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打工人的第三十六份工作：鬼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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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执最终还是决定查下去, 既然黄芪说不怕搜魂，那就搜啊。
宁执看着书斋师兄和嫂子的画像，想起了以前和他们玩狼人杀，他嫂子楚兮拿狼的时候, 永远表现的比她拿人牌的时候更阳光更义正言辞, 谋划策, 指点江山, 恨不能以身换预言家再活个五百年。但是晚上刀预言家最起劲的那个也是她。
撒谎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比人更像个人，并始终带着一股求查求验的渴望。
当然，未免被人说搜魂故意伤害，有碍人和，宁执特意从书院找了个在灵魂术方非常精通的教习来进行搜魂。对方是个鬼修, 无惧阳光, 长发遮脸，喜欢撑一把红伞招摇市, 经常把谢观徼吓的吱哇『乱』叫。
这位教习名叫涂山，涂山只是姓氏, 名字未知。
宁执在知道书院有涂山这一号鬼的时候, 曾问姬十方：“百家姓还有涂山？”
“应该没有，涂山准确的说是个氏族名，大禹的妻子女娇便来自涂山氏。”姬十方当时是这给宁执科普的，“你也知道的, 北域十洲就流行从各种神话、经书起名字。比迎年，慈音……”
“等等？迎年？”这有什来头？
“《海内十洲记》的‘以候神人于【执期】, 命曰【迎年】’啊。”姬十方对宁执总是特别的有耐心，“你叫执期，你的书院自然该叫迎年。”
“那慈音？”
“《首楞严义疏注经》——密冀来, 慈音开示。”
宁执：=口=我的梦这有文化的吗？人类的潜意识还真是可怕啊。
总之，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道君在铃铛仙子的事情上会此坚持，甚至请了涂山鬼王手。是的，在宁执眼，涂山只是涂山，但在别人眼，涂山是鬼母的师父，上一任的鬼王。这位鬼王是众所周知的脾气古怪，阴阳难测，不少人都在暗中猜测，道君到底是用了大的代价能请的涂山他老人家？
剑尊在得知此事，更是对他师兄凌顶直言，我不在南域卧底个成百上千年，这份恩情大概很难还清。
但事实上，宁执只是问了涂山一句：“能帮个忙吗？”
涂山就美滋滋的来帮忙了。理由还是那个“在别人眼中涂山是鬼王，但是在宁执眼中涂山就只是涂山而已”。
寸心门在得知消息也是举派震惊，这铃铛到底是谁的师妹？来头这大的吗？
反倒是黄芪最为镇定，她说了可以搜魂，那就是可以搜魂，谁来都一。甚至，她还不想就这算了呢。她直接找上了明明子，再由明明子对道君转达了她的意思——她被人平白无故此百般怀疑，心也不是没有气的。
这气肯定不敢朝着道君去，却是可以撒到云霄剑宗身上。
“我同意搜魂，但是希望能够在问道上同步呈现，不能云霄剑宗怀疑一次，我们就要证明一次吧？”黄芪被带到了宁执前，一身黄杉，不卑不亢，容倒也称得上是清秀佳人，傲骨寒梅。
不等宁执开口，凌顶就已经站了来，表示了同意：“最一次，到此为止。”
道君已经为他们做的够的了，凌顶心甘情愿站来抗下这口咄咄『逼』人的锅，果黄芪真的没有问题，他也会对黄芪郑重其事的道歉。他只是不想小师妹死的此不明不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黄芪低头，掩去了眼中得意的光芒，离她扬名已经不远了。
宁执在暗中给了华阳老祖一个眼神，何？
华阳老祖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他没在这黄氏女身上看到任何掠夺气运的痕迹，甚至正相反的，黄芪的气运隐隐有被削弱的痕迹。
慈音佛子看不懂两人在“眉来眼去”什，却有一种想要加入他们的冲，于是他道：“山长，你觉不觉得这黄氏女有那一点点眼熟？”
真的就只是一点点，甚至也许不在容貌上，而是那种不可说的气质。
宁执想了一圈身边的人，确实也被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既视感，可实在是想不起来黄芪到底能像谁。
时间不等人，宁执还没想起什，涂山对黄芪的搜魂已经安排上了。
就在这一日的下午，寸心门了几人，加上赤炎子和明明子一起，亲自护，尽可能的把搜魂的危害程度将到了最低。
宁执也是第一次看到搜魂现场，他还安排了书院所有的弟子来近距离观察。
与其坐在学堂背理论，不都来看看涂山的实『操』。
涂山哪怕在进行搜魂时，也不愿意放下手中鬼气森森的血红之伞，就仿佛那是他的命。在确定问道上都能看到今院中发的一切，涂山就戴上了一副可以穿戴在魂体上银链手套，对黄芪道了句“失礼了”，然他便直接了手。
涂山虽然戴上了银链手套，仍能看到双手的根骨分明，手腕的苍白冷青，一看就不属于阳间。他的手笼上了黄芪的头顶，微微曲张，释放着精妙的无上力。
没什惊天地的光影，也没什震耳欲聋的音效，有的只是直接显现在众人远声玉上的幻想虚影。
在大家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涂山就已经春雨般润物细无声的侵入了黄芪的七经八脉，透她的灵魂，看到了数月之前的记忆。
由于修士的识海太浩渺，哪怕是涂山，也不能在第一下就精准找到他们想看的那一天。
最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黄芪正准备离家前往寸心门的前日。
黄夫人担忧的看着女儿：“你阿姊已离家数日，也不知道在长洲的可。今你也要远赴流洲，只剩下为娘一人在家中苦苦守候。”
“阿娘，我只是受姨母邀请，去寸心门小住几日，不会不回来的。”黄芪上前拥抱着母亲的手臂撒娇痴缠，一派少女的天真，眼俱是不谙世事，贴合了矛盾的诱『惑』，引人想要一探究竟，深入了解。
不等大家再看，涂山这个毫无惜花之情的钢铁直男，已经直接跳了这段他眼的无聊日常，来到了数日之。
现场的弟子了不少“唉呀”的遗憾之声。
宁执也是个钢铁直男，早在看到黄夫人，他就没在看黄芪的记忆，而是转去和慈音佛子默契对视了，他们终于想起了黄芪像谁——小锦曲！
准确的说，小锦曲是与黄夫人有五分以上的相似，而黄芪身上养来的通身气度则也比较像黄夫人，这造成了小锦曲和黄芪的雷同。
宁执想到了更的一层，小锦曲当日写的短篇话本，正是一个真假千金的换位人。谁是李鬼谁是李逵，看外貌就知道，小锦曲应该是黄夫人的亲女儿，那按照小锦曲的故事来看，黄芪就是被报错的假千金了，她努力在气度上模仿黄夫人，但终究是东施效颦，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不，在小锦曲的故事，真假千金已经各归各位，但现实像并非此。
应该是黄家在发现了女儿抱错，把真千金（小锦曲）接回了家，索『性』和假千金（黄芪）充作一对姐妹，一起养了起来。
涂山的搜魂也进展到了黄芪上山采『药』，不知道这搜魂的中途了什差错，总会时不时的闪瞬间的黑屏，让不少不懂搜魂的修士都心有戚戚。连涂山鬼王手都是这般，搜魂之邪可想而知。
黄芪独自背着『药』篓去了寸心门的山，嘴还在念念有词，她等待日的龙喜草马上就要开花结果，这是表哥茯苓平日服用的养身『药』十分重要的一味，她一定不能错。
问道上的修士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新奇的角度看别人的记忆，参与热情非常高，讨论的也很积极。
【这个仙子看起来贤惠啊。】
【我可以！】
【一会儿不会有什恐怖的画吧？我有点害怕。】
【给人搜魂的这是个真正的鬼修你不怕，你害怕别人记忆的画？】
【搜魂真的不会问题吗？这的小姐姐，不希望她事。】
宁执却觉得黄芪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了，她当时一人上山，身边没有任何人，为什要这事无巨细的自说自话？就像她是在为今天早做准备。
其实宁执也不知道自算不算疑邻盗斧，可他就是觉得在黄芪的行事中，处处透着表现欲剩的刻意。
她一个人在深山老林，在表演给谁看呢？
今天在场的人吗？
宁执暗中让华阳老祖去了院，请正在闭写稿的小锦曲来一趟。等她到了，是非曲直，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因为搜魂没有办加速，要看就是等比时间的看，众人跟着黄芪的视角，就这开始了蹲守草『药』开花的无聊时间，不少人都看困了。
但是，当日光照层林，龙喜草的花绽放光彩的那一刻，反而有了一种反差的震撼之感。
因为龙喜草开花就像是昙花一，只有很短的一瞬，大家平日基本是看不到的花的，也想不到有这美丽的身姿。迎着清晨的朝『露』，展示了娇艳欲滴的模。这就是丹修的世界，既枯燥美丽，让一切的等待都变成了值得。
带给了众人这一场视觉盛宴的黄芪，也成为了清秀灵的代名词，不少人觉得她就像风中摇曳的花。不意外，北域百大美人榜最新的评选上，很快就会现黄芪的身影。
记忆，一道凄厉女声的惨叫，打破了美的宁静，群鸟惊飞，森林幽怖。
问道上刚刚还在问有没有恐怖画的修士成功被吓到了。
画是一闪，黑幕，黄芪已再顾不上龙喜草，第一时间就朝着传来尖叫声的方向跑去，嘴还在大声的喊着：“有人吗？是了什事吗？需要帮助吗？”
问道上进行围观的修士们都感坏了，这个世界上怎会有这善良的人呢？放下自辛苦日等待的成果，在听到求救声第一时间就跑去找人，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天哪，北域需要更这人美心更美的仙子。
宁执的脸『色』却更冷了。
他不是修士，不知道修士可不可以做到这的听声辨位，但至少从一个凡人的角度来说，他不觉得有人在复杂的森林中随便喊一嗓子，他就可以当下判断声音的来向。
华阳老祖悄悄的走了，悄悄的回，只不在他回来时，身边已经了一个一脸倦容却衣着得体的女修——小锦曲。她看见黄芪现在书院时，像一点也不意外，当然，她还是适当的表演了一下她的惊讶的，只不惊讶的有点假。
宁执猜测，小锦曲应该是知道黄芪会有这一的，要是提前得到了风声，要很可能就像她故事写的那，真千金她重了。
小锦曲低眉顺眼的站在宁执身，以不惊扰到别人的低音量道：“宁山长。”
“你的真名是？”宁执一般只会用笔名称呼作者，书院的作者之间也是更习惯用笔名代指彼此。宁执和对方签版权契约的时候，名字和笔名倒是都让写了，只不他并没有特别注意别人的真名都是什。
小锦曲的脸上有短暂的尴尬，然不那情愿道：“黄莲，我叫黄莲。”
宁执差点失礼的喷笑声，怎不叫西瓜霜含片呢？
小锦曲也很不满意自的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俗不可耐，什莲儿啊凤儿的，一看就是随手取来的东西，和北域流行的从古籍取名方式有着很大不同，她根本不想承认。
“那是你的……？”宁执用眼神看了看黄芪所在的方向。
“我的‘妹妹’，和我分享一切的‘妹妹’。”小锦曲看着黄芪的眼神，活灵活现的演绎了什叫笑藏刀。她永远忘不了被黄家找回去时，她的亲父母对她说的，就把你记作姐姐吧，姐姐要照顾妹妹哦。
不是因为她是真正的黄氏女，不是因为她的时辰更靠前，只是因为姐姐需要照顾妹妹，所以她就只能是姐姐。
呵。
不，黄芪也笑不了久了，很快，她就要会自作死。这也是小锦曲被认回黄家，并没有着急手的原因。她再怎做，也不可能让黄芪像今这，丢脸丢到整个北域区去的。她一直在热烈期盼着这一天。
宁执也差不想通了小锦曲明明狠毒了黄芪却不手的原因——顺其发展会让黄芪死的最惨。
也就是说宁执猜对了，黄芪真的是杀人凶手，而且是个心思缜密的凶手，早在杀人之前她就已经想到了自有可能会被搜魂，她不仅想要利用此事摆脱嫌疑，还想要借此踩着云霄剑宗扬名。
目前来看，她的每一步都成功了。
黄芪的续记忆，基本就是她发现了惨死在女儿树旁的铃铛。铃铛不仅没了者的气息，连灵魂都没有了，手上握着本命剑，剑尖指向了女儿树的方向，鲜血洒了整整一树身。现场周围有明显的打斗痕迹，疑似凶兽所为，但那吃人妖兽已不知所踪。黄芪赶忙用远声玉联系了人，等寸心门的人赶到，记忆就结束了。
涂山重新睁开了空洞的眼睛，收回了自的手，他转身对宁执复命：“她的灵魂没事。这就是我够搜到的全部。”
宁执点点头：“辛苦你了，去休息一下吧。”
黄芪却在一声娇嗔，软下了身子，赶在她倒地之前，茯苓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扶住了她。黄芪看上去有些体力不支，仿佛受了不少的苦：“山长……”
涂山本已经准备撑伞离开了，见黄芪这副模，不禁皱起了眉，有一说一：“我技术很，不至于让你这吧？”他觉得黄芪的反应，简直是对他搜魂术的质疑与侮辱。
黄芪的脸『色』更白了，直接低下了头，不知道该何回答。
茯苓同情表妹，正想回嘴，小锦曲却站了来，冷笑一声：“对啊，谁不知道涂山教习的能力？妹妹，你可不要随便给我们黄家丢人。”
茯苓这注意到他还有一个表妹在场，一个被认回来不久的表妹。
黄芪这回再不敢倒在谁的怀，她故作坚强的站了起来，咬牙道：“姐姐，妹妹自然无事，至少与涂山教习无，是我这些日子没有睡一时失态，请千万不要误会。”
“黄莲表妹，你不心自的妹妹也就算了，怎还会说这的挑拨之言？表妹没有指责涂山前辈半句吧？她会此，只是之前在宗门就已经历一次搜魂，她是因为联想到了那日会害怕，这不也是正常的吗？不是全天下都有涂山前辈的本事。”茯苓终于说了全部，黄芪已经被寸心门搜魂了。
小锦曲的唇角一抽，她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别人叫她这恶心的名字，这茯苓还是一记忆那般讨厌。她明明是茯苓真正血脉上的表妹，可他张口闭口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对黄芪这个冒牌货却是一口一个妹妹，亲热的不行。呵，真是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宁执却对什姐妹相争毫无兴趣，他手打断了众人，只是问黄芪：“你是知道搜魂中的记忆可以伪造的吧？”
随着这戳破真相的一问，全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道君这是什意思？
果是别人开口，大家只会觉得对方是输不起，哪怕看到了实实在在的证据，仍不愿意承认黄芪的无辜。但若开口的是道君……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黄芪终于慌了，她极力想要掩饰，但明显有些自『乱』了手脚。
不可能的，不可能，道君怎会知道！
宁执懒得和黄芪费口舌，这不是什惊天大秘密，他为什不能知道？他一个凡人都早就看破了其中的玄机，修士怎可能都不知道？
宁执当场给众人演示了一遍何为虚构，就是他之前编辑视频的那一套，快速便捷。而为了自证这不是他真实的记忆，他决定采用现编的办：“随便大家说些什，我都可以用虚影演来。小锦曲，你来开个头。”
小锦曲略显错愕，大概在她的记忆宁执当时找的并不是她。
不，她倒也不虚就是了，毕竟她这一世的华是真的。甚至她转眼就计上心头，张口便来：“我叫黄芪，我早早就听说了铃铛那个贱人要和离的消息，不仅此，那贱人还要带走所有的嫁妆，包括山的女儿树。”
黄芪一脸不明白姐姐为何此中伤自、自真的伤心的绿茶模。
宁执已经当着所有人的，把画细致的模拟了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黄芪自的记忆。
众人大骇。
小锦曲自觉开头已不瘾，顺着话就把故事都给说完了：
“于是，我开始布局，日日披星戴月的上山，早晚归，只为制造每一日天还没亮就会去山的假象。
“然，我在铃铛上山的那日，杀了她。再伪装成是凶兽作恶，主找来了宗门的长辈。
“铃铛死的第二日，我穿着一的衣服，重走了一遍和昨日一模一的路线。只不这一回，我看到了龙喜草绽放，并假意听到了一声早就准备的尖叫，赶去了女儿树的现场。
“我为什要这做？
“为的就是有一日当有人搜魂时，我可以把两个时间点巧妙的嫁接在一起啊。”
一的场景，一的衣服，只要黄芪足够坚信，她就可以混淆前因果。那闪断的黑暗，便是还不够连贯的结果。
之前宁执就说，搜魂并不能真正的让时空倒流，他们看到的只是当事人印象最深刻的片段，所以宁执可以制作完全虚构的小视频。黄芪能力不够，不足以构建全然虚构的画，但果只是错位嫁接就很简单了。
黄芪看着这一幕幕的成型，她额头上流下的冷汗，就显得真实了很。但她不能就这倒下，她强装镇定，对小锦曲道：“你凭什这构陷于我？”
这脱口而略显攻击『性』极强的言辞，并不符合黄芪一贯的人设，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从容淡定。不得不努力往回找补：“我知道姐姐你一向不喜欢我，觉得是我抢走了你的一切，可也不是我想要被人换掉的呀，我当时还是个在襁褓的孩子，我知道什呢？我一直想要把属于你的都还给你，只是父母养恩，毕竟是割舍不断的。”
小锦曲嗤笑声，上辈子她总会被黄芪这看似退让实则嘲讽的语气激怒，失去理智的说一些线的话，但这辈子她已经不会了：“我诬陷你做什？我倒是想问你，寸心门山到底养了何种凶兽？竟能让一个修士连灵魂都留不下，当场就死的此透彻？”
“这、这……”
谁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因为涉及到了灵魂的，都肯定是高阶术，寻常的妖兽可做不到。
而且，那妖兽的速度还此之快——果黄芪的记忆为真，她几乎是在铃铛尖叫之的第一时间就赶了去。能够在顷刻间便吞吃了一整个灵魂的妖兽，该是何等的恐怖？怎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黄芪就被吓走，连铃铛的尸身都顾不上带？
这事根本无细究，处处都透着矛盾。
“事有万一，我怎知道妖兽在想什？”黄芪还在负隅顽抗，理由还是之前那一套，“是，我倾心表兄，嫉妒铃铛，但他们都要和离了，我为什要杀她？为了让表哥更加忘不了她吗？”
小锦曲都要笑死了，还为什？这和上辈子你害我不是一的理由吗？“因为你恨她啊，所有试图和你抢夺东西的人都该死，不管对方有没有抢走。而一旦铃铛离开寸心门，你将再没有可能对她下手，这就是你最的机会。”
只有小说需要逻辑，现实荒谬的事不知凡几。
宁执在听茯苓说寸心门对黄芪已经搜魂，就更加确定了黄芪和寸心门有问题。若真的不是黄芪所为，寸心门已经有搜魂的作，为什不敢大方公布？
答案只可能是，寸心门也察觉到了黄芪的搜魂结果有问题，只是他们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黄芪自以为周祥的计划，其实连寸心门都没有瞒。
“你说了这，还不是没有证据？”这就是黄芪最的倚仗了，他们没有证据能够说她杀人。
“是，我没有证据。”小锦曲回答的坦然，“但铃铛有啊。”
“你说什？”
这一回是真的全场震惊了，问道上围观了此事的修士更是觉得头脑爆炸。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做事能做的这天衣无缝，铃铛对你一点防备都没有吧？”小锦曲觉得畅快极了，上辈子还有道君的抽丝剥茧，从其他角度的推理，这辈子她直接给揭开了答案，“真相到底何，谁说了都不算，只有铃铛说了算。我们请她来说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铃铛还活着？”凌顶和只心铃铛。
小锦曲点点头，铃铛的本命剑可不是随便指的，那就是她死前最的提示：“她的灵魂就在女儿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黄芪这一回是真的体力不支，跌落在地，只不这次没有人会去扶她了，她的表哥茯苓正在一脸惊惧的看着她，就像第一天认识到她的本『性』。
凌顶恨不能『插』上翅膀，想第一时间去寸心门山取回藏了师妹灵魂的女儿树。
不，已经不用他在做什了。姬十方带着穷奇和女儿树从天而降，将高-『潮』推到了顶峰：“看来我回来的很是时候。”
涂山鬼王因为事态的曲折发展而没有离开，此时正可以上前进行查看。
那颗枝繁叶茂，被水土双灵力温养住了根部的女儿树中，确实藏着一个灵魂，她已经十分虚弱了，但至少她还活着。涂山难得发了善心，不需要谁来求，就上前渡了很大一部分阴力去，帮助一直在沉睡的铃铛迅速疗伤，魂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了起来。
直至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道稚嫩的声音说：“谢谢你。”
众人：“！！！”
涂山却觉得没什，不是同为鬼修的互帮互助罢了。他喜欢任何一个顽强倔强的灵魂，哪怕是死都不愿意放弃对逆天而行的向往，这便是修士该有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