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这一次投资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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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霜雨：“你这是什么逻辑？？”
周斯音：“难不是这样吗？？”
纪霜雨：“……”
还真……不太一样！
得周斯音听得懂的方式反驳……
纪霜雨：“那白素贞和许仙叫不负责任吗？”
啊！！
周斯音瞬间懂了。
也瞬间狂喜了, 至少这证明他想得没错。
“果是因为这样，”周斯音，一副已设想过很多遍的熟练样, “我在金顶妙感山捐过钱, 到时候我们上山住, 没人能抓走你。”
纪霜雨：“……”
科在奄奄一息……
纪霜雨试图解释：“你以为为什么你老猜不对, 因为根本和妖魔鬼怪无关, 我确实就是人类。我其实来自另一个宇宙, 另一个时间节点。就是我在门楣上刻画的，平行宇宙，我从那里无意来的, 可能是和原来的‘纪霜雨’发生了交换。就像佛家说三千世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
居然真的是人……
周斯音一脸震撼。
他努力消化了一下纪霜雨的话，以他的水平，宇宙的概念倒是知，但平行宇宙？
毕竟多元宇宙的理，要在几十年后，科家在观察量的时候才提出来。现在要展开这个解释也比较麻烦。
不过纪霜雨也拿白素贞举了例, 且说三千世界, 周斯音依稀能懂, 所以周斯音先抓住重点问：“你回另一个世界, 也是无法控制的？”
“没错，就和我来这里一样, 在我们的时代, 也没有搞清楚这个理，我是睡一觉就来这儿了。”纪霜雨强调，“所以我回去是有概率, 不知多高，可能永远回不去，也可能下一秒我就不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毕竟一旦发生了，就是百之百的。”
别说周斯音，纪霜雨自己对多元宇宙理的了解，也全靠当初拍电影找者顾问讨教了个皮『毛』，在影片里解释一波罢了。所谓遇事不决，量力，脑洞不够，平行宇宙嘛。
他哪知，穿越这事有一天真的会发生在自己上。
且时间线不一样的话，说明周斯音就算还能再活一百年，也是不到纪霜雨出生滴……
周斯音有点难想象到具体，只清楚了现在的风险。纪霜雨有可能被平行宇宙抓走……不对，交换回去。
原来的“纪霜雨”，再何也不是他的纪鹤年。
纪霜雨到周斯音愣了好半晌，再开口时，却是轻问他：“……那你原来世界的亲人呢？你想他们吗？”
周斯音在听完后，也为自己的遭遇觉得好难，但很快，他想到的是，纪霜雨不是非人者，必然也有自己的亲人，存在他原来的世界。先失去了熟悉的一切，该是何感受。
他平时总是忙碌于工作，对弟弟妹妹也特别好，是不是在填补些什么呢？
纪霜雨鼻头一酸，眼圈也红了。
当然是想的。
但和他周斯音有一点像的地方，就是不太习惯说到悲惨处，所以扭了扭脸：“反正，这一次投资有风险，风险多大我不知，收益多大，我也不知。你也得想清楚。”
收益多大，这次取决于周斯音！
周斯音是个生意人，所以他也有自己的计算方式。
纪霜雨要想，周斯音却几乎不假索。
周斯音一本正地：“果我很幸运，你留在这个世界，我会成为你的亲人。果你很幸运，回了你的时空，你会失复得你的亲友。这是一本万利的投资，为什么不答应？”
纵然是这时刻，纪霜雨很难不失，“我是包赚不赔了，你有可能血本无归。”
周斯音：“生意场上无人『性』。”
纪霜雨真被他逗得可以了，眼圈上的红『色』倒也更重。他本想，要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周斯音。可当周斯音说到这个地步，他心中容，实难辜负……
纪霜雨正想答应，周斯音忽然拉着纪霜雨起来，“你要还为难，要么这次你试试，按我的方式来决定，怎么样？”
纪霜雨不太懂他什么意：“什么方式？”
周斯音拉着纪霜雨就出了官座，下楼，途中收获了工作人员奇怪的眼神：还从未过有人半离场的，多好的戏啊！
纪霜雨被周斯音拉到了大街上，好奇了：“哎，你是要我怎么决定啊？”
周斯音张望了几下，好像在找什么。
“怎么，不会是去小吃摊抽签吧？抽到四五六顺就算成？”纪霜雨好地，“那完了，我还是一次都没赢过。”
“差不多，但是更正式一点——”周斯音忽然拉住了纪霜雨，在满大街的吆喝中，低头靠近他耳边，“你听，哪里的板。”
纪霜雨耳朵一痒，细听胡同里确实隐隐约约有木头敲击发生的清脆响，“这是算命先生的唤头？”
大街小巷，凡是做买卖的，除了吆喝，还有唤头。比他们小鼓胡同得名，收旧货的小贩就是敲小鼓，听唤头就知是什么生意。
周斯音：“此物名为‘报君知’。”
报君知，这倒是一语双关了。
纪霜雨“哦”一，“……找他？”
“就找他算算！”周斯音走进了胡同，里面确实坐着个正在休息的算命先生。
周斯音往他面前一蹲，这算命的就眼前一亮，“这位先生，算财运？”
纪霜雨一，也没觉得特别神奇。这职业，一般很会察言观『色』。周斯音的打扮，家境必然不错，又很干练，穿着西装，果再大胆一点，完全可以问先生你是不是算近一笔生意。
“算姻缘，你帮我合两个八字。”周斯音把他和纪霜雨的生辰给报了出来。
“哎，等等，生辰不对呀。”纪霜雨阻止，严格来说，他九十年代才出生的……他自己给算命的报了一遍。
那算命的就呆滞了。
这特么……是要合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也不是这么压的吧！！
“不是，这一方，还，还没生哇！”算命先生无语，怎么的算出来不错，你是要按着这个生辰去找人吗？
“你算就是了！”周斯音，“算命不就是要算未来？”
算命先生：“……”
这么个算未来啊！
算命先生苦着脸，低头想了会儿，说：“不管您这到底……什么情况吧，这俩八字不大行啊，首先您属相就不配，蛇虎刀错！”
周斯音：“…………”
周斯音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五十枚铜堵住他的嘴，“你别说了，我早你就不灵！”
妈的，根本不讲职业德！
一般大街上到像他这样相貌堂堂还有钱的男青年，哪个算命的不顺着说肯定有好姻缘！！
算命先生也悲愤，站起来吼：“你也嫌我！是，我不瞎！难我不想瞎吗！”
——这个算命先生因为眼睛不瞎吧，生意平时也不是特别好。
大家都有一个印象，多半是瞎来算命。大约是民间有个概念，能获得灵异神通的人，要么大难不死，要么有残缺，才能得到另一个方面的本事。
现在周斯音一说他不灵，伤心处又被戳到了啊，梗着脖就嚷了起来，比周斯音还激。
周斯音：“……”
他还发起火了……
纪霜雨差点没出来。
周斯音回神，愤愤地拉着纪霜雨就走，“我跟你说，还是去找都城隍庙的庙祝算……”
“算什么，我本来也不是『迷』信的人，陪你玩玩已。”纪霜雨站定了，拽住他，“我觉得，这个没人『性』的投资，舍我其谁。”
周斯音：“……”
纪霜雨他呆了一下，：“刚才在上面我就想说答应了，不是你急着把我拉过来算命？”
周斯音一时心『潮』汹涌澎湃，都快涌出来了，张开双臂就把纪霜雨抱住了，脑里嗡嗡的只有一句话在转：纪霜雨果真答应他了！
“谢谢。”纪霜雨这一句谢谢里也包含了太多，该何酬谢周斯音的深情重意。
周斯音把头搁在他肩上，又光明正大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示意他『摸』一『摸』，想了想，暗：“……其实我想了想，他也没算错。你是克我。”
.
周斯音一直到回去，脚下还是轻飘飘的，每一步好像踩在棉花上，好像刚刚完成了一单价值连城的生意。
他先前送了纪霜雨回去，本来还想和纪霜雨在门口聊聊天，但纪霜雨说弟弟妹妹还在家，明天又有拍摄工作……呜呜，反正他们只聊了五钟，周斯音就依依不舍地被赶回车里了。
但是，纪霜雨也约了他明日再去片场探班。
其实他也问了纪霜雨，就不能直接去约会么，被纪霜雨给拒绝了。
周斯音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也过猪跑，他只能哀叹，谁叫纪霜雨为人师表，工作负责，待到工作结束，一定可以抽出时间的。
到那时，两人再好好待在一起……
至于待在一起要做些什么，其实周斯音也设想过很多遍了，告白虽然是临时起意，但不难出，从躲避棒打鸳鸯到日后生活，他都做了诸多想象。根据报纸上的统计、周遭闻，以及自己的幻想，早就有所设计了。
比是不是可以一拍几张合影，条件多便利。又或者纪霜雨的速写算定情信物了吧，是不是再给他画一张。
还有书妄言算不算媒人呢，京城老规矩是要请媒人喝冬瓜汤的……或者说周斯音其实根本就特别想立刻昭告天下他们在一起了，唉，忍着，暂时忍着。
虽说明日乃是大庭广众下的探班，但到底是去纪霜雨，还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第一次面，同样是个应该要慎重的日。
一回来，周斯音就有迫不及待地感觉，恨不得立刻月落日升，时间抵达第天。他吩咐家里的帮佣，帮他把新裁的衣服都拿出来，要选一下明日的着装。
“咦？”等等，周斯音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还是先不要了，我先书。”
帮佣一时间都这么晚了，“先生也太辛苦了！这样晚还要工作？”
“唔。”周斯音去书架上拿了本《聊斋》，准备认真研读一下。虽然纪鹤年是那个什么什么平行宇宙时间线来的，但天下万事一理，这里面还是有值得他习的东西！
帮佣：“……”
第天。
《问青天》拍摄现场。
这就是许云汝的武侠片了，他们正在拍摄一段男主角中毒的剧情，在这里许云汝要几个特写，来让画面更有冲击力和细节。
他已和纪校商量好了运镜，只是在实际『操』作上有一点问题，和纪霜雨无关，是男主演。
——他的角『色』设定，是一个家境优越的公哥儿，虽然习武，但不能五大三粗。他脑补的特写手部镜头，也是很修好的。
偏偏，这个男主演手指骨节大，起来特别粗糙，让许云汝怎么都不得劲，总觉得差了点。
周斯音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纪霜雨一到他，就了起来。
周斯音也，他觉得纪霜雨的不简单，是因为到自己特别欢欣。只可惜了，这是在片场。周斯音心中再次惋惜。
一个单纯、勤于事业的爱人，我们有情人却不能秀恩爱！
纪霜雨也确实欢欣，不过里面还有点别的意：“反正你拍特写，找个人代替就是了，手替——你我们周公是不是很适合。”
一时大家都盯着周斯音的手。
周斯音不知前因，举起手，“怎么？”
许云汝一，确实很合适，修有力的感觉，非常好。但他有点胆怯，都知周斯音的脾气，好像只有纪校能治得住。这个替……感觉比龙套还不，周斯音能答应？
“你大胆说啊。”纪霜雨催促。
纪校仿佛要撑腰的样，许云汝这才硬着头皮问了。
周斯音沉『吟』一会儿，竟真的答应了，虽然神『色』间不是特别愿意的样——来的确是给纪校面了！
倒不是别的，周斯音本来想来纪霜雨工作的，可若是上去参与拍摄，就没法专心纪霜雨了。且大家都着他们，他也不好光明正大地瞧啊。
他们人昨日才正式在一起，他求的也不多，都没法约会，也不好秀，那就多几眼，这并不过吧？
但这是纪霜雨生求的，周斯音只能蔫蔫上场，听六两给他讲等下几个镜头，怎么，“麻烦您坐下了哈，等下因为视角问题……可能还要躺着，这儿我都擦干净了。”
周斯音漫不心地记下了，哦，这视角在华夏片里很新鲜，肯定也是纪霜雨教的。
“好的，准备了啊。”许云汝一令下，各部门都就位了。
纪霜雨也走到了周斯音面前。
周斯音眼他走得越来越近，心中甜蜜，但是随着纪霜雨贴到跟前，甚至往他上爬，他就慌张了起来：“这是？？”
他忍不住左右张望了一下，片场可是聚满了生，全都在盯着他们。
纪霜雨眼中藏着促狭，表面一本正地：“你不会以为摄影师站在旁边就拍出来你的作吧？我要正面俯拍啊，感觉这个姿势比较轻松——不好意啦。”
周围一圈工作人员也都一脸理所当然的样，认真地盯着他们。六两还扶了纪霜雨一下，让他爬到周斯音上，两腿在腰部开跨坐着。
许云汝甚至一脸严肃地和同夸奖：“咱们纪校就是专业！我会了，你们呢？”
同：“会了会了。”
完全不懂摄影现在才反应过来的周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