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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104章刁难+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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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墨笔砚摆好后,梁依童却有些不知该如何下笔, 她想写有些想念他, 可是才刚刚分开一天,就巴巴给他送信, 怎么想怎么有些羞耻, 梁依童盯着宣纸瞧了半晌, 也没能写下只言片语。

她最终还是将纸墨笔砚收了起来, 见她神情恹恹的, 有些打不起精神, 绿秀忍不住斗胆问了一句,“王妃还在介意谭月影的事?”

介意自然谈不上, 她只是找王爷说了说话, 又不是他对她做了什么, 她刚刚只是乍一听闻此事, 心中有些不舒服罢了, 小情绪不过是一时的。她此刻只是有些打不起精神, 一想到还要在行宫待很多日, 她就控制不住对他的思念。

梁依童叹口气道:“只是一想到要在这儿呆许久,有些不习惯罢了。”

绿秀弯了弯唇,总觉得自家王妃肯定是思念王爷了, 她劝道:“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王妃还是先用午膳吧,雪梅已经在煎『药』了,您用完午膳, 就可以喝了。”

梁依童颔首,命丫鬟摆了午膳。

此时,太后已经吃完了午膳,她正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自打当了太后,她几乎每年都来行宫一次,对行宫的风景倒也没什么可惦记的,她此刻正在思考怎么不动声『色』磋磨梁依童,又不会惹人诟病,谁料,空气中竟又飘来了『药』味。

这味道又浓又呛鼻,味道着实难闻,见她神『色』不快,嬷嬷已经将门轻轻掩住了,然而『药』味还是飘了过来,

赵嬷嬷见她拧着眉,心情有些不大好,便道:“不然奴婢往豫王妃那儿走一趟吧,就说您闻不得这个『药』味,让她的丫鬟在旁处将『药』煎好再端过来,这样味道肯定能淡点。”

让她的丫鬟去旁处煎『药』,自然不是什么好法子,万一她的『药』膳出了什么问题,说不得就会怀疑到她身上,有不少人都盯着豫王妃的位置,万一有人想害她,得了逞,她岂不是要当冤大头?

太后虽然瞧豫王夫『妇』有些不顺眼,却没想过真让她出什么事,毕竟现在也不是跟豫王撕破脸皮的时候,太后淡淡道:“不必,真让她去旁处熬,万一出了事,豫王一准算我头上。真想替哀家出招就动动脑子,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给她个下马威,还不留把柄。”

赵嬷嬷眼眸转了转,道:“以老奴看,太后娘娘明日不如搞个作诗宴,据说豫王妃出身很低,是侥幸被豫王收留后,才又认了亲,这么久以来,众人都道她生得漂亮,却没人夸过她有才华,想必是个胸无点墨的,在场的夫人都出身高贵,自幼有名师教导,才情都不差,若是豫王妃想不出什么好的诗词,肯定会当众丢脸。”

太后却蹙了下眉,“她好歹是豫王妃,若是当众丢脸丢的还不是皇室的脸面?这桩婚事又是皇上赐婚,岂不间接打了皇上的脸?不成。”

赵嬷嬷也是个胆大的,听她反驳后也没着急,只是道:“谁不知是豫王宠她,才硬是娶了她?跟皇上有何关系?以老奴看,分明是豫王不顾皇室脸面娶了她,要丢人,也是他们自个丢。何况她若丢人,谭姑娘瞧见了,心中肯定愈发不忿,一个无才无德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她?说不准还会刺激得谭姑娘放下身段与王妃竞争。”

太后蹙了蹙眉,一时竟有些动摇。她还不曾探过谭月影的口风,梁依童越是不堪,谭月影肯定越是不甘心,这倒是真的。

赵嬷嬷又道:“更何况王妃就算真丢了人,也怪不得旁人身上,您也只是闲着无聊举行了一场诗词大赛,又不是您让她出丑的,怪只怪她目不识丁,才疏学浅。姑娘家最重脸面,她若真当众出了丑,说不准往后都羞于见人,以老奴看,这可比什么惩罚都重。”

太后还真被她说动了,“就按你说的来吧。”

太后虽说了无需给她请安,第二日众人还是过来给她请了安,太后便留众人在主殿用的早膳,用完早膳就道:“闲着也是闲着,行宫景『色』这么美,你们不若各作一首诗吧,就由我和华夫人充当裁判,拔得头筹的哀家重重有赏。”

华夫人自是应了下来。

大家只当太后是来了兴致,又哪里敢多言?其实这些夫人,都三四十岁了,有好几位儿子都及冠了,她们这些年多忙于后宅之事,就算年轻时,才学不错,也早忘得差不多了,只觉得太后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若是名次特别靠后,又被年轻小姑娘压了去,岂不丢人?

偏偏太后又一锤定音,她们心中叫苦不迭。想到梁依童被武兴侯府认亲前,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应该没什么本领,几位夫人才松口气,只要垫底的不是自个,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她们哪里知晓,梁依童实际上是武安侯府的嫡庶女,宋氏虽瞧她不顺眼,却也不可能不让她跟着夫子学习,为了让梁依茜长进点,宋氏请的同样是名师。

小时候为了讨好父亲,梁依童再努力不过,她的诗词绝对比大多人都要强。

章氏心中不由动了动,略显担忧地看了梁依童一眼,她心思通透,几乎是转瞬间就明白了太后的用意,她当真觉得太后越发糊涂了,梁依童再不得她喜欢,也是豫王妃,她这么不给人留余地,又哪里讨得了好?豫王若是知晓了,只怕也不会痛快。

在场的夫人,唯有傅氏清楚梁依童的水准,见傅氏神『色』间并没有多少担忧,章氏才敛了敛心神。

太后发话后,就命宫女备了纸墨笔砚,让大家就围绕“温泉之行”提诗一首。

梁依童并不像旁人,一接到纸就苦思冥想了起来,她神『色』淡淡的,一副走神的模样,瞧着有些心不在焉,以为她不会写诗,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只觉得她也就相貌拿得出手了。

谭月影也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打定了主意,务必要一鸣惊人,死死将她压下。梁依童之所以有些心不在焉,自然是瞧见了太后望着她时,眸中难以压抑的讥诮和幸灾乐祸,自然也猜出了她的目的,她本来没什么争强好强的心,此刻,却被激起一股好胜欲。

她思索了片刻,就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

太后一直留意着她的动静,见她片刻间就写好了,只觉得她肯定是破罐子破摔了,太后自诩才情斐然,都没办法这么快写出一首诗,她悠悠道:“王妃怎么停下了笔?难道是觉得以温泉之行为题才难了不成?我皇家儿媳可不能服输!”

梁依童笑着福了福身,道:“回母后,儿媳就算不为皇家的脸面着想,也想为自己的脸面着想一下不是?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放弃?这题确实是难,儿媳不过侥幸来了灵感,已经写好了。”

太后却有些不信,只觉得她在打肿脸充胖子,冷声道:“既然写好了,就放下笔吧!大家都不必署名,为了排名公平,一会儿令华夫人当场将众人的诗念出来,除了哀家和华夫人能当裁判,大家也可以选一下哪首是心中的第一。”

众人都应了下来,见她作得这么快,谭月影有些惊讶,一时也『摸』不清她是真这么厉害,还是破罐子破摔,她原本还想静心雕琢一番,见傅氏等人也放下了笔,她心中微微一惊,连忙将心中所想誊写了下来,也顾不得雕琢了,她琴棋书画皆可,自不怕作诗,根本就没把这些夫人放在眼中,毕竟她前段时间,还学着作诗,她甚至觉得第一肯定是她的囊中之物,这会儿神情也骄傲极了。

这十几位夫人底子都不算差,就算有的荒废多年,写不出惊艳的来,还写不出一般的么?大家很快就都写好了,见众人都放下了笔,太后便命宫女们打『乱』顺序,收了上来,随后便让华夫人一一念了起来。

十五首诗念完也不过花了一刻钟,大家心中自然有了排名,太后笑着选出了心中的第一,这首诗灵气『逼』人,颇让人惊艳,一看就是年轻姑娘作的,清楚肯定是谭月影写的,她笑道:“我喜欢这首,我心中的第一就选它了,华夫人你呢?”

华夫人喜欢的有两首,这首是其中之一,见太后娘娘选了这首,笑道:“回太后娘娘,臣『妇』跟您观点一致。”

太后又问了一下其他人的想法,见多数人都赞同将它评为第一,她不由笑了笑,“那这首诗,就是第一了。”

这十五首诗里,恰好有一首写得很是偏向口语化,她便笃定了这是梁依童作的,她道:“其他排名就不一一评比了,选出个最差的就行。”

说到底还是给众位夫人留了面子。

她跟华夫人这次也选了同一首,见果真是她的诗排了倒数第一,梁夫人『摸』了『摸』鼻尖,笑道:“哎呀,太后娘娘快给臣『妇』留点面子吧,臣『妇』多年不曾作诗,写成这样也不足为怪,本以为我不会垫底,谁料,小姑娘们竟都如此厉害。”

她倒也落落大方,并未因排了倒数第一,就羞得抬不起头,见她如此坦然,众人也没升起看笑话的心思,太后却怔了一下,显然有些失望,倒数第一竟然不是梁依童?

早知道就十五首诗都排一下名次,她就算不是倒数第一,肯定也会是倒数第二!因为前头已经说了,只选出最好的和最差的,太后也没好收回自个的话,这会儿她多少有些扫兴,对谭月影道:“第一首写得极其不错,可见天赋甚高,肯定是月影做的吧?”

谭月影被点名后,不由有些羞愧,只觉得太后娘娘是有意让她难堪,不过刚刚被评为第一的这首,确实比她的好一些,她道:“臣女哪有这等功力,应该是哪位夫人作的吧?”

她心中猜的是章夫人,毕竟章夫人年轻时可是有第一才女的称号,若是不曾荒废,肯定比她厉害。

众位夫人却都摇摇头,纷纷说出了哪首是自个作的,如此一来,竟只剩梁依童一人,太后微微怔了怔,显然没料到,她会拿第一,她眉头都皱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殿内肯定有人泄题了,想到以“温泉之行”为题,是她临时想出来的,她抿了下唇,“豫王妃,这首诗竟是你做的?”

见她脸『色』并不是多好看,梁依童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笑道:“回母后,确实是儿媳所作,不过是侥幸有了灵感,才写了出来,谁曾想竟得了众人的喜爱,母后也不必赏赐什么了。”

见竟然是她作的,不少人都愣了一下,对政治不敏感的,甚至以为太后说不得是为了让她出风头,提前让她准备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作的又快又好?

对上少女清亮的眼眸时,太后脸『色』微微冷了一瞬,下一刻才扯出个笑,“哀家说了会重重有赏,又岂会食言?”

她说着便让宫女将她提前备好的奖励拿了出来,本以为可以趁机羞辱梁依童一番,谁料竟让她出了风头,她不仅没能看好戏,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太后心中憋屈极了。

谭月影也没料到梁依童作诗竟比她还要好,一个小小丫鬟,她哪里来的这般文采?想到太后刚刚对她的嘲讽,她只觉得太后是跟梁依童联手了,今日之举,说不得就是为了侮辱她。

谭月影心中再恼也只能忍着,毕竟这二人身份都比她高。

众人散去后,太后还靠在榻上生闷气,杯子都砸了一下,对赵嬷嬷也没什么好脸『色』,“出主意前,也不打听一下她文采如何,竟让她得了第一,自己滚去领罚吧!”

赵嬷嬷哪里知道,梁依童一介丫鬟哪里来的才学?她这身老骨头真领了罚,只怕接下来几日都要卧床不起了,她跪下恳求道:“求太后饶奴婢这一次,都怪奴婢没提前打听清楚,是奴婢自以为是了,才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求太后给奴婢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奴婢还有一招,这次,保管让您出气!”

见她说得信誓旦旦,太后拧了拧眉,“什么招?还不快说!”

赵嬷嬷正想说时,却突然见一个宫女赶了过来,匆匆道:“太后娘娘,有侍卫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说是有急事求见您。”

见是侍卫赶了过来,怕是京城出了事,太后也顾不得梁依童了,连忙道:“快宣。”

侍卫来了后,太后才得知竟是豫王遇到了刺客。

她微微愣了愣,侍卫已经跪了下来,道:“属下是奉长兴侯府老太太之命,来接豫王妃回府,求太后娘娘准许。”

太后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一时有些『摸』不清豫王是真遇到了刺客,还是假的,若是真的,她若扣着豫王妃不放,皇上肯定会心生不满,让她放人,她又着实不甘,毕竟还不曾出气。

太后道:“豫王如今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侍卫道:“回太后娘娘,豫王伤在腿上,如今有些行动不便,早上皇上连他的早朝都免了,他如今虽无『性』命之忧,府里却需要豫王妃坐镇,望太后娘娘允许豫王妃提前离开。”

见皇上连他的早朝都免了,太后哪里还能扣着人不放?

梁依童得知此事时,眼睛都黑了一下,懵了一刻,才堪堪站稳,她连忙让绿秀和萧玲收拾了行礼,又过去给太后说了一声。

太后气得连见她都不想见,挥挥手,就将人赶走了,“豫王伤势重要,豫王妃还是尽快回去吧。”

梁依童谢了恩,便上了马车,一路上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唯恐王爷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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