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千澄和ch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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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千澄选择了中原中也。
如果是尾崎红叶和中原中也的选择题，她说不定在纠结后会选择全部都要，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好吗？
（不过，我居然还有选择权吗？）
从太宰的话来看，中也下周出差是既定的事实。
她大概率是无法跟着中也离开港黑，离开横滨的。
（但就算是这样——）
千澄遵从本心，在森鸥外和爱丽丝的注视下流畅开口：“中原先生。”
“哦呀……？”
这下，汇聚到千澄身上的目光就是四道了。
千澄卡了下壳，鼓起勇气：“我喜欢中原先生。”
森鸥外毫不意外地笑出了声。
中原中也被这猝不及防的直球和首领的揶揄惊了一瞬，旋即尴尬地咽下和太宰吵架的话，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太宰治则是拉长绵长的语调，不可置信：“诶——？为什么又是小矮子？”
说的好像还有上次一样。
明明。
明明千澄也不是没有选择过他。
——在其他周目的时候。
眼见着太宰拌嘴机·中原中也又要开始工作，森鸥外出声：“太宰君，要尊重女士的决定。”
“可是……成为败犬的是我而不是首领诶。”
黑发少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落魄的沮丧神情，微卷的头发都没什么心情地耷拉着。他嘟囔着，那只鸢『色』双眸不服输地亮了起来，“七海小姐，如果在首领和我之间选，你会选择谁？”
（…………）
这是修罗场吗？
森鸥外和太宰治这两个人。
一个有着七杀千澄的“深仇大恨”，但好歹死的干脆利落。而且，千澄在港黑兢兢业业升职的干部线周目里，他又是一个合格的上司。
另一个……
他现在用深情的眸光注视着你，说着似是而非的、让人感到暧昧和亲近的话语，可千澄清楚地知道，谁也走不到他的心里。
你分不清他哪一部分是假象哪一部分是真实的，当你以为知道他所有事情，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到达某种程度时，然后他就会告诉你并非如此。
（明明是个纸片人！）
千澄心累。
回想起过去十四个周目的游戏历程，太宰治几乎贯穿了一半。
她的心电图从正常到过山车再到现在的太平间，已经能够免疫太宰治。当然，与隔着屏幕玩游戏不同，以真实身份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还是无法毫无波澜。
于是千澄避开了太宰的目光：“首领。”
太宰：“……！”
爱丽丝也跟着惊奇地睁圆了眼睛：“……！什么，小千居然会选择林太郎吗？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小千更喜欢太宰呢。”
中也：“选青花鱼才奇怪吧！”
森鸥外好整以暇地将手搭在膝盖之上，赤眸含笑：“虽然对太宰君很不留情面，但……我可以知道千澄你选择我的理由吗？”
“首领……看起来既可靠又有安全感。”
（毕竟年龄已经超出青少年，是个成熟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了。）
千澄在心里『插』刀，注视着爱丽丝澄澈的湛蓝双眸——有着森鸥外、太宰治在场的首领办公室，除了中也之外爱丽丝是唯一能让千澄感到稍稍心安和自在的人了。
（不对，爱丽丝不是人。）
“而且，爱丽丝很可爱，我很喜欢爱丽丝。”
她似乎看见了爱丽丝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但随即就消失了。
金发蓝眼的女孩子一愣，环着手侧过身去：“就算你这么说，今天也要陪我玩才行哦！小~千。”
森鸥外：“原来如此。”
他笑意加深：“看来，是因为太宰君不够成熟和稳重呢。”
太宰『露』出了不甘心的败犬神『色』，长长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放弃了。”
（……）
千澄：不为所动.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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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首领办公室出来后，千澄在明面上就是中原中也的学生了。
当然，还有一层“仙草继子”的身份，能让她暂时拥有接管一部分仙草部下的权力。
但是，千澄心知肚明这只是领导画饼而已。
她现在一无所长，没有任何能让利益至上的首领委以重任的地方。
比起七海千澄，他更想要的应当是芋圆仙草才对。
（不过这样对我来说正好。
我能顺利地跟着中也就很高兴了。）
千澄原本还一直担心太宰会干涉，但好在最后放弃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太宰治有些在意自己。和中原中也因为“港黑前辈变小后居然是光明侧普通人”而移情的保护欲不同，更像是对她、对七海千澄这个人感兴趣。
（……错觉？）
千澄摇摇脑袋，被中也带回到他的干部办公室里。
早已得到消息的柚木文员为她准备了工作的位置，还不住地、偷偷拿好奇的视线打量着千澄。
这也是因为中也待下属亲和，要是太宰的话，怕没人能在他面前生出八卦的想法。
而千澄一开始想要忽略，最后也一点点僵住了。
她端坐在原地，不小心将笔掉到了地上，弯下腰让身前的办公桌挡住视线的时候感到了久违的放松。
（为、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呜。）
中原中也恰好在这时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和目光杀澄犯·柚木美和对上目光：“？”
他没好气地用手中堆积的文件拍了对方一下：“你不要随便盯着别人看，她不喜欢这样。”
“还有，这些太宰送来的文件全给我原件送回。以后这个地方绝不能让那个混蛋踏入一步。”
柚木：“是！”
嘱咐完柚木后，中也转向千澄。
不同于面对柚木的无所适从，她紧绷的姿态微微一松，弯起了柔软的唇畔。
中原中也一怔，蓦然想起她那句“我喜欢中原先生”来。
“……”
中也一顿：“七海，你跟我过来一下。”
千澄乖乖地跟了过去，进入了干部的办公室。
这地方她也来过不少次了，不过，因为中原中也外派次数较多不常在总部的关系，这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的办公室而已。
当然，这个普通是相较芋圆仙草大杂烩办公室而言的。
“从明天开始，到我下周去意大利之前，我会待在训练室里，我会……教导你体术和异能的运用。如果你有任何想学的，都可以告诉我。”面对变小的前辈，“教导”一词突然变得烫口起来。好在少女毫无所觉，还认真地点下了头。
“我会向首领申请带你一起协同出任务，但是，我不能保证。”
千澄早有预料，又点点头：“我知道了。”
中也看她这幅乖顺的模样，微微蹙起了眉。
误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态度不好的千澄：“……我没事的，中原先生不用担心我。我会努力不给中原先生拖后腿，当一名合格的黑、黑手党的。”
连黑手党都说不顺……
中原中也的唇线抿直了：“还有，未来的你的部下现在直接由首领任用。但首领分了一支小队给你调用，我联系过你的秘书谷川，他们都会听你的话。”
千澄“啊”了一声。
在游戏与敌对组织的一战里，千澄和她带领的高等级工具人精英小队全员团灭了。不过一个港黑干部不可能只有精英小队，她的二队三队和秘书文员都还留在港黑。
谷川鱼就是芋圆仙草的秘书，没有异能，但业务能力很强而且直觉灵敏。在游戏里相当于军师，很是好用，千澄很喜欢。
（但是，她会认可突然冒出来的“仙草继子”的我吗？）
千澄将思绪一扫而空，忽而注意到中也在看自己，似乎有些犹豫。而对上目光后，他才像下定决心那般以手握拳轻轻咳嗽一声：“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
“每个进入港口mafia的新人都会得到领他入门的人的一件赠礼。”
他将摘下的帽子握在手中：“我获得的是这顶帽子，太宰那家伙是那件外套，未来的你……我不知道是什么，但首领说过你也有。”
“对十五岁的你而言，你是刚进入港黑的新人。”
中也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推了过来：“所以，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一直在收中也礼物的千澄：“……！”
她不知所措又期待地拆掉包装上的蝴蝶结，在千澄一点点打开包装的时候，中也移开了目光，但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望了回来，看见她睁大了眼，呆愣愣地看向自己。
……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中原中也的忐忑加强了几分。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礼物。
没有过问过柚木的意见，完全是他个人的想法。
“——很好看。”
千澄坚定道。她手中是一条黑『色』的丝绒choker，宽度和中也的类似，但正前方有着一个小小的橘子吊坠，是女孩子的款式。
（说起来，中也的头发也是橙『色』的。）
“……”
中原中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选择choker。
明明他昨天和千澄谈起时，还觉得这个饰品作为礼物赠送过于私人。
但是——
在思考选择什么作为礼物时，第一个浮现在脑海中的就是choker。
她在车上看向他颈间时，俨然一幅心动的神情。
想着少女光洁的天鹅颈上带上黑『色』的choker，中原中也用指腹摩挲着手中的帽子，突然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未来的仙草将choker赠予过去的他，而现在对十五岁的七海千澄而言，是未来的中原中也将choker赠予过于的她。
也算是有头有尾……吧？