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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他的影卫大人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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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久夜又被贺珏押在了勤政殿养伤, 日子很平静。北齐九公主足不出户,而郎晚也在玄衣司规规矩矩, 甚至连太妃都没有丝毫动作。

贺珏得了闲就守着靳久夜, 日日问他:“朕的梳子刻好了没有?”

靳久夜每次想回答时,贺珏又按住他,“你不必拿来与朕看,没做好的朕要看了就没有惊喜了。”

“天底下没有主子这样要礼物的。”靳久夜很无奈,他已经拿他那把只用来杀人的鹰纹短刀来刻梳子了, 其锋利程度几乎媲美天下所有武器。

然而贺珏还嫌不够, 每日早中晚各问一遍,偶尔吃茶水点心的时候, 也要捉住靳久夜问一遍, 其频率与用膳不遑多让。

于是靳久夜紧赶慢赶, 终于花几天时间将应承主子的话实现了。

这一日,贺珏一进门就抱了一堆书,扔到书桌上让靳久夜看, 靳久夜问:“这是什么?”

贺珏点点下巴, “你自个儿看。”

靳久夜上前翻了一本, “温贵妃?”

“是啊。”贺珏拿了一旁的冰饮果汁猛喝一口解解暑气,“朕觉得你学温贵妃很好,特意让张福去民间寻了些野史杂记, 有些正史上不方便记的,这儿都有。”

靳久夜草草看过两眼,表示:“这上面的, 有些难。”

贺珏轻笑,“这世上哪有能难倒影卫大人的事?再者,你如今也是贵妃位,应当学学人家那贵妃是怎么当的。”

“是。”靳久夜不疑有他,只得遵从。

贺珏叫了午膳,靳久夜陪坐着。两人一同用膳时贺珏总不喜有旁人在侧,因为每次他都会被靳久夜带动着胡吃海塞狼吞虎咽。两人之间完全不在乎形象,靳久夜吃饭那叫一个爽快,贺珏光见人那吃相都能多吃一碗。而面对宫人伺候时,他就端坐一副君王的做派,食不言寝不语,规矩礼仪放眼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现在想想,大约只有在靳久夜面前,他才是最放松和自在的吧。

因而喜欢他,何尝不是理所当然?

贺珏美滋滋地往嘴里刨白米饭,靳久夜夹了一条烧茄子,猛一塞进嘴里,因分量太多,整张脸颊都被撑得鼓起来。唇上还油乎乎的,贺珏差点儿笑喷,靳久夜抬眼看他。

贺珏停了筷子,拿干净帕子扔靳久夜脸上,“擦擦。”

靳久夜揭了帕子,胡『乱』抹两下,又开始低头专注进食。甚至还挑了一块油汁满满的茄子,往嘴里一塞,伴着一大口白米饭,扑哧扑哧开始嚼,那专注的样子仿佛盘中餐皆是猎物一般。

贺珏叹了口气,不由得问自己,他到底是如何喜欢上这样一个糙汉子的,腿『毛』比他粗,武功比他高,连吃饭都比他吃得多,除了睡觉规矩点……可睡觉这事,他并不想对方规矩啊!

幽怨的小眼神来回盯了靳久夜好几眼,对方不为所动,贺珏只能寄希望于今日搬过来的那一摞书。

传闻温贵妃以『色』侍君主,盛宠十余年,连生三子四女,母凭子贵,哪怕新帝登基也不能撼动其地位。要是靳久夜能学到她身上那一分以『色』侍君主的劲儿,贺珏都觉得自己睡着也能笑醒。

正想着,突然从眼前递过来一个木制的小物件,靳久夜不知何时已经吃饱喝足,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主子,给你。”

“这什么……”贺珏第一反应,“钉耙?”

靳久夜默默道:“……不是。”

贺珏当即明白过来,“这便是你给朕刻的木梳?好看,当真好看!”

接过男人手中的钉耙,他仔细把玩了一番,表面还算平滑,样子也很经用,就是说不出来哪里来的怪异。

靳久夜沉默了片刻,问:“主子当真喜欢?”

贺珏握在手里,扬眉笑道:“当然,你送给朕的东西,朕怎么能不喜欢?朕还得把他藏起来,不,拿个荷包好生放着,挂在脖子上才是。”

“这……这就不必了吧。”靳久夜艰难道,看向那把木梳的眼神愈发难以言喻。

贺珏却把那失败品宝贝成什么样子似的,恨不得立刻嵌进胸口里,靳久夜忍不住道:“要不属下再刻一把更好的?”

贺珏拒绝,“不用,就这个最好。”

若是有了第二把,那这东西的用意又何在?

贺珏告诉靳久夜,“日后你再也不许做这样的东西,明白吗?”

“明白。”靳久夜应道。

贺珏非常满意,伸出筷子挑了几块排骨放到靳久夜碗里,“夜哥儿真乖,多吃点。”

靳久夜默默夹起排骨啃起来。

次日,在贺珏的一再强调下,靳久夜开始翻新一摞宠妃野史,快速翻了两本后,他立马规整地将书叠好,心里生了疑『惑』,主子当真要他学这样的温贵妃?

过了片刻,他又将书打开,逐字逐句认真地看着,从中寻找自己可以学习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张小喜奉命去内务府寻李庆余,李庆余正忙着册封贵妃的礼仪,听到是贵主子召唤,忙不迭就跑了过来。

“奴才给影卫大人请安。”李庆余行礼。

靳久夜开门见山,“我要养金鱼,给永寿宫装一只大的鱼缸。”

说着他又看了看书上所写,“要精致好看的,缸上要刻花纹,里头要摆水草跟鹅卵石。鱼要五颜六『色』的,最好肥肥胖胖,看起来特别好吃那种。”

最后一句是靳久夜自个儿补的。

李庆余听到这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影卫大人是想吃鱼了吗?”

靳久夜否认,“不是,你按我要求做便是。”

“是。”李庆余应承,心里多少有些纳闷,这位影卫大人杀伐果断,从来不爱什么精致好看的活物。若碰见了,大约第一反应便是可杀不可杀,养金鱼那不是后宫『妇』人该干的事么?可惜这话他不能问出口,只能默默咽在肚子里。

好在他谨慎地多补了一句:“好教影卫大人知道,宫中御花园的湖里,一直喂养着许多好看的锦鲤,不知大人可有中意?”

靳久夜翻了一眼书,再问:“好看是么?”

李庆余对此十分有自信,万分保证道:“绝对好看。”

“那行,等你把鱼缸挪来,就捞几尾锦鲤放进去吧。”靳久夜点点头,同意了。

李庆余很快告退,下去忙活了。

玄衣司的事,贺珏自己亲自管着,不让养伤的靳久夜多『操』劳,但养鱼的事,他却没有限制。听闻靳久夜多了个爱好,贺珏甚是欢喜,竟大手一挥许人搬出勤政殿,回永寿宫住了。

这可算是给了靳久夜不少自由,靳久夜想,果然试图讨好得宠君王的后妃能有不少好处。

于是愈发卖力,每日喂鱼食都是亲自动手的,站在鱼缸旁看了好一会儿,里面的鱼活泼『乱』动,好不欢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好像比书上说的金鱼大了许多。

靳久夜忍不住问身旁的张小喜:“你觉得这鱼大么?”

张小喜凑上去看了一眼,“是挺肥的。”

靳久夜没说话。

张小喜又补充道:“听闻今儿御膳房做了清蒸鱼、红烧鱼、酸菜鱼等几种,影卫大人若是喜欢,奴才去御膳房提膳。”

靳久夜想了想,鱼除了有刺,肉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而且经饿。

“好,你去吧。”

养鱼的第三天,靳久夜又站在鱼缸前看了许久,里面的锦鲤早就适应了宫中的水质与温度,此刻依然活蹦『乱』跳。甚至还有精神过头的,直接跳出了水面,啪嗒再入水沾了靳久夜一大块水渍。

“陛下可曾派人来过永寿宫?”靳久夜问张小喜。

张小喜想了想,轻声道:“陛下昨儿夜里不就歇在永寿宫的么?”

靳久夜看着太过活泼的鱼,忍不住叹出一口气,“陛下来看过这鱼没有?”

“是看过的。”张小喜道,“昨日陪同大人您一起看的。”

“陛下可曾动过这鱼?”靳久夜很清楚是没有的,可依旧心存疑虑,万一趁自己没留神的时候,将鱼换走了呢。

可张小喜也道:“未曾。”

靳久夜仍不死心,“陛下没有派人动过这鱼?”

张小喜快哭了,实在不懂影卫大人的心思,“没有的,宫中人人皆知这是大人您心爱之物,谁敢怠慢啊!”

“好吧。”靳久夜无话可说。

临到午膳时分,张小喜战战兢兢地问:“影卫大人,今日可还要吃鱼?”

“吃。”靳久夜暗地里『摸』着他那把鹰纹短刀,心里有了计较。

是夜,一个黑衣男人自空中飞跃而来,落在庞大的鱼缸前,定睛看了水面许久,手中还拿了一本书,不时翻翻书页,不时又看看鱼缸。

此人正是靳久夜,他袖口还藏了他的杀人武器。

“怎么跟书上写的不一样?”靳久夜异常苦恼,刀锋一点一点自手腕处划出,刀柄握进了掌心,他凝神聚气,只消出手,必能横尸遍野。

半晌,他终是放弃了,“且再等一等。”

回到屋里,贺珏已经醒来,正躺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他,“夜哥儿做什么去?”

靳久夜坦诚道:“看鱼去。”

“你带刀了?”贺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衣物下鹰纹短刀的花纹,对靳久夜『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生肉是不能吃的,鱼鳞也是不能吃的,夜哥儿你知道吗?”

靳久夜表示:“属下知道。”

“那你……”贺珏坐起身,将人拉到身旁,伸手『摸』了『摸』靳久夜的肚子,“饿狠了?”

靳久夜摇头,贺珏又道:“这时辰屋里没吃食,要不偷偷去御膳房?”

“属下不饿。”靳久夜不得不说清楚。

贺珏却是不信,“你若担心被林持碰见,那就朕一人去。”

“别。”靳久夜还真没这个意思,晚膳被贺珏看着多吃了一大碗,此刻胸口还有点腻,哪还想吃什么东西啊。

“朕去了。”贺珏站起身欲走,被靳久夜一把拉住,“主子,睡觉。”

贺珏低头看靳久夜,靳久夜坐在床边,想起温贵妃的言行来,伸出手臂挂在君王的肩膀上,然后仰起头,往人唇上轻轻凑了过去。

据说主动求吻,能让君王满足自己的要求。

而贺珏见靳久夜要亲他,胸腔里突突直跳,当下什么都想不到了,一颗心正紧张又兴奋着,突然被男人的重量带得往前一扑,没站住脚,直往床上倒了去。

靳久夜身子一歪,背落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

咦,怎么又跟书上的不一样?不应该挂在怀里亲亲么,怎么倒床上了?

贺珏的下巴直接杵靳久夜鼻子上了,两人都捂着脸疼,靳久夜一下就眼泪汪汪,鼻子疼引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吧,朕不去了。”贺珏安慰着靳久夜,心里窘到不行,这样一个大男人往他身上挂,他哪里站得住?

可这话实在不好说出来,只能无奈地帮人『揉』了『揉』鼻子,“下次别这么折腾,看看都红了。”

靳久夜嗯了一声,两人躺回床上,规规矩矩地继续睡觉。

睡意来临前,靳久夜想道,书中说的也真没错,虽然没亲上,但主子果然不去御膳房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不等伺候洗漱的宫人进来,贺珏就传信吩咐御膳房,今日做鲤鱼。

他的影卫大人想吃了。

再过了两日,靳久夜看着鱼缸里依旧生机勃勃的锦鲤开始发愁,这鱼怎么还不死呢?他已经连着几日不曾喂过食了。

思来想去,他不禁又问张小喜:“是不是陛下偷偷将鱼换过了?”

张小喜指了指那几条鱼,“没有啊,影卫大人你看,这条头上有个黑斑,这条肚子大些,还有这条……”

靳久夜不想听了,他知道这些鱼都是一开始那批,只是明明按照书上说的做,偏偏这鱼不死,那他如何做宠妃?

强大如神人般的影卫大人此刻觉得,眼下这境况,比跟日月神殿的杀手单打独斗还要难。

他翻书看了许久,再抬头,正好看到刚下朝的贺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瞧。见他回了神,贺珏走过来,亲口澄清道:“朕可半点儿都没动过你的鱼。”

靳久夜不说话,贺珏生怕对方误会了自己,赶紧再解释了几句。

“朕就没见过你这么宝贝什么东西,哪敢随意『乱』动?夜哥儿,你得信朕,前几日你忘了喂食,朕还亲自喂过几回……”

靳久夜神『色』一顿,“主子你喂过?”

“怎……怎么了?”贺珏不明所以,心底有点发慌,“朕这不是怕鱼死了你不高兴?不是,朕连喂也喂不得了?”

靳久夜默然摇头,说不清什么意味。

贺珏突然脑子一灵光,意识到对方这几日不同寻常之处,连忙拿过男人手中的书,只见摊开的一页正是翻折最多的痕迹。

上面一字一句写着,温贵妃喜爱长相好看的金鱼但不善养,养不到两日便死了一片,今上宠爱贵妃,便命人偷偷拿活鱼换下,如此维持了一月有余不曾察觉。

“哈哈哈……”贺珏忍不住大笑,指着书册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夜哥儿,这可是鱼不配合你,并非朕不愿意给你换鱼啊。”

靳久夜看了一眼贺珏,当即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转身往屋里走了。

贺珏连忙追上去,“你生气了?”

“没有。”靳久夜面无表情。

贺珏笑道:“朕还以为你想吃鱼,便让御膳房见天给你做,怪朕没领悟到你的意思。”

靳久夜沉默着,又随手拿了一本书往外头走,贺珏问:“往哪儿去?”

靳久夜冷冷道:“属下去玄衣司撬开郎晚的嘴。”

这人占着地方好吃好喝,他早就看不惯了,既然主子认为对方并不能完全信任,那就是还有秘密没说出口,很好,他亲自去问。

贺珏看向靳久夜手中的书,“那你拿这书去作甚?”

“用刑场面难看,这书可以打发时间。”靳久夜的语气跟杀人也差不了多少。

养不死鱼得不了宠,他还不能查个案子邀宠么。

靳久夜神『色』冷若冰霜,贺珏哪里拦得住,也根本不想拦,一边忍笑一边陪着人过去。反正双方按捺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是该动动手活动活动筋骨。

宫道上,林持飞奔而来一脸急『色』,两行人迎面相逢,林持禀告:“陛下,有人擅闯廷狱。”

靳久夜问:“何人?”

林持飞快道:“抓住一个,自尽死了,是日月神殿的人,他们想杀郎笛。”

靳久夜加快脚步往玄衣司而去,林持也紧跟着,冲进玄衣司第一句,靳久夜抓住一个暗侍卫便问:“押在天字号的新犯人如何?”

与此同时,张福来寻贺珏,跑得也是气喘吁吁,几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话:“陛下,寿康宫今日有动静了,太妃派了宫人去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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