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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6根铁柱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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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后,左云楼去了浴室热条『毛』巾, 打算给燕宁擦一擦脸。

然而就是那么一会儿功夫, 等男人再回来,却发现床上的人把衣服几乎蜕完了。

外套随意扔在一旁, 短袖撩起大半, 『露』出一截带着腰窝的细腰, 他的腰非常细,男人一手就能完全环过。

灯光柔和,落在那身白玉似的肌肤上,润泽的,『奶』白的,生出一种羊脂玉似的细腻, 也似白绸般的软。

看着就让人想上手试一试,瞧瞧是否真如看起来那般美妙。

并没有发现左云楼回来了,床上的燕宁正在与裤子做斗争。

他热。

太热了。

那杯爵士三世仿佛化作了流火,滋滋的煮沸着他浑身的血『液』。

热意如游蛇般在窜动, 也似终于能出笼的猛兽,好生放肆。

燕宁把卡在腿弯的长裤蹬下, 一脚踢得远远的。

这一下, 怎么看都有点赌气的意思。

在男『性』中,燕宁确实算不上高大,却架不住身段比例好。

两条腿占的比例比寻常人要大些,又白又直,修长且匀称, 如今搭在深『色』的被单上,只是一眼就让人生出别样的心思。

本来在床上打滚的燕宁,终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头侧着枕在枕头上,水眸潋滟,眼角绯红。

这一刻的燕宁,与先前他饰演过的狐川有了几分重合。

明艳的,摄人心魂的。

前者的风情不经意间流『露』,存了一份不知自的引.诱。后者一颦一笑间皆是蓄意,是渴望吸食.精.气的大妖精。

“先生啊。”燕宁蹭蹭枕头,“怎么有两个先生?”

左云楼当下就火了。

这把火燃在眼底。

灼灼燃烧,来势汹汹,大有将所有隐忍,所有算计全都焚毁的势头。

身着衬衫的男人缓步上前,他的袖口扣得严实,衬衫那排衣扣也扣到了最上方。

内敛禁欲,优雅又矜贵,与男人眼底的晦暗截然相反。

左云楼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儿。

深深的,仔细的,贪婪的。

视线如有实质,仿佛化作了一只大掌,不放过目光所及的每一处。

直到燕宁又含糊地喊着人,左云楼才在床边坐下。

手上的热『毛』巾在左云楼这番磨蹭后,早就不及一开始那么热,但也带了点温度。

左云楼伸手把人捞过。

燕宁枕在左云楼腿上。

当初去热『毛』巾,左云楼的本意是给燕宁擦擦脸,让他先清醒一点。

但是现在——

这条本应该用来为燕宁擦脸的『毛』巾,却给某个小醉鬼擦了手。

左云楼执起那只比自己小一号的手,先在掌中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才从粉白的指尖开始擦起。

仔仔细细的,认真得就跟对待一件稀世的艺术品。

燕宁的手确实长得好,每个指甲盖都带着『奶』白的漂亮小月牙,五指修长,因为手指关节小的缘故,显得特别直长。

这双手适合用来使用乐器,或者拿画笔,又或者握上......

左云楼一双狭长的眼眸里,暗火更甚。

或许是距离近了,也或许是某位的目光太过于热烈,本来乖乖枕着的燕宁不干了。

咕噜噜的从左云楼大腿上滚下,一双眼角红艳的眸子到处看,最后看到某处时,微微一亮。

燕宁看着他的大抱枕。

哪怕醉了,却本能地觉得现在跟大抱枕待在一起会好些。

想要过去。

但是他想,在场的某位可不想。

把那只海棠花般纤细的手腕握住,左云楼轻而易举就把人带来回来,“闹什么,没擦完。”

燕宁盯着那处,对于左云楼把自己抓回来的举动十分不满,“我要跟大花在一起!”

大花是那个大抱枕。

燕宁给起的名字。

左云楼敷衍,“等下再去。”

“不,我现在就要过去!”燕宁执拗道。

左云楼正想问为什么,下一刻就听燕宁皱着眉头说,“我感觉有老虎盯着我,感觉要吃人。”

燕宁口中的老虎,左云楼也是想了一下,才想起这是与古蓝水星一同灭绝的物种之一。

等听到后面一句,左云楼笑了,“现在倒是挺敏锐的。”

哪怕他还戴着眼镜,但浑身气质却与平日大相径同。

仿佛是加持在恶魔身上的那道封印,在某刻皴裂开裂痕。

燕宁还念叨着他的大抱枕,不给拿不消停。

在燕宁单方面嘀嘀咕咕了许久,左云楼终于伸手过去,把他的大抱枕拿过来。

塞怀里。

瞬间安静了。

擦完一只手,左云楼换另一只。

等又擦完了,左云楼把目光投向那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上。

“宁宁,今晚不洗澡的话,得擦身子。”左云楼说。

燕宁哼了下,大概是抱枕到手,而且还记得是左云楼给拿过来的,于是勉强回了一个字——

哦。

左云楼把人转过来,让那两条大白腿对着自己,“嗯,那我开始了。”

等真正上手了,左云楼眯了下眸子。

跟他想的一样,不,应该说......更好。

燕宁忽然蹬了下腿,也是左云楼反应快,不然怕是被踹个正着。

不知什么时候,燕宁把另一个枕头也拉过来了,现在枕着一个枕头,怀里又抱着一个。

“我不要热『毛』巾。”燕宁皱眉。

他是真感觉热,那股热气如同误入『迷』宫的孩子,着急的寻找着出路。

偏生,又找不着。

左云楼直起身,伸手探燕宁的额头。

不烫。

想来就是酒劲在作怪。

他也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杯爵士三世,居然让燕宁有些受不住。

一般来说,酒劲这玩意有挺多宣泄的途径。

其中之一么......

“宁宁可以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注意力分散了就不热了。”左云楼压低了声音。

男人低沉的声线如同大提琴末弦,优雅的,也带着几许蛊『惑』。

“想什么?”燕宁顺着问道。

左云楼笑道,“关于给我回复的事。”

燕宁直愣愣地盯着左云楼。

“宁宁忘记了?”左云楼撑在他上方,亲了亲燕宁的唇瓣。

企图用这种方式唤醒燕宁的回忆。

事实上,他成功了。

燕宁眸子动了动,随即目光开始闪躲,“没、没想好。”

“是没想好,还是没想过?”左云楼追问。

燕宁目光不闪躲了,忽然生出一种被误解的委屈,“有想过的。”

左云楼又问,“后面呢?”

燕宁眨了眨眼,“后面没想明白。”

依旧是处于『迷』雾中,紧张,『迷』茫,又有点无措与惊恐。

是那种害怕面对新关系的惊恐。

“宁宁还是在意喜欢同『性』的事情?”左云楼又亲了他一下。

燕宁没说话,目光有开始飘忽了。

不可否认,燕宁确实有在纠结。十几年的观念被颠覆,需要时间平复。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能确认。”左云楼说。

如果这时候燕宁没喝醉,他就能发现左云楼眼底已是一片暗火。

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凶兽,察觉到出笼的时期,如今正蠢蠢欲动。

可惜,燕宁醉了。

他听了左云楼的话,十分迫切地想要试一试对方口中的那个方法。

“什么方法?”燕宁伸手揪住左云楼衬衫的小翻领一角,“先生告诉我。”

左云楼笑了笑,“宁宁把我的扣子解开,我再告诉你。”

燕宁又眨了眨眼,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纯黑与纯白在其中冲撞,交融出亿万星河的璀耀。

而此刻,这双眼的注视点,慢慢从左云楼的脸上,移到他的衬衫扣子上。

左云楼也不催促,静静等着。

先前抓着小翻领一角的手松开,转到左云楼衬衫最上方的那颗衣扣上。

调低而奢华的扣子严密的系着,一如其主人平日的风格。

细白的指尖动了动,第一下,没能将扣子解开。

燕宁皱了下眉头。

酒精总让人『迷』醉,第一下不成功,反而挑起了燕宁的斗志。

双手来。

在解开最上方的扣子后,左云楼唇边的弧度深了深。

低头,男人在眼前人的眉心奖励地落下一吻,他狭长的眼里暗『色』愈发浓烈。

“乖宁宁,继续。”

燕宁抬眼看他,却不继续了,“衣扣解开了啊。”

解开一个也算解开,你得说话算数。

反正燕宁就是不动了。

但也没关系,剩下的左云楼来。

先前燕宁自己把自己扒得几乎干净,这会儿方便了左云楼。

男人丝毫不客气,把最后一层遮挡拉下。

“......”

燕宁发出了一声闷哼,尾音都是颤抖的。

“先生,好奇怪啊......”

左云楼贴在他耳边,“以前自己没弄过?”

“也、也不是。”

毕竟青春期的男孩子,当然不会一次都没有。但是自己来,跟别人帮忙,完全是两回事。

左云楼又问:“次数多么?”

燕宁害羞得整个人都泛起了一层红『色』,在那玉似的肌肤上好看得让人离不开眼。

燕宁没说话,那双眼睫特别浓密的眸子闭合着,黑翎般的睫羽一颤一颤,像被狂风肆虐的黑蝴蝶般脆弱。

哪怕燕宁没说,看他的反应左云楼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没多久,燕宁忽然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左云楼却把闸关了,在这时坏心眼地问,“要么?”

“......要。”

“要之前,宁宁得老实回答我问题,不老实没有奖励。讨厌这种感觉吗?”

“......不、不讨厌。”

这几个字说得委委屈屈的,尾音带着些鼻音,听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宁宁能接受我的,是吗?”左云楼又问。

燕宁试图扭动挣扎,眼角那片绯红更浓艳。

但就是不说话。

“答了问题的乖宝宝才有奖励。”左云楼像哄着小兔子开门的大灰狼。

然后小兔子就开门了。

“能......嗯,先生松手!”

“小东西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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