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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朕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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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之在贺珏离席后, 也找了个理由告退,一场宴会就此匆匆结束。

他琢磨了一下, 心道靳久夜不是那般不知进退的人, 定然有了什么异常才会急忙将贺珏喊回去,于是也忙不迭赶到他们的住处。

高山鹰就守在外头,京畿卫来往不断,血腥味尚未散干净。

“发生了何事?”齐乐之问。

高山鹰拱手行礼,“小齐大人, 有一队蒙面黑衣人潜入, 被影卫大人发现击毙了。”

蒙面黑衣?那定然是日月神殿的杀手了。

齐乐之立时想到了还在玉石关的郎昀,那人胆子可真是大, 只带了五百亲卫队, 深入敌营还敢做这样的事情, 真不怕被贺珏那狼崽子疯起来弄死。

“那你守在这处做什么?”齐乐之问,“我现在去见陛下,你……”

高山鹰黝黑的脸庞『露』出一两分红晕, “小齐大人, 陛下跟影卫大人正在屋里, 还是不便进去了。”

齐乐之抬脚的步子立时就怔住了,脸上神情变换了许久,才轻咳一声缓缓收回来, 暗骂道,狗男男!

“那我也先等等吧。”齐乐之与高山鹰站在了一处,两人不知为何都有些尴尬, 明明不知羞的是那对狗男男。

“我刚在席上听你说,孕吐?”齐乐之找了话题,“影卫大人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会孕吐?这等借口未免也太不合适了吧,还当北齐太子是个傻子呢。”

高山鹰也正尴尬着呢,他本来拿靳久夜当神一样敬畏着,谁知对方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个这样的词,他都差点儿以为里面换了个芯子,不再是他的影卫大人了。

“是影卫大人自己说的。”高山鹰默默道。

齐乐之惊呆了,“不可能吧,靳久夜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高山鹰肯定地点了点头,“真的是。”

齐乐之:“……”

“当时还有几个京畿卫,他们都听见了,证明下臣所言非虚。”高山鹰回答得很严肃,同时又深表无可奈何,“当时听到影卫大人说出那样的话,我也是如遭雷劈……“

“何止?”齐乐之简直不敢想象,“这陛下对靳久夜到底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竟然让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冷面杀神吗?”

这样的质问,同样也在考验高山鹰的内心,自从葫芦谷一战,这位京畿卫禁军主将已经把靳久夜当成了毕生榜样,强者只服更强者,为了追随靳久夜,他甚至不惜撇下自己的官职,甘愿入玄衣司当一名小兵。毫不夸张地说,在高山鹰心里,除了贺珏君王的身份,他甘心服从的只有靳久夜一人,但就这样一个带着满心尊敬与崇拜的人,亲手打破了他心中为他设置的神龛。

他还记得自己多问了一遍,向靳久夜确认是否真的要说孕吐。

靳久夜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后来又反问他,你有什么问题?他想说出自己的疑『惑』,可看到影卫大人那般坚定不移的神情,一时竟再没有说出口。

靳久夜实在太一本正经,理所当然了。

那样子跟割掉一个人的头颅,刺穿一个人的心脏没什么两样,甚至会让高山鹰怀疑自己几十年的认知是不是有问题,兴许影卫大人就是这般厉害的人物,连怀孕这种事也做得。

好在齐乐之也跟他有一样的困『惑』与震惊,他才没能三观崩塌,才觉得自己是个常人。

就在这时候,贺珏跟靳久夜从里面出来了,靳久夜的嘴唇有点红,齐乐之第一眼就看到了。

他恨不得立时蒙住双眼,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去关注这种东西,看靳久夜的嘴巴做什么,昨天晚上收到了阿瑶的情书难道读起来不香吗?

他默念了几遍思君念君,总算将心中的异样除去。

“乐之来此有事?”贺珏率先问。

齐乐之连忙行了个礼,“臣还当影卫大人出了事。”

贺珏瞥了一眼靳久夜的腹部,笑着道:“是有点事,孕吐严重啊,好在被朕安抚住了。”

靳久夜默默看了一眼贺珏,眼里隐忍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齐乐之见到两人的眼神交互,感觉没眼看,只能道:“陛下,臣有一些问题想问陛下,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贺珏点头,“好。”

两人走过十余步,与靳久夜两人隔得远些了,齐乐之低声问:“陛下你对册后一事已经有了想法?”

贺珏随意道:“朕一直对册后的事有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齐乐之正『色』道:“陛下,之前臣一直说如果你要册影卫大人为后,要堵住悠悠众口的话,就得应付子嗣与储君的问题。”

“没错。”贺珏不否认。

齐乐之看了眼贺珏的神『色』,继续道:“所以陛下是想利用白小姐的孩子吗?”

贺珏想了想,反问:“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陛下让影卫大人声称怀孕,难道不是想借机给那个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齐乐之疑『惑』地问,“若非陛下命令,想来影卫大人也不至于自毁名声。”

贺珏当即惊住了,“在你眼里,你竟是这样看朕的?”

齐乐之想追问什么,但贺珏一连串问话让他无法『插』嘴,“齐乐之,你我之间将近二十年的兄弟情谊,你竟然这样看朕?朕是那种会坑靳久夜的人吗?”

齐乐之不由得点了点头。

贺珏脸上的神情立刻僵住了,半晌,感慨道:“朕当年真是瞎了眼,瞎了这么多年,果然夜哥儿是最乖巧的。”

齐乐之满头雾水,“陛下这话何意?”

贺珏道:“没什么,对你而言不重要,不过你方才那提议朕觉得不错。”

“什么提议?臣没有提议。”齐乐之急了。

贺珏却像是突然得到了一个甚合心意的法子,脸上都多了几分笑容,“把那孩子当做是靳久夜生的,既可以替靳久夜正名,又可以免除储君之忧,果然是好极了。乐之,你说你这聪明的脑袋瓜子,真是不同凡响。”

齐乐之哭丧着脸,“不,陛下,这不是臣要建议的。”

贺珏不听,心里正高兴着,齐乐之只能道:“臣认为不妥,这才私下找陛下谏言的。”

“如何不妥?”贺珏兴奋道,“朕正愁没有法子解决西京那帮老世家,如此便堵了悠悠众口,乐之,你果然是朕的好兄弟。”

“不,陛下,你忘了,那孩子是北齐王室!”齐乐之情急之下,几乎没有克制语气,直接指出最重要的一点,“若是让那孩子成为储君,日后南唐与北齐又算什么?陛下这是在拱手让国吗?”

“齐乐之,在你眼里血脉就这么重要?”贺珏肃然。

齐乐之看着贺珏,叹了口气,“在臣眼里,血脉不重要,出身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只有贤能品德。但陛下别忘了,储君是一国之未来,西京城那些老世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就算陛下施压,可到底那孩子是郎晚的血脉,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日后他长大成人,与北齐的纠缠肯定少不了。”

贺珏沉默。

齐乐之继续道:“臣认为不妥,至少那孩子不能作为储君。”

“这是你们心中的偏见。”贺珏终是开口,“朝代更迭,岂是血脉能阻隔的?那些亡国者,莫不都是一个祖宗留下来的子嗣。未来还很遥远,乐之,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齐乐之从贺珏的话语中听出了另外的意思,他忍不住细想,“难道陛下还有另外的打算?如果只是想借机册影卫大人为后,那么作为一时之计也是可行的,只是说什么男子怀孕,未免太过危言耸听。天下人都不是疯子傻子,谁会轻易相信?”

“朕说是他生的,便是他生的,有何疑虑?”贺珏强势道。

齐乐之垂首,“臣不敢。”

“天下人,要的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幌子罢了,至于真真假假,又哪会在意?”贺珏看得很透彻,“真正负隅顽抗的,只有那些世家老顽固们。”

这话倒是不假,齐乐之听了也赞同,“不过,这般行事纵然能达成目的,可影卫大人却又要背上一项罪名了。”

“什么意思?”贺珏问。

齐乐之道:“男子怀孕一事,纵然旁人轻易不信,可由陛下盖章定论,影卫大人必然要为此感到难堪。”

“是了。”贺珏很快就想到,“他已经为朕担负了太多不好的名声,朕不该一味强加于他。”

“所以陛下……”齐乐之试探地问,“意欲何为?”

贺珏笑了笑,“不让他受累,便由朕担着吧。”

“陛下……”齐乐之惊诧。

“不妨事。”贺珏微笑,回过头,看到十余步之远的黑衣男人,胸腔里涌现出无数的爱意。

晚些时候应付郎昀,郎昀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故意追问此事:“不知贵妃殿下的身体可曾好转了?”

贺珏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一切尚好,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郎昀笑得有些故意,“是吗,不知男子孕吐是个什么情形,孤也想了解一二。”

“太子殿下想要试试看?”贺珏声音冷冷的,“可惜殿下之请,就算拿北齐江山做嫁妆,朕也不会有任何意动。”

郎昀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就变了,维持在表面的风度也瞬间消失,“南唐皇帝陛下,这种玩笑也开得?”

“这是在玉石关,太子殿下的人,也敢随意走动?”贺珏并不示弱。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对峙片刻,最后郎昀收回了目光,语气随之冷冽,“天下好儿郎多得是,陛下若是喜欢,孤的兄弟们个个出类拔萃,孤愿结两姓之好,从此南北兄弟同盟。”

“不好意思。”贺珏忽然收敛了锋芒,变得诚恳了许多,“殿下恐怕不知道,朕惧内。”

什么鬼?

没等郎昀想明白,贺珏就说道:“朕这后宫只容得下靳久夜一人,旁的人就算再优秀,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

“乐之,这话你记得帮朕跟影卫大人解释,朕完全没有纳后妃的意思,今日之言根本是太子殿下一厢情愿,朕的心一直在他身上。”

齐乐之憋笑,应是。

郎昀一脸菜『色』,半点也没回过神来,这世上还有皇帝会惧内?不仅惧内居然还光明正大地承认?

“以后殿下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朕怕朕的影卫大人会不开心。他若是不开心……”贺珏装模作样地捂胸口,“朕的心也会跟着痛,也会不开心的。”

神特么不开心?老子难道不知道那个姓靳的,是全天下最听你话的人了。郎昀死死盯着贺珏,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搞痴情这一出。

只见贺珏一脸忧郁,忧思溢于言表,“罢了,今日没什么要事,朕要回去陪他了……”

“等等!”郎昀忍下心中的不满,叫住了贺珏,“孤的弟媳与侄儿,如今也该让孤见一见了吧。”

“哦,这个不难,乐之,你安排一下。”贺珏轻松下了命令,郎昀一脸狐疑,竟然只是一句话的事?

齐乐之向郎昀点头,“太子殿下,您是今晚就见,还是明日再见?”

“当然是今晚。”郎昀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个孩子的『性』命掌握在手中,尽管觉得贺珏的应许来得太过容易,但也并未怀疑什么。

只是齐乐之『露』出一脸难『色』,“臣以为,晚上恐怕不便相见。”

“为何?”郎昀问。

“殿下不曾听说过孤坟野鬼么?”齐乐之一本正经地说道,“夜里阴气重,又是初死之人,不知殿下听说过婴鬼没有?说的是难产而死的婴儿化作而成……”

这位饱读诗书的青年才俊,编起鬼怪话本来也是一套接着一套,郎昀半天也『插』不上话来,硬生生听了小半个时辰的鬼怪故事。而贺珏早就趁机溜走,回去陪靳久夜去了,齐乐之讲到最后只道后背发凉,将人晾到一边也赶紧走了。

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只剩郎昀和北齐陪同的几人,彼此面面相觑。

如此折腾了四五日,郎昀不但一无所获,还被齐乐之的鬼怪故事害得眼底发青,终于纠缠不过贺珏这个不要脸的,不再提白芝兰跟孩子的事,开始商议和谈的正题。

郎昀要求北齐使团必须回国,郎笛跟郎晓也要放回去,至于杨家灭门案,他虽不承认,但却表示会惩治郎晴,以此作为交代。双方又签订了和谈协议,彼此承诺未来三十年互不侵犯,还要开放边境口岸互通有无。

此间事了,郎昀从玉石关离去,几日后,贺珏与靳久夜一行亦启程回京。

三月底的某一天,齐家阖府忙碌,赵瑶产下一子。次日早朝,贺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从玉石关带回来的疯医请到了太极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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