们到时，蜘蛛和文雅单独在一旁。

背应该已送出去了，蜘蛛打开自己的腹部，在用石板和纸片和文雅交流。

枯枝虫默默坐在蜘蛛的头顶，身上也穿着一件小小白『色』衣服。

文雅明显对蜘蛛的众不同非常惊讶且好奇，捧着石板小翼翼『摸』一『摸』上面的小纸片，并打量蜘蛛的腹部。

章一端着木碗在远处看着，低声道：“怪胎……”一个两个，全是。

章就坐在他身边，听见这句话，继续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