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打工人的第四十份工作：渣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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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执的文学城办的太有声有『色』, 以至于现实里的晚餐闹铃响起时，直接给摁掉了，就这么昏天黑地的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修士界过了两个月，现实里也不过就是一天一夜。
隔天已是周一, 打工人不得不起床上班, 这一回, 宁执再没有办法拒绝手机上的闹铃了。
就在宁执被迫醒过来之前, 刚刚收到孔妖王迟来的回信。可惜，没来得及看，短促却激昂的闹铃就响彻了的耳边，这一回是毫无防备的脱离了修真界。宁执对“梦境”后的印象，就是自己好像正在和姬十方笑着说什么, 身体突然像是失重般的脱力后仰, 姬十方着急忙慌的看了过来。
想对说，不用担心, 可是梦已经醒了。
宁执茫然四顾，坐在银灰『色』缎面的床上, 用尽了所有的理智, 才没让自己再重新躺回去继续做梦。
宁执最害怕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开始沉『迷』做梦，甚至想要为了梦境而推掉现实。
好吧，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推掉，只是想短暂的回去一下, 对姬十方说完“没事”再回来。但是，今天推迟一分钟, 后天呢？大后天呢？是不是有一天他会想要彻底生活在那个瑰丽美好的修真界，再不把现实当做真实？
宁执从小就有这样的警觉『性』，一旦他发现自己对什么事情太过投入, 就会强行让自己从那种感觉里脱离出来，展开戒断。
对游戏，对美食，对任何一种形式上的娱乐。
心理医生说，宁执这是一种强迫症，哪怕是对自己，也不想失去掌控欲。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宁执反问，更愿意称这样为自律，正是因为这份严苛到略显变态的自控，才使得一路能够按照自己的计划长大，以一介孤儿的身份按部就班的考名校，上名企，在一线城市买车买房，有一定的存款，至今都是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除了恋爱以外，什么都尽可能的做到了完美。
心理医生指出了问题所在：“但你失去了快乐。”
宁执嘴硬：“能按照自己设想的去生活，就已经很快乐了。”
心理医生无话可说。
大家长谢因在得知之后，表示“孩子老不好，多半是欠打了”，宁执根本不缺精神开导，缺的是精神毒打：“你这样活着不累吗？如果你怕自己成瘾，对什么产生依赖，那我看你对工作也算是过度喜欢了，要不要一起戒了？”
宁执之后就再不敢和心理医生抖机灵了，在持续『性』梦到修真界后，也是第一时间就找了心理医生寻求帮助。
心理医生觉得宁执这是一种父母情结，梦都是现实的投『射』。
宁执很努力才克制了自己想要去反驳对方“佛洛依德那一套对我不管用”的冲动，只是道：“没有父母。”
“是的，你没有父母，所以才会渴望在梦里和人建立关系。”
“梦里也没有父母。”宁执不得不提醒对象，在梦里也是天生天养，宛如东海的一块顽石，总不能是他有什么西游记情结吧？
后来，心理医生推荐的办法和『药』物都没起到什么作用，宁执这才迫不得已走上了靠自己解决的道路。
宁执真的很不想再回头去看医生，可他又实在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只能一边给自己手冲咖啡，一边让助理给安排了一个晚上下班后的心理预约。
一般来说，心理医生也是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的，但架不住宁执给的多，对方愿意为了宁执在晚上多加会儿班。
喝过咖啡后，宁执就开车去了公司，这一回，公司写字楼外的车水马龙终于正常了，也就是说……堵车堵的没眼看。导航软件上这条路段直接变成了紫到发黑的颜『色』，给了宁执充分的就餐时间，在开车上班的路上买了个三明治当早餐。
宁执准点打卡成功，精神抖擞的去开了排期会。
所以排期会，就是公司各部门，就各项目展开优先级的讨论，提前预估工作量，在时间安排、资源倾斜等问题上，展开各部门之间的友好讨（撕）论（『逼』）。
宁执带了身边能撕『逼』的副手，去了楼上的大会议室，在里面和其他各部门的高管假笑了大半天，并非常诧异于隔壁部门的娘gay主管tommy这回竟如此平和，完全没有“老娘准备slay全场”的气势。
等老板楼长生带着大秘来了之后，宁执才想起来，老板昨天好像才在微信群里宣布今年不准备接新项目了。因为他要带着全家提前去外地过年。
排期会也就没有了意义，怪不得连tommy都放下了屠刀。
排期会临时变成了报告会，各部门分别汇报了一下近手头上的项目进度，不管快慢，每个人的未尽之言都是，保证能在放假之前把事情搞定。
老板楼长生频频点头，表达了的满意。
宁执在失去斗志后，就全程开始半放空了，这种汇报有优秀的副手就行。也因此，有了空闲去注意其他奇奇怪怪的事，类似于他们老板竟然叫楼长生。这名字未免也太修真了吧，至少一点也不现代，老板到底哪里来的勇气，顶着这么一个名字行走江湖？瑞思拜。
各部门手头项目推进快的，自然是宁执的团队，的雷厉风行在业内闻名遐迩，基本上所有的项目都已经接近尾声，唯一一个正在进行的是老板朋友那个夫妻离婚案。
对面表示今天周一才上班，们要开会之后才能决定公关方案是否可行。
不出意外，甲方爸爸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而按照宁执对方案的判断，一周之内，们就可以平息事端，至少是把事件的热度降到不会再上热搜的程度。宁执他们公司这边只需要等着结尾款就好。
“很好！”楼长生对宁执的满意溢于言表，“你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就是准备年终晚会。”
宁执：“……”不提起这事，咱们能当朋友。
本来和宁执一样懒洋洋的tommy，立刻来了精神，眼睛瞪得像铜铃的那种，兴致勃勃的看着宁执：“will（威尔），看好你哦。”
“请叫我william（威廉），谢谢。”will是william的昵称，宁执并不觉得和tommy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互相叫昵称了。
宁执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tommy就越爱逗，当然主要是因为宁执长得是好看，“眼镜一戴，谁都不爱”，又高冷又女王，让tommy欲罢不能、神魂颠倒。当然，tommy是知道直男不好掰弯定律的，不会真的『骚』扰宁执，就是想让宁执多和说几句话。
宁执却并不想让对方如愿。
终是楼长生的一句“散会”，解救宁执于水火，所有高管起身陆陆续续的出了门，只楼长生把宁执留了下来。
宁执略显诧异，因为连楼长生身边常年跟着的大秘都出去了。这大秘是楼家派来给楼长生帮忙的，业务卓绝，精明能干，不在场，只留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老板有什么用？
“boss？”
“阿执啊。”楼长生知道宁执其实不太喜欢别人叫他的英文名，只是为了融入办公室才不得不起了一个，私下里交流的时候，楼长生叫的始终中文名，不过一般都是全称，很少这么亲密，“你进公司这么多年，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老板说你们是朋友，那你们必须是朋友啊。宁执毫不犹豫的点头，不可能去反驳公司的大老板。
“那朋友有难，你是不是要帮一把啊？”
宁执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老板，谨慎回答：“那就要看朋友需要帮的是什么忙了，如果是像去年那样，让我冒充的男朋友被带回家，恕无能为力。”
楼长生这个富二代，家庭环境是既开放又古板，说不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体系。但总之就是，儿子是gay可以，儿子不找对象不行。家里是年年催婚，天天相亲，楼太太更是直接对儿子放话，你是gay怎么了，gay就了不起啊？gay就不用找对象了？给你安排的这些也是gay啊，有学习好的，有工作好的，有家世好的，种类繁多，总有一样适合你。
总之，楼总好惨一gay。
但是老板再惨，宁执也不打算陪着老板去糊弄老板的妈。年关眼瞅着就又要到了，宁执觉得，楼家一年一度的“租个男友回家过年”的必备家庭伦理剧大概又要上演。
“知道，知道。”楼长生也觉得自己去年病急『乱』投医的有点荒唐，“肯定不会再让你去见妈了。”
宁执却一眼看破了楼长生口中的陷阱：“那你想让见谁？”
“咳，前对象，就李璟，你知道吧？”楼长生顶得住长辈的压力，顶不住前男友的。就那个以为是找到了真爱，对方却只拿他当提款机，刺激的直接开了个公关公司黑对方的前男友李璟，如今人家是刚刚斩获了国内某电影节佳男主角大奖的影帝。
昨天，楼长生和李璟不幸在某个富商的派对上遇到了，输人不输阵，在李璟含蓄暗示自己有了男友后，楼长生直接来了句，好巧，和男友的儿子今年刚上幼儿园。
宁执：“……”该说什么好呢，老板你要去哪里整个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啊？
“咳，小朋友什么的肯定是开玩笑，可不支持代孕。”但对象肯定是要带出去见人的，已经和李璟约好了午饭。
宁执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尽量委婉：“好像也达不到您对优秀男友的评判标准。”
楼长生在对未来另一半的选择上，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完全不明白找对象找这事既要看对方条件，也要看自己的。
楼长生出言安慰：“没事，你也算凑合了。”
宁执：= =你是不是等着翻脸呢？
“求你了qaq。”楼长生一秒变脸，大约就是由头狼变哈士奇那么大的差距，“都已经把你的名字说出去了。”楼长生也知道这样先斩后奏不地道，可他当时根本没过脑啊，导致现在只有宁执能救。
宁执无动于衷。
楼长生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咳，年终晚会的事儿，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宁执：艹，昨晚根本就是个套吧？你故意在这里等着。
于是，一个选择题就这样摆在了宁执的面前：到底是想年终晚会上在全公司面前进行表演，是今天中午演一次老板的男朋友。
两个都不想选。
终，宁执表示：“boss，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你也不是非要找个比李璟优秀的对象，就是想让李璟放手，且让李璟不要再自作多情，你这么多年根本没等？”
“对对对！”楼长生疯狂点头，觉得宁执简直说到了心坎儿里。
“就特娘的是这个感觉。真的好恶心啊，你懂的意思吗？当年成立公司黑，只是单纯因为我不爽他耍，想报复，不是因爱生恨啊，配吗？
“这么多年没找，『逼』得妈没办法了给排队安排相亲，也不是因为我对他念念不忘。
“求求了，以为自己活在晋江小说里吗？张口白月光闭嘴白月光的，神经病啊。”
楼长生一看就被自作多情的前男友『逼』的不轻，攒了满肚的牢『骚』和抱怨。
“而且，谁会在被人欺骗、被人伤害之后，会对方当白月光？贱不贱呐。”
楼长生不能保证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种受虐狂，但至少不是。有的是钱，随便招一招手，不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想和谈恋爱，为什么要吃回头草？李璟以为自己是谁啊，天仙吗？天仙也不配让他吃回头草，谢谢！
但……
“你表现的生气，是你恼羞成怒；你不生气，就是你心虚被说中了，对吧？”宁执接上了楼长生的困扰。
“完全正确。”楼长生这些年真是心里苦啊，不管他做什么，外面都觉得李璟是他放不下的白月光，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这么多傻『逼』会这么认为呢？但又不能只是因为这么一个印象，就害得李璟在娱乐圈混不下去，或者是去蹲局吧？
李璟却反而因为这个“楼总白月光”的流言，而扶摇直上，占了不知道多少便宜。毕竟楼长生是开公关公司的，是那种业内非常有名的，大家即便不想巴结，也不会想要得罪。
“因为你有做人的底线，而对方没有。”宁执一针见血。
“就是不要脸。”楼长生是真的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李璟留了。大概是谎言撒了太多次，搞的李璟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楼长生的真爱白月光了。那副“承认吧，你爱我”的油腻模样，把楼长生恶心的够呛。
楼长生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抬出了宁执来反击。
“那根本不用我假扮你男友，也有办法解决他。”宁执在转瞬间便有了主意。其实要不是楼长生已经把现男友是宁执这话吹出去了，宁执会有更好的应对办法，目前来说，只有这一条路能让所有人满意，“唯一的问题是，你的接受尺度是怎么样的。”
“只要能摆脱他，什么都可以，哪怕你说我是神经病杀人犯呢。”楼长生只求摆脱掉这个狗皮膏『药』。
“ok，取消的年会表演，以及外加给介绍一个靠谱的心理医生，就帮你。”宁执思来想去，觉得是自己大的问题，是之前的心理医生不靠谱，能够接触到的资源是不够。自家老板就不一样了，准备蹭一把富二代的光。
楼长生答应的别提多痛快了，生怕宁执跑了：“一言为定。”
当天中午，宁执连衣服都没换，就赶去赴约了。剪裁得体的西装，一看就很商业精英的无框眼镜，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禁欲模样。两人乘楼长生的超跑，一起前往了一家二星级的米其林餐厅。
李璟已经提前到了，就等在高空临窗的卡座那里。
座位是李璟选的，这家米其林有包厢，但李璟非说订不上。这样的餐厅，狗仔肯定是进不来的，但餐厅大堂里的人还是能够认出李璟的。这位影帝到底怀着怎么样的小心思，不要说宁执了，连楼长生都能看破，想继续扯着楼长生的名义当虎皮。
真是够了。
楼长生立刻拉了下脸，但是守约没有当场拂袖离去，而是带着宁执上了前，给两人做了个介绍：“李璟，大影帝；宁执，对象。”
李璟很显然是把楼长生的近况都打听好了，笃定楼长生昨天只是气话，没想到楼长生今天还真就找来了这么一个完美到近乎不真实的人，其他的不好说，至少在长相方面，宁执是完全不输任何明星的。
昨天真凭空捏造了一个男友的李璟，脸『色』有点挂不住，但是凭借稍微有那么一点的演技，藏起了情绪，稳定了下来：“什么大影帝啊，长生应该说过，是他的……”
李璟主动与宁执握手。
宁执冷淡看了眼对方，没伸手，可以说是非常的没有礼貌了：“william，boss并没有和说过你。”
“boss？”
“做了这么多年危机公关，您要是没有听过，那就显得太业余了。”宁执不是专门做明星危机公关的，的主要服务对象是各大知名企业，但在一线明星圈中也是有口皆碑，人人都想请，只不过没有太多时间专门跟着某一明星。一般来说，宁执是不会这对人这么介绍自己，但对方是李璟，情况特殊。
李璟自然也是听过william的大名，眼中的试探就更多了，因为他不明白楼长生带这么一个人来做什么。并不觉得宁执真就是楼长生的男友。
楼长生也在奇怪，宁执这到底打算干什么啊？
宁执当然是打算……先吃完饭再说话。
吃饭之前先拍照，仅tommy可见，气死他！
李璟准备了一肚的话，都在宁执不走寻常路的行素中，被连消带打了个干净，等调整好心情准备重振旗鼓的时候，菜上了。
这家米其林是法餐，传统的三道菜，餐前开胃和餐后甜品都不会算在内，上菜特别慢。
但宁执一句：“你妈没有教你食不言寝不语吗？”
就成功让一顿饭吃的悄无声息，不知道其他两个人怎么想，反正宁执吃的很开心，贵的东西就是不一样，一扫今早他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的不爽。宁执不让李璟说话，自己却在吃饭的过程中毫不客气，一会儿指使楼长生给切鹅肝，一会儿禁止楼长生吃鱼子酱，说自己有密集恐惧症。
总之就是在理直气壮的作，并心安理得的享受楼长生的伺候。
由于来之前有协议，楼长生虽然不知道宁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没有打断宁执，宁执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提多老实了。
李璟几次想说话，都被宁执“你怎么这么没有家教”的锐利眼神给『逼』退了。
曹尼玛啊，咱俩到底是谁没有礼貌？
李璟的大明星涵养差点当场爆炸，但是忍了下来，毕竟没有选择包厢，现在餐厅里的人都能看得见的一举一动。哪怕没有狗仔，也要得体，也要优雅，配得上自己水分极大的影帝身份。
吃饱喝足，宁执用三角巾擦了擦嘴角，然后对楼长生道：“你不准备去打个电话吗？”
“啊？”这回楼长生真的没办法配合了，该打什么电话？来之前宁执也没告诉啊。
宁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再次道：“觉得你需要打个电话，快去吧。”把人支开的意图已经如此明显，就差写在脸上。
“哦哦。”楼长生懂了，就像个萨摩耶似的听话起身，并拿走了手机。
李璟一直目送楼长生离开，这才一边微笑，一边压低声音对宁执内涵：“你其实根本不是他的对象吧？”
“对啊，不是。”宁执承认的别提多痛快了。
“所以，长生只是你的老板？但看你的样子，好像你才是他的主人似的。”李璟因为之前被压的太狠，这会儿说话就有点收不住，非常想要横扫之前面不敌宁执气场的憋屈。觉得是楼长生的真爱，那么，楼长生的员工就是他的员工，“长生就是太善了，不行，没他那么好的脾气。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既然知道不当讲，那就不要讲。”宁执直接打断了李璟，全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支开，就是为了告诉你，离他远点。”
李璟都惊了，没想到宁执可以这么开门见山：“你有什么立场对这么说话？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啊，的前任嘛，你今天已经无数次的告诉过了。至于有什么立场，的立场就是他在追啊，从我大学没毕业到现在，你以为成立公司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学的是危机公关。公司现在所有的重大项目都由我在把关，没到三十岁，已经升到了公司合伙人。”总之就是你品，你细品，“虽然不准备答应，但也很讨厌属于我的东西被别人惦记，你明白吗？”
李璟自然是听懂了宁执的暗示，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宁执回了对方一句“彼此彼此”。
“你在钓着！请你不要这样。”李璟没见过谁养备胎养的这么理直气壮呢。
宁执嗤笑：“你见过哪个海王，会主动放生自己池塘里的鱼？是个pr，不是慈善家。”
楼长生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李璟摔下了手中的三角巾，环胸对楼长生道：“你知道把你当什么吗？”
楼长生确实都听到了，也因此终于懂了宁执的套路，立刻配合道：“一直都知道啊，自愿的。说实话，今天愿意来假装的男朋友，已经很感动了，真是太委屈了。”
李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舔』狗也没有这么『舔』的吧？
“李先生，人贵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拿他当垫脚石，也心甘情愿给垫。你哪里来的自信纠缠呢？别继续了好吗？你认不清自己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李璟出离愤怒：“你！”看了眼楼长生。
楼长生回了一个“你怎么不走，你都惹我们宁执宝宝生气了”的不耐烦眼神，可以说是非常的霸总无情了。
李璟成功被气走。
楼长生在目瞪口呆的时，恨不能在心里给宁执拼命点赞。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爽啊，看到李璟吃瘪，再也摆不出那副“知道你喜欢我”的嘴脸。
“这样就可以了吗？”
“大概会纠缠你一段时间吧，但肯定是不敢来找我。”不管李璟是绿茶还是白莲花，宁执都阳谋在了明面上，对方自持道行不够掰头不过，只可能继续去朝楼长生下功夫，“不用担心，你只要继续拿出这副对至死不渝的样子就行，不管他怎么‘抖的黑料’你都坚持要追我，追到地老天荒。”
不管李璟怎么样，至少别人能懂楼长生不再喜欢李璟的暗示。取代一个白月光，简单的办法就是重新再造一个朱砂痣。
只要楼长生不觉得丢脸就没问题。
“一个字，绝。”楼长生是真的怎么样都可以，喜欢宁执总比喜欢李璟强。既然圈内总要『乱』传，不如传的更有档次一点。“能用我苦恋你，来拒绝妈的相亲，哇，简直完美。”
宁执也起身准备回去工作了：“心理医生，别忘了。”
“没忘没忘，下午就可以去了，给你放假。”楼长生做事是很靠谱的，“是我朋友徐卿一直在看的心理医生，不好说是不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最贵的，个人给你报销了。”
“谁？”宁执一愣，停下了脚步，“是说，您的朋友叫什么？”
“徐卿啊，近刚刚上了富豪排行榜的那个。”楼长生别的不多，就是朋友多，掏出手机搜了一下徐卿的百度百科给宁执，“看，是不是还挺帅的？可惜不是个基佬。”
宁执整个人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徐卿不是别人，正是涂山鬼王的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