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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千澄和双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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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与此同时, 织田作之助车里的千澄心头一突:“……!”

这股心悸感来的突然,只能归结于女孩子的第六感。她以为会遇到危险, 随时关注周边地图, 可都没有发现异状。

(一定是因为我太紧张了qwq。)

毕竟,千澄马上就要到织田作孩子的家里去了。

作为比咲乐他们年长的大姐姐, 千澄为他们准备了礼物。

光是想着那群孩子会不会接纳自己,咲乐小寿星和大家又会不会喜欢自己的礼物,就足以叫她手心冒汗了。

千澄作为仙草时和那群孩子姑且算是关系不错。

——作为老父亲唯一关系要好的女『性』朋友, 那群孩子会偷偷跟她说织田作的糗事, 想念织田作又不好直接开口时会让大哥幸介拜托仙草,咲乐也不止一次想让仙草来家里玩。

但那到底隔了一层屏幕和马甲,和现在的情况不同。

千澄有些难以言喻的紧张。

按理说, 虽然是人多的场合,可是对象是小孩子——对象的不同能极大缓解社恐,她喜欢小孩子,更能和天真单纯的小孩子打成一片。

她所真正紧张的, 是织田作之助的邀请。

明明认识还没多久, 就向她提出了参加孩子生日会的邀请。

而且作为外人的宾客只有千澄一人。

不止如此,老父亲在布置生日会时还参考了很多千澄的意见,让她有种切身参与的感觉。

织田作对咲乐等人的这份父爱与珍视, 以及对她毫不作伪的善意, 让千澄有亿点点开心。

(诶嘿。)

千澄检测四周无果,放松地让自己倒在了座椅上。

相比中原中也引擎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豪华跑车,织田作之助的车要中规中矩的多, 是大多数人买得起的座驾。

后视镜下挂的三花招财猫还是仙草送的礼物。

织田作见千澄放下手机,盯着招财猫出神的模样,想了想,打开副驾驶前的柜子。

千澄看到了一堆玩具,既有迪o尼公主玩偶也有四驱车和变形金刚,看起来是为织田作那五个孩子准备的。

(不会是想给我玩吧……?)

也许是千澄拒绝的意味太过明显,织田作握着公主玩偶的手一顿,青年轻咳一声,在玩具堆里翻了翻,忽然眼前一亮,拿出一个被打『乱』的魔方。

“啊……要不要试试用这个打发时间?”

千澄:“……?”

“是我一个朋友留下的,比你要大一点。”织田作解释道,又想了想,“他的特技是快速复原魔方,好像只要十二秒。”

和现在的千澄同龄,却被织田作当作朋友的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位了。

——(接受挑战!)

接下来的车程里,千澄就将魔方翻来覆去地玩,力求在最快的时间里解出魔方。

不过她到底是新手,花了好几分钟才复原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看织田作了。青年专注地开车,却时刻关注着她,见她复原魔方后沮丧的模样,夸奖道:“不错,真厉害。”

俨然一副夸奖孩子的语气。

千澄:“……”

织田作:“……?”

千澄沮丧的更厉害了。

不过,一想到太宰说不定也被以哄孩子的口吻夸过,又觉得没什么了。

她放下魔方,注意到织田作下颌长出了些许胡茬。

“怎么了?”

“啊,胡子,又长出来了。”

织田作一怔,苦恼一笑:“糟糕,还好谷川小姐没有看见。”

他解释道:“谷川小姐要求我在七海面前保持好形象,每天都要好好剃胡子穿正装,今天被我疏忽了。”

在某次注意到千澄被叫“七海小姐”和“七海大人”的别扭和不适应后,织田作试探着换了“七海”的称呼,少女『露』出了得救了的神情。

于是,织田作就改口叫她七海,只是在谷川鱼和其他部下面前仍旧以敬语相称。

“……没、没关系。”

小助手真是煞费苦心。千澄原本还以为,织田作留着胡茬是为了在咲乐他们面前维持稳重成熟的模样——她今天也在衣柜里挑挑拣拣了许久,选择了看起来更像大姐姐的私服。为了搭配还摘下了中也送的choker。

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犹豫了一下,板起脸说:“我觉得像原本那样就很好,太正式的织田先生反而叫人有点不习惯。”

这几天的织田作在外形着装上,突然从随『性』忧郁的底层成员变成了西装革履的□□精英,叫千澄好不习惯。

青年微微一顿,抬起眼眸:“诶?”

千澄:“嗯?”

“七海你,果然认识之前的我吗?”

织田作问问题的时候,直视前方,语气温和包容,没有让千澄感到一丝压力。

(糟糕,我不应该用“原本”这样的词的。)

(而且织田说的是“果然”,说明青年早有猜测。是、是因为我太好看穿了吗。)

(……等、等等,织田作洞察力很强,所以能察觉到这一点,那么……太宰治和森鸥外呢?)

千澄陡然一惊。

她愈发觉得自己交出了一份不及格的答卷。

(不,不能慌。)

自『乱』阵脚的话就没救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

首先,先将问题抛回给织田作!

红发青年语气平和:“我们见面的那一天,七海看到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熟人,而且,好像很惊讶我剃掉胡子的事情。”

(果然……第一天就『露』馅了?!)

千澄气鼓鼓,装备上波澜不惊的面瘫脸:“嗯。我知道织田先生,因为我是仙草大人的继子,知道仙草大人的事情——而你是她的朋友。”

听到仙草时,织田作之助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眸『色』也幽深些许。

这是个让织田作在意的名字和人。

青年“噢”一声,接受了千澄的解释:“原来如此。”

他想了想,犹豫道:“其实,我看见七海时也感到很熟悉。”

“……?”

“你和仙草很像。”

织田作说,他因为红灯停下了车,侧头瞥来一眼,目光似乎是落在了千澄身上,又似乎没有。

千澄下意识屏住呼吸,等着织田作接下来的话。

比方说,他对两人相似之处的具体展开,他对仙草去向的担忧,他对仙草和千澄关系的猜测。

但是织田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

-

到达目的地之后,织田作和孩子们寄居的西餐馆店主打了声招呼。

孩子们待在西餐馆二楼改造的起居室,而今天生日会的舞台就在楼下的西餐馆。为此,店主停业半天,织田作准备了很多布置的花样和零食,当然还有蛋糕。

“小织和小仙草……诶?”

笑眯眯的店主睁开了眼,向织田作询问道:“这位小姐是小仙草的妹妹吗?”

织田作含糊不清道:“嗯,姑且算是那么回事吧。现在也是我的上司。”

店主看千澄的目光立即不一样了。

他清楚地知晓织田作的工作,也认识芋圆仙草,在黑手党和仙草妹妹两层关系下对待她的态度更加和蔼可亲。

千澄绷着脸退后一步,拉住了织田作风衣的衣角:“我来帮忙。”

织田作将千澄按在吧台的座椅之上:“现在还不需要。你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么?大叔会帮你做的。”

店主附和点头。

千澄:“……”

织田作想了想:“一份激辣咖喱,一杯咖啡。”

“……我,我不会吃辣。”

闻言,织田作有些惊讶,旋即从善如流改口:“那再来一份不辣的咖喱。”

他是准备和千澄一起吃饭了。

千澄松了口气。

激辣咖喱——游戏里的仙草是会吃的。

虽然吃下去会有【辣辣辣,好辣——嘶——】的反应,但这游戏是没有味觉的,对千澄没有影响,吃下去属『性』还高,千澄当然选择照吃不误了。

太宰那家伙就不太能吃辣。

千澄将一勺咖喱饭送入口中,因为这份难得的美味睁大眼,“嘶”了一声。

(好吃!)

她下意识看向织田作,青年慢条斯理地吃着,那闻着就辛辣的料理在他口中再正常不过。注意到目光,他看过来,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太烫了吗?”

织田作放下筷子,微微凑过来:“先晾一晾,吹吹舌头。”

千澄闭紧了嘴。

一侧围观的店主乐呵呵地笑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七海和小织在一起就像父女一样……明明小仙草和小织你差不多大的说。”

织田作要比仙草年长一岁,比现在的千澄年长八岁。

青年模样俊俏,下颌硬朗,几点胡茬看上去有几分成熟温润,但远远还不到差辈分的程度。

织田作目『露』疑『惑』,也跟着认真地思考:“是这样吗?我是不是要打扮的更年轻一些?”

“可以考虑哦,仙草说不定也会更喜欢时尚的你。”

“这样啊……”

“嗯……我是开玩笑的,小织你当真了吗?”

织田沉默一秒:“嗯,当真了。”

千澄尴尬的要窒息了。

店主“哈哈哈”笑起来,拍拍织田作的肩膀:“吃完饭就快点干活吧。那群孩子虽然有那个人陪着,答应我不会下来偷看,但是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那个人?

织田作稍作思考,就想到了另一个知道这里的人——太宰治。

“我知道了。”

千澄心里直打问号,生怕对方是太宰。

但她没想到的是,——还真就是太宰治。

彼时千澄帮着织田作布置了西餐馆,挂上了“happybirthday”的字样和彩带,还摆好了小点心,压轴的蛋糕则放在厨房。

然后她就被织田作打发去楼上叫那几个孩子下来。

千澄高高兴兴地接了任务,但还没走到门口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因为她听见了孩子们和太宰聊天的声音。

少年声线清冷,又带着笑意,显得十足放松。

比如:

“呜哇,虽然你们没能成功,但能在织田作手下回击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哦!等你们长大后,我都想把你们挖过来了。”

“嗯?黑手党的工作?织田作没有告诉你们吗?”

“抢银行?啊哈电视剧是那么演的。”

“没错没错,要拆哑弹,听起来就很酷!我一直都想试试看!”

又比如:

“咲乐酱,偷偷告诉我,今天要许什么愿望?”

“想和织田作和大家在一起,不错不错。还想见到仙草姐姐——呜哇,这个愿望了不得。请务必要许愿。”

“仙草小姐有特殊的任务要执行,所以暂时不能来。不过啊。”太宰声音微微一顿,轻飘飘道,“她让‘另一个自己’过来了哦!”

脚底生根的千澄:(——!)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拉开了。

日光倾泻而下,黑发少年轻轻地笑了起来。

带着身后的五道目光将千澄钉在了原地。

在紧张的情况下,千澄会下意识摆出面瘫脸。加上女孩子此刻穿着仙草的衣服,这幅稍显冷淡的模样看起来十足相像,又带着少女的青涩感。

孩子们眼前一亮,高兴地跑了过来,想要叫名字又不知道叫什么。

千澄只好出声:“七海千澄。”

(还好还好,大家根本没有去想‘另一个仙草’是什么,将我当作新的小姐姐了。)

然后她就被围着叫“千澄姐姐”,真是一点都不怕生。

千澄因为太宰的存在而有些紧张,但越紧张面上越淡定,至少糊弄这群孩子够用。

(看到太宰我就想起我要和芥川一起吹他的计划。

——虽然,我现在大脑里全是吹中也的话。)

她僵着手,在太宰的注视下将见面礼一一送给孩子们,最基础的是手作曲奇饼干,然后是童话绘本、棒球套装和绘画工具等投其所好的礼物。

多亏了游戏,让千澄多少知道他们的喜好,挑起礼物来也不至于那么麻烦。

『性』格一向跳脱的大哥幸介礼貌地收下了礼物,还代表高兴的不得了的弟弟妹妹们向千澄道谢。

这幅在仙草面前也不曾有的沉稳与矜持的模样,让千澄多看了他一眼,发现了男孩子微红的耳根。

(难、难道说,其实幸介也是个社恐吗?)

多了几分惺惺相惜感的千澄抿起唇,扯开笑容:“没关系。”

接着,就到太宰治了。

少年冲她眨眨眼,摊开手,一副期待的表情。

“哈哈哈,没有太宰哥哥的礼物!”

“我、我的饼干给太宰哥哥吃。”

(太宰……也要礼物?可是你明明不是织田作家的孩子!)

想是这么想,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下次给太宰先生,可以吗?”

太宰握住千澄的手摇了摇,笑意加深:“没问题。”

“七海小姐也一定能送给我我喜欢的礼物吧?!”

(你还得寸进尺了吗!)

不过,要说到适合太宰的礼物——

除了绷带之外,千澄倒是想给他送个自带高光的美瞳。:)

明明在笑,神情真挚、声线放松,但眼底却总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

-

千澄将他们带去楼下,织田作和店主已经准备就位。

店内张灯结彩,充满了生日的气息。从踏入店内开始,五个孩子和织田作六人就要开始今天的生日闯关,完成四个小任务后——有考验六人默契你画我猜的,有考验大家对咲乐信息了解程度的,也有需要团队搭配的体力活动——就可以开始今天生日的正餐。

千澄将学校里那一套娱乐项目搬了过来,她和太宰、店主则作为出题官和评委。

虽然是织田作和她一起讨论出的生日形式,但千澄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从头到尾,织田作之助都参与进去,和大家在一起玩。

(真好啊。)

(和父亲一起玩,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很耀眼。)

她忍俊不禁。

太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一直玩到最后,关灯后的西餐馆陷入一片黑暗,店主推着蛋糕走了过来。

蛋糕上『插』着发光的蜡烛,咲乐眨也不眨地看着,五个孩子围着唱了生日歌,然后她虔诚地闭上眼许愿。

然后,就是给小寿星送礼物的环节了。

织田作将准备好的家庭联机游戏送给了他们,嘱咐道:“虽然是我送出的礼物,但是你们也不能经常玩,我会检查并根据你们的游戏时间考虑要不要收回的。”

接着话风一转:“我也没玩过这个游戏,晚上一起试试吧。”

意识到织田作晚上还要陪他们的孩子们:“哦!”

千澄之前已经送出了礼物,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跟随孩子们转向太宰。

“到我了,我的礼物是——织田作陪玩券!”

少年拿出一把信封,离得近的千澄还能看见其上“陪玩券”几个字,甚至还有织田作的头像。

“我知道,你们最想要的礼物就是能和织田作一起。”

(……)

织田作怔住。

“有了这张卡片,当你们想和织田作一起的时候就可以出示它,织田作就会休假来陪你们,这封是去东京迪o尼,这封可以去环o乐园,这封去热带海洋公园如何?当然,那一天的具体安排是由你们定的。”

不得了了,信封里居然还有六张可以在未来一年的某一天去上述乐园/公园的门票。

千澄被惊的睁大了眼,这份巧思和豪气都叫她柠檬的不得了。

果然,孩子们用欢呼声表达了自己对礼物的满意。

织田作看向太宰,来不及说话,就被咲乐他们拿着信封淹没。

“明天,明天我就想和你一起去玩!”

“后天也要,大后天也要,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承包了!”

“不,不大家,目光要长远,我们一个月一次,不,一周一次吧!”

(……好羡慕。)

她被太宰扯了扯衣角,侧耳过去时听见了少年的轻笑声。

“那么,织田作的假期就拜托七海小姐了哦。”

(等等,原来我才是掌管织田作假期的上司哦。

所以,太宰连礼物都算到我头上了吗?)

千澄:“……好。”

她小声回问:“太宰先生的工资够用吗?”

虽然同是五大干部之一,但太宰钱的用途五花八门,还有刷中也卡的黑历史,所以总给千澄一种他工资见肘的错觉。

太宰眨眨眼:“这点数目对小矮……我不成问题。”

(我听到了……!)

连送礼物都要刷中也的卡,人干事啊太宰先生!

如果有机会的话,千澄真的很想偷太宰的卡给中也刷。

话又说回来,一般黑手党干部会把银行卡放在哪里呢……?

千澄下意识下移目光,落在他宽大的西装外套上,左边口袋的位置勾勒出方形的形状。

但是,那说不定是中也的卡。

千澄移开了视线。

太宰却还没有结束话题,少年支着下颌,突然开口:“七海小姐和织田作的关系也很要好啊。”

“……?”

“你们才认识没多久,但是已经被允许踏入孩子家了,而且你也对他们毫无保留,表现的像是早就认识一样。明明是我先来的——会有这种羡慕和懊恼的情绪呢。”

“啊,说起来,和中也也是。有时候七海小姐会给我早就认识我们的错觉,但是只有对小矮子和织田作是正向积极的回应。”

(突、突然白学。)

千澄一时『摸』不准是羡慕织田作还是羡慕她自己。

这又是太宰惯用的说话似是而非的手段了。

想起太宰敏锐的观察力,千澄心头一虚,决定不去深想聪明人的话。

“……”

这样的反应又让太宰笑了起来,『露』出的单只鸢『色』眸子微微眯起。

“我是认真的哦。”

“我也想和七海小姐成为朋友,想更加地了解七海小姐。”

(……)

“所以,”太宰治看了一眼被满足心愿后高兴的难以自持的咲乐,笑眯眯道,“我也来完成七海小姐的心愿。”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回家,但很抱歉暂时无法做到。已知的和时间有关的异能者寥寥无几,彭格列倒是有能将十年后的你和自己互换的道具,但时间点不对,且时间只能持续五分钟。”

“那么,我来帮你增进和芥川的友谊吧。”

(…………)

(如果你做到了的话,我就真心实意地吹你!)

(等等,吹太宰的目的是和芥川打好关系,我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

-

太宰治的方法就是简单直接地将他们安排在一起出任务。

有一说一,千澄很怀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当少年沉默地遵照太宰命令抵达任务地点,却看见千澄时,那突然爆发出的锐意让千澄头皮发麻。看来太宰私下一定说了让他好好“关照”千澄的话。

千澄好难。

她想锻炼自己,初期接的都是温和的、至少不会轻易出人命的任务。

至于任务流程……通常是芥川龙之介武力镇压,千澄跟在他身后,和织田作等部下主要负责事前准备和事后清扫环节。

两人尽管合作搭档多次,但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陌生人状态。

好在千澄虽然和芥川不熟,但是和他的异能【罗生门】足够熟悉。

罗生门在任务中肆意撕咬敌人,对敌人毫不手软,对自己人也没几分好脸『色』。

但每次大杀四方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关照着千澄这边,比如攻击对千澄不利的敌人,比如挡住血腥的画面,完事了在主人淡淡瞥她的情况下,又要冲她张牙舞爪,彰显自己的凶狠霸气。

千澄无奈之余,又觉得被芥川讨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他的异能不讨厌我。)

芥川虽然表里如一地不喜欢千澄,但落在部下眼中,却总是在任务中恰到好处地“照顾”着千澄。

在这样的滤镜下,他的针锋相对都好像有了解释。

比如说:

“芥川只是面冷心热,他不知道怎么结交朋友。罗生门是他的异能,体现了他的真实想法。”

“没错没错,芥川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好脸『色』,除了太宰大人,能让他长期关注的就只有七海大人了!”

“原来如此,他们每次出任务话都不超过十句原来是闷『骚』对傲娇吗?!”

芥川龙之介对此浑然不知。

而在黑蜥蜴就职的小银则对此有所耳闻。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在某次和千澄偶遇时,小银侧过脸,轻声问:“小千,这个周末……你有空吗?”

千澄眨眼打招呼的动作一顿,呆住了。

小银:“我知道了。”

她神情抱歉,就要从千澄身边离开。

“——有,有空。”

千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还鼓起勇气抓住了小银的衣角。

“周六和周日,都有空。”

“……!”

小银不好意思地抿起唇:“那……周六吧。”

以为两天都能一起玩的千澄顿感失望。

接着,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约出去哦。

……呜,接下来我要做什么?要说什么?还是等她说话就好了。)

被千澄眼巴巴看着,小银反而沉默了。

(还、还是我来主动吧。

女孩子之间的约会我有经验。)

千澄想起自己和那位“朋友”的过往,无非就是吃饭、逛街和看电影。

她鼓起勇气正要说话,小银却先开了口:“那个,一起去吃甜品吧。”

“!”

“我、我查到一家很多人推荐的甜品店,因为小千好像很喜欢吃甜品,所以……”

“……嗯!”

去甜品店的原因是因为千澄喜欢,而且是小银特意“查”到的。

这两个细节顿时让千澄暖洋洋的,笨拙地连话都说不好了。

她们还交换了联系方式,方便非工作场合的联络。

起初互相试探着对方所能接受的话题,没过多久,小银就成了中也和谷川之下和千澄聊天频率最高的人。虽然,千澄本来也没有几个好友。

直到约会成功的千澄和小银一起走出甜品店,大脑还晕晕乎乎的。

吃甜品是快乐的事情,和小银一起也是快乐的事情,两件快乐的事情汇聚在一起,成了双倍的快乐!

(拥有双倍快乐的我好幸福!)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千澄握着小银的手腕,将她往身后带了带。

少女神情严肃地盯着面前的红名男人,抿直了唇,有些不悦。

今天她和小银都是一副青春少女的打扮。小银披散着绸缎般的黑『色』长发,穿着素雅的白『色』连衣裙,身材纤细高挑。千澄则在裙子外加了一件黑『色』风衣——这是她最近一个月养成的习惯,总觉得没有宽大衣服罩着的话,就很没有安全感。

她们两人虽然是在职黑手党,但长得人畜无害,脸上写满了“我好柔弱啊”。

所以,当这样“柔弱”的国中少女经过巷口时,就被坏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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