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空间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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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经五点了，祝外公淘米弄晚饭，要张凯乐留下吃饭，虽然很想但他真要回家了，恋恋不舍的说：“明天见。”

祝福没说话，张凯乐走前一步、大着胆子轻轻摸了摸祝福的脸颊。祝福显然没料到他的举动，脸“腾”的燃烧起来却见他已经猴子一样慌慌张张蹿出去了。

张凯乐快活得仿佛他在全省中学生足球联赛上连过六人上演帽子戏法进球一般，甚至还跳跃了好几下，十分钟的路他连蹦带蹿两分钟就跑完了。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回家。他家阿姨也是感冒请假好几天了，张大富基本不在家里吃饭，不是他请别人就是别人请他，张妈继续叫了几天外卖，昨天张凯乐还牢骚满腹，现在也不在乎了。

张凯乐一边吃着烧鹅饭一边跟张妈说：“妈，帮我请几个星期的假好不好？现在感冒太吓人了，新闻里不也说大家尽量不要去密集的地方吗？”

“几个星期、你直接说退学得了；一个星期，不能再多了。”张妈没好气白儿子一眼，在她看来这毫无疑问属于儿子想搭顺风车偷懒。

张凯乐反正要出国的，所以张妈倒不很在意他缺几天课，儿子身体第一；再说流感确实来势汹汹，张妈一个麻将搭子感冒住院了，据说迅速恶化成重度肺炎，大口大口吐血，啧，好恶心，不能再想了，这吃着饭呢。

吃完饭张凯乐破天荒留在客厅里陪张妈看电视，平时早钻自己房间上网去了，新闻里反复呼吁大家注意卫生、注意保暖、注意消毒，感冒及时就医，现在已经各大医院开通了发热专属通道。张凯乐借机说啊好可怕会不会生化危机僵尸围城，张妈对丧尸这种题材倒也不陌生，她还追《行尸走肉》呢，只是她不喜欢儿子瞎咋呼，下雨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她恼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她的怒气来得有点大，张凯乐闭了嘴，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电视里的广告声。实实在在有很多人因为生病已经失去了生命，恐惧已经无声无息渗透，就连去稍微设想一下都会无意刺激到人们脆弱的神经。

张妈想起中午碧水街闹出的动静，虎着脸猛扭儿子的耳朵：“还没跟你算账，你又去惹祝福啦？”

张凯乐连声求饶，顺便把病毒说又学一遍，同样把锅甩在刘知恩头上。女人危机感总是强一些，张妈这次没骂他胡说八道，沉吟了一下说：“晚上你爸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叫他跟首都的朋友打听一下。至于碧水街的老房子，不是钱，其实是舍不得拆，你外婆、你老妈都是出生在那房子里的，想着多留一天是一天。”

能让自己老妈将信将疑张凯乐已经很满意了，洗脑不在一时。陪老妈又看了会电视张凯乐回了自己房间，把自己甩在床上刷手机，虽然和祝福有进展但祝福还是不怎么和他聊微信，他只好刷班级群。大家的话题也都离不开这场感冒，个别没心没肺的期盼这场病毒来得更猛烈一些，好让学校停课，这种人自然被一致唾弃，有些心思细腻的女同学已经在害怕这又是一场非典。

张凯乐想了一下，猛然说什么丧尸实在耸人听闻，就发言说“据首都来的可靠消息——这是一种新型变异病毒，有很强的传染性并且暂时无解，一旦大面积爆发只怕整个C市都会瘫痪，所以大家最好在家里囤水囤粮。”

不出所料遭到了群嘲，“现在还不算大面积爆发啊”“张凯乐你看末日小说看得太投入了吧”“触发什么神器没有？空间有木有”。齐晓雪那家伙还私他：“你怎么还没脱离角色扮演啊，杀出个黎明OR我是传奇？”

气得他屏蔽班级群转战淘宝，开始搜索方便面，还是囤点儿好，反正他就相信祝福了。张凯乐自己可以支配的钱有三万多，他咔咔咔一口气买了X师傅红烧牛肉面X箱、老坛酸菜面X箱，辛拉面X箱，出前一丁X箱，干脆面也不错，继续X之；咦，还有肥肠粉，继续X箱，螺蛳粉也可以换换口味，果断X箱。

看看还只花了几千元，土豪感真是爆棚。继续搜索，嗯嗯泡面之友也不能忘记，卤蛋X箱，火腿肠X箱，榨菜X箱，擦，怎么忘记老干妈这下饭神器。嗯嗯，买一箱士力架，祝福爱吃巧克力么？应该吃的吧，女孩不都吃吗，再来一箱费列罗好了；金丝肉松饼呢，这玩意很流行，不知道祝福爱不爱吃，反正自己是爱吃的。

这边祝福压根没空理睬手机，她盘腿坐在自己床铺上盯着掀到一边的枕头下发呆已经有一个小时了。金条连同桃核这两件贵重物品都塞在她枕头下面的，等睡觉时再拿出来抱着一起睡，她刚刚上了楼、习惯性的拍拍枕头，忽然哪里觉得不对，按理说那么一包金条应该硬邦邦的才对，但手掌拍下去枕头下面如同无物。

祝福咽口唾沫，袋子已经瘪了，金条宛如春梦了无痕，只剩下那枚桃核，而桃核变得通红，莹莹晶亮。她终于下定决心小心把桃核拿起来，感觉温度升高了一样，好像手心落入了一轮小太阳。

“啊外公外外——公——”祝福猛然大叫。空间、真的是空间出现了，是因为之前滴的血起效果了还是今天拿给张凯乐看时掉了眼泪在上面呢？

空间既不唯美也不炫酷，一个单纯呆板的五十来平米大、三米高的房间，和她家差不多大，四堵白墙，泥灰抹平地面。她拼命叫外公看，可不管她怎么指示，外公都看不到，好吧，这就是所谓的认主？、

最初的激动过后，当务之急是把之前买的七七八八的东西全搬入空间，学会使用精神力差点没废掉祝福的脑子，当最后一桶油进入空间后她头痛得要裂开一样。那个注意力的集中使用真的好难啊，想起太外公还说就怕儿孙不咋地特意把桃核设计得简单化，啊啊啊真·高人·太外公请受孙儿一拜。

看着一大堆东西凭空消失了，祝外公高兴之余也有点脚软，毕竟他们都只是平凡的人类，面对这种高级玩法还需要一定的消化时间。而祝福因为脑力消耗得厉害感到头晕想吐，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都没醒的征兆，外公则小心锁好门、直奔菜市场去买只鸽子，家里还有点天麻，天麻炖鸽子，补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